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国师》第59章


什么动静?”
玄衣青年摇头为难的笑了笑,“那边的动静可大着呢,可是那又如何,还不是……”
青年的话还没有说话,忽的听旁边的那桌屏风后面传来了一阵打拍子的声音,那声音本是一人击掌所发出来的声音,但节奏却是极好,不过片刻,就又多了一阵筷子敲碗的声音,两者结合在了一起,倒是颇具一番风味。
玄衣青年听了一阵之后决定不去管那怪异的声音,接着开口道:“司焉大人,太子可是让我提醒你了,楚佑不能留,你出手这几年了却仍是没能将人给处理掉,这究竟是不愿出手还是……”
一句话没说话,那边忽的又传来了一阵高亢的男声,随即一人声音清朗唱到:“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①
青年身子猛然一震,有些不可思议的朝旁边看了过去,却只能看着那一道雪白的屏风。
听到这一阵歌声,就连司焉也不禁微微敛了眉。默然片刻之后,司焉才出声道:“严大人还请转告太子,让他不必担心,一个月之内,楚佑必死无疑。”
“哦?国师大人当真就这么有把握?”听了司焉这话,青年一下子忘了旁边的歌声,随之立即又道:“我听说如今的小王爷的确不好对付,国师大人若是需要人手,尽管向我们开口……”
“……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一阵歌声立时又淹没了青年的话语。
司焉和青年:“……”已经没有办法好好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_→其实唱歌的不是男三,不用担心他打扰男女主谈恋爱……他是下个文的男二……
①:引用自文天祥《正气歌》,纯属恶搞。
第49章 四十九
“这旁边究竟是什么人……”青年终于忍不下去了,转头就要朝外面走过去。
司焉示意青年安静下来;只对身旁的嬴画低声说了一句什么;嬴画点头走了出去,没过多久就又神色有些古怪的回到了司焉的面前;俯身在司焉的耳旁低声说了一句话。
“那边坐着的人是……袖儿姑娘、廉贞和京瑄公子。”京瑄是整个京城当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嬴画自然是早早就见过他本人;是以这下才一眼就认了出来。
听了嬴画的说法,司焉微微挑了眉,却没有立即向她开口,只回头对面前的男子低声道:“那边坐着的是京家的大公子京瑄。”
“哦?”青年神色微变,想了想就要起身一般;司焉则立时按住了他,低声道:“莫要节外生枝。”
那青年本是要去见一见京瑄;但听了司焉这话,终于也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无奈苦笑了一声,两人又将其余的事情说了一遍,一直到最后没有了别的要说的话,他才终于起身拱手道:“那么今日便说到这里,司焉大人,这些事情的轻重缓急,你应当比我更清楚。”他这般说着就比了个手势请司焉起身离开,然而司焉却仍旧稳稳坐在了原地,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青年看他一眼,司焉则摇头道:“严大人先离开吧,我想在这里多坐上一会儿。”
“那好,那我就先告辞了。”青年说着就往外走去,临走之际不忘朝京瑄那一桌看去,但隔着屏风却是只能看到几个模糊的人影。
等到青年离开了之后,司焉才对一旁嬴画低声道:“他们在做什么?”
嬴画一怔,顿了片刻才想明白司焉究竟在问什么,她迟疑了一会儿才道:“唱歌。”
司焉默然,最后干脆对嬴画道:“坐着陪我一起喝茶吧。”
嬴画也知道自己这个主子的脾气,他向来也没多少讲究,便跟着也坐了下来,拿了个干净的被子给自己倒了茶,然后轻轻抿了一口。顿了一会儿,嬴画小心的问到:“司焉大人,你是不是担心袖儿这么快就被京瑄公子给抢走了,所以才特地留下来盯着他们两个?”
司焉没有说话,自己捧着茶杯喝得十分认真。
嬴画换了个拿茶杯的姿势,立时认真的道:“京瑄的事情我知道得很清楚,他今年二十二岁,早年便失了父母,京家一家的担子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相貌堂堂为人谦逊,所以结交了许多好友,整个京城当中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更是有许多女子都以他来当做选取未来郎君的标准,他还……”
“别说了。”司焉低声打断了她。
嬴画连忙闭了嘴,喝了一口茶之后才又问到:“司焉大人,要不然我现在就去砸了他们的桌子,将袖儿抢回来。”
两个人这样说话的时候,那边的座位又传来了动静,那京瑄公子竟开始吟起了诗来,声音温柔动听,当真不愧是京城当中人人喜爱的京瑄公子。司焉脸色似是没什么变化,但顿了片刻却又忽的对嬴画说了一句:“你可曾经也倾慕过这位京瑄公子?”
