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身公主》第58章


从那日起,他便装出一副贪玩的模样,借机到处游历,成了一个不学无术的逍遥王爷,并讨了块封地,再也没有公开回过皇宫。十二岁那年他拜了一位隐士为师,并与那隐士的女儿定下亲事,谁知又是夜赫再一次将他的幸福打破。
那人霸占了师娘,带走了自己的未婚小妻子,虽然不是那人亲手刺伤自己,但也是由于那人的出现,自己平静的生活再次被打破,从此他便心怀恨意,一心想要报复,经过了几年的筹划,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他要杀了夜赫,夺回属于自己的天下。
索命瑞贵妃?(二)
正在百里清风陷入回忆之中时,寝殿内夜赫的叫喊声将他从回忆中拉回现实,他眯眼睛,盯着那昏睡中的夜赫,看见他正在胡乱地伸着胳膊,嘴里不停地大声叫喊,额头上沁出点点汗珠。
这时那个化妆成瑞贵妃的宫女再次现身,只不过此时她不是从门而入,而是倒吊在房梁上,上面那个会武功的太监用绳子绑住她的双脚,慢慢将她放了下来,她披散着的头发落在夜赫的脸上,她狰狞一笑,然后伸出手指戳了戳夜赫的脸颊,冰凉的触感令夜赫一惊,待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一张狰狞异常的脸,他立时脸色大变,吓得抖如筛糠。
那假瑞贵妃讪笑一声,然后身子被提起,忽上忽下地伸出双臂,双手成钩,尖利的指甲如血一般殷红,不断地朝着夜赫伸抓来,似乎要将他撕碎一般,嘴里用一种极度哀怨阴森的声音叫喊着,“还我命来。。。。。。”
而躲在偏殿里的百里清风为了配合出更好的效果,暗暗使出内力,使得那寝殿内的烛火忽明忽暗,幔帐无风飞起,更增添了恐怖了效果。
夜赫吓得眼睛一翻,口吐白沫,浑身不停抽搐,如同得了羊癫疯,嘴里不停地叫喊着:“贱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慢慢地声音越来越模糊,越来越微弱,这时屋内的灯火突然一灭,那被倒吊的宫女被拉上了房梁,与上面的太监相视一笑,很快身子一纵跃下房梁,走到偏殿,换了衣裳,然后走到百里清风面前。
“干得好,你立刻去请太医来,说皇上突然病重。”
那太监点点头转身离去,百里清风则翩然走到夜赫床前,此刻的夜赫仍有一丝的清明,见到满脸笑意,眼露凶光的百里清风微微一愣,“你。。。。。。。你。。。。。。”
惊恐地叫了两声,身子突然弹跳起来,然后重重落到床上,人事不知了。百里清风快速探出手臂给他把了把脉,嘴角一撇,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卷黄凌子诏书,从夜赫的书案上取下玉玺在上面一印,卷起诏书放到了夜赫的枕头之下。
吩咐了宫女出去叫人后,他再次躲了起来。
只一眨眼间,那些听到皇帝病危的宫女太监犹如潮水般地涌入了不少人,整座皇宫顿时沉浸在了一片慌乱之中。
很快太医院的太医都聚齐在了启明殿,在给夜赫诊脉之后纷纷摇头,说皇上是惊恐忧思之症,气血凝阻在了胸中,恐怕挨不过天亮。
于是在众人真的假的悲伤中夜赫魂归西天,时年四十五岁。
有人在其枕下发现一封诏书,上书:朕近来总觉身体不适,恐有一日大行而去,深思良久,认为十四王爷夜清风德行出众,若朕大行之后将帝位传于他。
十五年秋,鲁帝夜赫薨,其弟夜清风继位,改年号元和,大赦天下。
夜清风登基当日封夜赫之子染病在家的夜幽城为亲王,世袭罔替,收回了兵权,同时派大将海宁前往边关前线接管大军,暗中授意他秘密诛杀太子,并下令潜藏在齐国皇宫的奸细伺机毒杀齐皇。
在清风谋杀夜赫的同时,木念乘马急切地奔向阎宵大营。
当她不知疲倦地狂奔了一天一夜终于赶到大营时,看到的却是那营地里飘扬的片片白幡,坐在马上的她感觉眼前忽地一黑,身子摇晃了几下,险些从马上跌落下来。
一路上她都在想一定是情报出错了,阎宵肯定不会出事,等她到了军营,会看到他笑着走出来,然后揽她入怀,可是当眼前的白色冲入眼帘时,她的眼睛被那亮眼的白刺得生疼生疼,眼角的泪水竟然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他,真得抛下自己独自去了吗?当她踉跄着走进中军大帐时,看到大帐正中摆放着的棺材,她突然胆怯了,不敢走过去,可是脚步还是一点点地挪了过去,待看清楚里面躺着的人时,木念呆呆地望着里面紧闭双眼的阎宵,一时间无法动弹。
