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与随》第40章


这些!”
“秦岳你喜欢我?”
“不喜欢你才怪!”
苏曜低声道“以后不要再说那样的话了,不要再去成全我与其他人,不要舍弃自己的位置,让给其他人。你为何就要那样说,还真的那样做呢?”
“因为不踏实。”
苏曜伸手欲牵住秦岳,秦岳甩开,红着眼怒气道“你为什么就要我说这些!”又羞又悔。
苏曜改去搂她,带了笑意,“因为我也不踏实。”
“你讨厌得很!”说着就去掰开苏曜的手。
苏曜手臂未动,仍是环住秦岳,“别乱动,当心你的手。以后不会这样了。”
秦岳不理会,就要再次出手,可手还在半空中,随即便是惊讶着大声道:“你做什么?”
苏曜将秦岳拦腰抱往榻上坐好,道:“把鞋脱了。今次我惹气了你,所以我陪你睡。”
秦岳立马溜下床,苏曜当然敏捷的再将她提上床。
秦岳诚恳的说:“这床太小,两人会挤。”
苏曜说:“那就将就挤挤,习惯就好。”
秦岳再说:“我不生气了,不要你陪。”
苏曜说:“那你陪我。”
“为什么要陪你!”
“你不是不生气了么?”
秦岳:“……”
最后秦岳回想往事,她曾经的反抗皆以失败告终,且她都与苏曜同榻睡觉那么多次,遂脱了鞋,盖了被,在塌里侧背对着苏曜睡了下来。然后感觉到苏曜也睡下,秦岳背对着苏曜说:“你怎么就喜欢同人一起睡觉呢,你都这么大了。”
“可以暖被窝,冬季时两人睡可以少盖被子。”
“这么大热的天暖啥子被窝嘛。”
苏曜没有说话。
过了会,苏曜说:“你头发挠我。”
秦岳动了动脑袋。
过了好一会,秦岳说:“我睡不着。”再翻了个身,正与苏曜正面相对,见苏曜闭着眼,秦岳试探的问:“你睡着了吗?”然后见苏曜眼帘动了动,眼睛睁开,说:“没睡。”
先前秦岳就说了,这床有些小,现在就与苏曜离得有些近,秦岳似乎在苏曜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影子。瞧了半晌才惊觉彼此呼吸可闻,秦岳立马又翻身回去。
苏曜却更凑近了秦岳,秦岳退了退,苏曜再近些,秦岳又要再退,苏曜干脆出手将秦岳从腰际环抱住,往自己身前带了带。
贴的太近,让秦岳很不适,只听苏曜在身后轻唤了声,“秦岳。”
秦岳应了声,然后微侧头要去看他,却感到苏曜拨动了她的头发,有软润的东西触上她的脖颈,霎时惹得秦岳一阵战栗。
她翻身出手去推苏曜,侧头避开,说:“你不要这样。”
只是惹得苏曜更贴近了她,侧躺着将秦岳与他相对而拥住,将她的手夹在他与她之间动弹不得,他沿着脖颈一路细细向上,然后听见秦岳说:“我的那只手……”苏曜则扳平了秦岳的身体,仰躺于榻上,吻在她的耳侧,轻声说:“我们什么时候生孩子?”
此话落入秦岳耳中如雷霆一惊。她与苏曜确定这样的关系都还不久,都还没有拜堂成亲,竟大跃进的要生孩子!直到苏曜噙住她的唇瓣,牵扯她的衣物,秦岳才从这“生孩子”的混沌思绪中回过神来,她一把将苏曜推开,坐直了道:“我们是清水文!”
作者有话要说:
42
42、公主行宫颇大 。。。 
公主行宫颇大,公秦岳以公主好友的身份住进。
秦岳想起那晚苏曜对她说他只是亲亲她,不会对她怎样,秦岳说亲也不可以,然后告诫苏曜以后不许与她同床而睡。难怪苏曜会答应得那样爽快!
