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趋近爱》第60章


们的圈套,我是在为别人做嫁衣!是不是很好笑?啊?可你为什么害我!”
最后一句馨柳几乎是喊出来,全身颤抖发麻,眼泪也不争气的掉了下来,成串的落在衣服上。
王露着急的拍馨柳的后背:“别哭了别哭了,有委屈告诉妈妈。”
郝曈鼻子发红,不停的眨眼睛。
陆彬杨靠在窗边,目光掠过家里的每个人,不知再想什么。
李胤脸通红,看着就要分崩的一双儿女。
陆彬杨问王露怀里流眼泪的馨柳,语气很平淡:“你想干什么?”
“我要你们给我个交代!”馨柳目光咄咄,闪着泪光。
“有必要弄成这样吗?”
“有!”馨柳依旧觉得不解恨:“我那么美好的生活被她害的面目全非,我要撕掉她伪善的面具,我要她付出代价,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在我眼睛里出现!”
陆彬杨耸耸肩:“这很好办,郝曈,我们走。”
“站住!”李胤站了起来:“既然闹到我面前了,就得说清楚。”
陆彬杨像是在说一件小事:“没什么好说的,馨柳说的都对,我居心叵测被发现了,理应搬走。”
“哥你真有意思,为什么不说清楚事实?倒好像是我刁蛮任性的把你们赶走,背地里又让爸爸说妈妈护短偏袒我。你不敢是不是?郝曈你别总让我哥替你出头啊,你说啊,说你和故意嫁给前男友老婆的哥哥,像个吸血鬼一样阴魂不散要毁了我!”
一室安静……
“我说吧。”郝曈缓缓的站了起来。
“郝曈!”陆彬杨着急的想喝止她。
郝曈当没听见。她看看公婆,安静的笑笑,这笑容是给自己的——给自己鼓励和勇气:
“伯父、伯母,”
陆彬杨心头一颤,声音很低,竟有哀求:“郝曈,不要干傻事……”
郝曈看着他,陆彬杨知道她目光里有不舍,紧张的连拳头都攥不紧。
郝曈也对他笑笑:“彬杨,我受够了。”
转身她对李胤和王露说:“伯父,伯母,馨柳没错,错的是我。很抱歉,有些事情我隐瞒了你们很久,我甚至以为能瞒一辈子。我嫁给彬杨就是个错误,当初是想用捷径换取钱财、想靠他的帮助摆脱自己的责任,这些你们都知道了,我没什么好说的。我最大的不应该是在发现更大的错误后还执迷不悟,存了侥幸的心,结婚后更是处理的不好,以至于惹出今天的事,伤害了馨柳,也对不起彬杨。但是馨柳,我不是故意的,我没那么高的阴谋智商。项临和我的事过去很久了,现在成了迈不过去的坎。”
郝曈想着,笑笑:“其实没什么的,有错,改了就是了。彬杨,离婚吧。”
陆彬杨只是怔怔的看着她,忘了呼吸
第 52 章
郝曈当晚就搬走了,送她的陆彬杨也一去不回。失去控制的馨柳已经忘了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知道满腔的怒火和压抑发泄了个痛快。然后,像爆炸后的废墟一般,脑子里一片空白。
郝曈说出“离婚”两个字时,她也被吓了一跳,可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又好像不是……
父母对她最初的同情怜惜也冷却成了无奈的清冷。豪华空荡的客厅,座钟“噔、噔”有节奏的摆动声份外清晰,馨柳独自坐着,执拗的想着自己受到的委屈和不甘,提醒着她受到的伤害,这样,她才觉得自己的暴跳有足够的理由。
夜风送爽的深秋,庭院里的树叶层层凋零,飒飒飘落的声音无边无际。馨柳没有胜利的感觉,只觉得世界一片残破狼籍。
郝曈说要想回自己家,陆彬杨径直把车停在了自己的公寓楼下。
郝曈不下车,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他。
室外略带寒凉的空气仿佛能沉淀人的浮躁,陆彬杨不再阴郁,有豁然开朗的轻松。夜色下,清浅的笑容俊朗洒脱:“你那家几个月没住,大半夜回去了先得打蟑螂臭虫,在这儿住两天吧。”
郝曈犹豫一下,下了车,跟着彬杨上楼。
公寓定期有人来整理打扫,像是主人今早才离开一般,没有灰尘和霉腐的味道。
陆彬杨径直去了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冲的郝曈发懵。她进卧室整理衣服换床单,想着下一步的安排,想着想着,就呆了。
