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不淡定!》第49章


轻咳了一声。
两人听到声响,这才擦擦泪水分了开来。王蒙连忙走过来,见到她们这副架势,一时有些慌神,
连忙掏出了一条手帕,面前有两个泪人,不知该递给谁好。
林微苦笑,原来他们这几个男人都有 用手帕的习惯啊!想到这里,又心酸不已。
宁欢一把拍掉王蒙的手,“你怎么上来了?不是说好等我下去么?”
王蒙好脾气地解释道:“我这不是担心你么?”他看了看一脸憔悴的林微,小心翼翼地问道:“嫂子,你还好么?”说完又立刻意识到这话有问题。宁欢狠狠瞥了他一眼。
嫂子……这个称呼可真熟悉,只是已经不再属于她。
林微怔了一下,半晌笑着看他,“以后还是叫我林微吧。”
第四十五章
陈实出院的那一天,Y市开始正式进入了寒冷的冬季。全国的气温陡降,病房的窗户上蒙上一层薄薄的露水。
陈实静静坐在一旁,看着林微帮他收拾着行李,突然拉住她的手,沉默良久后,他问道:“微微,出院之后,你会离开我么?”
林微看着他,心里一酸,轻轻地摇了摇头,说:“好好养病,不要想太多了。”
陈实陡然一怔,随即笑了起来,直直的看着她,那是她很久没有见过的笑容。他一点都没有改变,仿佛仍是那个十八岁那年风度翩翩的美少年。
住院近一个月的时间,他的画廊也落下了很多的工作要处理,最着急的还是下个月在Y市书画院要举办的主题画展。林微不放心他的身体,大病初愈,总是要注意着一些的,于是索性做起了他的临时助理,帮他打理着各种琐碎的事务。
陈实是一个简单而又执着于追求纯艺术的画家,他的画与当代其他的一些画家比,没有他们那般浓厚的商业气息,却难得地保留自己独特而又清新的画风。
不过他又是一个极其随意,随缘的画家,他的画只卖给真正理解他,理解他的画的人。旁人再有钱,看中了他的画若只为家中装饰,出价再多也是徒劳。相反,若有人能读懂他那颗难解的心意,哪怕只是一块钱,他也乐的开心。
也就是陈实的父母真不在意儿子的这点收入,否则真照他这么个性子来经营这间画廊,恐怕连生计都成问题。
陈实画里的大部分场景,都是林微熟悉的。Y中历史悠久的图书馆,熟悉的未央湖,甚至直通寝室楼的那道长廊……都和当年Y中的校园一模一样,仿佛一切都定格在十八岁的那年冬天。
陈实帮她找了一个公寓,面积不大,却家居齐全。离陈实的画廊也很近,白天她就在画廊帮陈实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务,晚上回到新的居所,房子是新的,里面的装修也很别致。可是她却找不到一丝的安全感。
林微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回到原来的住处,将自己行李收拾了搬出来,早就该搬的。
从出租车上下来,再次回到这个小区,林微忽然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她下意识地张望四处,心底里的那个人影让她矛盾的想抽自己。想见他,却又怕见到他。短短一个月的光景,她的人生发生了如此戏剧性的转折,她也不禁苦笑。
终于气喘吁吁地爬上了五楼,林微小心翼翼地从包里掏出钥匙,打开门后,她忍不住向身后的那道门看过去,凌尧家的那道银白色的金属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轻轻蒙上一层细细的灰尘。显然,他很久没来这里住了。
而宁欢,跟王蒙在一起了之后,便将自己的行李搬至了王蒙的高级公寓,所以此刻林微的行李,此刻收拾起来就十分轻松,她的衣服不多,只带走了一些日常用品,其余的都贡献给房东阿姨当做纪念了。
她其实真的没有想过事情会发生到今天的地步。当一个她已经习惯了的人突然从她的世界消失的时候,她才知道那个人已经像烙印一样镌刻在了她生命的每一个角落。
她沉默的拎着行李回到陈实的公寓时,陈实正在厨房里做饭。她放下手中的行李,寻着香味就走了过去,“大病初愈,还劳您亲自下厨,太说不过去。还是我来吧!”说着就要顺势抢过他手中的铲子,不想却被陈实“委婉”拒绝,林微笑着看他,只好退出厨房,来到他的书房其实也是他的私人画室。
画架上固定着一幅好像是今天刚完成的油画,画中的女孩一袭白裙落寞地捧着一朵灿烂的向日葵,女孩的落寞与向日葵的灿烂形成鲜明的对比。
林微百思不得其解画家的用意,只是低眸轻轻扫过画上右下角的日期。
XX月十二号。
原本这一天,是她和他的婚礼。
林微站在画架前,视线停在那行日期上,久久不能移开。这么多天以来,凌尧的名字成为她心里的一道伤,碰不得,揭不得。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名字,却又总觉得他的名字,他的气息早就充满了她小小的世界。
她终于明了,原来他是长在了她的心里,然后慢慢生藤,最后成为了一棵参天大树。更要命的是,这棵树的根与她的心连在一起。
和陈实在一起的日子,多半时候是林微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用画笔在画布上一笔一笔地调出美好的色彩。
他左手拿着调色盘,右手拿着画笔,总时不时地回头看她,有时候林微在走神,他就会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来跟她说会儿话。他总是担心林微跟他在一起会不开心。
他从来不在自己面前提起她和凌尧的事情,凌尧的名字,成为他们缄默不提的两个字,像是一种默契。
这一天,宁欢打来电话,小心翼翼地询问她好不好。
她却脱口问出:“你见到凌尧了么?他……最近好不好?”
