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话夜语》第31章

“妈的，忘了退潮水浅了。计算失误、计算失误啊！”
最后一个是我们的同学小王，他不紧不慢地说道：“除了雷，你们两个就是水货！看我的。”说完，只见他步伐稳健地往闸上走。那样子，绝对是成竹在胸。
“哎呀卧槽！”就见他坐到地上，大叫了起来。
我们本来还打算大开眼界，可一见他这样，就一起惊异地问道：“王哥，您这演的是哪出啊？”
“滚蛋！你们这几个孙子，老子踩着钉子了！还他妈在那说风凉话，还不赶紧过来帮忙？”他表情痛苦地说。
我们一看他不像是开玩笑，就连忙跑了过去。只见他的脚，鲜血直流，地上都被染红了一片。看架势，那铁钉子扎进去好深，谁都没敢去拔。我背上他就往村卫生室跑，路上我们三个人轮流换着背。我们的跳水大赛就以这样的结局告终。
还好，送去的及时，打了支破抗之后，伤口没有发炎。胖子也逐渐的恢复过来，又恢复了平时那副人见人憎的嘴脸。在王同学被拔除钉子，包扎好之后，胖子第一个上来挖苦他：“哎呦喂，你们俩个都是水货，看我的！”
“去尼玛的！”小王又和胖子杠上了，逗得我们哈哈大笑。
就在这事发生后的第三天，我清楚地记得，当时我们还在一起摔纸牌。就听到好几个人说：
“哎，西大闸淹死人了！你知道么？”
同行的人说：“听说了，听说是赵家的孩子。”
“走，赶紧去看看。”说着，几个人就快步赶往西大闸。
我们几个一听，有这新闻，怎么能少了我们？就哥几个立刻停止了活动，跟随着人流往西大闸涌去……
到了西大闸那边，一看到那场景，说不上恐怖，也说不上害怕，总之就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只见一个中年男人，弯着腰背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姿势很特别，那中年男人抓着女孩的脚，将她倒挂在自己背上。另一个人一只手抓着她的臀部（据说是不让她漏气），另一只手在敲她的肋骨附近轻轻地敲打，想将体内的呛水敲打出来。而那女孩面部浮肿，脸色发紫，一动不动的挂在那里，嘴里流着血水，地上同样是一滩血水。
而另一边，是大致相同的场景，他们姿势略微不同。溺水的同样是个女孩，跟刚刚的那个是一起来的。他的父亲坐在闸边的水泥台上，将她俯卧在自己腿上，让她头朝下。同样一手抓着她的臀部，一手在她后背敲打。这个女孩好像时间溺水的更长一些，没有任何血水流出，脸色已经变得蜡黄。
头一组的那个拍打的中年人，见背女孩的那个中年人两腿直发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哗啦、哗啦”地往下滴，就问他：“累了吧？换我来吧。”
那个中年人说：“不用，还是不要动的好。万一走气了就没希望了！如果要是能救活她的话，就是背上十天十夜，我都能坚持！”
不知道为什么，直到今天，他们的每一句对话，我都清楚地记得。当时，我多想自己有“起死回生”之术，一下让她们活过来啊。可是，事与愿违，那两个女孩都双双毙命，家人无比的伤心。
据目击者称，当时两个女孩一起来到河边游泳。没多一会儿，就听到她们中有一个大声喊道：“妈呀，什么东西抓我的腿！快放开我，快放开我！”另一个女孩一听，就立刻去救她。可是，那个呼救的女孩已经被水给吞没了。
不一会儿，同样听到另一个女孩也是大叫：“妈呀，快放开我，快放开我……救命啊……救命……”然后，就没了动静。
等到附近干农活的一个人赶到那里，那两个女孩都已经没了踪影。他们跳下水，四处打捞，好不容易摸上来一个（第一个，流血水的那个）。又去摸另外一个，可是怎么摸都摸不到。过了还一会儿，又浮上来一个（脸色蜡黄的那个）。
诡异的是，她们俩小腿上都有深深的抓痕，手指用力抓握形成的淤青！
“就说这西大闸有水鬼吧！”一个人笑声的议论着，“以前就早有耳闻。”
另一个人好奇地问道：“是吗？你给我说说吧。”
“以前这附近的孙大头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这一片水性没有比他好的！”那个听者说。
“是啊！就是这样一个水性最好的人。有一天，在这里洗澡，莫名的就淹死了。据说模样和今天这俩女孩一样，小腿上也有淤青！”
