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悍妻命》第50章


打击一个人,情伤是最好的武器吧?封氏就等着弓楠失望悲伤的那一天呢。
弓楠这天没有食言,真的一整天都没有出去,陪着弓祤和弓祺玩。弓祺的玩具很多,有些是慎芮自己做的,有些是在各地买的。弓祤的玩具就少得多了,而且他也没有多少时间玩。曹胜婵也好,封氏也罢,对他的读书情况抓得很紧。前三年,弓祺生死不明,两个女人的希望自然都寄托在弓祤的身上。
弓祤比弓祺大两岁多,只玩了一会,就被弓祺嫌弃了,嫌他笨。“爹爹,爹爹,哥哥连积木是什么都不懂,也不会折纸飞机和风车,踢个球还笨手笨脚的。我不跟他玩了。”说完,弓祺夺过弓祤手里的玩具,自己走一边玩去了。
弓祤傻呆呆地看着,不上前去要,也不哭不闹,木木的样子,让弓楠心里很不舒服。
“祤儿,你弟弟有很多玩具。你可以去拿其他的玩。去玩那个小陶车吧,那是你慎姨娘做的,你弟弟最喜欢了。”各种各样的车型,跑车、坦克、汽车、火车……全是陶泥捏的,精心地上了色。对慎芮来说,捏这些车模太容易了。弓祺即使只带了几个来,也是极稀罕的物件了。
弓祤‘哦’了一声,走到陶车前,完全不知道怎么玩,只蹲着看。弓楠看了一会,上前刚想告诉他可以推着玩,弓祺忽然跑上前,一把推开弓祤,把陶车全收到自己衣襟里,兜起就跑。
“这孩子,真没礼貌。”弓楠叉起腰笑骂了一句。弓祤丝毫委屈的反应都没有,站在原地看弓祺。
“祤儿!你怎么任由你弟弟欺负你?太不争气了!”曹胜婵走进弓楠的院子,看到这一切后,气得冲上前,一巴掌拍在弓祤的头上,眼泪都气出来了。
“婵儿!小孩子各自的品性不同,在一起玩难免有冲突。这很正常。你怎么能因此就打孩子?再说,祤儿是哥哥,让着弟弟一点有什么关系呢?这些玩具都是祺儿的,他才四岁,正是分你我的时候,表现霸道一点也属正常。你还是坐到一边看吧,不要瞎掺和了。”弓楠看弓祤被打后,虽然疼得咧了一下嘴,仍然没有什么强烈的表情,心里开始有些发慌。
这孩子的表现不太正常啊。不过,他的功课很好,应该不是呆傻,或许只是被他母亲管得太严了。
“二爷~!那些玩具只是被祺儿带来的,不能说就是祺儿的吧?祤儿也是你的儿子,买一些相同的玩具不太为难吧?”曹胜婵是首次以不太客气的语气说话,以前再语带埋怨,也尽量保持态度上的温顺。涉及儿子被不对等的对待,她有些控制不住了。在她眼里,弓祺的出身并不比弓祤高。
弓楠从没见过曹胜婵这么贪婪自私的样子,惊讶了一下,心里涌上一股别扭,有些冷淡地说道:“我没有给祺儿买过玩具,所有的玩具都是慎芮买的或者亲自做的。祤儿的玩具不都是我买的吗?说起来,祤儿从我这儿得到的东西更多呢。”
“什么?也是,她走南闯北的,走的地方多,世面见得大。哪里像我们,常年呆在院子里。想出门逛一下街,都必须得到主母的同意。”说着,曹胜婵低下头,拿帕子擦了下眼睛。
“唉!以前我让你继续住在茶场,你非要陪着祤儿呆在弓府里。现在则又抱怨。”
“我这不是怕祤儿受委屈嘛。那我现在跟你去茶场吧?二奶奶待祤儿还可以。反正她没有孩子,应该不会对祤儿下毒手。”
“对祤儿下毒手?怎么可能?封氏并不蠢。”
“她名下不是有了弓祺吗?”曹胜婵冲口而出,说完后有些后悔,不过她看了看弓楠没变脸色,又放了心。
“祤儿对祺儿构不成任何威胁。封氏不需要费心针对祤儿。”弓楠很想给曹胜婵挑明,其实你是想给自己争一个地位吧?但他到底没有说出口。
弓祤是庶子,和私生子没有多大差别,即承继不了家业(但多少可以分一点家产),也不能入祠堂祭拜祖宗。曹胜婵如果真的怕封氏害弓祤,大可像慎芮一样,压根不进弓府。只要弓楠承认弓祤,长大后再由弓楠带回来,是一样的。曹胜婵执意要入弓府,主要是她自己的需要。
弓楠的精明不用在家人身上,并不代表他具备随时关闭敏锐心思的自发功能。所以,他一眼就能看穿曹胜婵的小心思。不过,他作为商人,认为曹胜婵想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和地位,也无可厚非。特别是有封氏在那比较着,曹胜婵还显出一点可爱来。因此,他一直这么纵着她。不过心里面,他是不喜欢她这么做的。如果没有慎芮,弓楠可能一辈子都有耐心纵容着她。
“二爷~你还没有回答婵儿的话呢?”
