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群崛起》第338章

“之后，把它带到‘黑暗尽头’号上，赶在净化结束前，让核心去完成目前最为关键的壮举！”
“明白！”伊塔库亚说，“无条件为神服务！”它鞠了个躬，后退几步踏入光圈中，化为光芒消失在乌尔塔尔面前。
乌尔塔尔重新抬起头来，它望着宇宙星系图的目光变得发亮。
第234章　决战前夜
一年后。
“你都发现了什么？”
虫族运输利维坦体内，绿皮罗森盯着坐在他面前的主宰，发出迫切的追问。在这短促的岁月里，他已经进行了三次有针对性的窃取塞伯特的“黑石板”机密。其实他嘴里说的机密，倒不如说是无法理解的“天书”更恰当。
塞伯特完全没必要把黑石板藏起来，在它们眼里看来，除了集智慧于一身的核心外，别的种族根本无法真正读懂里面的内容，包括现在某个角落里，正愁着到底该如何延续文明火种，不至于灭绝的洛斯族。
但为了美观起见，塞伯特把黑石板放在了一个特殊的位置。那里是一个虫族主宰几乎不会接触，而罗森却时间大把的地方——战区外的塞伯特文明星球，无数颗居住着机器人以及有机合成体的星球。
主宰对机器人没有兴趣，星球上自然也没有承载体，但却有数不清的绿皮，罗森用它们来充当耳目，随后他悄悄靠近，佯装参观黑石板，最后拍摄一段全息视频……这种事情来得倒也轻松。根据主宰上一次的说法，这次的事情终于结束了。
“让我想想。”主宰心不在焉的说。
罗森就算再急，他也只能在原地转圈。答案就在主宰嘴里，他不可能去强行撬出来——再说他也得有这个实力才行。旁边那个木头……一动不动的杀人机器与主宰的距离从来没有超出过三米。
最后，罗森只能保持对主宰干瞪眼的姿势。
主宰也在整理脑海里这些混乱的内容。弄来的天书确实不容易被理解，里面大部分是繁琐的内容，各种各样对付有机生命的“有效武器”，针对星球全范围恢复的科学技术……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内容，但却解释了塞伯特的奇怪举动。比如“星球科技”这一项就解答了，在战争中，机器人为什么不直接把可居住的星球轰烂，而是登陆地面后建造高塔——它们要保留有机生命可居住的天然星球。
塞伯特极端的要灭绝有机生命——最后却留下有机生命能够繁衍的星球。
更加根本的原因……去追问它们自认为存在“神”吧……或许和洛斯族所认定的“神灵”也是相同性质的，毕竟黑石板都是出自同一群莫名其妙家伙的遗产。洛斯族根据上面浅显的内容发家，塞伯特根据上面更深刻的内容崛起……主宰在石板上浩瀚如海的信息中，也同样找到了他需要的一部分。
最关键的一部分。
“智慧核心”作为塞伯特的最重要的“大脑”，在某种程度上是对“神”最狂热的信徒，以至于灭绝有机生命后，核心还会让自己的机器种族全部走上死路。这场战争按照智慧核心的想法，没有最终胜利者——有机生命彻底消失之后，智慧核心也会自我终结，无数个机器人跟着灭亡。
从一开始，联盟就没有理解塞伯特的根本意图。它们追求的不是称王称霸，不是星空唯一，而是最终大伙儿的同归于尽。此外，它们还做一些维护宇宙正常秩序的事情，比如修复某些曾经被洛斯族暴力破坏的星系。塞伯特的大部分力量都用在了这方面——同样的，这么做也是源自于那莫名其妙的“神谕”。
但自始至终，智慧核心都没有过与“神”存在直接对话，唯一只是从黑石板上获取信息。甚至所谓的“神”现在可能都早已经灭绝了，而它们所留下来的东西，却被一群衍生自我智慧的机器人误解。
混乱背后的真相，极有可能是最简单的。不过主宰毫不关心塞伯特的“远大目标”如何实施，或者是所谓的“神”存在与否，甚至是下一刻，虫族部分机器化的承载体该迈向何方他也不关心……他唯一想的就是自己的事情。
一百多年了，他多次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现在，他显然已经达到了极限，而目标也很近了。他知道塞伯特的计划，与它们规矩共事简直是妄想。就该用极端的手段去威胁它们——去威胁智慧核心。
