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修成日记》第186章


兄妹之间的苟合,传出去,比她是他的妾还要难听。
“我……”珑髓怔愣。
“谢谢你,在湖边救了我哥,如果没有你和相公的帮助,或许我和我哥已经客死异乡了。”鎏纹温柔的笑,在床边坐下,“不过也是因为那场偶遇,我们才能成一家人呢。”
“是……是呢。”她垂低了眉目。
“呐,我在这里也只认识你,以后到了京城,也要麻烦我亲爱的小姑照顾我了,可以么?”鎏纹眼巴巴地看着她,那眼神充满了讨好。
“夫人怎么说,奴婢就怎么做。”她微笑,忆起那日湖畔相逢,一次偶遇,奠定了他和鎏纹的缘分,而自己小指上的红线呢?
已经断得干干净净了。
“对了,我悄悄地告诉你我,我哥托我送你一个东西,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呢。”鎏纹开开心心地取了一个晶莹剔头的紫晶手镯交到她手中,“这可是我娘生前给我哥的呢。说是给他以后的媳妇呢。”
“我不能收。”听了,珑髓一抖,她将手镯交还到鎏纹手中,不管别人有没有告诉鎏纹她和百战之间的关系,她都有必要告诉她,自己受不起天卦的手镯:“夫人,我……我并不是侯爷的妹妹……,那日你在湖畔也应该听到了……奴婢……奴婢是他的……他的妾……”她记得当时他是在湖边羞辱她的,她没有忘记。
他对天卦说:“我已经玩过的女人,你还要吗?”
天卦说:“我要。”
不管鎏纹愿不愿意接受自己必须与她人共享丈夫,她都不想这样误会下去。
果然,鎏纹的脸色微变,很快就掩盖下去了。
她当然知道珑髓和百战之间的关系,她和百战的婚姻也是各取所需。但是不甘心,从湖畔相遇开始,她也渴望着自己能被这样强烈的感情包围。
冷凝的失去了自我的宫廷生活,她好不容易才逃离出来,怎么可以空手而归?她要放手一搏。
这个世界,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我知道。”鎏纹露出了怜悯的眼神。
珑髓的头埋得更低,自己揭了自己的疮疤,绞了心般的难受。
这时,鎏纹身边的命妇端了一碗热腾腾的药汁进来,“夫人,该喝药了。”
鎏纹说:“不能回房喝吗?”
“大夫交代,要按时辰喝。毕竟是侯爷和夫人的孩子,自然该小心照料。”
孩子?
珑髓的手一紧,怎么可能,昨天才大婚的,今天就有了孩子?
正文 认命
鎏纹好象看透了她的心思,羞涩的一笑:“让你见笑,三个月前我们不是在湖畔相遇吗?当时,我和相公就……”
“不可能,但是他一直和我在一起……”
“毕竟我还是黄花闺女,这种事当然不能让别人知道。还记得我们在梁城分手以后,他独自前行吗?当时……他没有那么快出发,是和我在一起……”
无懈可击。
他说:“我唯一碰过的女人就是你。”
说谎!说谎!
所以得知她怀上了孩子,他才会要她打掉,还说什么她怀上的是畸胎,因为他已经有了他认为正统的子嗣。
而自己,他的仇恨从来没有消散过,从来都找寻着机会,在她身上发泄自己的仇恨。
那么,大婚前他与自己的耳鬓厮磨算什么?
那么,他带她上上求解药算什么?
那么,他跟她跳下湖算什么?
那么多的那么,从来都是报复她的手段,他喜欢看着她在地狱中,当她要沉沦放弃的时候,他就伪装出温柔,然后她自己就傻傻的上当了,反反复复,摇摆不定,带着一丝期望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中。
现在,确实是她该看清楚自己地位的时候了。
太后奶奶在临死之前,记得专门邀请了尚书府的各位,包括名义上的爹,二娘,哥哥,还有另外的那些妹妹们入宫,美其名曰赴宴,但是她被娘牵在手里,怯怯地看着坐在宴席首位的太后奶奶,太后奶奶看着她,还有娘的目光,是那么的忧虑,那么的担心。
连皇帝伯伯也一样,在他们那平静的眼波上,藏匿着很多小小的珑髓看不懂的东西。
有很多的情景她已经记不得了。
辉煌的宫殿,从没有见过的精美食物,衣着华丽的妇人,还有飘渺的音乐。
她记得,太后奶奶单独让娘和她到内室见她时,颤抖而枯老的手,抓握着娘,问她:“我可怜的小四,这就是你想要的么?”
