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穿流年》第37章


——你若是喜欢,等薰衣草盛开的季节我们再来一次就是。
——说的好像很容易一样。
——自然是要来的,来这里等待爱情。
——你认为爱情是永恒的吗?
——爱情啊,当然是喽,因为就算有一天我忘记了你,再见到你的时候,我依然会再次爱上你。
向玘,如今薰衣草已经盛开,你还会再爱上我吗?
、再见少年(苏长风篇)
不管过去多少年,我都无法忘记那一年伦敦寒冷的冬夜。
也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许是在国内张狂成了习惯,初到伦敦的我并不懂得什么是收敛,亦如在国内一般行事高调。
那一年,我还不到十九岁,被眼前的花花世界深深吸引,阴霾的天空下处处浮动着欲望,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美妙。
我爱这美好,却因为在酒吧得罪了地头蛇差点再也见不到这美好。
如果没有向?br /> 我出身将门,自认为身手还说得过去,但也经不住五六个人围攻,我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墨蓝色的天空中纷纷飞落的雪花,真的好累,累到连张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了,缓缓闭合双眸,静静的等待死亡的到来。
不是不害怕,不是不挣扎,是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有人把我从地上抽起来揽进怀里,不停的拍打我的脸,那人身上的温暖不断过度到我身上,原本正在慢慢冷掉的身体竟然奇迹般的逐渐恢复温度。
我挣扎了几下,终于睁开眼睛。
第一眼,就看到了她。
她拥有一双不可直视的美丽眼睛,漆黑的眸子在她身后的万家灯火中显得熠熠生辉,她鼻头和脸颊都被冻得红红的,身上的衣服也因为抱着我而变得扭曲不堪,说实话,真的有些狼狈,但这并不影响她在我眼中的形象——一如天使般美好。
见我清醒过来,她激动的把我的身子抽的更高。
我无力的靠在她身上,脑袋歪在一边。
这个姿势,正好可以看到不远处正在与五六个人撕打的他,我真的怀疑他是不是曾经拜师少林,竟然有如此了得的身手,三下五除二就处理了其中的四个,他们倒在地上痛苦的蜷缩起身体,来回翻滚。
他是背对着我站,只见单手拉开身上的大衣,飞快脱掉,用力惯在地上,卷高衬衣的袖子,露出腕上银色的腕表。
没有任何特殊之处的一只腕表,却让那地头蛇吓软了腿,连声音都颤抖不止:“爱、爱德华·向!”
他深沉妖魅的声音响起:“知道我?”
地头蛇扔掉手里的刀,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快滚!”他不耐烦的抬抬手,“给你一分钟,一、二、三……”
我心里正在琢磨这爱德华到底是谁,他就已经转过身来,背后是繁花似锦灯火阑珊,五光十色的光辉仿佛穿透了整个时空,只为衬托他的伟岸。
漫天雪花飞舞,他就那样,一步一步,逆光而来。
他在我们身边蹲下,瞧了我一眼,然后抬头用极为温柔的语气对抱着我的人说:“琬琬,现在打电话给Raymond,让他过来给这个小弟弟瞧瞧。”
我终于体力不支再次陷入昏迷,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铺着洁白床单的病床上了,我动了动胳膊,还好,身上的零件还都在。
“你醒了?”
我这才发现原来病房里并非只有我一人。
用手臂支撑着病床,我艰难的起身,说话的人急忙站起来,到床头去按升降床板的开关,然后在我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微笑说:“你是中国人吗?”
我点点头,露出感激的笑容:“那天真是谢谢你们了!”
她也换成中文,声音软软的,一直软到人的心坎儿里去:“是向攘四悖却岫矗阈凰统闪恕!?br /> 向?br /> 向?br /> “你认识向穑俊?br /> “嗯?”
