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分之一》第25章


就这样,季冬念痛哭流涕,抱着一脸淡然的陈稳,坐在地上哭了好久好久。夕阳渐渐下山,照的屋子里面暖融融的,可两个人的心,却再怎样都暖不起来了。
人呀,就是这样,只有真正面临失去的时候,才懂得什么是肝肠寸断,什么是痛彻心扉。
这次事件过后,两人又恢复了之前的关系。只是总觉得之间隔了点什么。从那天起,两人最亲密的动作,也就只是彼此亲吻,相拥而眠。
或许是因为彼此还残存爱意,或许是因为知道谁都离不开彼此,所以两人宁愿就这样简单的相依为命,哪怕再不能从彼此身上宣泄任何欲望。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追债的人又几次上门来讨债,势必把季冬念往绝路上逼。
陈稳拿出名片摆在季冬念面前,上面赫然的三个大字,刺的季冬念睁不开眼。
“石宁川?你让我去找他?”季冬念的语气中略带几分不服。
陈稳点点头“他或许会帮你。”
季冬念气冲冲的站起来,拿起名片撕成两半,丢进垃圾桶,然后指着陈稳的鼻子说“我告诉你,我就算被追债的人打死,也绝不会去求他!草。”
“季冬念,我都告诉过你,我跟他之间什么都没有!你那可笑的自尊,真的很让人恶心。”说着,陈稳转身往卧室走,季冬念显然被激怒了,他一把扛起陈稳,把他扔在床上。
然后他解开自己的衣服,恶狠狠的说“你们没什么?那很好啊,我真的很想亲口告诉他,我触手可及的东西,他可能这辈子尝都尝不到。”然后,他疯狂的在陈稳身上发泄了他这三个月的欲望,愤怒,委屈,以及陈稳带给他自尊上的讽刺,与嘲笑。
过了几天,季冬念的工作室就被追债的人砸了个稀巴烂,并告诉他,三天之内,再不还钱,稀巴烂的,可就是季冬念的脑袋了。
季冬念害怕极了,他曾经也觉得自己特别不怕死,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只有当一个人真正的离死亡特别近的时候,才会有资格谈论怕不怕死。
他万般无奈,现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低头,他只能硬着头皮去找了石宁川。
“你好。”石宁川那厚重的声音,让季冬念只是听到就已经矮了半截。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石宁川的声音,他甚至觉得,多听一听,可能自己都会爱上他吧。
不过他想了想陈稳在他身下被他折腾的样子,挺起了腰杆“石总,您好,我是季冬念。”
石宁川那边沉默了三秒之多,“有事吗?”
“我想跟您谈谈。”
“地点你定,明天晚上五点半。”说完石宁川挂断了电话。
石宁川仰在办公椅上,脑中浮现了陈稳的样子。
又是陈稳吗?几个月都没联络了,看来他过得依旧不好啊。哎哎,,为了他,自己已经把特别重要的一块地,交给了沈杰去施工,好在沈家的品质不错,才让石宁川没有押错宝。
为什么一遇到陈稳的事,自己就不能理性对待了呢?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实在太糟糕了。他远离了陈稳,就在他已经快要戒掉陈稳的时候,季冬念竟然约自己谈谈。
他弱弱的笑,是不是这就是上天刻意安排的呢?陈稳是不是本来就该属于他石宁川呢?他越想就越得意。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呢?
第37章 别哭(3)
第二天,季冬念把石宁川约到了他和陈稳常去的那家咖啡厅,为的就是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向石宁川炫耀一下,这里有他和陈稳很多回忆。
他早早的就到了,选了个包间,等待着石宁川的到来。
石宁川开门进来的那一瞬间,季冬念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这个男人,美的如同一只高傲的豹子,浑身散发着高贵,不羁的气场。这气场让他浑身发抖,他就像一只被豹子盯上的兔子,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石宁川轻轻坐下,对服务员说“给我杯白水就好。”然后他对季冬念说“说吧,我不是很有时间。”
季冬念咽了下口水,抱着必死的决心,说“我。。我想。。想请你帮个忙。”
石宁川看了看表,示意季冬念抓紧时间往下说。
季冬念尽力调整着呼吸,他甚至联想到,陈稳是怎么跟他相处的,这气场简直让他身边的人都会窒息而死。“我想借钱,20万。”
石宁川突然笑了,那犀利的眼神,足可以把人看得吓得一头撞死“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季冬念也笑了“因为没有这些钱,我会死,我死了,陈稳也活不成。”季冬念把陈稳当成自己的筹码在炫耀,因为他也只有这个筹码,这个最有效的筹码。
他那表情让石宁川作呕,石宁川皱着眉,松了松自己的领带,然后拿起自己面前的这杯水,一滴不落的果断的泼向了季冬念的脸。
把季冬念吓的不轻的,不是那杯水,而是接下来石宁川的表情。
“你拿他当什么?要挟我的筹码吗?你知道要挟我的人,会有怎样的下场吗?”