宁欢在电话那头,一下子沉默了。
林微却打哈哈,“呵呵,我随便问问。欢欢,你最近干吗呢?我想你了……”这话倒是真的,每次自己心里难过的时候,宁欢总在自己身边。可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人……
有一次陈实在画画的时候,让林微帮他换一支画笔,她在画包里翻了半天,其实画笔就在她身后的台子上。她尴尬地对他笑了笑,连忙将笔递过去,陈实接过画笔的时候,手轻轻碰到了她的,她却本能地往后一缩。
陈实的手有些尴尬地停在原处,那双林微记忆里温暖异常的手此刻却显得苍白而无力。他短暂的怔忡,随即醒来,笑说:“干嘛呢?我又不会吃了你。”
林微有些尴尬,讪笑着:“我去做饭。”说完,便欲盖弥彰的逃开。
她一直阿Q一般的自我催眠,告诉自己,即使凌尧不在她身边,他身上依旧有属于她的特殊印记。可当她从报纸上看见那篇被描写的绘声绘色的报道时,她才真的发现,原来一切早在不知不觉间物是人非。
墨香阵阵的灰色报纸上黑体的大字赫然写着:盛维文化公司少董事凌尧与名门千金杜筱然,婚期将至。
标题下面即是记者无意在医院门口巧遇时拍下的照片,照片里的凌尧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绅士,为娇小可人的杜筱然打开车门。杜筱然脸上有羞怯的笑意,而凌尧则一脸坦然。
只有背景里的那大片的枯枝萧条的像林微此刻的心情。
曾经海誓山盟的恋人,原来真的已经沧海桑田便不复从前了……
林微的手死死的拽着那份报纸,突然胃里一阵翻滚,一股暖流直冲她的咽喉,她连忙冲向卫生间,分明没有东西可吐,可却将她折磨地够呛。
陈实从隔壁画室闻声走进来,看到她正扶着水池大口地喘气着,急切地问道:“微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啊?”
林微拉出右侧的一条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珠,摆摆手说:“没事儿,可能是吃坏肚子了。一会儿我吃点药就好。”
陈实接过她手上的毛巾,心疼地为她擦着手,说:“你又不是医生,怎么知道该吃哪种药。一会儿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真的不用,你今天不是还有画展的事情要忙么?我叫宁欢陪我去就好。”林微口气坚决,陈实不再说什么,只是担忧地看着她。
林微被他看的心里有些发毛,抿嘴一笑:“不要乱想,我不想因为我而耽误你的工作,我知道这个画展对你来说,很重要。”
陈实轻声叹息,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一脸的宠溺。那一瞬间,林微的视线恍惚了,一样的动作,一样的神情,来自两个完全不同的男人。
宁欢挽着林微的手,挂完号后坐在门诊外排队。宁欢仔细地看着林微的脸,黑色的眼珠骨碌骨碌的转悠着,林微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不悦道:“你干吗呀?我是外星人啊?这么看着我……”
宁欢咽了咽口水,鉴定道:“微微,我说你今儿这气色可不大好,面色泛黄,印堂发黑,嘴唇泛紫……”
林微连忙打断她:“得得得,别说了!我快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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