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宝石神器》第26章


那匹头像狐狸,身似狮子的神兽,姿态优雅地从天空款款而来,直到停留在我的身畔,低下头,蹭了蹭我。
我有些懵了。
“云曦,这是?”
云曦眼中的星光迷蒙了我的眼,“这是白泽。上古神兽的一种。现在它归你了!”
“白泽?”我在脑海里努力地搜索着这个名字,“以前看小说的时候听说过这个名字,说:‘此兽能言,达于万物之情。’”
“白泽很聪明,会讲人言,以后我们为蓝宝石搜集爱情,会多次出入人、神、妖三个时空。有什么不懂的,我不在你身边时,你可以问白泽。”云曦如是说。
“啊,它会说话!”我像捡到一个宝似的,顺便拍了拍一旁的白泽,“来,宝贝,给姑娘我讲一句人言听听!”
苏哲宇显然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只有司徒笑笑好似一早就料到哥哥会有这一手,面色如常。
我想,兽就是兽,怎会说人话呢?云曦不会是逗我的吧!
正想着,从我的耳畔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这声音温润儒雅,一听就是博学多才的男子特有的声音,不过这温润的声音中夹杂的是孩童的稚嫩。
我正搜寻着这声音的来源,结果发现,这声音竟是从这神兽白泽的口中发出的!
他说:“你想知道什么?”那声音傲气十足,好似在说,问吧,问吧,我什么都知晓的样子。
我说:“那你都知道什么呀?”我弓下身子像对一个小孩子说话一样,对他说话。心想:估计这白泽还是它们族里的孩童吧。
白泽的声音依旧倨傲:“但凡你想得到的,我都知道。”
“嘿——我一听这口气也太大了吧!”于是心想故意刁难,“那你说,将来我会嫁给谁?”
白泽头偏着头想了会儿,“那要看将来谁敢娶你了!”
白泽的话里明显带着讥讽。
“你这个小屁孩儿……!”我都快被这头白泽兽给气晕了,“你这也算答案啊!”
白泽也不服气:“那你这算问题吗?我对女人的八卦可不可感兴趣!还有,请别叫我孩子好吗?我已经一千岁了。”
一千岁?那可真老!我在心里腹诽。
“好啊,大叔。”
“不许叫大叔,不许叫大叔。”白泽激动了。
“那就叫小屁孩儿。自己选!”
白泽被我欺负地地下了头,“好吧,好吧。我让着你,小屁孩儿就小屁孩儿,反正你怎样叫都改变不了将来我是一个男人的事实!”
我:“……”
云曦打断了我们的贫嘴,说:“慕容槿,骑上来吧!我们现在出发!”
我听话地跳上白泽的背,云曦对白泽说:“以后你就是这位慕容姑娘的坐骑了,一切得听她的!”
白泽恭敬地颔首。
我趁着他颔首的当儿,对他冷哼一声:“以后还不得听我的呀!”
白泽瞪了我一眼,随即依旧温顺地扑腾起翅膀,载着我在云际翱翔起来。
云曦驾白雕,我乘上古神兽白泽,司徒笑笑也召唤来了她的坐骑,竟然是一只状似貂的青色狐狸。
司徒笑笑拍拍狐狸的身子,待狐狸停稳后,轻盈地坐了上去,随后也把苏哲宇给拉了上去。
司徒笑笑见我对她的坐骑一点也不惊讶,于是很不满地说:“我就知道你会把它认作狐狸。它明明就是一只风生兽。”
“哦?竟是风生兽凤狸?”我了然了。
她挑了挑眉,看向我:“对!就是遇风则生的凤狸!”
我们一行人飘在天空中,云曦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都坐好了!出发——”
白泽的身子摇晃了一下,便驾着我疾驶起来。
中途,云曦找了个空荡凑过来对我说:“阿槿,即使到了司徒家,也未必安全。我们这次要面对的是——江湖组织:圣衣堂。隐逸花和红焰天火折要贴身带着,平时有什么不懂的要多向白泽请教。它是能知古今的神兽,这三界的事情,有的它比我还清楚!”
云曦望着我,目光似有隐忧。
听着他少有的“啰嗦”,我的心头一热,立马握住了他的手,“阿槿明白!”
