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山奇鸣》第47章


可能。我本想将其接入府内医治,可因路途颇远,故而不便来此。”府医听后,赞道:“不想将军如此仁义,在下钦佩!将军放心,这千年人参,在下就是寻遍了这武昌城,也定要与商贾手中买得。”方一心喜道:“先生人脉甚广,自然可成。”但他忽而显得严肃,“先生,还有一事。”“将军请讲。”“如今世道尚乱,先生此次行事当需谨慎,尽量不节外生枝。现说长道短之辈唯恐不得事端,先生可不要授人话柄,否则,到时你我都不得清净。”“谨遵将军之言,在下明白。”“有劳先生。”“在下为将军做事,必尽心竭力。将军,在下告辞。”“请!”
待府医出了屋内,只听有人报来:“禀将军,大人有请,让将军到后书房议事。”方一心稍作思虑,应了句:“回去禀告大人,说我即刻就到。”“得令!”
少顷,方一心入得府门,请道:“一心参见大人!不知大人找一心所有何事?”“快起。”曾国藩忙起身离座。“一心啊,我找你来,也不为别的事,只是想跟你说说, 如今湘军的操练,你还得费点神啊。”曾国藩言语谦和,向桌旁走近。“谨记大人之命。” “一心,日后若没有外人,你我就叔侄相称。来,坐。”他随即亲自为方一心倒好了茶水。这时,方一心忙从座上起身,惶恐言道:“一心何德何能,不敢有劳大人。”忽然,曾国藩冷峻的目光打断了他的话语,那目光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内心。“噢,表叔,侄儿自己来。”方一心端过茶水。曾国藩淡笑了一下,回座品茶不语。
望过方一心,曾国藩缓缓道来:“一心侄儿,你觉这茶水味道如何?”“侄儿认为此茶颇为清香,乃茶中极品。”曾国藩听后,言道:“侄儿啊,你说的自然不假,但乃是表象。你再细细品之,才可知其内在。”方一心细抿了一口,慢慢品来。
“侄儿仍觉此茶清香,但又隐隐觉得这清香之中似有淡淡的苦味。”曾国藩颇觉满意,道:“就是侄儿所说的‘苦’字。如今,贼兵得势,可谓屡战屡胜,风光无限。乍观之,似乎不可与之敌,但这犹如茶之清香,实为表象。我久率部下与之征战,故与他人所见不同,贼兵并不可惧,难逃败之苦运,就犹如细品这茶水,才知到底是一‘苦’字。侄儿,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因深知贼兵,懂其内在,再加以我湘军之勇,将帅信心百倍,故胜之只需时日。”“表叔所言句句在理,侄儿佩服至极。只是。。。。。。”方一心欲言又止。曾国藩察后,温和而语:“侄儿有话,但说无妨。”“侄儿不敢乱言。”曾国藩淡淡一笑,“一心侄儿,这里没有外人,乃是自家闲谈,说说不妨。”“只是,侄儿认为,智者千虑,亦必有失。如今贼兵势大,虽湘军勇,将帅和,但若不得时机,以硬击硬,势必不得好处。所以,侄儿以为,如今与贼兵之战,需有全策,攻守之变,也应依时机而定,不可轻言‘胜’字。”曾国藩脸色忽变,抬手品茶,一言不发。
有一会,他看过方一心,忽而笑言:“你方才所说,正合我心意。书云:骄兵必败。侄儿言之成理,叔父深感欣慰。一心侄儿,果然英雄出少年。不过。。。。。。”曾国藩显得严肃,“叔父也得提醒侄儿,行事若无信心则必不能成,这是其一。其二,时机如战机,甚是难得,不可徒手等待,还需适时制造时机。只待时机一出,则必尽全力握之。与此同时,趁时机行事,亦不可浅尝辄止,需行之到底,才可罢手。”方一心忽而离座,说道:“叔父之言,侄儿铭记于心!”曾国藩点头笑语:“那就好。来,一心侄儿,坐下品茶。”
(32) 翼王亲令得返龙山
朱平得闲,从外归来。这段日子以来,天朝里实行了田亩变革,朱平忙于事务,常整日不得回归。
“小雅,我回来了。”朱平进得屋里,只见天雅为他递过茶水。“小雅,我自己来。你有孕在身,得好生歇着。”他笑着将天雅扶坐到椅子上,然后用心品着茶。“看你,整天乐的,还没做爹呢。”天雅微笑着,抚摸了下肚中的胎儿。朱平见了,乐着说道:“让我听听这小子在里面都干些什么了。”天雅甜甜一笑,娇嗔地说道:“可不是在说,你这当爹爹的整天也不在家里,都不知道多陪陪人家。”朱平轻挽着天雅,连声说道:“娘子说得对,相公知错了,该罚,还望娘子海涵。”“那站好了,别动。”朱平认真地站着,似在操兵一般。天雅见了,便踮起脚尖,亲吻了他,伏在他的怀里,静静地笑着。