那人说过他要陪她一生一世,那人说过等战事平息了带着她隐匿山林,过着田园生活。可是那人却说话不算数,竟然就这么轻易地放开了手,独自离去,将她留在这冰冷的世界里。
阎宵你可知我独自一人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若是没有了你,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身子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木念感到一股钻心之痛涌了上来,突然喉咙一甜,一口腥甜的液体冲上喉咙,她哇的一声呕了出来,那鲜血喷到了棺内人的脸上,星星点点地开满了红色而又妖冶的花朵。
木念凄苦一笑,然后身子一栽歪,直直朝着一旁倒去。
人质(一)
阎宵其实并没有死,他在战场上受了敌军的一支冷箭是真的,受了伤也是真的,不过在中箭的同时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猛然想到了诈死诱敌的计策。
于是他在马匹奔到自己队伍的时候佯装从马上坠落,回到军营便佯装救治不愈而身亡了。只所以是亲自躺在棺材里,是为了让那军中暗藏的奸细相信自己真死,而向叛军报告,从而诱敌深入,暗地里他秘密派人分军三路暗中做了埋伏,只等叛军一到,突然袭击。
可是两天过去了,叛军始终没有一点动静,阎宵在想是不是此计被识破了,正想着要不要改变计划,这时木念来了。
当听到木念肝肠寸断的哭喊声时,阎宵内心翻卷着浓烈的痛苦,同时也是因为木念的到来,他觉得是个好机会,或许能使得自己的计划更加成功,若是那个暗中的奸细看了此番情景,定不会再有怀疑。
即使心中万般疼痛,万般不舍得木念为自己伤心欲绝,阎宵还是紧紧握住了拳头,强压住起身的冲动,直到木念吐出的鲜血喷洒到了他的脸上,那炙热的液体震撼了他的心,也灼痛了他的灵魂。
尽管内心早已千疮百孔了,但是他依旧纹丝不动,拼命压抑着,直到木念被抬了出去,他才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拳头,而掌心早已流出了鲜血。
果然没多久那奸细有所动作了,在飞鸽传书给叛军时被云策给抓获,同时将阎宵已死的消息接着信鸽传了过去。
见计策成功了一半,阎宵睁开眼睛快速从棺材里走出,然后匆忙赶到木念的大帐。
帐内的木床上,木念安静的躺在那里,嘴角残留一丝猩红刺目的血丝,紧紧闭着双目,而那紧拢的黛眉说明她内心的不安与伤悲,脸颊上还有着残留的泪痕尚未干,远远看去,有种浓烈的悲伤从她的身上流淌而出,似乎对一切都放弃了一般。
阎宵见了眼眶不觉一红,快步冲过去,一把抱住木念的身子,轻轻摇晃,悲伤地喃喃道:“念儿,醒醒,醒醒。。。。。。”
这时云策从帐外走了进来,眸光沉痛地看了看阎宵,低声道:“侯爷,叛军来袭。”
身子一震,阎宵放下怀里的木念,脸色一整,敛了悲伤的情绪,吩咐手下人快速将木念带离军营,送往附近比较安全的韩城,自己则快步与云策离开,准备迎战。
营地内一声冲天箭爆响,之后杀声四起。。。。。。
叛军的先行军中计,被阎宵四面围堵死伤惨重,惊慌逃窜,后退数十余里,直到月上中天有消息传来说叛军先行军的粮草之处烧起冲天大火,阎宵才微微舒展眉头,露出了一丝笑容,此战大获全胜。
凌晨时分,大军凯旋回营,阎宵下令犒赏三军,之后自己则准备偷偷连夜去往韩城,心中实在放不下木念,一想起木念嘴角带血,脸色惨白的样子,他的心就犹如针扎一般疼痛不已。
念儿,你千万不要有事!阎宵眼中满是焦虑之色,心中暗暗念叨着。他刚刚跨上马背,就看到云策带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军兵匆匆赶来,一脸焦急。
“侯爷,出事了!”
阎宵眉头一蹙,锐利的眼眸看了一眼那士兵一眼,他突然记起那是被派送木念离开的士兵,一瞬间心中升起了浓浓的不安。
“怎么了?”说话间人已经翻身下马,走了过去。
“侯,侯爷,韩城守将邱明投降了叛军,他,他将公主扣在韩城,我们弟兄誓死相搏也未能救出公主,唯,唯有我逃了回来,向侯爷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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