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情缘》第14章


雪娇呵呵一笑,“我是祝愿安公子早日与意中人续缘,说你的吧。”
“我吗,就是希望永远伴在表哥身旁。”玉兰毫不似弱,说得安国良满脸通红,责她胡说八道。
雪娇忍不住拍手称赞,对道安国良,“人家一片真情,你可不能辜负玉兰妹妹哦。”
安国良见雪娇借着玉兰反来撩拨自己,虎着脸避开她俩,独自出寺下山,雪娇便牵住玉兰的手,有说有笑跟在后面。
其实安国良和雪娇,都属于直率豪爽之人,快人快语、不拘小节,禀性极其相似,雪娇多了分女人的心细,安国良则沾了官场的谨慎。两人聚的越多,越觉的离不开对方,只是雪娇心中尚未彻底抹去郑卿的身影。
因弟弟扬一清曾传来家书,为安国良与雪娇之缘穿针引线,现在安国良正好在湖州任职,没有旧故好友,偶尔来俯上邀雪娇出游。扬国清见他仪表堂堂、刚正不觎,甚是喜欢,更常常邀他来俯叙闲,扬小姐知他爱慕自己、却偏不说透。
雪娇本来喜欢热闹,从觉海寺回来后,索性将玉兰接出客栈、来俯中暂住。闲时一同游玩戏耍,又常开玩笑说他两青竹梅马,玉兰也不计较,嘴却是甜的很,一口一个亲姐姐,哄得雪娇给她添置崭新的绸绢服饰。
两人常常相挽走在湖州城闹市,一个艳丽抚眉、一个娥娜娇慎,尽显青春魅力、光彩照人。
在湖州府,安国良寻机有意结交冶银场新任署理,欲从中发现破绽,无奈对方早已严加防范,一丝一毫的信息也不透露。
玉兰在莫干山听到他俩娇论及冶银贪墨之案,见安国良为冶银场之事心烦意躁,就想着如何才能助他一臂之力。这日独自城中闲逛,见冶银场在招募力工和笔录生,便回去换了男装,前来应聘,凭着在家读过几年私孰、又曾在家帮父母记帐通熟算学,被冶银场招募为笔录生。
整个银场共有三名笔录生,每天记录入冶银库的成品冶银熟练,每周编册交与银场总管,送去杭州刘府核帐,然后就地销毁。
第二天初晨,玉兰给安国良留下书信,背上随身包袱独自步入冶银场。安国良知她性格倔强、又曾习武可防身,与雪娇商议,如唐突去银场劝她,反而会打草惊蛇,事已至此只能随她去了。
一日,安国良在扬俯后花园陪扬国清弈棋闲叙,探知刘钱在湖州城开有货桟,与新任知府合流,收丝绢私卖与西洋商人,假称每月运去北方省,偷逃出海关税。
回营后,即派营中亲兵暗中监视刘钱货栈运绢去向,十余日后,侦得刘钱货桟常在子夜时分,有车马伏绢出城。
于是安国良亲自出马,穿夜行衣暗中跟踪,探明刘钱每三五日一次,将收购的绢坯偷运至海宁码头,趁着夜深人静,用小舟输于西洋海船之上,如此逾一月,偷运绸绢数已有数千匹。
这日深夜,安国良亲率五十余士卒,隔着几哩,俏俏尾随刘钱运绢车马至海宁码头,突然袭查西洋商人海船,起获全部走私绸绢,皆无出海官引,继而将货物与刘钱及西洋商人全部扣押在码头。
天亮后,安国良即刻行文遂细,并绕过浙江布政使,派营中军士快马直报朝庭李东阳。
安国良突然出手,扣押刘钱的私船、私货,刘介闻讯大惊,匆忙派刘汤携贿银赶至京畿找到张才讨教,张才想了想说,“没有圣命我不能出京,我派锦衣卫石文义随你回浙江见机行事。”
刘汤与石文义立即快马加鞭返回杭州城,至刘介府上三人商议对策,石文义提议,“人和货都被他扣押在海宁码头海船之上,如果能将刘钱和西洋商人劫出,再将这批货的关税补上,由布政使司出据出海关引,便可以让西洋商人反告安国良私自带兵抢劫商货,”
刘汤听了忧心忡忡地说,“此法虽好,只是码头上日夜有湖州守备营的兵佐守卫,如何才能劫出西洋商人和刘钱?”
