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见》第172章


燕子溪摊开握在手中的玉牌,看着上面的字迹,不禁有几分自嘲,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了,但在最后还是不舍得,燕子溪将那玉牌扣到地上,起身向皇浦蔺走了过去,毫不温柔的冲他踹了一脚,“起来了,还要睡到什么时候,不知道时间很宝贵啊。”
皇浦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身影让他愣了一下,燕子溪见他双眼朦胧,又来了一脚,“清醒了?”
“子溪?”皇浦蔺有些不确定的出声道,“真的是你?”猛然起身,顿时感到一阵晕眩,毕竟在黑煞找到他之前,吸入了过多的灰烬,头晕也是正常的。
拼命地摇了下头,皇浦蔺抬眼看向燕子溪道,“你真的还活着?”
燕子溪白了他一眼,怎么烧了一回,就变傻了,“不好意思,我是鬼。”
“啊”皇浦蔺愣愣的看着她,似乎在揣测刚刚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燕子溪再次一脚上去,“不要再做梦了好不好!”
感到一阵疼痛,皇浦蔺终于肯定了自己是在真实中,伸出手,触碰着燕子溪的指尖,心中有种暖暖的感觉,“子溪……”
燕子溪面上一红,瞪了他一眼,嘟囔一声,“傻瓜。”转身向黑煞处走去,身后的皇浦蔺则艰难地站了起来。
燕子溪冲黑煞喊道,“小黑,他醒了,我们可以走了。”黑煞听到皇浦蔺清醒的消息,眼神向后移去,待看到皇浦蔺后,难得的狠狠瞪了他一眼。
皇浦蔺才醒来,便被两个人瞪,有些迷惑起来,他一直没有明白黑煞究竟还有哪些方面看不惯他,自己灭掉玲珑阁的确是罪大恶极,但刚刚那眼神中,不是憎恨,似乎还有些无可奈何。
黑煞从树上跃了下来,不理会皇浦蔺,冲燕子溪点了点头,“要去哪?”
“这个啊。”燕子溪做了做沉思的模样,开口道,“这真是难了。”回头看了眼皇浦蔺,这可是个大麻烦,全天下都认为他死了,如果自己堂而皇之地带着他出门,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皇浦。”被叫到的皇浦蔺转向燕子溪,出声道,“怎么了?”
“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皇浦蔺想了想,开口道,“没有。”
燕子溪咬了咬牙,没有你直接就说没有,还考虑什么啊,看向黑煞道,“不如随便转转,最好是什么偏远的地方,人少的地方,最好没什么人。”
黑煞难得的捂了捂额头,“这里很好,基本没人。”
“小黑。”燕子溪凑到他面前,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地开口道,“你以后要多一些面部表情,不然没有女孩子喜欢你的。”黑煞一愣,呆呆的看着燕子溪,看她猛然眯着眼睛一笑,顿时明白过来,自己又被她耍了。
按照燕子溪的要求,黑煞将他二人带到了东谛一个偏远的山村,自己便离开了,临走的时候,燕子溪冲他挥着手道,“有空常来玩啊!”黑煞不自觉的微微笑了一下,无论以后还会不会再见,他都会很怀念这个人,因为这个人占满了他的心。
送走黑煞,皇浦蔺感到气氛有些尴尬,燕子溪似乎变得沉默了下来,许是一开始的轻松,让他忘却了之前的一切,忘记了不久前自己同燕子溪之间还是水火不容。
“子溪……”试探的出声道,皇浦蔺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燕子溪的神情,见她没有什么不对,便开口道,“嗯,下面,你想去哪?”
燕子溪抬起眼睛瞥了他一眼,开口道,“过几天,你便走吧。”
皇浦蔺的心咯噔一下,忙出声道,“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要……”
“没有突然不突然的。”燕子溪插话道,“从一开始,变这样下了决定,皇浦,你觉得我应该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吗?”
