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清穿经历2》第99章


“回太后的话,确实如此。”没办法,我只能硬撑到底。
“那敢问,先帝为何独独宣了皇四子觐见呢?”终于德妃将最关键的问题抛了出来,这一番话直接导致我这个躲在暗处的人随即暴露在聚光灯下。
“先帝口谕,她如何能问?”四爷的声音焦急的传来,他似乎很担心我的样子。我苦笑一下,恐怕很大程度上是为了他自己的皇位吧。
德妃厌恶的瞥了一眼四爷,接着干枯的手指往身边一抓,只见正在愣神的阿然被迫朝前一曲,双腿重重的跪在殿中央。
看来德妃对阿然也不过如此,我无语的摇摇头。
“阿然,你给大伙好好说说,九嫡福晋的来历。”德妃颇具讽刺的嘱咐了一句,那句阿然而非贵人的称谓证明了我的观点。
阿然绞着帕子,小脸憋得通红,头低得快要碰到膝盖。一分钟过去了,一声不吭。
“但说无妨,有本宫替你做主!”德妃再一声本宫的称谓犹如当面煽了四爷一巴掌,四爷的脸色开始铁青,眼睛里也腾起一股子杀气。
不知怎么的,我无意识的往身边看,只见除了九爷一脸错愕外,八爷十爷等一众皇亲国戚正面色迥异的交头接耳,更多的人所展现的表情无非是四个字:幸灾乐祸。
“九嫡福晋当年在雍王府给皇上贴身当差。”阿然绞着帕子,抖着音回答。
“继续。”德妃显然知道更多,催促道。
“九福晋一来王府,奴婢就被遣到前院去了。”阿然的话虽然客观,但在这当下甚是不堪。
“皇上曾经送给九福晋一双绣鞋。”
“皇上曾命膳房煮姜汤给九福晋。”
“皇上曾在雨天上街找九福晋回府。”
“皇上……”
“皇上……”
我木纳的立在那里,耳边一声声事实的陈述让人无力招架。我惊讶阿然怎么会如此清晰我和四爷之间的点点滴滴。难道爱一个人,就是在适当的时候捅他一刀吗?
我咬着唇,不避讳的朝四爷望去,只见四爷的面色已经不能用怒气冲冲来形容。一种后知后觉的恐惧如同阴霾遮住了他的脸庞,看来他也被这弹无虚发打了个措手不及。
“皇上曾特意打了个羊脂白玉的镯子给九福晋。”终于阿然的最后一句话让缩在角落的我逃无可逃。
德妃的脸上那是一水的得意,她似乎忘记了坐在身旁的穿着明黄的人是自己的亲儿子。
一丈之远的宜妃脸上则保持了一贯的震惊模样,她更是等阿然讲完,将手臂举起,指着我的手腕喊道:“茜宁,你到底有没有那只镯子?”
我绝望的瞅了一眼九爷,只见他正眼含热泪的徐徐起身,一手捏住我的手臂,一手慢慢翻起我的袖口。
我的眼泪滴落在翻起的袖间刺绣上。那华丽精美的绣工如今看来刺眼得不行。洁净通透的玉镯在烛光的反射下,鬼魅骇人。
“贱人!”宜妃一句从来没有的恶毒称谓回响在空旷而静寂的殿内。
出离了悲愤的我脸颊转向了九爷:“你信吗?”
迷离的视线中,我仿佛看到九爷高高举起的手掌,自高而下,自远而近向我直直的扫来……
当晚,我没有回府邸,原因是九爷根本没回。于是没了一家之主的府邸自然也不是我的家。我从狮子胡同辗转到了街上,夜灯初上的花市,人声鼎沸。只是这一切仿佛与我没有太大关系,我只记得当我出了乾清宫门的时候,有一名贵妇疾步到身边特意啐了一口:“呸,妄我素日当你是好姐妹,却干的是这勾当!”
“八嫂,走吧。”十四爷黝黑的脸色看不清神情,他只是一个劲的推搡着大家往宫外走。
于是,当我在客栈住了一晚后,多年未见的十三爷找到了我。他的模样也堪称大变,早就没了当年的英气,取而代之的是眼里的沧桑。
“真没想到,我刚出来几天,就变成这个样子。”他用颇为嘶哑的声音说。
“八福晋如何了?”我知道我虽在大庭广众下受到了十足的羞辱,但罪不致死。可锱铢必较的四爷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敢欺负我的人。
“四哥命八哥休妻,八福晋一气急,上吊自尽了。”
我扯了扯嘴角,却没发出任何声音。我知道就算我妇道尽失,那只不过是我的事。根本无法动摇四爷的继位。女人么,对这些贵胄来说,只是一具颜面的摆设而已。
八福晋的天真让她送了性命!
