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山奇鸣》第38章


,认真地说:“明早上,我去山里。表妹,等我。”
深夜已至,尚枫和远山躺在床上。远山叹了叹,道:“你能如此,让人连嫉妒的机会都没有啊,我想,小沁是幸福的。以后都不要剥夺她的这份幸福,你能答应我吗?”尚枫轻轻吸了口气,没有应答。过了一会,他重重说了句:“尽我命中所能吧!”“这样,倒可以让人放心了。”远山说着,用手压着胸口,才觉得不那么痛了,随之,眼角的泪似断了线的珠子,落在了枕巾上。
“对了,远山,你对月老牵线一说是怎么看的?”尚枫望着窗外的明月,低声问道。“月老牵线?只愿不要错了才好啊。不过,这样想着,也是寄情于物,不舍自己的感情。”说着,远山将被子向身上掩了掩。月光离窗时,他俩都不再作声。
(25) 尚枫龙山怜救白狐 文
翌日清晨,尚枫带着竹篓向大龙山上走去。
他沿途找寻着最好的花瓣儿,每摘一朵,他都会尝上个瓣儿,然后于心里细细地回味着。
少顷,他来到了大龙山顶,便在此处歇息了片刻,这时,他才有心留意这漫山的鲜红。
有一会,他觉得时候不早了,便折身返回。
他走了几步,忽听身后似有呻吟声。他回过头来,看见一只白狐正望着自己。他走上前去,仔细一看,只见它的前腿受了伤,还在滴着血。白狐见着尚枫,发出“啾啾”的叫声。尚枫心想:这白狐看着实在可怜呀。他于是放下背上的竹篓,急急地向半山腰处赶去。
不久,尚枫寻来了一些草药。白狐似乎懂得了尚枫的意思,等他走近时,试着伸出了那条受伤的前腿。尚枫随即从身上扯下布匹,很快为它包扎停当。白狐眼里噙着泪,蜷曲着身子,卧在尚枫脚边,两眼不时地望着他。
此刻的山顶上寂静一片,尚枫看了眼身旁的竹篓,忽地念起了表妹清沁,他随即提起花篓,向桃园回转。
他走着,回头看了看白狐。白狐似是不舍他离去,嚎叫了一声,来至崖边纵身一跳,不见了。
尚枫近前一看,只见那悬崖下有个石洞,白狐正向外探头望着崖上。当它再次见到尚枫时,低声嚎叫了起来。有一会,它才向石洞里走去。
尚枫倍感震惊,不禁念道:这白狐看我时的眼神有那么几分熟悉呀。可忽然,他拍了下额头,说:“尚枫,你都在想些什么呢,该是回去的时候了。”他又看了眼崖下,将些花儿撒向空中,道:“今日,尚枫学着前人落花于此,求得我表妹从此散尽心中苦恼,只留花中之美,不带半分忧伤!”
少时,尚枫回到了桃园。
“尚枫表哥呀,你去了这许久,让小音看看吧,你都摘了些什么呢?”蔡音满心欢喜的。“表姐,你看呀,真是太美了!”蔡音拿过花篓,向清沁那边走去。“山哥,你也来看看。哎,只是可惜啊,不是给小音的。”蔡音笑着叹了口气。远山站在一旁,笑着不语。“表妹,瞧你说的,这花不只是好看呢。将花儿烘干了以后,用来薰茶,茶味香甜,可以益气养神呢。”清沁笑开了颜。“表哥,辛苦你了。”她低声说着,看了尚枫一眼,尚枫淡淡一笑。“恐怕,尚枫表哥是辛苦了些,但表姐也不要心疼他。他呀,心里可乐呵着呢!”蔡音打趣道。清沁似有羞意,便向屋内走去,尚枫随步跟了进去。
“山哥,你看,他俩多好呀。刚才尚枫表哥和你说话的时候,还望着表姐呢。可你,也不知道该看看谁,难道满院子里就只有这些药花吗?一点也不懂得人家的心思。哎!”蔡音轻声叹气,却悄悄看了远山一眼。她见远山正望着自己,便暗自一笑,道:“山哥,进屋了,外面站着干嘛呢。”她向屋内喊了一声:“表姐,我要尝尝这新鲜的花茶,干了的兴许还比不上这个味呢。你们可不许先喝呀!”她见远山一直看着自己,忽而红了脸,娇气地说:“谁让你老是这样看着人家了。山哥,你不老实,我要告诉表姐去。”说着,蔡音向屋内跑去。“小音,我。。。。。。”
远山见她离去,低声说了句:“明明是你头上落了飞虫嘛,你不觉得,我正想说呢。”“啊!表姐,有虫子,还扭着身子呢,快来呀!”蔡音望着镜中的自己,见一只飞虫在头上飞来舞去的,好不自在。顿时,屋内一阵欢笑。
夜色落下时,大家在屋内闲聊着,远山却一人悄悄来到了桃园。
