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最后一根弦》第124章

看来他的决定没有做错。
一曲终了；　Viola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好久没练了；　刚刚有几处拉得有些不稳。”她不太满意自己的表现；　但是心里却像是卸下了枷锁一般轻松。
她的手轻轻拂过光滑的琴身，轻轻地笑了笑。
她果然还是喜欢的；　也一点都不想放弃。
“可惜我不懂这些。”Hotch是真的在遗憾这件事，他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去了解了解古典乐了。
“你愿意听就很好了。”Viola眨眨眼，她不会要求自己的男朋友一定要懂这些。
恋人相互吸引双方的特质，其实更多在于性格；　能够相互理解，包容对方的所有。
Hotch浅笑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事实上……”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衣架的旁边从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两张票子。
“还有这个。”
他走过去，把手上的票子给Viola看。
Viola一只手圈住大提琴；　另一只手接过了票子。
“这是……Lynn·Harrell的独奏会！？”
Hotch见证了面前的人表情从惊呆到狂喜的变化过程，现在她的脸上只剩下惊喜了。
“我的天哪，你从哪里拿到的？”她扯着Hotch袖子，情绪还有些激动。
她当然知道Lynn·Harrell的要在首府办一场独奏会，但是她知道的时候有些晚了，因为消息公布的时候她正为了案子忙得晕头转向。
等她发觉这件事的时候，距离开票日期已经过去好久了，门票早就一售而空。
虽说Viola真想要门票也不困难，打个电话给Bill，他总有办法找到内部关系搞到门票，但是这段时间Bill也在筹备自己的独奏会，Viola不想麻烦他。
“Powell夫人给我的，”Hotch有些惊讶于她的激动，“你很喜欢这位大提琴家吗？”
“Yes！”她回答得非常迅速，眼睛亮极了。
接下来自然是逃不过Viola的一阵科普，Hotch只得乖乖听着。
说了一圈下来，Viola总算是停下来了，她看见了Hotch含笑的眼睛。
“咳，”她为了掩饰一下自己的失态，轻咳了一下，“不过事实上，若是几年前，你这邀请可是要被我拒绝的。”
“为什么？”Hotch不准备拆穿她是为了挽回自己形象才转移的话题，只是顺着她，笑着询问道。
Viola心安理得地顺势而下，告诉了Hotch过去的那些事情。
她说得越多，心里也有诸多感叹，明明那个懦弱的自己就仿佛是昨日还存在一般，但事实上那早就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她正在慢慢摆脱那件事留给她的阴影与创伤，她并不知道这是件坏事还是好事。
但是，只有一件事，她对此的执念从未消减过一毫一分。
Hotch见她说着说着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心中轻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顶。
“……！”Viola一下子反应过来，抬手抓住男人的手，看似抱怨的说道，“不是小孩子了。”语气却异常的温柔。
他轻笑着，反手抓住她的手，拉过在手背上轻轻落下了一吻。
“我知道。”
她轻咳了一声，突然想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不过，还不知道有没有案子呢。”
两位BAU的优秀探员面面相觑，不禁同时无奈地笑了笑。
*****
显然，两位探员的运气还是不错的。
他们确实在独奏会之前有了件棘手的案子，但在独奏会之前解决了。
父母带着孩子们去游乐园游玩，母亲不过是一个转头之间，再回过头，女儿已经不见了踪影。
一开始，探员们把这个案子看作是一起单一的儿童绑架案。
然而，有一位母亲改变了他们的看法。
这位母亲的儿子在8年前被人带走了，而每一次有相仿年龄的孩子失踪，她都会找到**那里，说是那位绑架犯同样带走了她的儿子。
