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嫡》第156章


这也是为什么南燕国敢屡次骚扰大历朝西南边界,却不敢轻易去招惹明明和大历朝相比要弱小不知多少的卢月国的原因。
苏白芷也听说了关于卢月国那个二皇子和三公主的事情。
上京城的百姓,显然并不了解卢月国此次来朝,怕是不怀好意而来。
……
赏花宴很快就来临了。
这一日,苏白芷坐在梳妆镜前,让两个丫鬟捣鼓起自己。
其实按照她自己的意思,把头发高高绾个马尾,用簪子或者金箍固定起来,身上套一件白衣就好,多么干净利索啊。
苏老头儿有意见了,他老头儿说了,“你敢给我这么穿,老头我立刻就告诉你母亲去。”
苏白芷先是愕然,这老头儿是不要脸面了?随即心里腹诽:死老头儿,臭不要脸的告小状。
因为林氏有言在先:“芷姐儿,赏花宴上好生打扮打扮。”
说这话的时候,老爷子也是在场的。因为林氏还在做月子,这屋子,他老人家一时半会儿也不能进去,就让人端了椅子,坐在门外说了会儿话。
其实这也不合规矩,哪有做公公的到儿媳妇月子房门口看儿媳妇儿的?其实苏老爷子最初是来看孙子的。
老爷子习惯每日里操练完苏白芷后,就来看看小孙子,就是经过林氏屋门口,也只是一晃而过,不去驻足停留的。
这一次,恰好是碰到苏白芷和林氏在说赏花宴的事,他老人家来兴致了,让人搬来椅子,坐外面听着。
所以,苏白芷这一次去赏花宴就不能那么随意穿着了。
任由两个丫鬟头上梳了个坠马髻,又插上环佩珠钗,苏白芷对着铜镜,看得真的快痛经了!
“拆了拆了!难看死了!”嘴里喊着拆,她自己早就动手一把抓花了那被两丫鬟梳理得尽善尽美的坠马髻,嘴里嚷嚷没停过:“谁要梳这么丑的发髻!我不管,你们要不想看我梳个马尾去参加赏花宴,就给我梳个干净利索简洁点儿的。”
哪里就难看了?她们怎么没看出难看了?
“小姐,挺好看的……”铜雀弱弱地赞,结果自然是某人不乐意理睬她,“就寻常给我梳的发髻那样就好。”
无法,这样任性胡闹的苏白芷,跟她这些日子以来表现出的完全不一样。倒是又有点儿像是从前那个胡闹任性尖酸的大小姐了。
阿蛮没有特别的感受,铜雀只要想起大小姐要是又变回从前那个的话,心里就忍不住狠狠打了寒战。忙捉住苏白芷的扯下珠翠的手臂:“小姐。婢子来。”速度快的就像,苏白芷只要再扯一下头发,立刻就会变成从前那样的苏大小姐了。
“铜雀姐姐,这怎么行?”阿蛮一旁担忧。
铜雀头也不回,就说:“怎么不行?怎么都行的!我们家小姐天生丽质,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头发,有什么重要的?”
这话任谁听了都会去看看苏白芷的脸,然后对这话彻底地产生怀疑。偏偏人家阿蛮小丫头很认真地说道:“我知道我们家小姐天生丽质,可是这一次是去皇宫参加一年一度的赏花宴啊。各家的小姐都会牟足劲儿地出彩的……”
“她们哪能和我们家小姐比?我们家小姐丽质天成,是那些俗人可以比的吗?我们家小姐会作诗,她们能吗?我们家小姐能得到九位老大儒的青睐,她们能吗?我们小姐能够眨眨眼的时间久将清水变成冰块儿,她们行吗?我们家小姐还能变出拼音注字法和活字印刷术,这些东西,哪一样她们那些俗人能做到的?”
苏白芷见这两丫头,一口一个“天生丽质”,“丽质天成”,白皙到有些不正常的苍白的瘦削脸蛋上浮现出两朵可疑的红晕。
“咳咳。梳头,梳头。迟去了可就罚你俩月钱了。”
ps:
胃疼,挂水去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赏花宴
春日晴暖,秋日气爽,冬日则萧瑟,那么夏日呢?
苏白芷说:tnnd狗皇帝,大热天穷折腾人啊!
赏花宴?
赏的什么花?
只知道日头越见烈起来,只知道,夏日里的暑热气蒸腾的人不舒服。只知道,夏日里薄衫轻绸,美人胸前波涛汹涌,欲露不露的时候,正是男人们斯文败坏道貌岸然的好时机,趁机勾眼偷瞧一下这个宫女粉黛微熏,细腰翘臀,最是惹眼的就是宫中夏日的宫女衣装,露出胸前好大一片白嫩,你说,这怎的就不是男人们的天堂?
