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找儿臣有何吩咐?“天启智宸即便登基为王,在母后面前还是自称儿臣,足见他对太后有多尊敬。
“皇儿,咱娘俩好久都没好好聊聊了,今天可否抽空陪陪我这个老太婆?“
“母后,瞧您说的,是儿臣忽略母后了,还请母后您大人大量,暂且饶了儿臣这次可好?”
“好!好!,是哀家为难皇儿了。刚杨贵妃来母后这哭闹的事情,想必皇儿也听说了吧”
天启智宸点头道“为难母后了”后宫切忌专宠,他的亲生娘亲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当初已守孝为由为自己争取了三年的时间,眼见一年时间已过,局势却越来越不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为了不让母后担心,他也尽量减少和母后单独相处的时间,怕被母后看出端倪。
太后看着仍不可松口的皇上,心中是即爱即恨“皇儿,真当母后老了,对朝廷的事情都不知道吗?你想一个人扛扛到什么时候?是不是要等这江山改朝换代了才肯告诉母后?“一时激动,太后不断的开始咳嗽。
天启智宸连忙递上茶水,边帮母后顺气边道歉道“母后,儿臣错了,儿臣只是不想让母后担心而已。“见太后终于不再咳嗽了,天启智宸才将朝中的局势告诉母后。
太后听后,端茶的手不自主的颤抖了下,果断的将茶杯放下后沉声的问道“这柳大人真的和杨宰相有所瓜葛?“
天启智宸不敢再有所隐瞒“影卫的确半夜三更见柳大人从杨府出来,且身手不错,影卫怕打草惊蛇,并未跟随。“
“后来呢?“
“满朝大臣皆知柳大人只不过是个柔弱书生,儿臣当初选柳妃的时候就是看重柳大人的懦弱,但是近几年,柳大人的行为越来越不像当初儿臣认识的那位柳大人,要么就是他城府太过深,要么就是真正的柳大人早已不在人世,现在的这个只是假冒的而已。“
“那皇儿的意思是?“
“按照柳大人现在的行事作风,他不像是会甘人下之人,儿臣猜后者,已派影卫暗中调查,想必不久就会有消息“
太后点头称赞道“不愧是皇上,比先皇有过之而无不及“
“多谢母后夸奖“
“好了,这没外人,咱娘俩也不用如此客套了。这后宫之事,皇儿又待如何?“
天启智宸见母后终于问出,只好答道“还请母后明示”母后虽宠爱小雅,但若知道自己打定主意只要小雅一人,恐怕母后会对小雅再起异心。
太后岂会不知皇儿的心思,也不点破。“这三年守孝之期已过了一年,皇儿还剩下两年的时间,若两年后,皇儿还不能收拾眼前的局面,那哀家就只能牺牲小雅了。身为皇后,该有这个觉悟。到时候,皇儿可别怪母后心狠”
太后的话,也算是默许天启智宸对小雅的独宠,两年时间,若不成,他会尊重小雅的意愿,若她想,他会放她离开。
第25章 开局03
天启智宸看着脸部不断纠结的小雅,心疼的抱着她,温柔的将小雅的双手放在唇边,亲吻,待小雅回神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时,相视一笑。小雅继续安心的躺在天启智宸的怀里,贪念那丝美好。母后的玩笑话让她沉思了许久,想了很多。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抚摸天启智宸的双颊,一反常态的用长者的语气劝说道“你该纳妃了”
小雅感觉到了天启智宸的愤怒,抱着她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小雅还是感觉到了。小手握住那双大手,应该是长期练武的缘故,手掌很厚实略带一丝的粗糙。“宸,我体质特殊,这副身体可能随时都会承受不住我的灵魂,明年我已到及笄的年龄,是否能长大仍是个未知数。你又何必为了我当初的一句话而坚持,你的那份心,我明白。但是你乃一国之君,该以为天下黎民百姓造福为己任。你怎忍看着自己的子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我要你当个明君,若能和你并驾齐驱,是我的福分,若不能,我也会陪伴在你身边,直到你找到幸福。”
天启智宸全身绷紧,母后的话犹在耳边,小雅这又再提起。沉思良久,叹了一口气“小雅,我愿意,我愿意让你和我并驾齐驱。这一年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若你真的只是十三岁,你说不信,我能理解,但你不是,我的心,你真的不明白吗?当初的三年之期还剩下两年。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我们一定会得到大家的祝福的。江山和美人我都要,若真要选择一个,小雅,我选择你”
