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然》第91章


“嗯,你身上有游牧民族的天然秉性,我感觉得到。我爷爷是蒙古的王爷,我父亲背叛了家族,参加了革命。从历史上来说,满蒙有着深厚的渊源。”
“你是说历史上的满蒙联姻?”
“是啊,满蒙保持了三个世纪的通婚,建立了世代姻亲关系,满蒙血脉相通啊!”
怡然恍然大悟:“噢!这样啊,怪不得我对你一见……”怡然突然打住,看着巴图不往下说了。
巴图却不依不饶地追问:“一见……什么?怎么不说啦?”
“一见……一见如故啊!怪不得我这么喜欢大草原,也许我的前世是位格格呢!”怡然反应够快的。
“你喜欢大草原?你去过大草原吗?”
“没有去过真正的大草原,只是在梦里去过。”怡然绘声绘色地描绘着经常做的那个梦:“我穿着像格格那样的满族服饰,骑着一个特别漂亮的枣红马,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驰骋!陪着我骑马的是一位……”怡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看着巴图呆住了。
“陪着你骑马的是一位蒙古王爷,长得和我差不多,典型的蒙古人的脸。是吧!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想起了这个梦,对吗?”巴图笑眯眯地看着她。
“你,你怎么知道?”怡然整个傻掉了。
巴图用手指抚弄着上翘的胡子:“如果我说我也做过类似的梦,你会相信吗?”
“我会相信吗?”怡然好像在问自己。
“你当真是个傻孩子!”巴图拍了拍怡然的头,起身去了卫生间。
怡然懊恼地甩甩头,为什么自己一到巴图的面前智商就等于零了呢?聊了老半天,把自己的底牌都掀开了,而对巴图仍是一知半解,连最关心的婚姻状况都没了解清楚。
她准备找个离主题最近的话题:“你女儿会喜欢你这个行业吗?她会接你的班吗?”
“女儿念的是传媒大学,我想让她在国内锻炼几年,再把她送出国深造。可是女儿她妈舍不得,想现在就把她接去美国,她妈现在就在美国呢!”
“女儿她妈!”怡然突然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她不敢再与巴图聊下去了,只想找到一个逃开的理由:“哎呦,都快一点了,聊得太晚了!你赶紧休息吧!我明天上午再过来吧!”
怡然逃也似的回到家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止也止不住:她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巴图并不是独行侠!
怡然一夜无眠,天色发白的时候,她写下了这样一段文字:
草原之梦
大草原,一下子变得遥远而模糊,几个月的草原之梦,终于醒了!因为最担忧的原因。
独行侠,只是一相情愿的想象;神雕侠侣,却是现实的真实。
没有哭泣,泪却在流,静静地、汩汩地流淌……
原来所谓的心灵感应,果真是海市蜃楼;一见钟情,也当然是童话书里的美丽故事。
曾以为这强烈的心灵感应,会引领我找到真爱;也曾把这一见钟情,作为对爱情的最后一次赌注。
然而,在一切都没开始之前,就要一切都结束了。
残酷的现实,要把我一直坚守着的爱情的信念摧毁吗?
问自己:还要相信爱情吗?
告诉自己:不再奢望在现实中遭遇爱情了,还是在小说《怡然》中,实现草原之梦吧!
在那个虚拟世界中,塑造一个他,把满腔的真爱给他吧!
在那个可以做梦的时空里,把至善至美的爱情,演绎得淋漓尽致吧!
翘起泪水浸过的嘴角,让自己微笑。
与他邂逅,成为朋友,让他做自己的精神领袖,珍惜这缘分。
感恩天边的福报!
她把这篇文字发到了网上,设置为私密日志。
第十一章(五)(六)
(五)
怡然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玩着滑板,这个滑板很神奇,可以随心所欲地操纵。一个人在岸边焦急地喊着怡然,看不清面容,感觉好像是巴图。怡然正想着如何上岸呢,滑板已经自动滑上岸了。那人紧紧地抓住了怡然的肩膀:“你跑哪里去了?让我找得好苦啊!赶紧跟我来!”
一栋楼的前面,脚下是一二层楼的屋顶、一个很大的平台。巴图指着这个有些岁月的楼房:“我把这栋楼买下来了,装修一下会很不错的!”
怡然指着这个平台:“这个平台也很大哦!也可以派上大用场呢!”