陆彬杨换了睡衣出来,见她站在床边出神,床单没铺完,一半平展,一半堆着。单薄的侧影看上去很迷茫。
脚步声惊醒了郝曈,她继续铺床。这块床单是她自己选的,枕套也是,肃静的百合轻盈的云霭,不像大宅子里的富丽喧闹,她的心也静了下来,默默的、耐心的铺平每一丝褶皱,每一道压痕。
不期然的,陆彬杨从身后拥住了她,很紧的怀抱。郝曈低头看腰间他的双手,转过身回拥他,同样不忍放弃的致密。
告别李家父母时两位老人复杂的表情又浮在眼前。郝曈抬头去寻找彬杨的唇,用力的吮吸着,不顾一起的热烈。不管过去,不管明天,今晚,最后一场烟花,就这样吧。
彬杨也在疯狂的回应,伸手拉上窗帘。
郝曈想去关灯,被彬杨拽倒:“别关了……”
第二天郝曈醒来,已是天光大亮。从昨天开始,她就请假不去医院上班了——彬杨说过期药的事情查清之前,她不要在医院里露面。
陆彬杨去公司了,走的时候没打扰她。
门敲三声,郝曈以为是物业的人,却看到陈峰拎着饭盒歪嘴斜眼的站在门外,高大的身材挤在猫眼里,有滑稽的变形。
“你怎么来了?”郝曈打开门问。
峰子毫不客气的横进门,一脸不情愿的恼怒:“你老公,陆总,一大早命令我这个时间来给你送早点。”
峰子没好气:“我好歹也是个‘总’,英雄气短的成了你保姆。吃吧吃吧趁热吃,凉了吃得你难受噎着了我交待不过去。”
郝曈不饿,也没心情吃。
峰子好奇的趴在她脸上认真的钻研。郝曈往后撤步:“干什么?”
峰子了悟:“哈哈,我看出来了,怀孕了!”
“别胡扯!”郝曈冷眼瞪他,心里却是一晃:要是有个孩子,多好……
“没有?没有就算了。没有凭什么让我这么守着你啊?整个三陪!”
“彬杨让你干什么?”郝曈问。
“他说了:全天陪着姑奶奶您。您用车时我接送,您逛街我陪着拎包,您吃饭我结账,您睡觉我在楼下阴凉里逮蚂蚱。还得负责把你逗笑,给你解闷儿。”峰子嘴角抽搐的说着,肺里一串串的牢骚膨胀成气,憋在嘴边,终于憋不住扔出一句:“我问他那些女秘书随便哪个干不了这些事儿啊,他说你跟她们不熟悉,说你跟我不见外、贴心,啊呸!就不怕我把他老婆拐了?”
郝曈想笑,眼睛发酸:彬杨不放心她,专门让峰子来陪着她开心的。
“唉,我说,到底咋啦,你们俩?”
“要离婚了。”郝曈说。
峰子眨眨眼,不相信:“不可能吧?”
“他在父母面前也点头的,他爸妈也同意。”郝曈去给陈峰倒茶。
他终究是最亲血脉相连的妹妹,昨晚彬杨攥着她的手对咆哮的馨柳点头承诺:“行,我离婚,你和项临好好过。转告他,他要是敢对你不好,我对他不客气!”
陈峰立刻打电话给陆彬杨:“离婚?太新潮了吧?闪婚闪离?喂,你这老婆要是不要,我就要了啊,我这儿缺!急缺!”
陆彬杨一句严肃的“开会呢”,就挂了电话。
峰子笑嘻嘻的看着端来茶的郝曈:“离了好,能分财产,换个男人更潇洒。我帮你算算你和他婚后的共有财产啊。啊呀,不少不少,你带着这些嫁妆嫁我吧,可千万别装骨气不要,那是最最最最愚蠢的,凭什么不要?他要是敢不给,我帮你请专打离婚官司的律师……”
“峰子,”郝曈弱弱的说:“我不想再提这件事。”
惯常与他针锋相对的郝曈忽然变得柔弱无力,陈峰不适应的挠头:“你别这样,你这样我都不会说话了。不听我的话,吃亏了吧,当初让你别跟那小子搞在一起,你不听,看看,弄得自己灰头土脸。爱上一个人,还要和他离婚,惨呐!”
郝曈的眼泪没有预告的就掉了下来,忙转过身擦掉,回身没事儿人似的:“这不好笑……”
陈峰好似出了一口恶气:“太好了,陆彬杨也有今天!早离早超生。那小子不是东西,老婆都护不住算什么男人!瞧瞧,又不爱听我说他坏话,你这样,我怎么敢娶你嘛?”
郝曈看着他:“你是忙人,忙你的去吧。我还不至于想不开,阴阳怪气的在我眼前只会让人添堵。”
“不行不行,你现在就是我最大的生意。知道陆彬杨拿什么威胁利诱我?”峰子启发的看着郝曈,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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