“十三爷陪我回去拿衣服吧。”我轻轻的对十三爷讲。利用他的尊严和权威,我应该能躲过他人的鄙夷回家一趟吧。
我和十三爷坐在密不透风的马车里一路前行。经过闹市,茶馆里,传播皇室八卦的说书人正声音嘹亮,绘声绘色的编着九福晋在雍王府当差的一段。
哄笑声,奚落声,唾骂声,犹如幽灵的长臂,穿透车壁,死死的捏住我的喉咙,让我不能喘息。
十三爷终于听不下去了,他怒气冲冲的喊:“封了茶馆,逮住说书人,押到天牢!”
我咯咯的笑着,笑的没心没肺。我知道抓了人言可畏的传播者又有何用呢?一切恐怕已经在某人心里扎了根发了芽了。
“九哥,八哥因为八嫂的事情在家里病倒了。”十爷的声音老远就从墨轩里飘了出来,“你要是再这么消沉下去,我们八爷党就完了。”
“你别管我……”九爷含糊不清的言语也响了起来,伴随着的还有越来越浓的酒气。
我忍不住在门口啜泣了起来,因为我的脑海里出现了成亲那日,他躺在坟冢里醉醺醺的模样。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哐当”一声,墨轩的门口朝外被踢开了,紧接着九爷带着满脸胡渣出现在我面前。那扑面而来的酒味,连十三爷都不禁后退。但是他担心我的安危,特意又上前,把我和九爷拉开一段距离。
我的眼泪如雨点般而下,什么时候,连见自己夫君都需要如此忌讳。
“告诉我,那日在殿中,你和四哥的事情都是假的,”九爷充满希翼的脸摇摇晃晃靠近,“告诉我,你的镯子是自己买的,对不对?”
我闭上眼睛,无言以对。
“哈哈……”九爷等了一分钟,见我不想应辩的表情有些绝望的神色,“怪不得,那时你出了我府,去的是四哥府。八哥告诉我,是四哥在雨里抱着你回去的,我本不信,原来是真的……”
“我怎么就忘了,先帝赐婚的时候,钦天监老混蛋说的都是四哥指使的?”
“我怎么就不知道你在庭院角落被四哥亲吻是出于真心?”
九爷带着戾气如同那天的阿然,一条条,一桩桩的摆出事实,我难过万分之余,无奈的发现,天作孽,犹可怜,自作孽,不可活。所有的这些都是自己栽下的苦果,必须亲口吞。
“还有,当年的那个小产的小孩,到底是谁的?”天煞的十爷起劲的在旁挑唆,十三爷被这句话激怒了,他一个拳头砸了过去,接着两人便如同孩子般扭打在一起。
“你告诉我,孩子到底是谁的?”荒唐的场景导致了荒唐的提问。九爷的表情,是如此的扭曲,他紧紧的拽住我的肩膀,咬牙切齿的问:“孩子是不是四哥的?”
“啪”的一下,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扬起了手,向对方狰狞的脸发动攻击。
“你侮辱我可以,但不能侮辱我夭折的孩子!”瞬间,我的眼泪在脸上收干,哭已经不能解决问题,它代表的软弱不能拯救哀莫大于心死的感情。
“九爷,你不是一直把我当做芷若吗?我要跟你和离!”
作者有话要说:
、九十一;毒酒—雍正元年
当九爷闭着眼睛,盖上一方红漆漆的篆印时,我已经昏厥在十三爷身边,毫无知觉。
我依稀记得,第二日当我收拾好包袱,一脚迈出府门的时候,弘鼎疯似的从里面跑出来:“额娘,你去哪里,额娘……”
我把抱住扑进怀里的弘鼎,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个不停。
“额娘,你是不是不回来了?”弘鼎上了学,知道个子丑寅卯,可还是脱不掉孩童的幼稚朝我问道。
“额娘到十三叔家里去住一段时间。”我用袖子抹了把眼泪,哽咽的讲。
“额娘,你能不能不要走?”在马车启动的一瞬间,弘鼎企图挣脱特意抓紧他的侍卫,扯着嗓子喊。
“弘鼎,好好读书……”我挑着窗帘朝外喊,此情此景竟惹得十三爷在身旁猩红了眼。
车出了几条胡同,朝着怡亲王府走。快到目的地的时候,我猛得问:“这下四爷可是满意了?”
十三爷惊讶地转过头来,神情不敢置信的样子。
我痛苦的闭上双眼:“那日他在朝堂上一语不发,任凭事态发展。这或许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四哥绝非你想象的人。”这下轮到十三爷生气了。
我咬着唇回击道:“他送我手镯,应该是个阴谋。说吧,他到底吩咐你什么了?”
十三爷的眉头皱到了一起:“你怎么就这么认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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