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宝石神器》第11章


小姐有。可是,却惟独没有一个连拒绝都来得这么伤人的!若是开始便绝了他的希望,那他也不会如此伤心,可是海棠偏偏在让他看到很大希望的时候,给他重重的绝望,这种打击,我不知道,这身风华白衣会是如何承担?
没想到的是,那团白衣却在瞬间调整好了心神,方才的怔愣已变成了嘴角浅浅的微笑,就像我和张岱初遇时,他噙在嘴边的那缕笑一样。我知道和当时的他一样,如今的他也是尽量去忽视他和海棠间的阻隔,只留住自己对她的希望。
我大概在想,海棠这一次该是付出了真心,所以才害怕被抛弃,所以要逃避。如果自己能让她看到诚心,也许海棠能够对他敞开心扉。
于是,他开始没事都往侨居水阁跑,今日带来从街上淘来的珍稀古玩;明天带来一盒胭脂阁刚进回来的胭脂;后天索性自己赋一首诗给海棠。
海棠每次都很开心,也很热情地与他交谈。
张岱说,喜欢看海棠跳的【海棠初放】,海棠便又让惊鸿之舞再现,只不过是跳给他一人所看。
只是两人总是隔着若有似无的距离,让张岱靠近不得、亲近不得。
起先,张岱只是以为已经得到了海棠的真心,只是海棠有心结,需要时间解,但,他可以等。可是,有一天,当他发现,海棠竟然背着他接客。
雷霆之怒,像预料中的那样爆发,我永远都记得,张岱质问海棠的那一句话“你拖着我,想让我花钱养着你,无非是想吊我的胃口把我当成一棵长期摇钱树,是吗?”
海棠嗫嚅着嘴唇不讲话,有大颗的眼泪从海棠的眼里滑下。
张岱见海棠连反驳都没有,越发地恼火起来,“你终究是承认了,是吗?”
我见张岱一直用反问句问海棠,我想他的心中此刻一定是比谁都想知道否定的答案,可是海棠的话,却把这仅存的希望也磨灭了。
“公子说的对,我们这些烟花女子天生卑贱,所会的也只是打小就会使的低贱的手段。公子家那么有钱,这样好的摇钱树,海棠要到哪里去找呢?”
张岱羞怒地拂袖而去,末了,说了一句,“你会后悔的,海棠。”
海棠的眼里还炫着的泪,又一次地无声滑落,泪水在木质的地板上开出一朵透明的花。
【湖心亭看雪七】
自从上次海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白衣张岱说出那样一番话后,张岱的身影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侨居水阁,海棠的生意一时间变得冷淡起来。
一日夜里,我从海棠的屋外经过,忽听见屋内的鞭笞声,和海棠凄厉的惨叫。
我忙用手指挖了个孔,屋内有两个彪形大汉用臂膀把海棠硬生生地压在床上,海棠白皙的皮肤被揪得通红,这样似乎还不够解气,妈妈尖利的声音从空气中传来,“你个小妮子,老娘花钱养你,是要你给老娘脱衣服挣银子花的,不是让你跑在这里装清高的。”
说着,妈妈已经狠狠地给了海棠一个嘴巴子,“要不是看你这个小狐媚子眼睛眨两下就能把那些公子哥们迷得昏了头,你以为老娘愿意养你啊?还花魁,谁不知道你是张公子一手捧上来的!既然如此,好歹,你也识相些,公子让你脱,你就脱,好好的一头肥羊,硬是让你给断送了。”
说着两名大汉臂上的力气不禁又加重了几分,妈妈借此机会又使劲地扇了海棠几个耳光。
海棠冷着一张脸,面上依旧是那副淡如江南烟雨的模样,只是这幅烟雨如今被扇的有些浮肿罢了,但是依旧是不影响美感的。
妈妈看海棠这个样子,忍不住更气了,干脆下令让一旁的壮汉出手,“给我抽!往脸上给我抽,狠狠地抽!”
那副烟雨上的血痕越来越多,阁里的妈妈花枝招展的面容里却藏着狠戾的笑,“不是一直把这张脸当宝贝吗?不做事生的这么漂亮做什么,来啊,狠狠地抽,老娘今天让她破相!”
正在这时,蓝宝石亮了一下,一道紫衣嗖地晃了进来,竟是——石云曦!
石云曦,轻摇着一把扇子,缓缓地说道,“是谁说海棠姑娘不接客,海棠姑娘可是与在下有今夜之约啊!”