前些时候,由于尚枫的离去,天雅曾为失去哥哥而伤透了心。在无尽的痛苦中,她渐渐地意识到生活本身并不应该唯有痛苦;即使是离去的人,他们也并不愿意亲人们因为自己而总是悲伤着。天雅也在尽职地做好一位妻子该做的事情,她努力地从丈夫朱平和孩子身上汲取快乐。此刻,她心底里有种声音:哥哥,小雅明白了。为了哥哥,小雅要好好地活着。

日落黄昏之时,陈益凡正陪着朱宁坐在莲子池旁。此时,池中的水波随着微风的吹拂,在点点夕阳余晖的映照下,折射出了道道耀眼的七彩清光。
“这些日子以来,我与朱平忙了些,倒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你了。不过,朱平的心情倒是很好。”益凡看着她,轻声说道。朱宁将目光从池中移开,看了看坐在近旁的他,微笑着说道:“是呀。”过后,他俩相视一笑。益凡随着她的目光望了池中的水波,觉着这波光之中映射出的全是朱宁的身影。
翌日,众王及诸天将齐聚大殿。天王洪秀全看过众人,慢言道:“今日天气尚好,怎不见东王上朝啊?”言过,众人议论不止。“启奏天王,东王昨夜偶染微恙,今日抱病,故而未能上朝。”值事官殿下禀道。“病了。。。。。。”众人低声议论。洪秀全轻咳一声,“改日,朕病了,也会上不了这早朝。值事官听旨,传朕口谕,等散朝之后,朕将亲率百官前往东王府探望。”“天王,东王只是微恙,不必如此动众。天王可派一得力干将领天王府中御医前往看治即可。”钱江立于一旁,禀道。“是呀。。。。。。”众人皆异口同声。“翼王,你觉如何?”洪秀全看过殿下,道。“想必天王已心有主张。”石达开似欲言又止。洪秀全忽而令道:“众人切莫再议。需知东王劳苦功高啊。”“天王。。。。。。”钱江急言道。“好了。。。。。。”洪秀全扬起右手,“尔等可有他事要奏?”“天王,田亩之制,乃我天国立政以来之大事,关乎天朝根基。望请天王派得力干将前往各地监察此制施行之实效,以备后来之完善。”石达开力谏道。“天王,翼王所言极是,望请天王准许。”钱江一旁奏道。“嗯,那好,此事就由翼王亲办。”石达开领旨退下。
稍需时日,石达开命李秀成、陈玉成二位天将具体操办此事。为保周密,石达开令朱平、陈益凡协助行事。
待朱平二人进得府中,翼王说明了其中原委,此事乃立政之事,不得不慎。朱平听后,禀道:“翼王大可放心,属下等明早就动身去办此事。”“切记,行事万需谨慎。”“领命!”二人齐声道。“安庆乃军事重地,此地得保,则天京无虑。朱平、益凡,你二人熟人熟地,本王就命你等前往监察。”石达开叹了叹气,继续说道:“本来,按照军规,除非战事所需,否则,在京将士不得随意离京。想我天朝如今之势,几月以前,东王已命林、李二位将军率部北伐。依本王看,林凤翔、李开芳二位上将皆老成持重,可堪当重任。只不知,这后来之事如何。朱平、益凡,我虑田亩之革亦绝非易事。你等速办速回,切不可怠慢行事。”“得令!”
“小雅,我与益凡将去龙山那边 ,你也一起去吧。如此,岂不为好?”“相公,好是好,但身为兵将之士,可不能因家眷拖累而误了正事。”天雅继续弄着手上的针线。“小雅,你说得正是。不过,你可要多休息,你现在可也不比往前了。”朱平笑道。“还敢取笑我,这可是姐姐教的,怎能忘记的。”
此时,益凡与朱宁进了屋内。天雅忽地跑至朱宁跟前,牵起她的手,高兴地说道:“姐姐,朱平要去龙山了,他也想让我去呢。”朱宁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许多,随之似变得严厉,“不行,弟妹有孕在身,不宜长途跋涉。益凡和我说了,我也不去,留在这里照顾弟妹。”益凡看过朱平,朱平笑道:“姐姐言之成理。”
待益凡他俩离去之后,朱平走至天雅身旁,轻声说道:“小雅,听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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