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山奇鸣》第17章


象到的。”清沁显得伤感,不再言语。“你说的那个‘他’,是尚枫表哥吧?”清沁没有正面应答,只感叹着说:“要是表哥此刻在这里的话,该有多好啊。可是。。。。。。”她低声抽泣,显得很是娇弱,目光不时地望向那集着自己情思的桃园。“那你为什么不与他一起去武昌?”“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表妹,可是。。。。。。”清沁的声音哽咽了。蔡音见表姐如此,便想着尽快去找远山,或许他有办法。
匆匆走过一程后,蔡音见着了远山,没顾得远山疑问的目光,只气喘吁吁,道:“表姐最近很是虚弱,她需要你的。”“小音,小沁怎么了?”远山疑惑而又心急地问。“她。。。。。。她很痛苦。表姐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我怕她快支撑不下去了。”蔡音显得很是焦虑,目光不时地向桃园那边望去。“有没有看大夫?”“看了。只是大夫说,这是心病。先前开了两剂药,吃了却不大管用。”听后,远山放下手中的活计,与蔡音一起向桃园里赶。
他俩途中不敢耽搁,不一会便来到了桃园。
远山看着清沁,怜爱之情油然而生,不禁说道:“你最近看上去气色不太好,却是怎么了?”“没事的,远山,我只是头有点痛,心里有点闷而已。”“表姐在家里闷得慌,我看山哥还是陪表姐一起去山上看看吧,好让表姐解解心闷呀。” “那你也一起去。”远山望着蔡音,小声地说。“不了,山哥。家里的事,表姐走了,我还得做呢。”
远山记得上次与朱宁一起登上了龙山之巅——日照峰,看过令人遐想的龙湫,还有游过那好事多多的龙王庙宇,这次。。。。。。他想着,轻声问了句:“小沁,我们去般若洞,怎样?”“随你。”清沁一出家门,心情似好了许多。
他俩沿着山里的小道漫步前行,却没见着几人,这样走着,不久便来到了般若洞外。
“小沁,说起般若洞啊,它居于龙山七十二石洞之首,处于大龙山华莲古庵旁的般若岩下。瞧这边看。。。。。。”随着远山手指的方向,清沁驻足观望着。
很有一会,他们走进石洞里,只见这个只有五米平方大小,外有小桥、栏杆的石洞,里面却别有一番天地。
“远山,瞧,这有四个字呢。”此刻,清沁自己也说不清楚,来到了这里,心情顿时好了许多。远山随即望去,只见那石壁上嵌有一块黑色的小木板,木板右方题有“别有洞天”四个楷书小字。
“噢,这四个字啊,我曾听父亲说起过的,只是不知道是何人所书。”清沁向前走过几步,喜道:“看,这些石桌、石凳。”她指着这些清晰可见的桌凳,显得有些激动。随后,她索性坐在了这石凳上,不想起身。“这石桌和石凳,”远山看了看她,“小时上师塾,听先生讲过,它们曾被一代宗师方苞和名学之人戴名世用过的。”“那它们今日为我所用了,不知道后人会不会说起我呢?”清沁留坐石凳上,仿佛陷入了沉思。“小沁,你在想什么啦?”“我不明白,他们既然先已成名,怎么也有兴致在这石凳上一坐呀?”“他们可没你这般的雅兴,专程来坐这石凳的。这石洞啊,曾是他俩的求学之处,这洞前的小石屋便是他们用功后歇息的处所。”远山笑了笑,解释道。“可他们也不必来此啊。”清沁心中生出了些许的疑惑。 “这里是佛、道两教交汇之地,正是因为这个,大龙山才一度拥有层层叠叠的殿宇楼阁,还有络绎不绝的香客信徒,香火也甚是旺盛。这里非寻常之地可比,你说,对于那些高品位的文人而言,尤其是对得了近水楼台之便的方苞、戴名世来说,就可想而知了。”“噢,原来是这样的,那你感觉这石洞如何?”清沁面带着微笑。“我呀,当然喜欢它了,否则,就不会带你来这儿了。这石洞,有气度,蕴含着宽容,向世人展示着浩瀚和辽阔。说实在的,它深深吸引了我。”远山有些情不自禁。
他俩在般若洞内停留了许久,彼此感受着它所带来的不一般。
当他们出了般若洞,来至山腰处时,清沁忽地惊叫了一声:“看,龙山灵狐。”远山心中一颤,向山的东面望去,只见一只白狐正向山顶跑去,还不时回头看着他俩。“小沁, 我们得回去了。”远山望向桃园,说了句。
聂远山将清沁送至家中,就急忙拉着蔡音去外说话。