妈妈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断搞得目瞪口呆,云曦很快地给了海棠一个颜色,海棠很聪明,立即会意。
“妈妈,海棠是曾说过,海棠还以为公子忘记了,所以就没提前告诉妈妈。”
两名大汉立马松开了海棠,妈妈的脸色也僵了一下,随即立马逢迎地笑道,“啊,既然公子与海棠有约,那我就不便打扰,啊……呵呵……不便打扰。”说着立马冲那两个大汉招招手。大汉很识趣地随妈妈退了出去。
我连忙激动地跑过去,“嗨,云曦!”
他却突然间僵着一张脸,默然地略过我,朝一旁的海棠走去。
他居然还轻轻地扶起海棠,从紫衣的兜里小心地掏出一瓶药膏,温柔地递给海棠。因为脸上、肩上都有伤,海棠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擦药,但是青楼的女子,又有几个能避免的了当着异性的面脱衣服,所以只好一个人倚着墙角,独自换药,云曦也很风雅地转过身去。
他什么时候有随身带药膏的习惯了?他什么时候对我那么冷漠了?他什么时候对女人这么主动了?今夜之约,他是故意替海棠结为,还是真的从上次“评花榜”开始就对人家暗生情愫?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此刻很生气,唯一的解释就是,我慕容槿该不是喜欢上石云曦了吧?
海棠换药的当儿,云曦正好推门出去。
我一路快跑到他前面拦住他,“石云曦,你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我?”
我以为即使刚刚碍于有外人在场不方便解释,可是现在却完全有理由告诉我啊!
谁知,他依旧冷着一场脸,“姑娘方才是在同在下讲话?”
我一面腹诽,他什么时候变这么矫情了,一面答应着,“是。”
他却突然一下子笑了,满眼的星光璀璨,“那在下可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我越听越糊涂,说“啊???”
他接着道,“在下之前并未见过姑娘啊。”
我的眼中泪光涟涟,此刻就差去撞石头了,“什么?你不是云曦?”
他鼻子里轻轻地“嗯”了一声,说,“在下的名字中确实有个曦字,不过,我不姓石,我姓司徒,司徒晨曦。”
说完,他优雅地向我拱了个手,可眼神里却是不想再和我废话的锋利。那姿态,既像个豪门大族的公子又像个混迹江湖多年的剑客。
我还想再跟过去,一把明晃晃的剑却嗖地横在了我的面前。
一个穿着明黄色裙子的少女手中执着那把剑,俏生生地挡在紫衣男子的身前,嘴里叨念着,“哥——我们不用跟她废话,谁知道她又是哪里派来打听“永生术”的人!”
黄衣女子挑了挑眉,继续鄙夷地说,“他们那些人永远都不懂得满足,修得了神功、拥有了财富却依旧是不满足,还要追寻所谓的永生。只是他们哪里知道,到我们司徒家企图打听永生术的人,我们绝不会让他们活着跨出司徒家的大门!”
黄衣女子的话颇具威慑力,听得我不禁骨节颤抖。
只是,我依旧抖着胆子问了那位司徒公子一句,“你真的不是我的云曦吗?”
紫衣人的身形突然间顿了一下,然后还是,摇了摇头。
紫衣人向黄衣女子低语了几句,女子方才放下了手中的剑。
紫衣人踏着步子往阁外走,还向黄衣女子打了个手势,黄衣女子立马高兴地随紫衣人离去。
这仿佛还不过,他们的身影快要消失在我的视线中的时候,黄衣女子突然停下来,对我做了个鬼脸,“哼,小姑娘,以后碰见男的别随便认情郎!”
我听了,十分恼火,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小姑娘?然后颇为不满地回击了她一句,“有种的,报上名来,下次见面我们打一架!”
黄衣“小姑娘”冲我咯咯地笑,“行啊,姑奶奶我只报一遍,你竖起耳朵可听好了——我叫司徒笑笑,哈哈哈哈_女子轻快地笑笑,一溜烟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司徒家,司徒家,我慢慢地从记忆中搜寻曾跟它有关的信息,可是未果。唯一的一条,还是那天我和云曦头盔海棠与张岱洞房花烛时提到过的司徒家的隐逸花,说是戴上她便可以隐逸身形、收敛气息。
可是,方才的那个紫衣人为何与云曦长得一模一样呢?
我心情低落地走过阁外的蔷薇花丛,顺手捏了一朵蔷薇花,颇为不爽地把玩着。
那天,我一直把玩蔷薇花到明月清辉照大地,然后才一个人施施然地花高价在青楼的妈妈那儿租了一间房,算是可以有个觉睡,在这期间,我一直没能看的云曦。好像自从张岱消失后,云曦也跟着消失了。虽然知道这个人的消失之间并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可生在21世纪的我还是免不了想要YY一下。
在蔷薇花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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