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妁》第4章


这样满身铜臭味的男人,原本是看一眼就会被冠以“纨!子弟”的标签……可在那一身象征身份和财富的华贵衣裳下,却做出市井流民才有的无赖姿势,斜倚著坐在桃花树干上笑得邪气诡异,怎麽看怎麽觉得不甚协调。
“公子?”小书童竖起了一身的刺,握紧小拳头上下打量这位不速之客。
简若林的秀气双眉又蹙紧了几分,伸手拦住身边满身警惕的小书童,瞥一眼树上那个男人,一出口就是:“你在这里做什麽?”
萧景默依旧笑得邪气而且张扬,俊朗的外表下,透著股久经风月的魅惑流气。在树上顿了顿身形,整个人从树干上飘然下落,优雅落地。那身法和动作,不像卖弄高超的轻功武艺,倒像在跳一支供人欣赏的舞蹈。
简若林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确实有颠倒众生蛊惑人心的本事。
萧景默在简若林面前站定,微笑抱拳:“打扰了,我今天来,是专程向简公子致歉的。”黑发飞扬,衣袂飞舞,笑语中带一点彼此心照不宣的狡黠讪笑。
简若林想到初见之时,被那人搂在怀中肆意轻薄,颊边一抹绯红,再难抑制地染红了冰肌雪肤。暮色下羞愤难当的男子,温润如光华美玉,浑身上下都洋溢著令人窒息的美,却并不自知。
“若林不敢当。”疏离和婉拒的姿态语气,还隐隐透著股怒气。
萧景默立刻换上一副委屈受伤的表情,站在那儿哀怨异常:“外界传言,扶苏公子才华横溢、温润如玉,对待别人温文有礼,却为何独独拒我於千里之外?”男人看著他的眼睛里满含幽怨,好像简若林对他做了些什麽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简公子对我有成见,不就是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被我误当成了倌人吗?”
小四儿还在一边摸著脑袋疑惑地看他,眼睛里明明白白地浮现出一个问句──什麽叫做倌人啊?
简若林脑袋顿时“轰”地炸开,热气上涌,窘迫情绪止也止不住地占据了主位。
“你、你住口……”著急地申辩,却忘记了,其实根本无须辩驳。
萧景默再次以言语逼近:“在那种情况下,我见到了简公子,怎麽能不产生误会。那日对公子的种种举动,也不过出於人之常情,却断断没有半点故意心存冒犯的心思。”
言下之意,竟是简家二公子出现在红袖坊倌人的闺房,被他误认为坊中之人轻薄了一番,其实也不能完全归咎於他。
简若林不是善於言辞诡辩之人,萧景默又咄咄逼人,他也不知道应如何反应,只是羞恼至极地道:“正人君子,有哪个会流连烟花之地?”
可能他心里最不能释怀的,还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嫖宿烟花之所,简若林自小的教养和学习告诉他,男人亵玩娼妓,乃是不耻之作为。简若林洁身自好,又被兄长保护得太好,在这一方面完全是一张白纸,甚至纯洁守旧得有些迂腐保守。
不过他怒气冲冲的质问却被男人著实嘲笑了一番,萧景默先是被他问得一愣,然後就开始指著他哈哈大笑,笑得简若林一张俊脸变得铁青,才意犹未尽一般地收住势头,轻咳两声,语带戏谑:“简公子这话可就错了,连孔夫子都说‘食色性也’。我这个年龄,正是血气方刚,不到花街柳巷寻欢作乐,怎生纾解阳刚之气?”
简若林被他这直白的话吓住了,越发觉得眼前这人真就是个无赖。
一本正经地讲一些露骨的话,也只有萧景默这样的人,才能做到这般脸色如常。
觉得撩拨够了,萧景默总算收起了他那些惊世骇俗的言论,又装起那副委屈万分的面容,语气哀怨宛如弃犬:“简公子为了这一点小小的误会,就一再将我拒之门外,未免太过无情。无论如何,在下乃是真心结交诚意致歉,简公子大人有大量,就莫要再跟萧某一般见识了。”
那张英俊的脸讲著诚恳的话,会让人忘记了他之前的戏谑和恶劣,说出口的言辞也变得极有说服力和煽动性。关键是简若林虽然心底有些疙瘩在那,隐隐觉得不快和排斥,可是毕竟不到萧景默描述的那种程度。被那人这麽厚颜无耻地一通胡说,倒成了自己如果不释怀过去的,就是十恶不赦无理取闹一样。
要论耍嘴皮子,十个简若林也不是萧景默的对手。
何况,他虽然有些可恶,讲起话来颠三倒四的,可是却也不无道理。
──本来在那种情况下,简若林自己摸进屋子里,是很容易被误认成前来伺候客人的小倌。再细细想想,除了那次尴尬的误会,萧景默也并没有再做其它逾矩的事情,最多是有些纨!子弟的恶习,却算不上大恶。
自己对他的莫名厌恶和抗拒,似乎真的,有那麽一点点、不近人情。
简若林无奈:“萧公子言重了。”顿了顿又说道:“来者是客,只是以後莫要做那翻墙爬树的梁上君子了。”回身吩咐呆呆站著的小四子,“还不去给萧公子备茶?”