“我?”嬴画一愣,面色蓦然微红了起来,她沉默了片刻才点头了又摇头道:“本是有一些……不过又不喜欢了。”
司焉也没问她究竟是为什么喜欢了又不喜欢了,他只问了另一个奇怪的问题:“那若是将他和楚修比呢?”
嬴画茫然看着司焉,不解为什么司焉是将京瑄和楚修比,而不是将京瑄和自己比。
“如何?”司焉又问了一声。
嬴画轻咳一声,摇头道:“先皇是嬴画这辈子最为敬重的人,纵然这位京瑄公子生得再如何漂亮,人缘再如何好,他在我看来也是比不上先皇的。”
司焉似乎对嬴画这个回答十分满意,连带着其他的话也不说了,只喝完了这一口茶才站起身来,对嬴画道:“该回去了。”
嬴画没料到司焉会突然这样说,她立即问道:“就这样回去了?那……”她看了看后方的那一桌,隔着屏风也不知道那一桌内究竟是什么情况,只听得京瑄温柔的声音不时传了过来。
怎么听都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司焉摇头:“回去了。”
“好……”嬴画也不敢多说,看司焉的神色也看不出他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便只能够跟着他往酒楼的外面走去。
而坐在那边座上的宁袖儿虽然看起来一直在同京瑄聊天,但事实上却是一直在认真仔细的听着隔壁桌的动静,只是司焉和嬴画的声音极小,她认真听了半晌也是什么都没有听清楚。无奈之下,她只得不时朝着外面看过去,自屏风的缝隙处,她总算是见得司焉与嬴画二人走出了酒楼。宁袖儿一见这情形,立即又站了起来。
京瑄本是在同廉贞玩着对诗喝茶的游戏,这时候见宁袖儿又站了起来,便立即开口问到:“袖儿姑娘怎么了?”
宁袖儿支吾了一阵,只说自己有事要稍稍离开一趟,这就直接到了司焉那一桌。
那一桌的人都已经离开了,桌上还摆放着茶水没有被收走,宁袖儿看了一眼,却忽的怔住了。桌上摆着三个茶杯,有两个茶杯是好好放着的,其中还有未曾喝尽的茶水,而另一个茶杯则已经碎成了一片一片,有些凌乱的散在桌上,只是先前他们一直未曾听到这边传来动静,这茶杯又是怎么碎的?
就在宁袖儿怔怔盯着碎茶杯的时候,京瑄和廉贞也走了过来。京瑄看着那茶杯,不禁失笑道:“也不知这一桌坐的究竟是什么人,这一手内力震碎杯子的功夫,可不是人人都有。”
的确不是人人都有的,更何况这茶杯还碎得这么漂亮。
在宁袖儿的印象当中,司焉是个稍微多练会儿功就会晕倒的人,这么说震碎茶杯的肯定不会是司焉了,那么不是那青年就是嬴画了。不管究竟是谁弄碎了这茶杯,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好事。宁袖儿不禁有些紧张的在心里面猜测了起来,难道刚刚他们在这里聊天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是司焉一个说话不小心激怒了那个青年,所以青年才直接震碎了茶杯?还是说那青年出言羞辱司焉,所以嬴画才一个激动捏碎了茶杯?
反正不管究竟是哪一个猜测,对于司焉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宁袖儿想到这里,不禁也开始担心起司焉来。
“袖儿姑娘不舒服?”京瑄关切的看着宁袖儿。
宁袖儿摇了摇头,心思却还是在司焉的身上,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对京瑄说了声抱歉,然后带着廉贞一同朝着国师府而去。而京瑄一人被留在了酒楼当中,看起来却并不失落,反倒是扬起唇角,看着宁袖儿和廉贞的背影,目中露出几分兴味来。

就在宁袖儿和廉贞往酒楼外而去的时候,司焉和嬴画已经乘着马车到了国师府的外面。
下了马车,司焉却并未立即进门,而是扭头朝着街道另一头看了过去。
“司焉大人?”嬴画不禁开口问到。
司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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