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太医》第131章


“表妹……不可……他们进来瞧见我竟在你榻上,岂不是满。身是嘴也解释不清了吗,你别怕,表兄这就出去,听声音可辨,那领头的是纳兰性德,与我有过几面之缘……。”
硕海说着又从榻上起身,危急时刻,他一个大男人,。怎可让一个弱女子去独挡。
“你与纳兰性德相识,可与他身后的那些侍卫相。识?他会通融,他身后的那些侍卫又会如何作想?你岂不是连带让他也难做?听我的吧。”馨兰说着,用被子将硕海盖好,又拉下了帷帐,不容分说的走了出去。
“这……。”
不可,硕海越想。越感觉不妥,扫视着室内,卧房本就不大,再无藏身之处,另寻他处更是来不及,外面馨兰已在与人讲话了。
硕海心中不禁感叹,平日里那个柔弱的小姑娘,每每为了他,都会有无限的勇气去承担,反倒是他,变得这般无用了,惭愧的很啊。
“主子,扰到主子了吧,这些人,真是……。”
侍女桐儿迎了过来,搀扶着馨兰,狠狠的撇了一眼正四处查看的侍卫们。
馨兰一摆手,强压着心中的忐忑,故作镇定,不紧不慢的道:“各位大人,深夜到访,不便请各位大人进去用茶,不知,发生了何事?”
纳兰性德别样的眼神瞧着馨兰,恭恭敬敬的礼道:“参见兰嫔娘娘,刚刚乾清宫进了贼,皇上不放心六宫安危,特意派臣来瞧瞧各宫是否安好,惊扰兰嫔娘娘了,臣瞧瞧便走。”
“哦,是吗?那可要查个仔细,这黑灯瞎火的,若是贼人藏到了暗处,我……我们这些柔弱女子,岂不十分危险!”
馨兰一边说着,小手还紧紧的抓住了自己胸前的衣襟,那惊恐万分的小模样,任谁都无法想象此时她的卧房里正藏着一个男人。
“娘娘说的是,不过据太监所言,那贼人轻功了得,来去皆是飞檐走壁,此刻,说不定已经出宫了,娘娘请勿惧怕,臣会给各宫都增派值夜人手。”
纳兰性德宽慰着馨兰,侍卫们已将景阳宫前后搜了个遍,就差馨兰的卧房没有进入。
纳兰性德伸着脖子往室内瞧着,后宫嫔妃的卧房未经本主允许,连侍女都不可入内,更甭说他这个大男人。
馨兰暗中深深呼吸着,尽量让自己镇静,微微一笑,指着自己的卧房道:“这儿,还查吗?”
纳兰性德迟疑了一下,他刚刚明眼看着兰嫔从中移步而出的,倘若贼人潜入,想必兰嫔不会那般从容,指不定早已被人以兵刃相胁了。
看来,那贼是没藏在景阳宫了,还有好几宫没查呢,便道:“娘娘如无察觉异常,臣就不进去查了,还有几处要去,臣告退。”
纳兰性德说着刚要唤人离去,只听“嗵”的一声响,在场的人都怔住了。
尤其是馨兰,此刻她只感觉自己的心都不会跳了,呼吸都快停止了,不禁暗道:“完了……。”
纳兰性德一怔之下,立刻朝着声响之处奔去,随从侍卫们也都“呼啦啦”的跟了过去,将窗下团团围住。
不用想,馨兰也知道,这声音定是来源于硕海的杰作,馨兰屏住呼吸呆呆的伫立着,听上去好像是从哪儿掉下来摔到了一般,表兄怎就那么笨,这会儿侍卫都要走了,他不在榻上好生藏着,折腾什么啊!
景阳宫中无人知道兰嫔屋里还藏着个人,此时都当作是侍卫们搜查的贼人出现,连忙将馨兰围在其中,朝房内退去。
保护主子,是他们做奴才的职责,倘若主子出了事儿,皇上怪罪下来,他们这些奴才也难逃过一劫。
馨兰只好装作不知内情的退回房内,可却心急如焚,这可如何是好?忽然,她拔下了自己头上的发钗,趁着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盯在门窗位置之时,悄悄的朝着自己的手背上划去。
可宫中嫔妃所用的钗子,都经仔细加工过,哪儿如刀剑般锋利,用了好大的力,馨兰的手背终于出现了一条深深的血痕,疼的她眉头紧锁,死命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生怕叫出声来被人瞧了去是刚刚她自己故意划破的。
馨兰呼了口气,此时她的脑海中只有“镇定”二字,绝不能lou出半点破绽,否则,二人怕是灾祸临头,她装作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朝着侍卫们走了过去。
此时,硕海正坐在泥水里,如同大猩猩一般,被一群人举着火把,挑着灯笼照着、围观着。
【……【下册 宫闱沉浮】 第四十二章 夜半惊魂……】@!!
