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难安》第45章


要是识相一点就好好的吃饭养好身体。”
“是不是做了手术我爸爸就好了。”
“不是,”沈谦泽看着她,“虞年我实话跟你说,你爸爸他好歹也上了年纪,而且医生说过他的情况并不乐观,即使做了手术也不能保证他身体百分百不会排斥那颗心脏,但是他现在这情况是必须要做手术的,这是唯一的办法。手术都有风险,我只能说我保证尽我最大所能的给予你爸爸最好的治疗,但是最后的结果,我不知道。”
这些天沈谦泽一直都在犹豫,要不要将这个告诉姜虞年,她其实不知道他爸爸的病情已经非常严重了,她现在身体也不好,他不想让她担心。可是他是她的爸爸,她有权利知道,而且她得学会面对。
沈谦泽去盥洗室打来水,亲自给姜虞年擦拭了一□体,然后躺在病房的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自顾自的开始看起电视来。
他自然是不会看那些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要么体育频道,要么就财经新闻,眼睛至始至终没有再看姜虞年一眼,专心致志的看着电视。
暮色四合的时候,姜虞年开始看着抽纱窗帘外的江景发呆,流光溢彩的世界光华滟滟,尘世万家灯火处,人间烟火袅袅升起。b市是个不夜城,到处都是灯光璀璨的一片,满目生辉。那些灯光觥筹交错的打在落地长窗上,褶褶生辉得好看。而一闪一闪的群星则如同河流一般倾泻下来,像是照在了岁月的长廊里。
世间一切,纷纷扰扰。风景如画,熙熙攘攘。远处谁家的小孩放起了烟花,烟花腾空升起,那些从时光的河底打捞起来的记忆也开始跟着涨潮,一波一波的潮水滚滚而来湮没了她。
岁月沧桑,人世浮华,一转眼青春如梦岁月如梭不回头。再美好的记忆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淡化,随着风化埋葬腐朽,然后被岁月泼墨成山水画,最后荒芜在时光的默默无涯里。
她只觉得其实自己只是眨了一下眼睛,然后二十七年的漫漫时光就这样过去了。痛苦的,悲伤的,不堪的,难熬的,那些所有所有不好的记忆其实很长很长,她用了二十七年的时间来告诉自己其实她已经遗忘了,可是如果关于时光记忆的那根弦被扯断,那么那些如烟的往事还是会被她清清楚楚的记起来,每一个细节,每一帧每一帧,如同印在了时光的宝盒里,倘若有一天被慢慢开启,那些尘封的往事都还是会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无论她在溺水的边缘如何的求救呐喊,都没有人愿意伸出手来拉她一把。今天她回过头去再一次举目四望,查看她来时的路时,她只觉得落寞,仓皇无助,无穷无尽的落寞,永无止境的仓皇。
作者有话要说:上半部分完。
第48章 时间就像一块粉笔擦(一)
姜虞年出生在桐城,这个位于祖国西南;四川省里面的一个小城市;那个城市地处亚热带气候;疯长着法国梧桐,她出生的时候妈妈因为难产死了,她后来听姜爸爸说,她妈妈看了她一眼;死的时候嘴角有笑。
妈妈死后的那段日子,姜爸爸都不抱她;他把失去姜妈妈的错都怪在她身上;他爸爸觉得如果不是因为生下她;姜妈妈就不会死。
姜爸爸叫姜墨;姜妈妈叫虞馨,长大后她听村里面的人说,她妈妈是个美人胚子,不是当地人,是有一次姜爸爸去县城带回来的,回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虞馨都不说话,大概半年后,她才开始慢慢的说话。
半年后虞馨和姜墨结婚了,一年后生下了姜虞年。
小时候因为自己没有妈妈,姜虞年经常被人欺负,她也没有爷爷奶奶,只有一个叔叔,还有一个婶婶,叔叔婶婶一直都没有孩子,因此对姜虞年疼爱有加。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孩子们渐渐懂事起来,也开始愿意跟她玩。因为成绩好,小学升学考试姜虞年考入了县城的第二中学。
到了初中,文理科大杂烩,她的理科不太好,加上二中是一个人才云集的地方,所以她的成绩当时并不十分的突出。初三的时候,为了照顾本校学生,学校从全年级中挑出了100个人不用参加中考直接升入本部高中,她有幸擦边球的进入了这100人内。
高二分科,她果断的选择了文科,之后甩掉了理科拖分,她的成绩开始突飞猛进,数学英语本来底子就好,现在更是如鱼得水了,每次考试都在年级前十名。
