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清宫主之凤鸣紫禁》第119章


严云站起身,脸上闪过了一抹为难,说:“皇上,请恕奴才直言。师姐她决定了的事儿,一般就不会再改变主意了。您若真还想和她在一起,除非……”
他顿了顿,似是不太好开口。
“除非什么?”康熙眼前一亮,急切的追问道。
严云咬咬牙,说:“除非您能扣下她。否则,她一旦回到了朝花夕拾,您就绝找不回来了。”
“因为,这朝花夕拾根本就不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地方。”他加重语气道,“它只是我师父用道术开辟出来的一片虚拟幻境罢了。”
严云为了让康熙尽快上套,故意夸大了朝花夕拾的神秘性。反正福清本来就是一个玄而又玄的人,想必康熙也不会怀疑。
康熙的脸沉了沉。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先后派出去那么多人,也没法找到朝花夕拾的确切位置。
至于扣起来……康熙的眼里闪了闪。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如登天了。
福清来无影去无踪。青天白日的,她都能凭空消失了!这种人,要用什么扣?
严云仿佛知道康熙在想什么一般,轻声说道,“皇上,我师姐虽然身负异能,但是却也有自己的命门所在。要想废掉她的功夫,也不是做不到的……”
康熙的身体一颤,两眼凌厉的扫向了严云,杀意毕现。
严云在康熙阴鸷无比的眼光下,不禁感到两腿发软。但想到幕凉的吩咐,唯有硬着头皮继续说道,“皇上,奴才与师姐毕竟同门一场,若不是见您的确对师姐情深意重,奴才是万不会给您出这种主意的。”
“您……不妨好好考虑一下。”
随着严云的话,康熙的眼,渐渐失了焦距。
他微垂下眸子,眼底尽是挣扎。
就这么过了许久,康熙方略显吃力的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严云,喉中艰涩的说:“你……先去准备着吧。朕……还要再想想。”
严云噌的一下抬起了头来,惊愕且厌恶的看着康熙的背影。
原来,哥说的真的没错。
康熙为了占有小姐,可以不惜毁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摸下巴,我发现我的爱好果然很变态。
我总是乐于去把反面人物洗白,再把正面人物染黑,XD~
趁醉**
次日一早,御帐内又传出了圣躬违和的消息。康熙口谕,令所有人在帐外请安之后,便照常下场围猎即可。
然而,所谓木兰秋祢,不过就是一场要表演给康熙看的戏码而已。
如今,这最大且唯一的观众都不在了,大伙儿自然也没心思再聚,全都只是稍微应付了一会儿后,便各自去找自己的小圈子了。
相较于其他地方的热火朝天,丛林深处的福清等人,倒是异常的沉默。
福清头痛的望着面色不善的众人,深悔自己不该在刚才宣布决定离开的消息。
可是,就算她今天不说,早晚他们也都会知道的啊。
这种无声的抗议,让福清倍觉压抑。她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站起身道,“大家先吃着吧。我去那边采点果子。”
熟料到,她话音还未落呢,幕凉、多罗、保成、胤禛竟同时跟着站了起来,异口同声的说:“我和你一起去!”
裕亲王一怔,随即似笑非笑的看向了福清。
福清面上一赫,不禁有些尴尬的支吾道,“呃……不用了。我自己用轻功去,还快一些。”说罢,便逃也似的奔走了。
由于福清本就心不在焉,再加之身体也复原的差不多了。所以,等她再回过神来时,竟发现自己已飞出营地很远了。
她眼带茫然的站在一颗千年古树下,一时间,有些搞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福清飞身跃上大树的枝桠,在上面极目远眺。熟料到,没有看到篝火与炊烟,反倒见到了三个形迹可疑的男人。
福清心中骤起警觉。她从怀里掏出一支小巧的望远镜,再往那边仔细看去。这一看,可把她吓了一跳!
原来那三个人里,竟有两个是她见过的!
一个是策旺的亲信穆塔,一个是索额图手下的第一幕僚王启,还有一个很眼生的俄罗斯人!