“小音,刚才在山上,我看见那灵狐了,它浑身雪白,不停地朝着小沁看,小沁也好像曾见过它似的。”“真有这事?怪不得前些日子,表姐每天晚上醒来时,口里都叫着灵狐,想必她每次在梦中都能见着它哩。”远山听后,嘘了口气,道:“噢,难怪小沁看见那白狐时,这般惊喜,好像与它相识了许久。”“那可怎么办呢?”蔡音显得焦急。“暂时不要向小沁提起这事,我去打听一下,看先前是否有人遇过与这类似的事。”随后,远山向清沁辞别。在以前的话,蔡音会有意多留他一会,可现在为了清沁的事,她似没了这份心思。
聂远山此时想着清沁的病情,陷入了沉思中。有一会,远山安慰了蔡音一番,让她照顾着清沁,自己便离了桃园。
一路行来,远山自语道:“兄弟福心最擅于出主意了,还是找他为好。”他心想此事刻不容缓,便三步并作二步走,不一会便来到了福心的屋前。
“福心,我来了。”远山喊了一声,但与往常不同的是,里面没有答话声,却只听得一阵“咳”的声音。
“福心。。。。。。”远山推门而入,见福心躺在地上,起不了身。“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远山,我没事的。咳。。。。。。”“你怎么了?”“别管我了,我估计再也做不了你兄弟了。咳。。。。。。”福心的声音显得柔弱无力,颤抖的双唇上面留有些许血丝。远山想扶起他,却被他拉住,“远山,我快不行了,大夫说我染上了痨病,怕是活不成了。”“福心,别瞎说。我扶你起身,来。。。。。。”聂远山哭出声来。“不要这样。听我说,远山,兄弟我这辈子没啥出息,逼着没办法,去做那偷盗之事,幸好后来猛然悔悟,才不致铸成大错。唉!人也真是奇怪啊,我做了见不得光的事,心中已知要改,可偏偏多次去得龙王庙里求拜,好得着结果来说服自己。”福心笑了笑,接着说:“这就犹如对待自己的感情,明明心里想的,却偏要找出种种理由,让自己心安理得。”他咳了一声,看着远山,缓缓说:“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如果想的话,每个人都可以是自己心中的佛,而且可以只是唯一的一个;这也犹如人内心深处的情感,非要经历了,才会看得透彻。”他目光停滞地望着远山,问了句:“你知道,人生最可怕的是什么?”却没等远山答话,他便叹道:“最可怕的不是穷困,是缺少了心中的那份追求。有了这种相信的力量,人才算没有白活。我明白了这些之后,虽然知道自己所剩的日子不多了,但我每天都过得实在。还有,远山,不要为我难过。我。。。。。。我这辈子只爱过心娘一个女人,而现在,知道她过上了好日子,我已了无牵挂。只是。。。。。。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你虽然很能干,人也好,但在感情取舍方面,我比谁都了解你,你不够果断,总是徘徊不前。。。。。。兄弟,只要用心爱一个女人就够了。 咳。。。。。。”“福心。。。。。。”聂远山泣不成声。“远山,答应我,我死后,在夜深人静时,将我葬在山脚下,因为我要天天看着这养育我的大山土地。答应我,远山,别。。。。。。要。。。。。。”“福心。。。。。。”
“福心,你对我如此,我只恨不曾照顾你一天。你所说的,兄弟一定听你的。”远山在坟前长跪不起,他想着以前与福心相处的日子,就感到一阵发自心底的酸痛。“这口棺木是你早已备好的,你早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告诉我?”远山心中万般疼痛,久久不肯离去,看着自己亲手埋成的坟地,不免又是一阵心痛。“福心。。。。。。”远山跪于坟前,声音有些嘶哑。“当初,你去参兵,本想有番作为,可。。。。。。”远山摸了下那碑上的刻字,“这字,是我乘夜色刻上去的,却也将我俩的一世之谊留在了这里。”他说着,躺在了碑旁。“福心。。。。。。”寂静的夜,远山感到了一阵凉意,迷糊中,他似乎听到了龙山白狐那令人心酸的尖叫声。
忽然,有一个声音:“你小子,我都入了土了,还不放过我。”随之,一声长笑。“福心,是你。。。。。。是你吗?”远山感觉身子轻轻的,仿佛就要飘浮起来。
“唉!好小子,你怎么还叫我‘福心’?我生前你这样叫我,现在就不能改口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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