“何苦呢,我本不属于这里。难得一世为人,更该为世人造福才是。你难道希望我离去时被世人痛骂?还有永世不得轮回?”小雅一时气恼,说的话确实有点伤人。本欲道歉,想到不确定的未来,只好忍住。起身,恭敬的朝天启智宸行礼道“皇上,还望万事从大局出发,若无事,还请皇上回御书房批改奏折,平常也请皇上多多陪伴姐姐们”。
天启智宸气的起身,看着恭敬的行礼的小雅,冷声道“皇后果然温柔体贴,朕这就做个皇后口中的好皇帝“说完天启智宸毫无留恋的离开了。
外面候着的王公公好奇的看着突然折回的皇上,见他深沉着脸,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皇上如此生气,超一同在旁边伺候的王嬷嬷使了个眼色,王公公疾步朝皇上跟去。
王嬷嬷见皇上走远后,才起身快步进入内室,只见皇后一人坐在榻上盯着眼前的奏折,见到王嬷嬷进来,抬头,微笑着道“王嬷嬷,麻烦你亲自将奏折送到皇上的御书房。本宫累了,晚膳就免了”说完,不等王嬷嬷开口询问,小雅就独自进入卧室,仰躺着,看着床上雕绘的龙凤呈祥。脑海中拼命的搜索任何有关帝王夺位及后宫争宠的画面,悲哀的发现,自己知道的真的很少。
天启智宸刚踏出凤楼,就后悔了,欲回身,又拉不下面子,只好疾步朝御书房行去,本欲等下以取奏折为由再折回凤楼,没想到,他前脚刚到御书房,王嬷嬷后脚就亲自将奏折送了过来。气愤的看着眼前那堆奏折,一挥而下,所有的奏折全都散落一地。所有的奴才吓得立刻跪拜在地齐声喊道“皇上请息怒!”
天启智宸看了一眼跪着的奴才,越看越心烦,说了声“起来吧”看也不看一眼就朝外面走去。跪着的奴才们立刻起身,跟着王公公一起紧跟着皇上。天启智宸看着后面这群奴才,烦躁的喊道“朕想一个人走走,别再跟着朕”说完,朝母后的行宫走去。
天启智宸才离开凤楼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整个后宫(太后和三个皇妃)以及朝中的大臣都知道了皇上和皇后吵架的事情,除了太后,所有人都笑着等待好戏上演。
杨丞相府,杨高兴奋的听着宫中眼线的汇报。当年主子的三年之期眼看一年已经过去,他还没有任何头绪。一方面皇上和太后护着皇后护的太好,另一方面,皇上以为先皇守孝为由,三年不纳妃,让他更加束手无策,更不能以无子嗣为名废了皇后,毕竟他的女儿至今也未有动静。没想到皇上比他老子城府更深,小小年纪就已经知道防范自己。现在皇上和皇后终于开始闹矛盾,真是天赐良机。偷偷的跟眼线耳语了几句,眼线领命立刻转身朝皇宫的方向行去。
太后的寝宫,太后无奈的看着难得显露情绪的皇儿,挥退了众人后才对天启智宸说道“皇儿既然来了,就陪母后下盘棋吧。你父王在世的时候,每有心烦之事都会和你母后下一局,皇儿要不要试试?”
天启智宸点头道“素闻母后棋艺无人能敌,连父王都不及母后,皇儿有幸陪母后过招”
太后边落子边道“这人生就如这棋局,讲究的是心要静,气要定。还没开始,皇儿就先烦躁,可犯了大忌。若是常人也罢,可皇儿乃一国之君,恐怕这皇宫内外都已传皇上和皇后闹翻了,何苦气了自己,乐了别人。皇儿切记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母后教诲的是,害母后担心了“
“外人都道咱孤儿寡母的和那般臣子斗就犹如拿着鸡蛋砸石头,肯定会败的体无完肤,即便皇儿甘心当那傀儡,哀家也没脸去见列祖列宗。一切从长计议,这鸡蛋不一定碎“
天启智宸落下一子道“还请母后明示”
“皇儿真的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枉费了你父王帮你布的局。皇儿以为你父王仅仅是因为小雅的特殊身世才封她为后的么?可别忘记小雅的父亲是谁”
“皇儿晓得,可蓝相当初以叛国之罪被罢官,这于法不合”
“看来皇儿对皇后的确很上心,平常一直都是一点就通的人,现在也因一个情字困住了“太后这话虽是玩笑话,也是在警告天启智宸“皇儿可别忘了,当初是蓝相自动请辞”
天启智宸这才反应过来,不愧是母后,他怎么就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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