他这才放心,驱策白雕在前方引路。
【注】 白泽 :黄帝巡游至东海,遇之,此兽能言,达于万物之情。问天下鬼神之事,自古精气为物、游魂为变者凡万一五百二十种,白泽言之,帝令以图写之,以示天下。
《轩辕本纪》、《抱朴子(极言)》、《瑞应图》有载。
【圣衣堂】(二)
圣衣堂(二)
我们一行人的坐骑在山间丛林掩映的豪宅处停下。
云曦跃下白雕,步履轻快地朝着司徒家的府邸走去。
府邸飞檐入壁、雕梁画栋。无论从外观还是气派上都非常不凡。只是掩在深山之中、丛林深处,颇有一种“深山藏古寺”的意境。若是古寺也就罢了,偏偏还是这么气派的一个府邸,这让我有些不解设计师的深意。
“司徒家藏有天下罕有的珍宝异兽,一来是家父为人低调,二来也是为了避免江湖纷争,所以把这家宅设在深山之中。来者若无心,自然不会前来叨扰,若有意,即使翻遍群山,也热情不减。”
我的心思,被云曦点透,我非但不觉尴尬,反而越加佩服伯父的智慧——要是……能见见伯父就好了!
此念头像流星一样在我的脑海里划过,于是我情不自禁给地念出声来。
云曦的声音清清淡淡,情绪有些低落:“如果可以,我也想他见见你,可是,家父已经闭关多时了。”
“闭关?”似是从我的声音中听到了惊讶,云曦的脸上划过不易察觉的一丝不悦,继而这不悦很快地消失不见,“自从母亲去世后,父亲就把自己锁进了望月谷。父亲说,这几年,自己有一些事情想不明白,需要好好想想。”
“常听闻闭关,那都是些为了专心修炼绝世神功而把自己禁锢起来的人,今日听闻的这闭关竟是为了想明白一些事情吗?”
“阿槿,”云曦的手指捋了捋我额前的碎发,语气无奈,“人活在世上,总有一些事情是想不明白的。”
“想不明白?就好似我想不明白你为何是古人一样吗?在我的想象中,他们都应该是宽袍轻裘,像这样,像这样。”我撩起自己的裙角,故意想让自己的裙裾看起来宽大,然后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云曦刮了刮我的鼻子,说:“阿槿,想吃点什么?中午我让厨房给你做点好吃的。”
一提到吃的,我胃里的馋虫都被勾起来了,在鬼社的时候,司徒笑笑和云曦一看就不是头一回来鬼社,所以还算怡然。我和苏哲宇都快被老板娘折磨死了,顿顿鸡血汤、猪血汤、狗血汤(因为我们拒绝喝人血),每喝一次我都吐一次,还好后来,我和苏哲宇研究出一个办法,在鬼社中生火煮粥喝,就连火种还是苏哲宇花重金从老板娘那儿买的,才度过了艰辛的这段时间。
如今总算可以饱餐一顿咯!
菜上来的时候,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一盘青碧海带丝,一盘叫花鸡,一盘“江南烟雨”,一盘“竹林踏雪”,还有一盘“珍珠鱼”。别的就不用介绍了,这江南烟雨呢,就是水煮河蚌,只不过这河蚌的做法很有讲究。是用牛奶将河泥洗出,然后慢火细熬而成的。河蚌浮于水面就像行驶在烟雨江南的一叶叶扁舟。这“竹林踏雪”是清晨第一批沾了露珠的新竹包裹的鲤鱼肉。至于这珍珠鱼嘛,是什么珠子我不知道,大概就是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鱼汤吧。
“哼,不知道吧,这个呀叫鱼目。”司徒笑笑柳叶眉上扬,微微得意。
“榆木?那能吃啊?吃多了就会像某些人一样变成疙瘩。”
听了我的话,司徒笑笑像霜打了的花朵一下子蔫了不少,“哎呀,我说的是的鱼的眼睛嘛,慕容槿,你这么刻薄,让哥哥怎么把你娶回家吗?”
“我……”;不得不说,司徒笑笑果然戳中了我的软肋。我可是要嫁给云曦的女子说话做事又怎能刻薄无礼呢?
这顿饭归根结底是吃得无比欢快,剩下的时光平淡无常,就不在此赘述,只是略微提一下。云曦很忙,很少见他人,只是在我睡觉之前,他会端一碗热汤来看看我。我平时大多的时间总在在侍弄花草,再找白泽闲谈几句。剩下的时光都是在听苏哲宇叨扰:他向司徒笑笑学剑又闹了笑话,司徒笑笑如何奚落了他,然后他悻悻地来找我评礼。说是评礼,不知为什么,我却觉得在苏哲宇和笑笑之间流淌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情愫。
我倒憧憬着这丝朦胧的情愫有一天可以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命运之神总是不甘寂寞,在我以为以下的日子都可以这样轻松地度过之时,不速之客终于来了——
当一行身穿的白衣的青年将司徒府邸包围的时候,我知道大事不妙了。
一位长发肆意批垂,穿着凌然白衣的男子,带领一干圣徒冲破了门禁,进了司徒府。
——云曦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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