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悍妻命》第39章


“你——”弓楠点点头,“很好。”说完这句话,他抬腿就往院里走,每个房子都进去查看一番。沈通毅跟在后边,也不拦他。昨晚,胡伯带着短工把一车的陶塑留给了沈通毅,只是说暂时回家一趟,没有说几时回来,也没有说这些陶塑如何处理,然后匆匆忙忙就走了。他一直担心着,到现在终于明白原因了。
查到沈家的书房时,一本书也没有,全是手工艺品,其中有几十上百件陶塑,摆在高级的金丝楠木百宝架上。
“老五,这些都是?”弓楠问弓杉。
“嗯。”
“多少钱,你可以转给我?”弓楠问沈通毅。
“哼!我没拦着你,就是想让你看看这些精美的陶塑。它们都是我的,永远都是。”
弓楠狠狠瞪着沈通毅。半天后,他冷笑一声,“也好,你愿意留着就留着吧。我让三儿再原样都给我做一套就是了。她是我们弓家人,迟早会被我找着的。”
沈通毅也冷笑一声。
甘捕快带着两个衙役匆匆赶来,老远就喊道:“误会,都是误会,大家勿伤和气呀——”
他走到弓杉面前后,一把拉住弓杉的手,说道:“五公子,看在我的面子上,咱们坐下来好好说,如何?”
“没事了。没想到惊动了甘捕快,实在罪过。我做个东,给大家赔个不是。”弓楠赶紧一抱拳,首先道起歉来。弓杉和沈通毅都感到很奇怪。甘捕快自然乐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沈通毅没有去吃饭,他没有这个习惯,也不乐意去。
送走甘捕快后,弓杉纳闷地问弓楠,“二哥,为什么不继续询问沈通毅?也许他知道一点消息呢?”
“你没看他如丧考妣的样子?他不拦着我搜府,就已经表明慎芮不在他那里了。他应该不知道她的去向。”弓楠忙到现在,忽然感觉全身无力,他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问弓杉:“慎芮是她的真名?”
“不清楚。这个名字是她自己说的,就算不是真名,也差不了多少。”
“姓慎?这个姓不多见啊。我们天策朝哪个地方有姓慎的?东北有个松花江吗?”
“松花江?是个地名还是条江名?我从来没听说过。至于慎姓,在屈中山中倒是有这么个家族。他们在前朝皇权之争中伤亡较大,幸存下来的人口不多。”
“屈中山不在东北啊。”弓楠按按胀痛的额头,感觉体温又升高了。
“慎芮这个女人,”弓杉见弓楠冒出不悦的表情,赶紧改口,“三姑娘唱的歌词说明不了什么。沈通毅收集的陶塑只是一部分,里面有很多陶艺摆件和用品款式,你也看到了,根本不是我们天策朝的人看到过的。我怀疑她来自海外。”
“单凭她做的陶塑,就判断她来自海外?这也太荒唐了。不要说海外了,就是外域来客跟我们也有很大的不同,不止长相,连语言和文字都不一样。”
弓杉想想也对,便不再往海外来客身上想。
“我要去屈中山一趟。你帮着打听一下松花江。”
“二哥,你应该去问问买慎芮的官媒婆,她到底是从哪里买来的。”
“我已经问过了。买的过程和文书都没有异常。田氏也一口咬定是她的亲生女儿。”
弓杉便不再说话了。慎芮的身份虽有疑点,但她的言行动作绝对表明她是个‘人’。
慎芮带着胡伯、胡婶连夜出了阳惕,赶往宁安城,然后租了一艘船,沿着溧水河北上。胡婶用一根衣带把弓祺拴住,防止好动的他掉下河去,然后看一眼站船头看风景的慎芮,对着胡伯长长叹了口气。
“你别多想了。掌柜的大度且宽容。能让她这么不顾一切逃跑的,必不是好人家。我们以后把她照顾好点就是了。”胡伯自从被女婿伤透心后,对慎芮目前的生活状态倒很赞赏。
“唉!可这东奔西逃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辛辛苦苦做的那些陶塑,都白送人了,太可惜了。”
“是啊。”胡伯叹息一声,走出船舱,问慎芮,“我们在哪里下船?”
“随便哪里都行。我对临近的城镇不是很了解。胡伯,你来决定吧。”
“那就去平域吧?它是靠近京城的大城,来往的人员很多,做生意比较方便。”胡伯没有说出来的意思,慎芮明白。这样一个外来人口流动量大的城市里,被弓家人找到很难。
“对了,掌柜的,不知您会不会做瓷器?那些陶塑很有特点,全国恐怕只有您一人会做吧?”