“明抢当然不行,你我都有武功在身,何不行一回江湖勾当。”石文义曾经行走江湖多年,对夜黑杀人、风高放火之类的匪盗行为,历来驾轻就熟。
“只能如此廷而走险了,感谢石大人出手相救。”刘介神情狡诈凝重,当下吩咐刘汤再从府中挑选十余个身手好的家奴做帮手,周密安排,择无月之夜蒙面偷袭海宁码头,抢出商人和刘钱。
却说安国良,偷税丝绢人赃俱获,又当场扣了刘钱,便留下二十余名兵佐,日夜看守海船和人犯,静等朝庭复旨。自己满心欢喜地去杨俯约雪娇游太湖庆贺,二人泛舟太湖,雪娇听完详情后,不以为然地说,“刘介在朝中树大根深,又有张彩照应,恐怕没有这么容易服输,你还是小心为上。”
“此番脏物、人证皆在我手中,凉他也无法翻案。”安国良满怀信心、胸有成竹地说。
“真能告倒刘介父子最好,不知你义兄尽来可有消息?”雪娇话峰一转,又记起郑卿。
安国良告诉她,前几日舅舅捎来书信,郑卿已更命净宇在延绥军中落脚,因破敌有功几月个前已升任守备,领军驻扎灵州卫。他见雪娇仍时时关心郑卿,心中不免有些酸楚。
雪娇看他表情异样,故意说,“我自知跟他没有缘分,只是惦念而已,你又何必多心?”
安国良不语,复又说些开心的事,与雪娇游览太湖景色。
这日子夜,安国良在营帐中见云低夜黑,担心在海宁码头看守人货的兵佐疏忽大意,就牵马赶去亲自查看。行至海宁码头已是丑时,隐隐听得西洋海船停驳处有打斗之声,心中大惊,赶紧催马近前,见有几名值勤的兵佐负伤倒地,告诉他有十几个黑衣人刚刚劫走西洋商人和货栈老板,沿岸往西盾去,其中一人武功高强,出招迅猛、无人能敌。
安国良立即去临时营帐,唤出十多名在休息的兵弁,纵马急追过去,走出七八哩远,突然两边闪出十余黑衣蒙面之人,皆提刀挡在路中,安国良大喝“你等是什么人,竟敢劫走囚犯?”
为首的两名黑衣人嘿嘿冷笑,“劝你早早回头,否则手中刀不认人。”
安国良一挥手,兵弁拥上拿人,谁知黑衣歹徒毫不示弱,个个身手不凡,与官军打在一起,为首的二人确实功夫在身,其中一人更是十分了得,凡攻击官军兵弁只两招内,必受伤到地。
安国良让手下人闪开,自己下马忙拔刀取他,交手十几个回合,安国良明显技不如人、处于劣势,只能左挡右避、毫无还手之力,慌乱之中又被另一黑衣人发镖击中,急忙后跃、退出格斗,趁着安国良受伤败退,其余兵弁更不敢靠近,为首的两名黑衣人领着众劫匪呼啸而去。
安国良暗自懊悔武功不济,无奈看着众劫匪走脱,却不曾想到对手是锦衣卫高手石文义。这正是:
“风雨祥和百业新,署衙朱门几重金,为官千里功名纸,仁义不抵钱财运。”
第十章 权倾朝野
因走私绸绢的人犯被劫,湖州守备安国良懊悔至极,怪自己疏忽大意,未重视雪娇的告戒。他仔细思忖,刘钱父子在浙江经营多年,根深蒂固,怎么就会轻易就范呢,要是自己多派兵弁、亲自把守,绝不会让劫匪轻易得手的。
又亏软甲护身、镖伤不重,安国良只歇息到天亮,即去扬府找雪娇计议,顺便讨要些金疮药治伤。
雪娇帮他敷了伤药,细看扎伤安国良的飞镖,猛然记起和刘汤打伤郑卿的那支镖一模一样,说,“发镖的黑衣人正是刘汤,郑卿也是在莫干山被他暗镖伤背的。”
“早猜此事定与刘钱父子有关,果然不出所料,只是另一人武功十分了得,不知与刘家有何关系?”安国良想了想,忧心忡忡,“现在人证已失,如朝庭来人查案,我又如何对应?”
“他们必藏于浙江布政使俯中,你无凭无证,怎敢去搜?”雪娇思忖片刻,斩钉截铁地说。“我看只能这样了,立即以飞镖为物证,再上奏告刘汤带人打伤官军、劫走疑犯。”
安国良赶忙返回营帐行文,派亲兵快马递京。
再说石文义带人劫出刘钱和西洋商人,当夜赶回杭州城进入刘介俯中,翌日一早,四人商议,由西洋商人和刘钱立即写告状涵,递于浙江布政使司衙门,曰,“湖州守备安国良,私自带兵劫掠西洋商船,滋扰正常贸易,应于问罪。”
刘介即以浙江布政使司行文,快马加急递京,又派刘汤携贿银托张才从中周旋。刘瑾接了贿银,知是张才同党,竟私自扣下李东阳递上的奏报,依着刘介的污告奏章,私拟圣旨,令锦衣卫石文义,速速缉拿安国良,押回京畿刑部问罪。
这日,安国良正在营中歇息、泛读兵书,心里想着两份奏报应该已抵京,如朝廷下旨彻查走私案,自己便可顺藤摸瓜,进一步查实冶银场赃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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