怡然一转身,看到了一个大门伫立在那里,两扇被岁月侵蚀的、简陋的木质大门虚掩着,两侧却没有围墙或者栅栏。
怡然被深深地吸引,好奇地走过去,推开大门,眼前豁然展开另一个世界:蓝天白云,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有一架马车和几个骑马的人。好像是什么剧组在拍电视剧。
怡然正待要看个究竟,却醒了!哦,原来竟是一个草原之梦!
已经九点了!怡然赶紧起床,梳洗打扮,遮掩倦容。白色的休闲裤、休闲鞋,配西瓜红的运动外套。这套休闲装扮应该与巴图的休闲装很和谐。
十点,怡然站在512房间门口,深呼吸。她翘起嘴角,让自己微笑,再举手敲门。
“我刚要给你打电话呢!看来是心有灵犀啊!快进来呀!”巴图看起来心情不错。
“你的脸色不太好啊,怎么啦?没睡好吗?”巴图盯着怡然的脸,关切地询问。
怡然目光躲闪,不敢直视巴图的眼睛:“是啊,有点没睡好。你呢?睡得好吗?”
“我也没睡好,天快亮了才睡着,还做了个梦,梦见你了。”
“怎么?你也梦见我啦?快给我讲讲!”
“这么说,你也梦见我了!我先讲,然后你也要讲哦!”
巴图沏了两杯花茶,两人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上,开始讲述梦境:
“我梦见自己和一位长者下棋,长者是古人装扮,白头发、白眉毛、白胡须。这种棋从未玩过,下法和棋路也很奇怪,似乎没有什么章法可循,前几局我都输了。老者笑眯眯地看着我,并不点拨。你就站在我的身后,观棋不语。我沉下心来,仔细揣摩老者的棋路,终于赢了一局!老者大笑而去。”
“我站在你的身后,观棋不语?”怡然思忖着。
“是的!就站在我的身后观棋。给我讲讲你的梦吧!”
听怡然讲罢自己的梦境,巴图若有所思:“梦这个东西很玄,冥冥中好像预示着什么,提示着什么。有人说梦是命运的折射,需要参悟。”
怡然点头同感:“是啊,在人生关键时刻,我做过几个典型的梦,当时不甚其解,后来果真得到了验证。”
“你我的梦都是好梦啊,能出现在彼此的梦里,便是缘分啊!你说是吧?”巴图兴奋地搓着宽厚的手掌,像是在祈祷似的。
怡然却别过身去,一阵黯然心伤,鼻子发酸:看来,这缘分也许仅限于“观棋”和“看草原”了!
巴图观察到了怡然的异样,他扳过怡然的肩膀,让她的脸正对着自己,看到两颗泪珠从她的眼里滚落下来……
“怡然,告诉我怎么啦?说啊!”
“哦,没怎么,没什么的!眯了眼睛了。”怡然赶紧掩饰。
“你根本不会撒谎,跟我说老实话!是因为什么?”
“是,是因为,你不是独行侠,我有点意外,有点失望……”怡然不得不说实话了。
巴图如释重负地笑了:“呵呵,就为这个?”他捏了一下怡然的鼻子:“你这个傻孩子啊!告诉你吧,我是独行侠!走吧,我们去吃午饭!吃完饭你再好好休息一下,养足精神,晚上我带你去见见我的朋友!”
“胡子,这点事你打个电话就行了,干嘛非得大老远地跑来呀?”巴图的朋友一见面就这样问他,看见他身边的怡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难道你知道我想见你啦?”
“是啊,我想你了,所以一定得见见你啊!”巴图的话接得挺快。
另一个朋友却不买他的帐:“谁信呐?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胡子,你身边这位美女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吗?”
怡然落落大方地伸出手去:“我还是自我介绍吧!甄怡然,幸会!”
席间,他们酒兴大发,大谈去非洲、过沙漠的回忆和趣事,几个人喝了两瓶茅台,其中巴图喝得最多。
餐毕,怡然欲请各位去KTV
唱歌,几人皆借故推脱,纷纷告辞。
KTV就在马路对面不远处,过马路的时候,巴图牵住了怡然的手,过了马路也没有松手反而攥得更紧了。巴图的掌心有些粗糙,那是常年握着摄像机磨出来的,让怡然柔软的小手感到温暖又安全。
“你不是要唱《天边》吗?唱给我听吧!”一进包房,巴图就点了《天边》。
“好!我一定好好唱,过了这一关,你就可以收我做徒弟啦!”怡然很用心地唱了一遍《天边》。
“嗯,很好听,但是,没有唱出草原的味道。我给你唱一遍吧!”巴图点评过后,又给怡然示范了一遍。
怡然领悟到了:不要把注意力放在歌曲旋律和歌唱技巧上,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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