苏曜告诉她战事险恶,叫她跟着主去公主行宫,也可让手臂得到更好的治疗与恢复,而他也绝对信得过公主,定会保她安全。秦岳虽是心中不愿,可也知道她实不该牵累住苏曜,且给苏曜惹人口舌,于是答应下来。秦岳问苏曜什么时候来接她,苏曜说看战况,不出所料年底将战打完了就来接她。
苏曜离开那天天气极其燥热阴沉,大风刮得树叶狂舞,沙沙作响,这是大雨的预兆。
在城门口时,苏岂闲散的笑着说:“上次我说战打完了就回京,结果没有回去。这次打完战一定去接你,不会把你忘了。”
秦岳点点头。
苏曜说:“你到城楼上去,风景会很好。”
苏岂跨马而上,说声:“走了。”然后调转马头。
随即苏曜跨马握缰,更随而去。
秦岳独自登山城楼,俯瞰而下。入目的一切,让秦岳心中涌出的那种充实与感动无可言表。
这数以万计的将士如没有边际的排列蔓延,他们提枪站,跨马远望,他们就要征战疆场。鲜红的旌旗猎猎,枪上的红缨飘动,将士的衣袂掀飞,秦岳的头发不住的迷住她的脸,只有下面的人儿,屹立不动,如一块坚硬的钢铁镶嵌入地,这肃穆威严的军队!只因那一个人的号令,他们发出震天的声音,他们开始移动,在这黑云压城之势中,他们就如是一条翻云覆雨的乌龙,天地也可撼动,那个人就是他们的龙头。似所有的力量都已在苏曜的身上,散发出无可接近的气息,似坚毅无可摧毁,铠甲覆身,惊为天人的气势,运筹一切。苏曜向她望来,对她微笑,秦岳也笑起来,苏曜,风景真的很好。
公主想要求和,这怎么可能呢?
看到那一切了吗?
那才是苏曜!
那是苏曜对征服天下的宣告。
有些执念,复活了,燃烧了便直入血脉,永不消退。战天下,故去的先皇便是那种下的执念。他不需要君临天下,万民臣服,他只要战场上属于他的荣光,他只要守护他心中的那些人,他只要感受他的信仰与骄傲,那才是他的初衷。为了这些,任何人都不会让他放下手中的刀,即使沾满鲜血,即使陈尸万里,因为心中最原始的东西已经逼近,日益清醒,皇叔的疆土,父亲的尊严,沙场的快意,与生俱来的抱负,无人可挡。秦岳明白苏曜是天生的军人,天生的战场主导者,他属于军队。
苏岂则是无可或缺的共舞者,苏曜想怎样,那便与你同去,倾我所能将你成全,他只看自己的云卷云舒,他逍遥洒脱,玩耍世事,谈笑风生。而于苏曜,苏岂所求,他定奉陪到底。胜利固然重要,而相互的情义,永远的相知相扶,共享那形骸放浪,醉卧浮生,豪情不羁,才会让他们甘之如饴。
秦岳一直看着他们,直到看不见,只余下滚滚沙尘。秦岳摘下眼镜,抬眼向虚无中看去,她想到了父母,她想对父母说,看看他们吧,他们很好对不对?你们再看看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吧,那个人叫苏曜。
苏曜走后的那场大雨持续了五日,五日后,秦岳与公主伴着泥泞上路。
如今在行宫已经一月,过了立秋。
公主姓聂,名颐,号惠慈,特设行宫于处州。
公主对秦岳很好,时常去找秦岳闲聊,还给秦岳看各种新鲜玩意,找了大夫给秦岳看伤。公主真诚率直,为人处事的当,符合秦岳的调调,秦岳对公主不觉得疏离防备,遂也逐渐亲近起来,于是秦岳怀着愧疚小心的问:“苏曜如果将笃国打败了,笃国被灭……你怎么想?”
公主眸子明亮闪烁,看了秦岳一眼,转回头,轻叹道:“我固然不愿就此国破,祖宗基业毁于一旦……而灭了便就灭了吧,成败本是常事,我们败了,只怪自己没有变强,再则天下一统不才是人心所向……我接受这样的结果。”
秦岳再问:“你会怨苏曜吗?他拒绝了你们的多次停战求和,你还亲自去找过他。”
“或许会有些怨吧,毕竟我是笃国的公主啊,可是那怨也多不起来,就那么点,甚至我不怨他丝毫。天同覆,地同载,只是那庙堂上的人换了,败在苏曜手中,也庆幸。国运气数将尽,没有苏曜现在来攻也只留得苟延残喘数载,我去求和,也是自己还未看透。”停下来,看着秦岳笑着说:“你看,他会让我国破家亡,我却还在替他照看心上人。”
秦岳怔了怔,只觉更愧疚了,嗫嚅道:“……你和他其实很般配……除了我,他就只能同你在一起……哎,也不要我。你不同他在一起可惜了。”秦岳说完这话,想起那晚,她将苏曜惹气了苏曜又气她,她知道她实不该再说这话,而她只是想要告诉公主,苏曜没有同公主您在一起,不是您不好,而是恰恰遇上了她。
公主轻笑着说:“一直都是苏曜苏岂两人,而我总是离他们太远。那会儿传出什么男宠,我还以为是苏曜为不愿和亲故意寻的晃子,我想反正他也是随意惯了的人,找个这样的借口也不是做不出来,后来我被囚禁在宫中,苏岂来找我,才知道还真有一个人。我就知道你是他们中的第三者,苏曜认定了你,他就不会放手。后来瑜王大婚,他赶回京城去,再后来我听从前线来报的将军口中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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