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山奇鸣》第10章


招外有招。益凡在游龙腿法的威力之下,受了皮外之伤,而远山你受得却是内伤。第二回合,应是益凡胜出。益凡,过后我会为你敷上愈伤的药粉。远山,待会为师替你运功疗伤。”“谢过师父!”他二人齐声请道。“现在,为师宣布,陈益凡、聂远山胜负各一。今日的比试到此为止。”大家各自欢呼了一阵,也都散去。
远山伤好之后,径直去往朱平家里。
他走进院门,见益凡也在,便相互招呼了几句。
“进屋内小坐,弟有事请教二位兄长。”朱平将远山、益凡让进屋内。“为防隔墙有耳,不得不谨慎行事。”“朱平,今日为何如此,跟我等还需客气吗?”远山不解其意,随口问了句。
待到屋门关好,朱平忽然问道:“二位兄长,觉得当今形势如何?”“我和远山久在武馆,对馆外之事,也只是听其皮毛,未必为真。”“益凡说得不错。只是最近常听得起义之事,朝廷也无力应对。不过,事情的真相却不得而知。”远山说着,看了看朱平。“我表舅常英曾说,朝廷奸佞当道,使得朝政腐化,朝廷外不能御敌,内不能良治,万民无生计,故而才有太平军举义之事。前些时候,表舅随太平军一部拿下一城池,缴获了不少财富。之后,表舅便奉命来这一带招募兵马,以壮实力。路经龙山西脚下时,却被一群盗寇拦路,表舅连同所带金银细软全被劫走。常英表舅留意后发觉,这群盗寇并非惯盗,看来只是落草为寇不久。等进了寨子之后,表舅他见机行事,听得不少抱怨之声。他确定其实这是良民被逼为盗,便言明自己乃太平军翼王石达开部下,这次奉命前来联络各方豪杰,以求大业。刚开始,这群人中就有要杀表舅的,说杀了他可以向朝廷请功。但表舅常英早已将生死置之身外,毫无畏惧之意。正被执行寨规之时。。。。。。”
常英大义凛然,道:“我死之前有一言,众兄弟听好,我等本为良善之民,只因朝廷奸佞为恶,使我们无所生计,众兄弟落草实为迫不得已,现在,就有条活命的道儿摆在弟兄们面前,若兄弟们肯走,则杀我无怨。”常英见众人似被说服,接着说道:“我太平军刚起事不久,也不为别的,万般皆平等,天下皆兄弟。如今,太平军已深得人心。我来此,也是奉命前来联络各位英雄志士,以求出路。若各位听得进去,就请随我举事;不然,擒下我常英,杀之便可。”“真是条汉子,所言应该不假。”有人说出了声。“好,就冲你方才所言,我等跟你举事。反正我等也是刀悬在头上过日子,死也要死得壮烈。兄弟们,跟定好汉,随他举事!”“听寨主的!”众人喊道。
“之后,表舅来我这里,他也想让我随他入得太平军。太平军起事不久,便成如此气候,我想,乃是其能让众人信其所信。众人信之,因而随之。信其所信,则心向所信,久之,事必能成。除非朝廷能破太平军,且灭其所信,而昌己信,否则。。。。。。”朱平叹了口气,看了看他俩,道:“好了,我也不妄自揣度了。不过,对于入太平军一事,我还真的拿不稳当,所以,我想听听二位兄长的看法。”“想不到,连这一向宁静的龙山脚下也免不了这战乱之祸。怕就怕世道不能让人活其所活。眼看外患不断,民众也多疾苦,我早想以自己的绵薄之力做些什么了。”“益凡所言不差。朱平,若你日后欲成大事,我定会助你,生死不计。”“远山,你我从小便心思相通,日后之事,需你相助者多。”朱平转过身,接着问了句:“益凡,远山,我等三人小时就曾立誓,将来定要搏得功名,为民做主,不知能否记得?”“朱平,这个实不敢忘。虽爷爷已经离世,但他总是期望我能有所出息。对此,我时刻铭记于心。”“远山说的是。从小由于种种原因,我便习惯了饥饿之苦,幸得众乡亲慷慨相助,才有我今日之生。这些恩情,实不敢忘。”益凡言语之中透着凄凉,小时的疾苦就如印记一般,令他无法忘记。“说了这许久,倒忘了告诉你们,姐姐去了清沁姐家里,蔡音妹子有些字画的事想请教她。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如何?”朱平为免大家想到那伤心的事,忽地说道。也未犹豫,大家便一同去向桃园。
空中的几朵云彩在红日余辉的映照下,成了红艳艳的火烧云。
远山等人刚踏入桃园,就听得一阵嬉笑声,好不热闹。
