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与随》第44章


秦岳看着苏曜道:“你醒了?”
苏曜点点头,问“你走了?”
秦岳回道:“嗯。”又说:“我先去门口看看。”
候在屋外的伺候丫鬟,听去了刚才因秦岳差点跌下去发生的声响,踌躇了会,现在终于扬声问道:“公子可醒了?”
秦岳盯了苏曜,苏曜笑着朗声吩咐道:“我还要睡会,你们现在先下去,待会再来!”
“是。”便听见起了细微的衣袂摩擦与脚步之声,然后没了声音。
苏曜问:“你不怕你门前候着的丫鬟?”
“我说我起得早。”
苏曜笑着说“现在时辰早,不慎被人看见,才更难解释。再等会时候晚些,你再出去,即便被人看见,就说你一早到我这里来了就是,也没人说个什么。”
“早到我外面的丫鬟没看见我出来,你门外的丫鬟没看见我进去?这才不好!刚才你本就又支开了丫鬟,要是两小拨丫鬟聚到一起,然后再一聊到了,她们就乱想了怎么办?”
苏曜笑着说:“随她们去说,又有什么关系。”
“不好。”
“再则就要走了,即便她们要说什么,没了当事人,还没传起来就消退了,而且你也听不到。”
“我觉得还是不让人看见好。”说着,秦岳下了床,站在榻前。
“你头发乱了。”
秦岳随手顺了顺,无意看了苏曜,他仅穿着白色单衣躺在床上,又有着些许将醒的蓬松与凌乱,秦岳手逐渐慢了下来,她想因不如军中自在,所以现在还小心翼翼的不让人发现……真像那么回事。
秦岳神识回来,不及说话,苏曜忽伸手一把将秦岳扯下来。秦岳倏地跌在苏曜怀中,苏曜伸手圈住她,轻轻笑了笑,道:“抱着好舒服。”
秦岳双手抵在苏曜的胸前,抬头直盯着他,语气带着埋怨,“我不舒服!”
话语刚落,苏曜一个翻身,秦岳被压在床上,笑着道:“这样可好了?”
秦岳平静道:“你这么有精神,就穿衣服起床吧,不要赖在床上了。你看你现在背后都没有盖到被子,会冷。” 
苏曜放低身子,将头轻轻埋在秦岳脖颈间,秦岳似嘭的一下脑袋发热,心跳加快,只听苏曜轻道:“那你抱抱我。”
“你把我手压住了,怎么抱你?”秦岳强压着诸多感受,紧接着苏曜似平常道。
“松了你手,你会推开我。”
“那还叫我抱你!”
苏曜侧头,吐气温暖在秦岳耳边,“你可愿抱我?”
秦岳不语,最后仍旧强自镇定道:“我们不要讨论什么抱不抱的问题!你起来,再晚点,起来的人就多了!你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刚才不是还挺正常的在说话!”
苏曜轻叹,“暮和与赵乐都成亲了。”
“那又怎样?!成亲这种事还远得很,说不一定我们好了一阵,就分了!所以你现在放开我,以后我们真成了那样,会为我们现在的这种举动后悔的!”
“你敢再说一次!”
秦岳放低了声音,轻柔的以商量的语气说道:“好吧,你就这样,再等一小会儿,你就松开我好不好?”
“好……”
秦岳放心的笑了笑。
“秦岳,趁着这点时间,我亲亲你,可不可以?”
秦岳突的羞起来,“不……”
还没说完,苏曜又是说道:“你答应了,是最好,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当是欲迎还拒。”
“说过不可以的!你再这样我再也不与你睡觉了!以后随便怎么样我都不会答应你了!秦叔说过,不准你来找我!”突然又想起她之所以可以说这些话,全是因着苏曜喜欢她,于是秦岳情急的又补了一句,“我不要你要我!”
苏曜轻笑出声,微抬头看着秦岳,单手固定住她的脑袋,缓缓俯身低头。秦岳知他意图,无处可躲,只知道缩了脖子,苏曜一个吻印在她的下颚处,秦岳只觉全身都软了。舔舐嘴角,摩挲唇瓣,秦岳于这些都太过陌生与不适,无力而害怕,身体中阵阵酥麻,或许会有甜蜜可秦岳只知道她不想这样。苏曜吻着她的唇,感受到苏曜的舌,妄图进入她的口中,即便苏曜细致而温柔,可她如此的抗拒!苏曜曾是吻过她,可仅于肌肤之上,最多只亲了她的唇,就被她掀开了去,而或许那一次她真的很迷糊,竟是什么都没感觉到,而现在一切都太过清晰明了。她一直睁着眼,清楚的看着苏曜,清楚的看着他的幽深明亮的眼睛,清楚的看着他看见她时眼角眉梢浮现的笑意。
而那临床的的窗棂被扣响时,秦岳所有感受均被消散,途留下紧张,她狠狠侧头,脱了苏曜的唇,面红耳赤,呼吸起伏。
苏岂隐带笑意的声音悠悠传来:“你们也好了罢,公主就要过来了!”停了会,不闻屋中声响,又道:“可别装睡!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这个房子隔音还是好,只是过来时,听着些了声音,我猜是秦岳,就没来打扰你们,过这窗口时,又刻意听了下,顺便就听到了……我也不是那种爱偷听的人,只能说我耳力好,就听去了那么几个字!不过现在你们看,我不给你们报信来了吗,免得待会你们一着急忙不过来……以公主性子,你装睡也没用,管你真睡假睡,她非得见你起来才可……哎!我说你们听我说没有,公主越来越近了,快点从床上起来!”
