《农家弃妇的古代奋斗日子》第56章


理清了自己的心思,苏雨也就不奇怪自己为什么如此神速地缝制好了一件新棉衣,三双厚袜子,手上的这第四双,也差不了多少工夫了。
思绪翻飞,不由地便忍不住会去想,他现在住的地方好不好?在做什么呢?跟着去的人服侍得尽不尽心?是不是也有想念过她呢?一时,思绪纷乱,没完没了。
“嘶~”一个没注意,绣花针扎到了手指,疼得苏雨忙缩回手,把不幸被扎到的左手食指放到嘴里吮吸了一下;同时放下手上的针线,把袜子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还是雪白的缎子,青色的绣样,没沾到血。
心静不下来,浮躁得很,这双袜子也差不了几针了,等晚上时再来做吧!
苏雨收起了绣篮,朝外面喊了一声,“红英,什么时辰了?我娘他们,又去后边的菜地了吗?”
初九那天,刚送走了曾林,苏雨便很有兴致地带着娘亲、弟弟和外甥逛她住的正院,竟然在院子后边发现一块被开垦出来了的光地,苏陈氏念叨了一句,“这地这么荒着可惜了,这时间,种上两茬韭菜,年三十的时候,就正好可以包饺子。”
苏雨一听就上心了,让苏清出府去找苏林寻了寻,得了一丛别人分出来韭菜根,当天就给种下去了;打那以后,小柱子每天必定是要去那菜地瞧一瞧的,风雨无阻。
进来的人却不是红英,而是红燕,苏雨这才醒过神来,红英早就被她差遣着去服侍娘和小柱子去了;因苏清住在外院,她心里有一点顾虑,就没拨丫鬟过去,只是交代了玉莲一声,让她多照看着些。
红燕一进来,便十分恭敬地回话,“少奶奶,红英姐在后院呢!夫人带着小小少爷去了后院,这会儿应该是巳正(10点)了吧!二少爷也一起过去了。”
苏雨轻轻叹了口气,也起了散散步的心思,“红燕,你替我拿件披风出来,我也去后边走走。”
苏雨到后院的时候,苏陈氏正翻着一丛韭菜上的稻草,苏清指着韭菜不知道在说什么,小柱子蹲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见此情形,苏雨烦躁的心一下平复了不少。
“今天韭菜苗长高了多少啊?小柱子告诉小姑姑好不好?”
小柱子便手舞足蹈地告诉苏雨他在菜地里的发现,逗得苏雨忍不住咧开嘴笑了;她又和苏清说了会儿话,苏陈氏很快巡视完菜地,小柱子和雨娘玩了一会儿,就觉得小姑姑不好玩了,拉着小叔叔就跑一边去了。
“闺女,你姑爷说了什么时候回来没?”苏陈氏很突兀地问起了这个。
苏雨心里咯噔一跳,难道娘发现自己心不在焉,精神不佳了?忙打足了十二分精神应付,“京城和咱们这儿隔得远着呢,一个往返都要十天的功夫,他也没说个准确的时候,只说最晚年前二十七八就肯定回来!”
竟是自发地将曾林的归期推后了几天。
苏陈氏也不过是随口一问,得了答复后,转而说起了别的,“这寒冬腊月里的,出门比平时更不方便,天寒地冻的,你以后要叮嘱着姑爷些,什么事都赶在腊月前办好,进了腊月就在家猫冬歇息,别再出远门了!”
苏雨唯唯地应下了。
第二天,苏雨带上自己做好的棉衣和袜子并苏陈氏给曾林做的两双千层底棉鞋,早早地便去了施府。施夫人正忙着收拾家什呢,苏雨便没有多留,不过寒暄了一会儿,就将东西托给了施夫人;临到道别时,才很不好意思地托施夫人再帮她带句话,“二表舅母,你还是帮我带句话给他吧!很快就要过年了,大家都等着他回来过年呢!”
无所事事地等待时光最是难熬,家里置办年货,年前的一些礼尚往来也没人来让苏雨做主,一时都让苏雨有些后悔自己怎么把事甩得这么干净?闷得苏雨只好隔一两天就请会说书的女先生进府来说上几段热闹的故事,然后自己吐槽、改编打发时间。
一直熬到了二十七那天,苏雨满怀着期许地从天亮等到天黑,沮丧的情绪再也无法掩饰,苏陈氏只得劝她,“不是说的是二十七八,今天才二十七,兴许这会儿正在路上,明天就到家了呢!”