“我从黑石板上记录的往返信息里，找到了智慧核心的位置。”理清了所有思路的主宰对罗森说，“它位于一艘庞大的星舰上，叫‘黑暗尽头’号。是一艘庞大无比的，积蓄的能量足够冲出能量场外的飞船。”
罗森眼前猛然一亮，果然，他没猜错，最关键的东西就掌握在智慧核心身上——他需要那艘飞船。
“我需要那艘飞船！”罗森迫不及待的说。
主宰看了他一眼，脑海里的信息正在被脑虫描绘为星系星图，“随便你，我会要了智慧核心的命。”
“船归我，智慧核心的小命归你。”罗森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主宰面前，伸出拳头，“成交！”
主宰和他击拳，“我把这艘飞船的具体图像转换出来。”一个全息投影的图像在他说话结束时描绘出来，是一艘由各种部件组合的飞船设计图投影，“这就是‘黑暗尽头’号的具体设计图，它最大长度超过一百二十千米。”
“真是够大的。”罗森观察着每一个细节。
“但里面的空间有限，智慧核心的身体异常的庞大，飞船剩下空间也被推进系统占满了，能够活动的空间很少。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飞船显然不是专门为机器人考虑的——它设计有重力，气压和供氧环境，我们不必额外增加铠甲的负担！”
但就算没有上述条件，单兵铠甲也能够促成。
主宰指着庞大飞船设计图其中一部分红色标注的组件，“这都是智慧核心的身体，其中的执行核心与一名执行者一样大小，它才是关键。核心能够与飞船相互脱离，剩下的框架的部分是飞船主体。”
如果是分解来看的话，“黑暗尽头”号就像一个拖着庞大腹部的蚂蚁，整体分成两节：尾部，那个巨大而肥胖的腹部就是智慧核心的身体以及执行核心所在；前端就是一艘整体的塞伯特飞船。
“它的防护能力怎么样？”罗森问道。
“有最普遍的护盾，电磁脉冲能够解决它。表面大部分都是强相互作用力装甲，很坚固，但反物质可以让它不复存在。”主宰解释道，“这艘特殊用途的飞船不是战舰，所以需要注意的就应该是它身旁的护卫战舰。”
“有多少数量？”
“这个无从得知。”主宰摇摇头，黑石板能够提供的内容十分有限，如果不是“黑暗尽头”号也是塞伯特根据石板上面的内容建造的话，他不一定懂得飞船有什么作用。不过也许真的是命运的推动，设计图已经印在主宰的脑海里。
“它会出现在哪儿？”
“最近五年都在洛斯族编码的一个……”主宰神色复杂的看着前方，“如果把这群家伙的计数方式转换成十进制的话……16777215，属于无人区域。”主宰让身边的脑虫以最快的速度查阅宇宙百科，“那里有两颗互相围绕旋转的双星，‘黑暗尽头’号需要吸收庞大的能量，在未来都会停留原地。”
“16777215编码的星系？把它换成阿拉第罗斯十六进制的写法！”罗森突然说道，主宰也对他惊讶投以诧异的神情，“我记得阿拉第罗斯运用过与十六进制相似的算法，当时我还用它们的语言翻译为人类的英文字母，我发现在它们飞船的导航仪里，曾经出现过去往‘FFFFFF’区域的加密航向。”
真是巧合！
“你去想办法获取它们的情报！”主宰对他说，看来在塞伯特手底下混的日子里，绿皮真的不是表面上那么规矩。“尽量的去完善计划的每一部分，但不可暴露自我。时机合适，我们就立即行动！”
“这个我清楚。”罗森说，“我会让自己的部下去完成，阿拉第罗斯脑子简单，很容易对付，没几下就能够拿到这些信息。倒是你，你现在去准备足够隐秘的力量吧，让我们一次拿下这个藏头露尾的狗咋种！”
“这不用你提醒！”主宰说。
……
主宰和罗森的联合计划很快就达成一致。
“通往目标地区的途中会有非常多的塞伯特检查点，我们只能派出一小部分力量，从三个方向出发，虫族的三只运输利维坦会携带一部分空中单位，然后汇合，继而通过一个星团后，在无声息中，我们强攻那艘飞船。”
主宰总结着计划，对付一个重要目标，以往最习惯的办法是派出庞大无比的力量——但这次绝对行不通，在塞伯特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