“是吗？那这条河应该给它填了，省得在害死人。”
“是啊！……”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这样议论着，听得我们几个一愣一愣的。真为自己几天前的大胆行为感到后怕，心想，可能因为人多，水鬼没敢行动吧。
后来，又听到后续发生的事：
当天晚上，一个住在附近河边的农妇，干农活回来比较晚。天已经黑了，一个人到河边来洗菜，准备做饭吃。可是，还没到河边，就听到河边有动静。她就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看到的场景是这样的：
有两个类似月亮头的人，竟然在水面上碰着杯，只露出上半身，笑哈哈地谈论着什么事情。那样子像是在祝贺着什么。
“怎么样，今天的收获怎么样？”一个说着。
“还好，收了两个小女孩。我在水下拖她们的时候，她们都挣扎得厉害，我险些没抓住，让她们给挣脱了。幸亏我死抓不放！”另一个说道。
“哈哈哈哈……别光顾着说，来，干！”
“哗啦……”居然是两个浪花撞到一起，这就是它们的干杯？
这时，其中一个突然转过头看着那农妇，名目极其狰狞。顿时，那农妇吓得“嗷”的大叫了一嗓子。扔了菜，撒腿就跑，连滚带爬地逃回了家。第二天，就和丈夫搬了家。
这之后，听好多人说，救人的那个农民一直挺内疚。因为如果要是就上第一个立刻就抢救的话，很有可能就就活了。可是，为了就第二个，把救第一个的最佳时间给错过了。最后造成一失两命的局面，他自己深感遗憾！
我们几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就再也没有在西大闸游过泳。谁也不想去验证那里是否真的有水鬼，没必要去较那个真。而且，已经死过三、四个人了，即使没有水鬼，洗着也不舒服。
自那以后，我们收敛了许多。现在坐在一起喝酒的时候，还常常提到那事。都不无感慨地说，可能就是那一根生了锈的铁钉子，救了我们四个人的命。小王说，不、不、不，这事应该感谢胖子，也可能是胖子太胖了！那落水的动静太大，把水鬼给吓着了。
第三十六话　公鸡和蜈蚣
朋友们，你们见过的最大的公鸡有多大？反正，我见过的最大的公鸡，大概有八十公分高度，一米左右的长度。那是我们村里最大的公鸡，让人见着都觉得心慌。小时候，我们都叫它“鸵鸟”。这公鸡攻击性非常的强，见着人就追。所以，它的主人家一直都将它拴着，还用它来看家。
本来以为这已经是世界上最大的公鸡了，可是我外婆给我讲了一个故事。那故事里的公鸡比这个还要大上好几倍。
在她小的时候，她亲眼见过这件事的全过程。那个时候，她们整天都是在逃荒，因为身处战乱的时代。天天忙于活命，天天忍饥挨饿，树皮、草根、野果什么的，什么东西能吃就吃什么。据我外婆讲，她们那个时候，拉的屎都是绿色的。（一点都没夸张，因为中国那个时候确实闹过饥荒。）
当然，在那个年代里的人，也凶残到极点，用“人吃人”来形容也毫不为过。尽管是这样，还是不乏好心人。外婆村里就有一对夫妻，他们终生吃素，心地非常的好。据这对夫妻讲，人世间的每一种动物，都是有灵性的动物。人类的屠杀，简直是罪大恶极，那男人甚至连走路的时候，都怕把蚂蚁给踩死……
不知道是出于救赎，还是出于人性的真善美。在那个饿死人的年代，他们家还是圈养了好多家禽，而且个个都体壮肉肥。因为，他们夫妻俩平时都舍不得吃，节省下食物给他们家的家禽吃。可悲的是，他们家也是窃贼一直惦记的地方。
有一天，这家男人在地里忙活的时候，捡到一只小鸡。那只小鸡黄灿灿、毛茸茸的，非常的可爱，他就无限欢喜地将它包着带回了家。已经有了身孕的妻子，可能会对一切小动物变得更加的有爱，对丈夫的善举大加赞赏一番，就将那小鸡用盒子养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妻子发现这只小鸡的生长速度异于一般的家养鸡。没过几天，这小鸡就长成了一只大公鸡。让主人感到欣慰的是，这公鸡从来不用主人喂，都是自己出去觅食。
没多久，女主人就生下了一个男孩。随着男孩一天天长大，那公鸡也在急剧增大。这只公鸡非常的有灵性，居然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