娘好像在那时候恢复了神智,低下头对她温柔的笑:“夫君对我很好呢。”
太后奶奶伤心地摇头,问珑髓:“髓儿呢?你在尚书府快乐吗?要奶奶接你回宫吗?”
她摇摇头,开心地拉着娘的手说:“有哥哥,哥哥对髓儿很好很好,还教髓儿写字。哥哥很好,髓儿也好开心,好快乐。”
“你们……”太后奶奶伤心地用手绢擦了眼角的泪光,她记得太后奶奶的嘴唇动了动,然后,还说了什么呢?
她不记得了。
只知道,从那以后,尚书府里的人见了她要叫大小姐,她有自己属于自己的阁楼,也有了丫鬟,还去学了女红。
可是,从那以后,直到十四岁别苑的偶遇,她再也没有见过哥哥。
现在回忆起来,改变应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百战有纳了两房小妾。
成亲两月,便已纳了新欢,为什么呢?因为夫人的肚子大起来,无法行房,为了做好当家女主人的本分,便纳了两房小妾。
两房小妾,加上她,三个呢?
被他折了的手现在尽管还不能活动自如,不过简单的运动还是可以。她抚着自己的小腹,想着之前曾看见鎏纹渐渐隆起来的肚子,再过一段时间,她的肚子也会大起来吧?
她开始认清了自己地位,妾,是个妾,是她自己选择的,当时太后奶奶要她回宫的时,她应该毫不犹豫地从此和尚书府毫无瓜葛。
但是呢……
二娘造了个假尸,世人眼中的珑髓以前投井自尽了,现在的珑髓只是他百战的妾,一个床上的玩物而已……
不对,从他与鎏纹成亲,到现在新纳了两房妾,这么长的两个月时间里,她都没有再见过他一次,没有白天,没有黑夜,日日思君不见君罢了。
“没关系,娘还有你,还有你。”她像看见了什么美好的情景,扬起微笑。
这个时候,鎏纹的陪嫁丫鬟过来了:“珑姨娘,今儿是你值夜知道了吗?”
所谓的值夜,就是在晚上侍侯百战和他人同房。鎏纹说,家里的规矩一定要严明,候府不养不是生产的米虫,姨娘就该更清楚自己的身份。夫妻间的行房,也需要有人在旁边侍侯着,端茶送水,或者递个手绢,端个痰盂什么的。要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丫鬟,不如就让她们这三个姨娘轮流侍侯了。
之前是看着她手不方便,不过现在,她的手既然能动,那么就该做自己应尽的义务了。
“我知道了。”起了身子,踝上的铃铛清响,她乖顺地对鎏纹的丫头福了个身。
这个丫鬟的身份,在府中都比她高。
做人,要懂得认命。
认自己的命,认他的命,认清楚自己的位置,然后让自己心如死灰。
正文 恶劣的环境
夜幕降了下来。
夜色茫茫,星斗列陈,万籁俱寂,露水浮地。宅里的静让珑髓不知觉产生了一种神秘莫测试的错觉,她坐在门口想入非非地琢磨着肚子里的孩子要是出生,她要怎么样做……
屋子里一切正在发生的一切仿佛她完全听不进去一样。
女人的浪|叫,和男人的粗吼,两人交|欢时的喘息,一点也进不了她的耳里。
一指轻悄悄地挑开窗棂,露了一条狭窄的细缝,却足以让里面的人看清外面的情况,她端了小板凳,一个人端坐在门前,面朝庭院中的萧瑟,悠然自得,目中无人一派清适地静凝黑幕上的点点星辰。
珑髓不晓得,其他人值夜的时候是否也是在门外,不过这些对她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今天里面的人是第二个妾,不管是谁,反正都与她无关了。
挪了挪脚,“叮当”的清音如琴轻灵地响在心弦上。
与房里淫|乱的声音和动静相比,静静的人像是雕像,静静地连生命的力气都失去了。
她活着,行尸走肉的活着。
早就该看明白,折了她的手,要她打掉孩子……她的心在经历了长长久久的折磨以后,渐渐地将他的存在视做无物。
无论怎么做,再也走不进她的心里。
不是绝望,比绝望更甚。
他应该满意了吧?
满意现在成为了他的奴|隶,满意自己的服从,满意自己现在的身份符合自己身体里流的血,满意了吧?
……其实,不满意。
柳儿站在远处将眼下的一切收入眼里。
她想起自己问小姐的话。
“小姐,既然您都愿意救她的命,为什么不将她从候府里救出来呢?”
“人呢,要死过一回,才能活过来。”
要死过才能活过来。
所以,她柳儿只能是个旁观者。
“珑髓的肚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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