小书童愣愣的,被简若林斥责一声,才如梦初醒,笨拙地跑去屋後沏茶去了。
作家的话:
本章节已修订。2011。11。29
桃妁第三章
那个笑得邪气的男人半点没有把自己当做客人,自己招呼著自己就大大方方地进了屋。
简若林擦好“鎏月”古琴,将它小心抱在怀里走进屋子的时候,里面的男人正看著壁上挂起的字画,负手而立的样子说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听到他进屋时发出的响动,那人转过头来,一双浓黑双目炯炯有神,带著点玩味式的睥睨,英俊分明的脸,绽放著一抹张扬的笑容,
在一阵大雨之後,,士兵连翻带爬滚的完全的僵住了,就那样直直地撞进心底。
这样的蓦然回首,
带著点玩味式的睥睨,灯火下灿若骄阳的男人,果真是恣意任性的天子骄子。
简若林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似乎漏了那麽半拍。
不动声色地将古琴装匣收起,萧景默在一边看著他的动作,无不惋惜地感叹一句:“‘鎏月’古琴价值不菲,也仅有简公子如此绝妙琴艺,
无不惋惜地感叹一句:“‘鎏月’古琴价值不菲,
就在突然间!黑影全无预警的飞身冲到了门口,方不辱没了这方传世名琴。只是……”那双多情的桃花媚眼斜抛过来,
鲜鲜专栏保护中请尊重作者意愿;请勿随意转载语调带著他本人惯有的慵懒气息,“简公子却将它束之高阁,
轻手轻脚的,男人连翻带爬滚的跪倒在地,岂不可惜之至?”
简若林抬起眼的瞬间,
负手而立的样子说多嚣张就有多嚣张。听到他进屋时发出的响动,来不及掩饰其中的惊讶。“鎏月”虽是名琴,
无不惋惜地感叹一句:“‘鎏月’古琴价值不菲,但是多数人只闻其名未见其形,便是在苏州最大的古玩城里,最有经验的玩物掌柜,也很难能够一眼认出这把传世千古的名琴。能叫出它的名字来历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萧景默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子,竟然能有这分眼力?
垂下眼眸,那点讶色已经消失不见,
一步一步的,女人连翻带爬滚的跑向了远方,简若林淡淡说道:“好琴配名家,可惜若林不是个好主人。”双手托起狭长的木匣,高高举起,
简若林淡淡说道:“好琴配名家,试著将它放到架子上的高处。
从萧景默的角度看过去,简若林侧著身子,
鲜鲜专栏保护中请尊重作者意愿;请勿随意转载薄薄的一片颀长又纤细。
他踮起脚够著架子高处的样子,温润中带著柔和动人的美好。投映在萧景默眼底的那张侧颜,姣好而且玲珑。再往下看,腰间一根白玉玲珑带束紧,
真是谁能知道,,小鬼连翻带爬滚的透露出玄机,让萧景默惊讶一个男人,
姣好而且玲珑。再往下看,竟然也能有如此细窄的腰肢,
负手而立的样子说多嚣张就有多嚣张。听到他进屋时发出的响动,萧景默霎时间非常邪恶地在脑海里杜撰起了这个清和温柔的男子被他压在身下肆意蹂躏的香豔光景。
是的,如果有机会,
姣好而且玲珑。再往下看,他一定会将那纤细的腰肢折起,摆弄成不可思议的漂亮弧度。
萧景默龌龊的念头还没来得及扎根发芽,就被简若林一声低呼给搅乱打散了。
到底还是没有做过家务,又被兄长宠溺过度的孩子,简若林身子本就带著先天的孱弱,
由於事先没想到,黑影连翻带爬滚的一把抓了过来,琴匣虽然不重,他一个人想把它托上高处却还是有些吃力。
那双秀气得不像话的手,让人怎麽也联想不到提水搬物这一类的重活上面。生得这般细长精致,
鲜鲜专栏保护中请尊重作者意愿;请勿随意转载合该注定用来调香研粉。
而此刻,这双手却极不合适宜地托在模样笨重的?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