“什么话?”
“去茶场啊。”若能再挤走一次慎芮,自己的地位才会真的稳固。封氏是正妻不假,但她入不了弓楠的眼,根本构不成多大的威胁。
弓楠张了张嘴,想起弓杉形容过曹胜婵的一句话‘阴毒而贪心’,还有慎芮哭着说‘被你的小妾嫉妒’、‘讨厌看到你的小妾’。(慎芮在这点上,概念搞混了,曹胜婵根本不是‘妾’。)
“以前你若把祤儿单独留在弓府还没有什么关系,现在你已经得罪了封氏,反而要把祤儿单独留在弓府不成?”
“这——,二爷刚才不是说,封氏不会费心针对祤儿吗?”
弓楠长喘一口气,他以为曹胜婵会说,把祤儿也带上呢。他心里有些失望。
“祤儿需要你,你还是留在弓府吧。”
“二爷!是因为如夫人回来,你才不让我跟着的吧?”曹胜婵没想到弓楠会拒绝自己。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弓楠看着曹胜婵愤恨交加的样子,感觉很陌生。她在他眼里一直是柔婉端庄的典范,这种表情在封氏和慎芮脸上很正常,在曹胜婵脸上就比较奇怪了。以前她的柔和雅致一下子变得很遥远,遥远得让弓楠以为以前的认知是个错觉。
嫉妒让曹胜婵失了理智,她看弓楠不说话,忽视掉他脸上的错愕和失望,继续生气地问道:“她在外边三年,你真的可以不在乎吗?她不是没有带走银钱吗?那她是怎么度日的?她说什么,你都相信吗?这样一个失贞失节的女子,就因为会看账本就可以得到你的宠信吗?她说她姓慎,就姓慎啊?又不是双生子,世上怎么可能有两个长相完全相同的人?她那些东西还不知道是从哪学来的呢?!”
封氏说过同样意思的话,但弓楠根本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对一个人不抱希望,自然没有失望之说。但曹胜婵说的话却让弓楠的怒火升到了头顶,他铁青着脸,指着院门说道:“出去!回你院里好好反思一下,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曹胜婵仍处在气愤中,没有道歉就走了。熟悉弓楠的人,都不会怕他。曹胜婵自然也不怕,大不了以后服个软,道个歉。
弓祤一直看着生母离开院子,才收回自己的目光,然后低下头不言不语。
弓楠心里很难受,看到才六岁多的弓祤这么木呆,心里更难受了。
“祺儿,你要带着你哥哥一起玩,不能一个人玩。”弓楠叉着腰转了几个圈,才把怒火压下去。
假账
弓楠带着弓祺走的时候,封氏又发了一次飙。可惜没起任何作用。在封家明里暗里疏远太子后,弓家和封家关系淡了很多。皇商资格争夺战中,封家不仅没有帮助弓家,甚至还落井下石。因此,封氏在弓家成了一个尴尬的存在。再没人怕她,更没人买她的账。
曹胜婵后来还是凄凄切切地来道了歉。弓楠安慰她两句,算是原谅了她,但心里对她的怜惜再也回不来了。
回到茶场,过了两三天,弓楠的心情才算好起来。慎芮察言观色后,这天凑到他面前,拿手指头划着他的脸颊,斜着嘴角,挑着眉毛,邪笑着问:“哎——舍不得美女啊?要不,我给你做一个瓷人,保证功能齐全,该有的部件全都有。”
弓楠的一张脸顿时爆红,“瞧瞧你说的什么话?你怎么不害臊呢?”
“我没说啥啊。你理解有问题吧?我是为了解你相思苦,毕竟路程有点远嘛。只要你不带女人到我面前晃悠,你真在外边干点啥,我是不管的。这绝对是实话。我们之间的那个关系,都是以前的事了。我不能太过分。”
弓楠一掌推开慎芮,瞪了她一眼,“说的比唱的好听,谁不知道谁啊。”
“切~不识好人心。”
慎芮站起身,出门找到胡婶,神秘兮兮地把她拉到一边,问她:“你在弓府那么久,见过弓楠其他的孩子没?”
“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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