秦岳双颊酡红:“……”想挖地三尺藏起来,不,越深越好……
苏曜安慰她,“以后我们报复小黑。”
作者有话要说:
46
46、当笙国的文人骚客 。。。 
当笙国的文人骚客为这场仅持续一年便消除笃国,统一天下的大胜战颂歌时,朝堂上却是一派严肃。苏曜发兵本最开始就未得皇帝许可,而如今对笃国皇室的处置,特别是对笃国公主封邑的赏赐更是丝毫未报朝廷,虽然上任帝王赐予老王爷对于军事方面可直接授官赏地的权利,且苏曜继任之后依旧如此,可之前做决定时无论老王爷还是苏曜皆会上奏朝廷以示尊重,得到许可之后再行事,而如今苏曜种种作为不顾朝廷无视帝王颜面。于是乎,臣子们透亮的明白了,苏曜摆明了就是对新帝不满!现如今苏曜大军在握,他这凯旋回京背后究竟是何心思?凭着这浩浩大军,夺位轻而易举!众臣子开始猜测与惶恐,甚至有人私下里怪罪“太上皇”曾经对苏曜的纵容。现今的皇帝曾经的太子苏晋与几名看穿人情或老或少的臣子明白,苏曜绝对无心皇位,而他是否将其从现今皇位拥有者手中夺下便就未可知了。
终于,次年初春,在臣子们的忐忑中,苏曜回来了。
那日苏曜很得皇令,将军队分散回各处,自己领了些重要将领前去面圣。不明苏曜心思,难免担心有诈,皇帝已是做好防范。
到了朝堂上,臣子们了然道,他哪会如此听好,皇上幸好早有准备。而最后发现皇上的准备多余了,因丝毫未有作用。
苏曜见了皇帝不拜不叩,那些将领跟着他也是如此行为。有一臣子气急,怒斥苏曜无礼!却见苏曜嘴角弯起轻佻的笑了笑,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皇帝从皇座上掳了下来,瑜王见状立马上前,怒道:“苏曜,你做什么!放了皇兄!来人,护驾!”却见那宫门口的护卫一动不动。瑜王恨极,上前要与苏曜相抗,却被那些将领制住。其中一人大喝声:“来人。”就见披甲军士鱼贯而入,压住已是乱作一团的朝臣,有人出言控诉苏曜不忠,罔顾太上皇恩典。可苏曜如未听见一般,丝毫不顾。
如今的皇帝苏晋强制镇定道:“你欲何为?”
苏曜的笑渐渐消失,眼眸如要洞察所有一切般的幽暗与精明,侧头注视苏晋缓缓而坚定甚至有着戏谑道:“你是不是应该很熟悉我这个把戏?皇叔不就这样自愿的当上了太上皇?然后却连上皇还没当上就驾鹤西去,你是太悲痛了还舍不得报丧吗?!我悔没让皇叔看到我没死!”
此言一出,苏晋并瑜王惊恐的看着苏曜,臣子们一片哗然。臣子们议论纷纷,难道他们叩拜如此之久的皇帝是篡位而来?养病深宫的太上皇早已不再?苏曜早就知晓事实,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先皇?而苏曜说他“没死”难道现在这位皇帝为夺皇位曾经谋害苏曜?
然后听苏晋大喝道:“父皇病重朕受命任之,正大光明!”
“你不逼宫,皇叔会被你气得重病而死?!我当真希望皇叔只是病重,还没有被你埋在哪个乱岗上头!”
苏晋狠狠的盯着苏曜道:“你凭什么说此言?”
苏曜嗤笑一声,“以你现在境况,就算我拿不出什么凭证,说不出什么所以然,那又如何?为何总花那么多心绪在我身上?可如今你看吧,我的依旧是我的,我还可以要更多,而你的呢?若是你当真光明正大得了皇位,皇叔心愿将皇位传给你,那我认你这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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