“子溪……”皇浦蔺张了张口,想要辩解,但却什么也说不出,他无法反驳什么,燕子溪说的句句是真,事实就是自己伤了她,而他也明白,这伤不是短短的数十天,便能够忘却的。
向前走了几步,停在燕子溪的面前,皇浦蔺开口道,“如果这是你希望的,那么我便离开。”没有在做过多的停留,皇浦蔺转身,向远处走去。
燕子溪咬牙切齿的站在原地,让你走,你就走,之前也没见这么听话啊,在原地转了几个圈,终于还是忍不住跟了上去。
他们所在的是个不大的村寨,平日里也没什么外人,皇浦蔺的出现显得有几分突兀,身上的衣服自从离开皇宫后,还没来得及更换,因为一身难掩的贵气仿佛在告诉所有人,我是有钱人,都来抢我吧。
燕子溪躲在角落中,不住的咬着手中的方巾,傻子啊,不懂得财不外露啊,穿得像个富家公子一样,要不要命了,要不要钱了。转念一想,她同皇浦蔺两人如今想要过活靠的就是他身上拿点钱,如果再偷了,他们喝西北风去啊。
终于给自己找到一个台阶,燕子溪便忙顺着台阶下了。皇浦蔺才走出没多远,便同燕子溪“巧遇了”……
天可见 第三卷 天下大同 第六十二章 大结局
皇浦蔺才走出没多远,便同燕于溪“巧遇了”……
皇浦蔺有些失神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出声道,“子溪?”燕子溪四处望了望,“这镇子上的集市挺有意思,来着看。”
皇浦蔺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刚刚不是还在后面的小屋中,怎么现在就到了这里,而且……看着燕子溪不住的擦着额头的汗,不禁出声道,“是不是跑得太急了,要不歇一下吧。”
燕子溪刚刚想要在擦汗的手,猛的缩了回来,“不急,当然不急,我有什么急的。”说罢,转身,看着周边小摊上的玩意,貌似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皇浦蔺跟在她身后,不禁笑了一下,他心里明自,面前的这个人,心中还是放不下的。燕子溪薄情,这是事实,但一旦付出,便再也无法放下,说来这个人既薄情也重情。
渐渐的跟上她的步代,两人的肩膀挨得越来越近,燕子溪侧开头去,看似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脸上却不自觉的带上了笑意,当自己的手被皇浦蔺握住的时候,她微微挣扎了一下,还是没有拒绝。既然答案早就已经注定了,那么再变扭又有什么意义。
在这个并不喧闹的小镇上,两个人停停走走,最后融入到这人群中……
——一年后——
钟篱笑这段日子有些无聊了,自从很久以前,柳仙儿离开后,他这里就安静了下来,虽然村中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喜欢找他,但还是很无聊啊,再加上,钟家那几个混小子,前段日子说什么要去闻荡一番,便跑的不见人影,留他一个人在这里无所事事。
第一百三十六次叹气,钟篱笑坐在自己门口的地上,看着天空渐渐升起的月亮,又叹了口气,想起来,距离自己离开西刹也有一年的时间了,这期间,虽然自己不去理会天下事,但还是知晓了加洛已径整合了四国,成为新的帝王,人们也渐渐从战争的阴霾中走了出来,开始新的生话。
一切似乎变化的太快,快到让他怀疑,自己有没有从这里离开过,有没有遇见那个人,有没有经历那一切,瘫倒在地上,钟篱笑着着天空,嘟囔道,“真是好无聊啊!老天爷,给我找点事吧!好的坏的都不要紧,只要是事儿就行了。”
老天爷安静的听完他的呼唤,没有一丝的动静,月光已经笼罩了大地,钟篱笑闭上眼睛,晚风徐徐的吹拂到自己的脸颊,又将他带回了那个在北冥的午后,自己略带任性的要求,以及同燕子溪之间的承诺。
睁开眼睛,望着已经挂满星星的夜空,钟篱笑轻张了口,“明年今日,明年今日,你还真是狡猾啊。”正想着,耳边猛的出观了马蹄的声音,钟篱笑愣了一下,自从钟家那几个小鬼离开后,自己平日里访客甚少,骑马而来的就更少了,那马蹄声离的越来越近了,他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面前的确有一匹狂奔而来的马儿。
待那马停到他面前,钟篱笑发现马上没有人,有的只是一坛酒罢了。看着那突然而至的酒,钟篱笑心中升起了不少的疑问,将那酒坛从马背上抱了下来,放到地上,打开酒盖,一阵浓香扑鼻的酒香溢了出来,钟篱笑深深的吸了一口,“好酒啊。”再细细嗅了一下,“怎么有点熟悉。”
将那酒坛掂了起来,四处瞅了一下,发观在那酒坛后,嵌了几个小宇——
“西刹国师府——”念出这几个字后,钟篱笑愣了片刻,而后猛然惊呼起来,放下酒坛,向那黑漆漆的四周望去,大喊道,“喂,你在哪,出来啊!”
山风吹过,只有回音在不断的回荡着。
“真是的。”钟葛笑掂起那坛酒,低声嘟囔着,“我就说这种人是祸害,死不掉,让人担心那么久,下次……下次,一是不放过她。”鼻尖一酸,抽泣一下,钟篱笑捏了捏鼻予,“真是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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