大家虽然同情她，但是并未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不是他们消极怠工，而是这位母亲执念太深，她的话很难相信。
然而，最后事实证明是他们错了。
这一次，这位母亲是正确的。
他们所在追查的，是一起长达十几年的儿童诱拐案。
Unsub是一对夫妇，最终一人畏罪上吊自杀，一人被诱拐的孩子们反抗枪杀。
十几年间，那么多的家庭被他们摧毁，得此结局也是罪有应得了。
解决完案子，只要**没有再给他们打电话，这周末就算是空出来了。
独奏会于晚上七点开始，总长三个小时，一直到十点才结束。
Viola把Hotch差不多算是压箱底的男士礼服找了出来，这种正式场合，她可不会让他穿着平时那一套西装就这么过去了。
算起来，这套男士礼服还是Hotch很久以前在某次庆功宴上穿的，那时候两个人压根都还没认识。
好在礼服是经典款式，倒不至于有什么过时的可能性。
而Viola则穿了一条黑色的无袖礼裙，紧身长款的式样，凸显出她线条的玲珑有致。
她带了成套的红宝石首饰，有一串精致小巧的锁骨链和一对式样简洁的耳坠，与礼服相当合拍，红与黑的搭配永不错。
平时不是马尾就是披散下来的头发，这一回她也认真地盘了起来，编了一个简单的发型，发饰藏在黑发之间，若隐若现。
可以看得出，她真的很重视这次独奏会了。
现在毕竟是冬天，两人不可能就这么出去，故而还在外面披了厚厚的风衣，Viola还带了条白色的围巾。
提前半个小时到了地方，Viola已经不会像以前一样需要在门口徘徊许久了。
他们两人检了票就进入到了音乐厅里面，这是一个中型的厅，不大不小，容纳的人数也极为有限，由此也可见这次门票的难得。
Amelia送给他们的位置靠前，虽不至于是第一第二排那种绝佳的位置，但也能清楚的看见台上的表演者。
进入会场之后，Viola就进入了沉默的状态，换上了异常认真的表情等待演出。
Hotch实在是不了解这些，但是他知道自己只需闭嘴倾听就够了。
演出的时间到了，音乐厅里的灯忽得全部暗了。
原本还略有些交流声，灯一灭，厅里瞬间陷入了绝对的安静之中。
舞台上的幕布缓缓拉开，聚光灯落在正中央，钢琴的伴奏声悄然响起。
台上的老人头发都已花白了，他随意地带上了自己的眼镜，跟前摆放着乐谱架，琴弓轻握在手里，神情认真却流露着运筹帷幄之感。
琴弓缓缓落于弦上，下一秒沉稳而悠扬的琴声充斥了整个音乐厅。
钢琴伴奏原本显得单薄，但当大提琴声进入其中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化学作用。
两种声音交融在一起，契合得完美无缺，钢琴声的明亮反而更称出了大提琴的绵长。
三个小时的独奏会对于Hotch这种外行人来说实实在在是一种折磨了。
好在他毕竟是个沉得下性子的人，倒不至于听得烦躁亦或者是睡过去。
而一旁的Viola显然一直都在状态，她神情中的认真基本与在办案时的认真持平，而眼中透露着几分钦佩与向往。
偶尔会偷偷看两眼身边人的Hotch发觉她对这些是真真正正的热爱。
Hotch突然意识到一件事，Viola属于这里，而绝非面对世界最阴暗最血腥一面的BAU。
*****
独奏会完美落幕了，Viola出音乐厅的时候还沉浸在刚刚的演奏之中。
“……的第二小节那里演奏得太出色了，颤音自然又完美……”
她几乎是兴奋地说了一路。
Hotch对此完全是云里雾里，专业词汇过多差点让他以为旁边坐了一个女版Reid。
不过，他是不会打断自己的女朋友了，毕竟她难得如此。
Viola终于在到家的时候停下了。
她看着浅笑的男友，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抱歉，说了很多你不了解的。”她面带歉意。
“那没关系，”Hotch摇了摇头，他不介意，“这是你喜欢的。”
Viola难得腼腆地笑了笑。
Hotch看着她，迟疑了片刻，才询问道：“……你有想过，回去吗？”
她有些不太明白地看着他。
“我的意思是，成为一个大提琴手。”他轻声地说道。
Viola面上的表情顿了顿，她的笑容淡了几分。
她在音乐厅的时候，望着台上人的表情除去憧憬和尊敬，还透露着强烈的渴望。
Hotch不是瞎的，他看得出来。
“……是的，”Viola垂目，“我有想过。”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