他望向空中,自语道:“点点繁星,似近却远。人啊,何尝不是如此呢?”他又看了看屋内,“难道,如今的她,无忧无愁的,不是自己想看到的吗?聂远山,你可不要伤害了她而又痛了自己。小音。。。。。。”远山听到蔡音喊着自己,正待回头时,看到空中的一颗流星划向了天边。“许了愿了。”远山说着,进了屋里。
有一会,他们来到了桃园。蔡音和清沁想让他俩伴着,细数夜空中的点点繁星。
“噢,流星耶!”蔡音忽然看到一颗流星从头顶划过,显得异常激动。“表妹,你可许愿了吗?”清沁笑着问她。“太快了,还没来得及呢。”蔡音看着远山,见他正望着空中的星星,便叫了他:“山哥呀,刚才的流星,你看到了吗?”远山将目光移向了她,“看到了,也许下愿。”“什么愿?是不是关于。。。。。。小音的呀?”蔡音笑了笑。“ 表妹,不能说的,否则就不见灵了呀。”清沁说着,看了看身边的尚枫,尚枫这时望着天空,像是虔诚的信徒正在默等着希望一般。
“瞧,流星!”尚枫忽地打破沉默,激动地说。“嗳,尚枫表哥,那你有没有想些什么啊?”蔡音笑着问。尚枫看过远山,又将目光落在了清沁身上,笑着说:“妹子,你问远山吧,白天那虫子倒没把你怎样,却将远山折腾得够呛。虫子呀虫子,可不要落错了地方哟,不然,就是你的不对了。”“啊!怎么又是我?明明是小音问表哥的嘛。”话音落下,大家笑了起来。远山却忽然想道:我方才激动的时候,手指不小心碰着了小沁的手臂,许是被枫兄看见了,他才说了刚才的那些话。枫兄对小沁的情意,又让我想起了昨夜的话,实在让人连嫉妒的机会都没有啊。小沁是幸福的,我真的可以放心了。他用衣袖遮过眼角,随后,望着闪烁不已的星星,笑了。
话说安庆城那边,这些日子以来,生活很是平静。没有了战争时的硝烟弥漫,充满了人间情意的平淡生活足以令人陶醉其间。
这天,文亮百无聊赖,想起父亲的话,不免又是一阵心寒。
他掩着心事,找到了朱平,说道:“朱先锋,如今事了,我也该回乡了,家中尚有老父需人照料。”朱平稍显犹豫,说了句:“兄台可有心事未了,有的话,不妨直言,能做到的,朱平绝不推脱。”“有劳先锋挂记。只是,亮非走不可。”朱平听后,紧握着文亮的手,说:“兄台乃有功之人,我已奏请主将,让兄台出任营部军师一职。兄台岂可于此时离开呢?”“亮谢过先锋。不过,我执意要离去,还请先锋谅解。”“兄台日后可直呼我名,莫要再先锋一般的称呼了。”“这。。。。。。”文亮一时忍下了话语。“敢问兄台,何不将兄嫂和叔父接到城里来,这样也少了离别之苦。”“实不相瞒,我至今未娶,也是姻缘无着落之人。”说着,文亮叹了叹。“那兄台稍后再走,待朱平将此事禀奏主将。”“也只能这样了。”言毕,文亮只身离去。
朱平回屋之后,将此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天雅。
天雅听后,眉头紧锁,似有所悟,道:“天国军中有男女分营的规矩,即使夫妻也是如此,这是为了北上作战时家眷不致累战。可如今,军心受损,将士心中不定,也为此事。翼王早已看出端倪。凡事不可过极,于是,翼王根据情形,变通了一二。所以,翼王所带兵马军心稳定,所向披靡。夫妻视时得聚,足以安彼此之心。说起文亮嘛,他是饱学之士,时至今日,却仍是一人。你想,他嘴上不说,心中怎想?我观文亮,年岁不小,要安他心呀,何不破例,也于军中为他置办婚事?”朱平听后,双手击掌,“对呀。这件事,我马上向翼王禀报。“等等,”天雅笑言,“还有,我是回族人啊,对此地风俗不甚了解的。寻媒之事,得让姐姐出些主意。”
随后,朱平找到文亮,向他话明主张;他又向翼王石达开奏明了此事,翼王也颇为赞同。
夜里,文亮情绪激动,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始终难以入眠。他不禁想起了老父的话:“不抱孙子,我死也不瞑目。”他于心里暗暗想道:爹,您可以放心了,等儿子接了媳妇,就回来看您。“文亮啊文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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