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宝石神器》第28章


我越发欢喜了!
却不料,这饕餮伸着鼻子对着周围的空气嗅了嗅,突然间掉转头来,竟不再以青云兽为目标。我心知——不妙!内心焦急万分,生怕它竟转而攻击云曦,病急乱投医,我竟然妄图启动蓝宝石,对着蓝宝石在心里说:云曦——饕餮要进攻你!原以为只是我焦急之余,胡乱的行动罢了,谁知这蓝宝石竟真的隔空传音把我的心中所想告诉了云曦。
蓝宝石里传来了云曦的回音:“没事,阿槿,你好好保护自己吧!”
须臾,蓝宝石里云曦的声音竟突然有些颤抖——阿槿,快躲开——阿槿!
我被这突然而来的喊叫声惊得一下子懵了起来,只觉得一下子四肢百骸都失去了知觉,隐约间只觉得饕餮朝着我的方向奔了过来,它闪着龙须,露着獠牙,阴险而又贪婪的样子。
我顿觉绝望,慕容槿啊慕容槿,这饕餮灵力强大怕是已经堪破了你的隐逸花,看来这次真的是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从来没有这么真切地感觉到死亡的临近,这一刻我竟是那么的害怕,那么的害怕死亡!我和云曦,我暗恋了他那么久,好不容易知道自己的心意,如今却又不能好好爱他了;我们还没有手拉手坐在山坡上看过夕阳,没有一起下过厨房、煮过饭,没有过爱事,不能为他生一个娃娃。他总是很忙,忙于司徒家的事务,我竟没能同他做完这些!
我和苏哲宇从小一起长大,我竟只是会奚落他、和他打架。这么多年来,他那么关系我、爱护我,我却只当他是一个长得好看却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我语出讥讽,丝毫不懂得照顾他的感受,我……我竟是那么自私、粗鄙!
面对着饕餮,我自知凭借自身的力量已是躲不过了,于是张开了双臂从容地面对接下的撞击,会是怎样的一种死法呢?——怕是饕餮的触须会像钢针一样地穿过我的身体吧!
“慕容槿——!”苏哲宇的声音撕心裂肺地破空传来,在这一声的喊叫里面,我竟黯然落了泪。
——云曦,我死了,你就忘了我吧。司徒家并不能轻易地为了一个女子就与江湖神秘组织——圣衣堂树敌!
——对不起,苏哲宇,我没能做一个好妹妹!”
苏哲宇执拗的声音却从虚空中漫来:“慕容槿!我不要你只做我的妹妹,不要——”
我暗自苦笑,苏哲宇他……该不会是对我生了男女之情吧?
在我闭上眼睛的那一霎那,我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轻飘飘起来——这……这难道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那个白衣男子竟替我挡住了这致命的撞击——坚韧如同钢丝的饕餮触须竟然生生地刺进了他主人的身体里。
我睁开眼睛的瞬间,白衣男子的鲜血溅上了我的青衣。
上古凶兽饕餮的触须,力猛大,上面聚集着饕餮的十几重灵力,刺穿时如抽骨扒筋之痛,他,白衣男子竟然为了我愿意遭受这样的痛苦吗?
鲜血喷涌而出的时候,我看见男子的身子有些痉挛,一张脸竟有些微的变化——在这张白衣男子的脸底下,竟是……竟是那日我在妖界遇见的银烛的脸么?
血洗了男子的白衣,我看见男子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对我笑的和煦,喃喃地做出个唇形——阿槿,你还记得我吗?
——真的是银烛!那日告辞之后,他如何就住进了这圣衣堂的江南分舵主的身体里?
我心知,这是个秘密,看着银烛重伤,立马高声呼喊:“快来人啊,你们舵主受伤了——”
我看见苏哲宇的目光有些错愕,而云曦目光中却翻涌着另一层不易察觉的深意。
圣衣堂(四)
一众的白衣圣徒见我呼喊,立马聚集了过来,一个年长且稍稳重点的白衣圣徒,立马过来扶起他们的舵主,眼神中隐有疑惑:“方才那位姑娘呢?”
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拔下头上的隐逸花,露出身形来。
男子见虚空中无端幻化出一位女子,震惊了半晌后,后自嘲地笑了下,说:“无影拜见司徒姑娘。不知我家舵主的伤可有方法救治?”