“表姐,听,有人来了,我去看看。”蔡音走至窗台前,喊了句:“表姐,是他们来了。”“哪个?”清沁问了句,随之走了过来。
三人停了手中的活计,向门外走去。
清沁笑道:“今日,大家难得一聚,都到桃园的石凳上坐吧。”随即,大家走了过去。
这样的场面,让陈益凡很是拘谨,他望过朱宁一眼,心中似乎有种暖意涌动。这种感觉,益凡时常有过,因为怕失去,所以显得特别小心。
“益凡大哥,大家都坐下了,你为何不坐呀?”蔡音像是看出了他内心的紧张。“益凡,坐吧。”朱宁看了看他,明白他对自己的心意。“我们能。。。。。。走走吗?”益凡轻声细语。
朱宁看过远山,见他与清沁正说着一些事儿。朱平和蔡音也在闲聊着。人有时是很奇怪的,远山本想与朱宁聊些龙山上的事,可偏偏与清沁说上了话;而朱宁又何尝不是想与远山闲聊一番,可还是答应了益凡,与他在桃园里迈开了脚步。
“清沁姐,这株桃花的花瓣里出了汁,与其它花瓣很是不同,快过来看看。”朱平话音刚落,清沁与蔡音一同走了过去。聂远山一人坐在石凳上,他无心赏花,心乱如麻,或许是失落感催促着他。感情真是微妙,远山此刻做的却不是心里想的,人为何有时会骗着自己?难道,只为了那少的可怜的虚荣心?真正的感情是直接而强有力的,他那显得脆弱的内心或许还在找寻吧,但于眼前,他又为何这样难受?难道受伤的感觉就是如此?聂远山感到胸口一阵剧痛,这莫名的痛又因何而起?正在此时,他看到蔡音向自己这边走来。
“表姐叫你远山,那小音以后就叫你‘山哥’了。”她那有些直率的话语,让远山觉得不再那么难受了。“随你了,小音。”远山笑了笑。随后,聂远山看了一眼益凡和朱宁,见他俩正轻松地漫步于桃园,好似一幅才子佳人图,好一幅让人心碎的图画。远山抚了下胸口。
陈益凡在朱宁面前不敢显露太多的感情。益凡的感觉是那么的细微,他发觉了朱宁时不时地看着远山,这刺痛了他。但即使如此,他还是那么用心地守在朱宁身边。
“大家都过来看呀,这花汁可真好吃呢。”只听清沁喊出了声。“山哥,看你不说话,表姐可在喊了呢。”于是,大家一同赶了过去。
“都尝上一口吧,这可是自然的恩赐。”清沁心情甚好,大家如她所说,品完过后,都说很甜,很是特别,甜到了心里。
“此刻,不该说离去的,但现在时候不早了,大家还是改天再聚。真是好个桃园,好个诗情画意所在。”朱平笑着说道。随后,众人一一道别。
夜阑人静,聂远山久久难眠,他心中的余痛还未消解。这痛让他明白,在感情上,缺少了勇气,最终带来的可能只是痛苦,感情不同情懦弱的人。在桃园里,朱宁看自己的眼神,那炙热而又含有丝丝哀怨的眼神,他又何尝不知。或许,真的需要时间,重新看待这段自己所谓的感情了。远山想了许久。
深夜已至,陈益凡独自站于窗前。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他心中感到了一丝的凉意。屋内静悄悄的,这样的环境最能让心事无拘无束地尽情流泻了。
益凡走至桌旁,端起那杯早已冷却的茶水,喝了一口,这时,从口中到心里全都变得凉透透的。他随即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然后又将杯子重重放回原处。陈益凡思绪万千,心中流淌着一股激流,而这激流又随着血液循环至自己的心间,最后变成了那震撼之音:“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再这样虐待自己的感情。小的时候,我不敢靠近她,聂远山一直和她在一起。远山 ,聂远山,他不配拥有她,他不配!”益凡的手臂微微颤抖。
很有一会,陈益凡慢慢睡去,脑子里满是朱宁的笑颜。
(6)聂远山情字搁心头 方清
益凡醒来,没顾得其他事情,稍事歇息,便走在了去桃园的路上。

陈益凡到达桃园地时,只见园门开着,园里静悄悄的,不见一人。
他走了过去,坐到了桃园的一个石凳上。他用心体会着这令人遐想的桃园,这里是幸福的所在,是人间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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