我回过神,一脸迷茫的看着她。
“看你吃惊的表情,我还以为你认识他呢。”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认识能够在伦敦呼风唤雨的二哥向兀课抑皇浅跃幌蛞岳溲频亩纾硬还匦谋鹑说氖虑椋趺椿岢鍪志任夷兀?br />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至今仍旧没有找到。
也许他只是心血来潮,恰好救了我的性命吧。
我深知向男惺路绺瘢挠泻闷娴奈剩骸岸纾隳翘煸趺椿岱抛吣羌父龌旎欤俊?br /> 他语气平和:“在别人的地盘上,不能做的太绝。”
即使所有人都让他三分,做事也不能决绝,要给自己留下后路。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那些曾经的年少轻狂也因为我的险些丧命而被我永久的封存,我终于明白要如何在异国他乡生存,如何在这个世界上生存。
其实我与向哟サ幕岵⒉欢啵吹故怯肷g缓谩颐鞘峭凰笱У男S选?br /> 我知道桑琬是喜欢向模永炊贾馈?br /> 但在首都机场碰见她时,她请求我带她走,我毫不犹豫的就带她离开了,我知道她是在躲谁,我也知道,她是想利用我的力量帮她躲过谁的搜寻,可是我还是带她走了,并且义无反顾。
只是因为在那个寒冷的雪夜,我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她。
我向她求婚,她眼神躲闪了几下,最终选择答应。
大嫂曾经问我,为什么会向桑琬求婚,要知道她比我大了整整五岁,我笑着回答:“因为看着不讨厌。”
“你不喜欢她?”大嫂蹙眉。
“喜欢啊!当然喜欢,但只是喜欢而已。”
结婚的消息公布出去,无非两种结果,向玫较⒋勇锥刈返胶贾荩呶业奈椿槠蓿蛘撸颢‘不出现,我与桑琬携手共度以后的日子。
当然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事实证明就是前者。
礼服馆里,店员小姐拉开鎏着金花的中世纪欧式大门,那个宛如天神的男子踏光而来,那一刻我知道,我的桑姐姐这辈子可以过的很幸福了。
我的婚礼如期举行,而新娘是另外一位桑姐姐,大我两岁的桑琭。
她问我为什么要娶她,我答:“不讨厌。”
她笑:“看来我们很合适。”
我清楚,她同意嫁给我的原因不过是——不讨厌。
这天底下,也许只有桑琭才是最适合嫁给我的,我不会爱谁,而她不需要谁的爱。
、纸鸢1(桑琭篇)
我“噗”用力吹灭了所有的蜡烛,他起身去开灯,再坐下时手里多了一个小小的盒子,“给你的礼物。”
“是什么?”
他轻快地说:“自己打开看。”
竟是一只精巧的发卡。
他低笑:“我看你一低头刘海就遮住眼睛了,这样看书学习对视力不好。”
我直接取出来别在刘海上,“谢谢你,我很喜欢。”
这是我有印象以来过的最快乐的一个生日,没有之一。
有的时候真的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我并没有喝多少就已经开始脑袋发昏了,一顿饭吃到最后,我已经靠在椅子背上站不起来了,他架着我去卧室,把我放到床上就要起身离开,我双手紧紧拉着他的衣襟,死活不肯撒开。
他掰我的指头:“放手,听话,我给你倒水喝。”
“不放!”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抬起身子就去吻他的脸,他微一仰头,我的唇落在他的脖颈上,我不顾,吻上他的喉结。我感觉到他的喉结上下移动,仿佛是在吞咽什么,我一路向上,寻着他的唇。
“你喝多了,快放手。”他的声音依然清冽。
我眼看就要吻上他的唇,他却干脆脱了衬衣,我顿时失去重心,整个人仰回床上。我又吭吭哧哧爬起来,看见他正站在床尾。我眯起眼睛看他,他穿着衣服的时候看起来瘦,可这会儿赤/裸出的上身,把一副好身材全部暴露在外面。
他说:“你乖乖地坐这儿别动,我去给你倒水。”
我竟然真的很听话的呆在床上一动不动,他端着玻璃杯,一条腿跪在床上,一手扶着我的后脑勺给我喂水。他可真是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只差没把水灌进我的鼻孔里了,我被呛地直咳嗽,最后干脆一把推翻他手里的杯子,这次直接搂住他的脖子,他双手抓着我的胳膊,格外认真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向—蔽亦托Α?br /> 他低声笑起来,转瞬就倾身将我压倒在柔软的双人床上。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射进屋内,映出一室旖旎。
这并不是我的第一次,但在他身下我就像是一匹未经染色的布,白的近乎透明,他的技术非常好,让我有漫步云端的感觉,舒服得连脚指头都蜷缩起来,忍不住呻/吟出声。
一直折腾到半夜我才昏昏沉沉睡过去,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过了9点,呼,幸好是周日,要是有大课还不完蛋了。
身旁的男人已经不知去向了,我伸手摸了摸旁边的被褥,已经冰凉到没有一丝温度了,倒是床头柜上的大半杯水还是温热的,旁边是两片白色的药片,我没有多想就一股脑全塞进嘴里,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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