倒在地上的白衣男子捂住胸口,看着他的手下向我询问解救办法,目光中似笑非笑,似乎在等在看好戏。我心想,这可是他自己的命,怎么还一副事不关己等着看热闹的样子?但待到我想起,方才他脸庞变换出银烛脸的样子,我心中才舒了一口气,终究不是自己的身体,所以才会这般云淡风轻吧?只是,他这手下,莫不是把我当司徒笑笑了吧?也难怪,我来到司徒家的事情,除了云曦和笑笑几个当事人知道,江湖人知道的也不过是司徒家除了司徒大公子还有个小姐,看来我这回是冒名顶替当了一回大小姐!
看见和云曦斗的舵主受了伤,苏哲宇和司徒笑笑是如出一辙的高兴,只有云曦眸色难辨,快步移了过来,眼神扫过一众的家仆说:“既然有人在司徒家的门口受了伤,司徒家就不能坐视不理,来人啊,扶圣衣堂舵主进去!”
下人面露难色,云曦声音猛地抬高,霸气外露:“怎么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一个老奴模样的人向云曦拱了拱手,“司徒家在江湖中一向明哲保身,这人的坐骑本是要加害慕容姑娘,公子何苦引狼入室呢?”
云曦敛了眉说道:“如今我们不动却早已有人虎视眈眈了,如今形势不同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们怎可任人宰割呢?虽说饕餮想加害于阿槿,可主人也已救了阿槿,司徒家一向善恶分明,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既是有恩,我们司徒家定不能知恩不报!”
老奴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不过云曦的眼神又在那群圣徒间扫了一扫,威仪不改地说道:“既是进了司徒家的门就得守我们司徒家的规矩,司徒家是非分明,各位进了司徒府还请恪守本分、谨言慎行,家父正在闭关,切莫扰了家父清净!”
众圣衣徒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即异口同声道:“我们一定谨遵司徒公子教诲,一言一行必不会给司徒家带来麻烦!”
云曦的笑声朗朗响起:“那,请吧——”说着朝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
无影和另外一个圣衣徒扶着他们舵主,一干圣徒护于他们身后地进了司徒府。
进了府中后,我一直犹豫,要不要把这白衣舵主就是银烛的事告诉云曦,上次一段时间的相处,相信云曦与我一样对这个银烛印象深刻,不知这次他看出来没有。
饕餮的触须坚韧如钢,钢丝细密、刺入人体之后又能自觉在人体筋络中缠绕,加之这饕餮触须之上本就孕育着饕餮的无上灵力,对人的心脉损伤更是巨大。
如果真的是银烛的话,这饕餮须伤的只是白衣舵主的肉身,损的却是银烛的灵力和灵体。
这些日子圣衣堂的圣徒们都在忙着为他们的舵主治伤,司徒家的人也不敢懈怠,勤快地打着下手。
云曦也很是慷慨,知道这被饕餮须伤着静脉的人需要补气养神,于是竟奉上了司徒家珍藏的千年人参。
云曦亲手奉了熬好的人参汤给白衣舵主喝,还命下人将千年灵芝磨了粉,一次取来3_5克混着给银烛服用。
人参有“补五脏、安精神、定魂魄、止惊悸、除邪气、明目开心益智”的功效,灵芝“久服轻身不老、延年益寿”。正好可以补一补舵主被饕餮须伤着的精元。
我想,我的云曦如此聪明,怕是对那位舵主的身份有所怀疑了吧,否则即使圣衣堂在江湖中的势力多么不可小觑,云曦最多忌惮一下罢了犯不着如此尽心尽力。可是,这银烛究竟与云曦有着怎样的渊源呢,能够得到他如此的眷顾?会是跟我们以后要搜集的那些爱情有关吗?会是跟永生术有关吗?——我不知道。
那个圣衣堂的舵主在司徒家住上了好几日之后,我才知道他的名字竟是叫“星陨”。——是星陨剑的名字!他竟用了自己此生最得意的剑术给自己命了名!
江湖中人本就有副好骨骼,听云曦说,星陨骨骼奇异、加之自己每天用真气调理气息,又辅之以司徒家的灵药料理。不过七天光阴,星陨的身体已然无异于常人。
这些天我总想着,圣衣堂必不会老实地在司徒府做客,肯定是有目的而来,从某种意义上说,云曦实际上已然引狼入室。可是,这七日的光阴里,那些圣衣徒说话行事无不恪守本分,司徒家竟没有丝毫的事情发生。这引狼入室却相安无事,我越发地觉得困惑了,内心也不知怎地不安起来——越是平静,暴风雨才越是可能发生!
果然,这天夜里,云曦端着一碗热汤来到我房里喂我喝汤。
这些天对于云曦同意把圣衣堂的人留下来的事,我一直很是不解,于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云曦,你既知圣衣堂此次来司徒家定是来者不善,又为何偏要铤而走险?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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