第120180章 【下册 宫闱沉浮】 第四十三章 知己解围
第四十三章知己解围
此时的硕海不知是被摔懵了还是被吓懵了,竟一句话也讲不出来,怔怔的望着眼前的一群人,完全忘记了自己还坐在泥水里。
原本硕海无奈的藏在馨兰的被子里,可他听不清外面一群人到底在讲些什么,隐约中只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嘈杂声。
等了半晌见一群人都未离去,又仿佛听到馨兰在和纳兰性德争论要不要查卧房的话,他便再也按耐不住了。
被人堵到卧房和被人堵到外院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被人堵到房外,无论如何都能找到个籍口,讲出去也没那么难听,皇上、馨兰和他三人之间也好应对。
但倘若是被人将他堵到了兰嫔的卧房,且还是在榻上的话,那几个人不被口水给淹死才怪,到时怕是连皇上都难以善后了,宗祖家法一箩筐,老太后又岂能允许宫中出现这样的事情。
他怎么想都觉得窝心,堂堂。男子汉大丈夫,上到山下油锅都不怕,如今遇了这事儿,不但不替馨兰解围,还要给她增添是非,一个女子的名声是何等的重要,清白与否关系到一个女子一生的命运啊!
硕海轻轻的支起窗子,悄悄的爬。了上去,外面的雨并未停息,只是比之前小了些,窗下的石台被雨水冲刷了整整一日,光滑无比,他生怕弄出响声,小心翼翼的从窗户钻了出去,往外一跳之时,脚下一滑,一个没站稳,便“噗通”一声人仰马翻了!
硕海的头“嗡”地一声响,这下完。了,想不被发现都难了,可转瞬便理智的在心中盘算着,该找个什么籍口来自救呢?
纳兰性德一群人将硕海团团围住,对于一个敢夜。闯内宫的人,光是这份胆量就足够侍卫们格外小心的了,既然敢闯宫,此时也定敢反抗,绝不会乖乖的束手就擒,于是,大家伙齐刷刷的将刀枪对准了这贼人――硕海。
硕海想起身,却被刀枪死死的压着,动不得,干咳了。两声道:“纳兰公子……是……是我……。”
灯火聚集在硕海的脸上,纳兰性德仔细一瞧,刀。下之人竟是神医硕海,他不禁愣住了,纳闷的道:“硕太医……您……您怎么……怎么坐在这儿了……?”
硕海尴尬万分,。心中暗道:“还不是你逼的,你以为我愿意坐在这儿啊?”
“呵呵,是啊……怎么坐这儿了呢……?”
众人皆无声,齐齐的注视着坐在泥泞地上的硕海,这神医大半夜的不安歇,跑到景阳宫窗下雨水里坐着,这是在练什么功呢?莫非他就是那闯宫的贼人?
侍卫们又都纷纷摇头,倘若他就是那会飞檐走壁的贼人,也太逊了点吧,难不成正在飞檐走壁之时,失足掉了下来?
可若是正飞着呢,从那么高的房顶掉下来,当时的力道怎么也得摔个鼻青脸肿的,可再瞧硕太医,并无大碍,此时都已起身了。
纳兰性德心思何等的细腻,他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拼命的忍住笑意,嘴角抽搐的扬了扬,拉起硕海道:“硕太医……如何?有无大碍?”
硕海还未想出一个完美的、值得人相信的籍口,此时已急的满头大汗,多亏夜色挡脸,仍旧是尴尬的笑着道:“呵呵……无碍……无碍……就是这褂子得洗了。”
纳兰性德一挑眉道:“哦,那就同我一起走吧,瞧瞧其他宫的情况,完后你亲自去跟皇上解释吧。”
“啊?”硕海原本以为纳兰性德会放他一马,却未料他竟要将自己送交皇上处置,太不讲义气了,可转念一想,这也不能怪纳兰性德,他公务在身,自是不好讲情面,等等,待我想出个万全之策来。
“好,那咱们走着。”纳兰性德与硕海并肩走着,侍卫们紧随其后,纳兰性德压低声音道:“您这夜游可是犯了宫禁,这么多侍卫亲眼瞧着,我想帮你搪塞也行不通啊,快给自己想个法子,也好给皇上个交代啊。”
“呃……。”原来如此,硕海感激的瞧了眼纳兰性德,不愧是有血有肉的词人,就是仗义!可是,想个什么籍口呢?
一群人刚要出景阳宫,只见馨兰带着宫女、太监送了出来,馨兰客套的道:“多谢纳兰大人关照,您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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