“做瓷器?现在的瓷土恐怕只有几地方才有吧?地点太受限了。由陶改瓷,改动并不大。要改就改大一点,我决定不做陶塑了。”
“掌柜的,您还会做别的?”
“嗯,我会做烤鸡。比做陶塑容易多了,一样能养家糊口。”只会做这一样熟食,再多就不会了。
“呵呵~”胡伯终于放下心来,笑嘻嘻地逗弓祺去了。
露才
慎芮在平域安顿下来后,招了两个小伙计,帮着做烤鸡,稍带着卖点炒货。她自己偶尔手痒,就做一两件陶塑,给自己欣赏,自然都是精品中的精品。也有极稚拙的,那是弓祺捏的。没人能看懂他捏的是什么,但慎芮一律给他烧制出来,写上日期,签上弓祺的名字,留着。
一家人过得极和乐。
过小年时,慎芮给两个小伙计放了假,让他们回家过年,然后吩咐胡伯,让他卖完剩下的货,就准备过年了。
“太早了吧?过年时肯定生意更好。”胡伯有些可惜。
“还有七八天就过年了,咱们也得准备年货什么的呀。再说,做吃食太累了,我想好好休息一下。”钱够用就行,慎芮可没有前世的雄心壮志了。
胡伯心疼地叹口气,更加勤奋地做事去了。
中午时分,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晃着身子走到烧鸡铺子前,大声嚷嚷道:“掌柜的!我昨儿吃了你家的烤鸡,拉了一晚上的肚子!这个事,你说怎么办吧?”
胡伯上下打量一眼来人,说道:“这位爷,小的没见过您呀?您昨天真的来买过烤鸡?”
“怎么?难道我买不起烤鸡?狗眼看人低!你好好地去打听打听我严喜的名号!看谁敢说我一个不是!赶紧地,你这铺子不是有个女人做掌柜吗?让她出来!”
胡伯知道遇到无赖了,急得出了一身汗。“这位爷,您既然吃坏了肚子,还是看大夫要紧,要不,小老儿带您先去看病?”
“少来这一套!大夫开的药,我早吃了百八十副了,还用得着你看!赔钱!赔钱!也不跟你废话了,一百两银子就行了。”
“一百两?!”周围看热闹的人一阵吸气。这个无赖,平日里不是小偷小摸,就是讹人骗人。他有个姐夫做衙役,也不是什么好人,欺上瞒下,惯会拿着鸡毛当令箭,收税时常借机揩大家的油。
一次,有个小商人气不过,上衙门告这个无赖严喜,结果写状子的师爷收了五两银子,看衙门大门的衙役收了二两银子,好不容易等到开堂,却被一句证据不足给驳了回来。原来师爷给严喜写了更好的辩护词。
从此,严喜这个地头蛇就越发张狂了。
但这次要讹这么多钱,还是头一次。以往,不过是百十个大钱,大家能承受的范围内。
胡伯看他开出这样一个天价来,眼前一阵发黑,气得不知该答什么话。慎芮听到前面闹哄哄的,便掀开铺面后门的帘子,走到当街的柜台后面,问胡伯怎么回事。没等胡伯说话,严喜不怀好意地上下扫视一遍慎芮,嬉笑着道:“如果拿不出一百两银子来,那就让我做个外掌柜也行。从此,你就再也不用怕有人欺负你了。”说完,猥琐地笑起来。
“哼!你这狮子口张得够大的,你不怕被噎死吗?”
“你说什么?!臭娘们不答应是吧?给脸不要脸!”严喜撑住柜台,一下跳进铺子里,抓起挂着的烤鸡,就往街上扔,一边嘴里吼着:“我让你卖烤鸡!我让你卖烤鸡!我让你再也卖不成!”
扔到街上的烤鸡很快被人捡走。胡伯要去拦严喜,被慎芮拉住。她给胡伯使个眼色,让他去后院把弓祺抱走;她自己则把铺面的门板打开,走到街上,看着严喜发疯。
几个骑马的行人走过来,看这里围着一圈人,便停了下来。结果刚一下马,一只烤鸡冲着领头的面门就砸了过来。领头人偏头让过,一皱眉头,不悦地问道:“怎么回事?”
围观的人见是个公子哥,七嘴八舌地把原委告知他。他挥挥手,让自己的随从进去,把严喜抓住。严喜一惊,骂道:“你们是哪家的猫狗?敢抓小爷?告诉你们,平域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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