苏雨把这话听进心坎去了,又打起精神来继续等,但没等到曾林回来,却等来了来接苏陈氏和苏清他们回去的苏林和苏王氏。
没有丈母娘和小舅子在姑爷和姐夫家过年的道理,苏雨十分强硬地坚持让苏陈氏他们回杂货铺去,“娘,你跟大哥回去吧!马上就到年头了,咱们还得你回去主持怎么过年呢!别担心我,虽然你女婿还不知道赶不赶得回来,可家里还有这么多仆人呢!那么多人伺候我一个,我哪还会不痛快?”
说话的时候很痛快,可晚上回房后就抱着枕头悄无声息地痛哭了一场。
第45章 过年
二十九那天人也没回来;到三十小年那天;苏雨已经不报丝毫的希望了。她婚后的第一个新年,只能孤孤单单地一个人过;心里又酸又涩,却还不能表露出来;免得让下人们看她的笑话。
三十这天,苏雨一整天都没出过卧房,外边装饰得再喜庆,仆人们都变得喜气洋洋了;可苏雨却还是一点儿也提不起兴致;整个人郁郁寡欢,丝毫没有过年的心情。
入夜;妈妈们伺候着苏雨一个人用了一顿“除夕团圆宴”,又想请苏雨去瞧瞧放烟花的热闹,可苏雨却提不起精神。
她自己不想去,却也不想坏了别人的兴致,一早就放出话去,许不当值的下人们可以分批去凑个热闹;虽外院与正院隔得院,可那边的热闹还是能隐隐约约传进苏雨的耳朵,越发让她觉得孤寂了。
拿起书翻着看了几页,没什么兴致,又唤了笔墨随性挥洒了一番,也不过一会儿就厌倦了,洗净手想做做绣活,拿起针线却半晌扎不下去,实在没有一点儿想做事的心情。索性不守什么岁了,睡大觉去吧!
于是,也不管这会儿还不到酉正(18点),苏雨就洗洗上了床,但却翻来覆去的没有一丝睡意。她数完羊又数鸡,不知道花了多久才培养出一丝睡意,正微微泛着眯瞪的时候,外面却突然吵吵嚷嚷起来。
这下苏雨可找着出气的地方,掀开被子,只披了一件斗篷就气冲冲地冲到外间,想把吵着她的人骂上一顿。
她刚穿过珠帘,外间的大门也正进来一行人,年妈妈和丫鬟们簇拥着伺候的那人——不是苏雨等得再不想等了的曾林又是谁?
曾林看着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头发上还有少许的雪花,脸上带着些风霜,见她出来时,分明是弯起嘴角笑了起来。
苏雨站在那儿,歪着头瞄了一会儿,很快地打量了那人一番,手脚俱全,脸色不错,全须全尾地回来了;马上就就放心了,一句话也没说,立马又转身回了里间,爬上床,拉起被子蒙头盖住;不想看,不想听,什么都不想管!她现在只想继续睡觉!
这算是给他闭门羹吗?曾林不由叹了口气,她这是气恼得狠了吧?曾林本想立马追进去的,可自己这一身的风雪,还是先洗漱一番再去向她解释吧!
大约一盏半茶过后,苏雨还是没能睡着,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被人连人带被抱了起来,很快被子又被掀开一个小小的角,“抱歉!我食言了!这么晚才回来!不知道二表舅是怎么跟姨婆禀告我们成亲这事儿的,让姨婆心急攻心,大病了一场,我一直守着给姨婆治病,到二十七那天姨婆才算是大好了,我二十八就从京里往回赶,一路日夜兼程,到底还是回来晚了!我知道让你担心了,随你怎么处置我好不好?我跟你保证,以后再也不在腊月出远门,非要出远门也带着你一起!你别生气了,起来我们说说话好吗?”
苏雨本以为她会委屈地哭一场的,可眼泪很快就被抑制下去了,她掀开被子,板着一张脸,“你还记得有个家啊?还能找到回家的路啊?人不回来就算了,连个音信都没有,我都不知道你人去哪儿?怎么样了?”
本来还是理直气壮质问的话,却越说越哽噎,脸上也渐渐布满哀伤的神色,但却倔强地任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也不肯哭出来。
曾林越发心疼,轻轻吻着她的双眼,“今天小年呢!不生气不哭啊,那样不吉利,会坏了来年的运气的!今天是除夕夜,要守岁呢,可不许这么早就歇下的;初一要吃饺子,你包好饺子了吗?没有的话,我们一起来包饺子守夜吧?”
饺子早就准备好了,没让苏雨插手。虽然还是有些不想理睬他,可心里的不舒坦却让苏雨想着折腾他的法子,听了这话,来了些兴致,刁难道,“我娘在院子后边种了几茬韭菜,你愿意去摘地里的韭菜来包韭菜猪肉和韭菜鸡蛋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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