可怜苏白芷只觉得无趣。
这一场是下场,听说还要有晚宴。
到此时为止,苏白芷是彻底地对这场赏花宴失去了兴致。
兴致寥寥,就闲闲坐在御花园的凉亭当中,凉亭选的是最偏的地方,人影寥寥无几,这是再好不过。
虽然偏是偏了,到底是皇宫大内之中,再偏都有宫中的小太监备好了冰桶解热。也大概是这处凉亭太偏僻,凉亭当中摆放着圆形小石桌上居然摆的点心只四样。四样点心,她估摸着也是为了好看,和应对差事的。摆的有些潦草,也有些随便。
不过苏白芷是不太在意的,了眼远眺,远远望去,竟是一些三五成群的粉衣紫衫,似乎聊性正酣,其实估计都偷偷拿眼偷小河川对面的俊公子们。
再说那隔了一条小河川的公子少年们,一个个也是左看右看,风流倜傥,其实那眼那心早就飞到小河川的对岸了吧。
苏白芷勾唇收回了视线,眯着眼,指了两侧丫鬟:“小雀儿,小阿蛮,我可先睡一会儿了。反正此处也偏僻,无人会来的。你俩丫头要是熬不住玩性高昂,不妨好生去那边儿玩儿一会儿,只记得别落了单,走到不该走的地方去。只在那小河川上聚集的小姐堆里偷着转一圈就回。可知晓了?”
铜雀和阿蛮正是一双眼羡慕地望向那人群繁华处,待听得自家小姐的分派之后,心里更是振奋,只是到底还是记得自己的身份,又想着放小姐一人在此处,着实并不好的。
于是有些扭捏,铜雀更是扭起了放在胸前的手指来,有些惋惜又有些可惜,“不了吧,小姐一人呆在这座凉亭里。此处不比宫外,谁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生事端。小姐,婢子两还是不去了吧。小姐若是困了,婢子两给您打扇。”
因着要出门,这些琐碎又十有八九需要用到的东西。两人还是准备的妥当的。又加之,出门之前,二人又被大夫人林氏叫了去,听了林氏的教诲和吩咐,又仔仔细细把林氏交代的东西准备好,事情准备妥当。
此时说给苏白芷打扇,真就从随同带来的竹篮中抽出一把美人扇来。
竹篮不是寻常百姓家那种注重实际用途。编制得粗糙又极大的那种,这只竹篮,很是精巧,造型却是圆的,个头真就不算大了,也就是专门供给权贵官僚家的小姐们随身带着一些简便用物的用场了。
苏白芷似乎真的困倦了。懒懒地鼻中哼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嗯”。真就头一歪,脑袋枕在手臂上,斜斜靠着凉亭一柱睡着了。
铜雀打着扇,过一炷香,旁边一只手伸来。铜雀侧着脑袋抬起头看,是阿蛮。
阿蛮声音很轻,好似怕把谁给吵醒,却伏身在铜雀耳边咬耳朵:“铜雀姐姐该累了吧,换我来打扇吧。”见铜雀犹豫,她又补充一句:“过会儿我累了,还要劳烦铜雀姐姐来换我的。”
有了阿蛮这句话,铜雀才堪堪将美人扇递给了她。自己小心翼翼挪到一旁去。
其实美人扇能扇出多大的风啊,不过还是有些作用的。至少苏白芷睡得很香甜。
“这几日,把小姐累坏了。”铜雀轻声与阿蛮说话,二人心疼地看着在凉亭之中,还能睡熟的自家小姐。
真是累坏了,什么事情都要小姐亲自上手,从早忙到晚,再从晚忙到夜深时分,小姐也才能睡下,睡也睡不好,三两时辰又要起榻跟着老爷子学武。
“哎,咱家老爷子也不心疼小姐一介女子……”铜雀更是心疼,言辞当中,居然有些责怨苏老爷子起来。
“不可这么说!”岂知铜雀的话,却遭到打扇的阿蛮呵斥。一时之间,铜雀有些委屈有些尴尬,红了眼憋气地哼了一声:“我又没说错。咱们家的小姐够操劳了,老爷子竟然还不能体谅小姐,咱们家小姐女子之身,怎地要承担这么多的事情?”
“铜雀姐姐,此话不可这么说的,你可还记得,小姐她曾说过,她要当这大历朝的第一女武侯?你可记得,小姐再累再苦,可曾抱怨过一句,喊一声辛苦?我二人身为小姐的左右侍婢,与小姐最是亲近,小姐都没喊一声辛苦,没有一丝抱怨,更没有放弃和妥协过。我二人帮不了小姐的忙,却不能,也不该给小姐落了气势。”
这么说,又怕铜雀还是不能领悟,阿蛮想了想,又道:“你想一想,咱们家的小姐自打落水之后,每一日可曾在人前吐一声委屈?这其中遇到了种种的困难,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怕是早已经垮了。你可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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