高考的那一年,突遇地震,高考题目变得很简单,她发挥也很好,上了个b市还不错的重本,念的英文专业,二外法文。
她一直是个不怎么合群的人,念书那会,每天在教室的时候,上课听课,下课看书,哪怕是她的同桌,她也不怎么接触,别人问她什么,她声音低得跟蚊子一样,久而久之,别人也不问她了,她真真正正的成了“孤家寡人”。其实她上课的时候也很爱开小差,总是看些读者、意林、还有红楼梦之类的。没有朋友也没有关系,她有书籍陪着作伴就行了。
大一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她接到叔叔的电话说她爸爸心脏病发了在医院抢救,那是她爸爸第一次那么严重的犯病,她那个时候才知道,她爸爸家那边有先天性的心脏病。
本来还可以的家庭瞬间就轰然倒塌了,姜虞年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张华君。
张华君没有念书,他当时在b市上班,姜虞年当时因为担心爸爸的病情,每天都心神不宁的。
那天她在公交车上,因为思绪恍惚,有人就趁机把手伸向了她的包里,被张华君撞见,他将那个小偷抓个正着,当时车里面一片混乱,姜虞年知道的时候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寡淡着一张脸,然后轻轻的吐出“谢谢”两字。
到了学校门口的公交站,姜虞年下车,走了几步就被人拉住了手臂,她转过脸去然后看到了公交车上的那个男子,并不说话,那男子也觉得不太好意思,松掉她的手后,有些尴尬的说:“那个我觉得你似乎精神状态不太好。”
“哦。”姜虞年淡淡的回答,似乎并不愿意与他多作交谈。
男子很识相,他看得出来姜虞年眼神里面的疏远戒备,于是道别后离开了她学校。
第二次见面是夏日暮色苍苍的时候,在学校外面的小摊上,姜虞年点了些串串,啤酒一个人坐在那里吃,一会后张华君坐在了她对面。姜虞年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张华君笑着自我介绍:“我叫张华君,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见姜虞年还是恍惚着神情,张华君有些失落,他对着面前的人说:“那次在公交车上……”
姜虞年似乎想起来了,她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那次谢谢你了。”
张华君听到她这么说笑了起来,他笑的时候脸上有个浅浅的酒窝,他将凳子稍微的挪动了一下说:“介意一起吃吗?”
姜虞年摇摇头,她其实很少跟人打交道,更别说异性朋友了,她没有一个朋友,就连寝室的人,也最多是上课的时候一起去,可是她从来不跟她们深交。有事情她也不喜欢跟人开口,更何况她成绩很好,她没有事情需要求别人帮忙的。面前的人在他看来至少是个好人,她想着这样拒绝也不太好,于是就同意了。
张华君是个很健谈的人,他虽然没有念书了,可是举止言语都还算优雅,他抿了一口杯子里面的啤酒,浅浅的酒窝露出来,他笑着继续说:“我来自四川桐城。”
姜虞年听到桐城两个字的时候,眼睑抬了抬,她有些欣喜,在异地求学遇到家乡的人本来就倍感亲切,更何况还是一个好人。
她有些腼腆的笑着说:“我也是桐城的。”
说完以后两人就更是打开了话匣子,张华君高中也是在二中念的学,比她高两届,后来因为家里没钱,就没有继续念书了。
有了这一层,两人自是感觉更加亲切,在姜虞年看来,那个时候的张华君真的算是个很好的男人了,他不吸烟,除了喝酒外也没有其他不良嗜好。
慢慢的,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姜虞年遇到烦心的事情总是会跟他说,张华君算是一个很好的听众,他知道姜虞年爸爸的病花掉很多钱,所以时不时的给姜虞年钱做生活费,起初姜虞年死活不要,后来张华君说“虞年,你就当是借我的好不好?我们既然是朋友,就应该互相帮助,等你毕业以后挣钱了再还我也不迟啊。你不愿意要这钱,是不是看不起我,因为我学历低。”姜虞年听到这话也不好多说,就答应了。
她后来经常做些兼职,加上跟张华君的相处,人开始慢慢的变得开朗起来,开始跟寝室的人慢慢的走近,再后来她的专业老师给她介绍了个做家教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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