福清缓缓放下望远镜,眼神冰冷。
她回想起那晚在幕凉马车里遇到策旺时的情景,回想起幕凉当时躲闪的态度。一种名为‘失望’的情绪,在她心里渐渐扩散开来。
难道……幕凉竟是背着她,和策旺、索额图在谋划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福清正欲偷偷接近他们,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呢。可不巧的是,这三人正好商量完,准备散了。
她赶忙当机立断的低声道,“夜琦,你去跟着穆塔。不论用什么办法,务必在三天之内查清楚,策旺他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我尽力。”一道黑影飞快的自福清身边闪过。
福清心事重重的返回了河边。也顾不上和大家打个招呼,直接就把幕凉拖到了不远的一个山坡处。
“维克多,我问你一件事,你一定要老实的回答我。”福清一脸严肃的说道。
“啊?”幕凉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仍是点点头道,“好。”
福清一字一字的问:“你今天有没有派人,偷偷和策旺、索额图接过头?”
幕凉一愣,随即哭笑不得的说:“太子人都在这里呢,我有事直接和他说多好,何必还偷偷去找索额图?
至于策旺,就更没谱了。前几天我刚跟他发生了争执,怎么还会去找他呢?”
“你说的都是真的?”福清却犹自不大相信的样子。
幕凉的脸,一下子便沉了下来。他生气的说道,“你居然到现在还在怀疑我?”
他噌的一下抬起手,恨恨的指天立誓道,“今日我维克多在此发誓,如若对清清之言有半句虚假,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
“不要!”福清急了,赶紧伸手捂住幕凉的嘴,说:“不要发毒誓了!我相信你就是了!”
幕凉深深地盯了福清半晌,才缓缓放下了手。
“清清。”他闭了闭眼,轻唤了一声,微微弯下腰,与福清额头相抵,喉头略显哽咽的说道,“以后都别再怀疑我了,好不好?你不知道,你刚才看我的眼神,就好像用钢刀剜我的心一样……”
福清心里难受,可还没等她出声跟幕凉道歉呢,就听到身后忽然响起了康熙的一声暴喝。
“你们在干什么?!”
福清只觉肩膀一痛,紧接着就被康熙狠狠地扯进怀里了。
康熙两眼冒火的瞪着幕凉,眼中凌厉的杀气是掩都掩不住。
“维克多,朕敬你是客,对你一向礼遇有加。没想到,你非但不知感激,反倒胆大包天的来勾引朕的妃子!你真当我大清怕你们俄罗斯吗?!”
康熙毫不犹豫的一摆手,对身后的侍卫命令道,“来人啊!把这个维克多给朕拿下!”
“你们谁敢动他?!”福清又惊又怒,一把挣开了康熙的钳制,飞身挡到了幕凉身前,大声喊道,“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何况三王子此番来访,是带着促进和平的善意!
皇上您现在无故将其扣押,岂不是在刻意挑起战端?!”
“朕无故将他扣押?!朕刻意挑起战端?!”康熙不可思议的看向福清,气的眼前都一阵阵发黑。
“好、好、好,朕算是明白了!”康熙冷笑道,“原来,不是他维克多胆大包天,而是朕的妃子寡廉鲜耻!”
“你胡说什么?!”福清的脸,立时就涨的通红。
康熙私底下虽然和她吵过几次,重话也说过不少,但还从来没有当着外人的面,这般侮辱过她呢!
“你听不懂吗?”康熙讥诮的一笑,说:“朕说你淫*荡无耻!
朕明明令所有人都到空场去聚宴。可你们孤男寡女的,却单独来到这僻静无人处搂搂抱抱,这不是偷情是什么?!”
康熙的眼里,充满着失望和愤怒。他唯有用世上最恶毒的语言去辱骂福清,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朕原本以为,你只是不懂世俗礼教规矩而已,但心地却绝对善良淳朴。没想到,你根本就是水性杨花,不甘寂寞!”
“哼,你连那些青楼女子都不如!她们至少还要男人给钱才肯卖,而你却是上赶着要让男人糟蹋!”
康熙的话,句句带刺。每一个字都是一根钢针,刺在她的心上,针针见血……
不知不觉间,泪水盈满了福清的眼眶。
她浑身脱力,眼含绝望的看着康熙。若非幕凉在她身后扶着,恐怕她早已无力的跌坐在地了。
这就是她爱的男人,她用生命去爱的男人。
而在这个男人眼里,她却连一个妓*女都不如……
“哈哈哈哈……”福清忽然甩开幕凉的搀扶,噗通一下跪倒在地,高仰起头,放声大笑起来。
眼泪大滴大滴的自她的眼眶里滚落,掉到地上,形成了一片让人心碎的氤氲湿迹。
苍凉,悲怆……
福清这副近乎癫狂的伤心之态,若是放到以前,康熙还不定得心疼成什么样呢。可是现在,他只感觉到恶心,觉的福清是在演戏博同情。
他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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