季冬念没有去擦脸上的水,他决定豁出去了“知道啊,大不了你弄死我呗,反正都是一死,我总得为自己争取点儿什么吧?对,我是拿他当筹码,因为你有的,我都没有,而我有你却没有的,就只有陈稳一个了。”
石宁川笑了笑“可以,你挺有意思的。”
“是,陈稳说我太过于理性。”
“真正的理性,不是你这样的。理性是在该爱的时候,放肆的去爱,在不爱的时候,全身而退不拖泥带水。而不是你这种在爱情中一直扮演着懦夫。想爱而不敢爱,爱了又不承认。”石宁川的话,句句戳在季冬念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我承认,我没有资格爱陈稳。但他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他。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不管我是不是个懦夫,他都爱我。”季冬念的表情特别认真,可在石宁川看来,他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
石宁川甚至觉得,说再多都是在对牛弹琴。然后他笑了笑,从身上掏出一张支票,签了字,放在桌上,用两根指头,推到季冬念面前。
季冬念低下头一看,金额五万。“你什么意思?”季冬念问石宁川。
石宁川笑笑“五万,我买陈稳一晚。”
季冬念气愤的说“陈稳不是商品,不卖!再说了,我也没有资格去卖他。”
“你当然没有资格,这五万,是买你别找他麻烦。只要你答应事后不追究他跟我睡过,你就别管我用什么方式得到他。”
“你。。”季冬念觉得自己舌头在打结,面对着石宁川的这种羞辱,他无力反击,只能忍下来。
接下来,石宁川又从身上掏出来一张五万元的支票,签上字。用同样的姿势推到季冬念的面前,他用特别具有磁性的声音说“两晚。”
再接下来,同样的金额,同样的动作,又一次重复,不同的是,石宁川口中说出的“三晚。”
“四晚。”
“五晚。”
“六晚。”石宁川坐正,“这是30万,我买陈稳六个晚上。只要你保证不追究,这30万,我不用你还。”
季冬念的心,一次一次的被撞击。30万就在眼前,这里面有自己的救命钱,剩下的钱,也足够再支撑自己一段时间了。他要不要拿?
他突然想到了很多,包括陈稳的笑,陈稳的泪,甚至是陈稳身上的味道。再抬头看看面前这个男人,他高大魁梧,潇洒英俊,多金成熟,自己怎么能比得上他。或许陈稳跟他在一起,才是最好的归宿吧。再或许,陈稳本就该跟一个这样优秀的人在一起吧。
看着季冬念依旧沉默,石宁川起身“如果今天时间不够,你可以考虑好了再找我。”
“不用。我答应。”季冬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他的心仿佛不痛了,不知道痛了。他承认,他输了,在金钱面前,在现实面前,他输了,输的一塌糊涂。
他刚要拿起桌上的钞票,却被石宁川一手按住,石宁川面无表情的说“季冬念,你真的配不上陈稳。你给我记住,你今天的一切都是陈稳给你的,你以后的一切,也都是拿陈稳换来的。而你给他的又是什么呢?你能给的,不能给的,你都没给他。我要你记住,你欠他的,永远都欠他的。”说完,石宁川抬起手。
季冬念为了不再让自己尴尬,他拿起桌子上的支票,冲出了包房,当他推开门的那一刻,他的心跳静止了。。
陈稳正泪流满面的站在门前。
因为徐谦要去法国了,他们两人来这个咖啡厅喝咖啡道别。可两人准备离开时,陈稳却在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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