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菊夏离》第65章


浅菊收起思绪,开始认真地打量这间房间,她要努力争取自己的幸福——这是她答应夏离的。
这房子,从装修上看,应该是突厥的房子,房内什物都十分珍贵,可见其主人地位不低。刚才听他们说什么“王爷”的——莫非……
再看眼前这个女子,举止优雅、仪态大方,应该地位不低——刚才听丫环唤她娘娘来着的……
不知道为什么,浅菊竟然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子有点眼熟,好像哪里见过。
正想着,只见前方一阵骚乱,脚步声越来越近。
“参见王爷!”
“参见王爷!”
随着此起彼伏的声音,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一个男子出现在浅菊面前,浅菊认得他——他便是她在山谷时碰到的突厥男子——阿史那他陀。
此时,他看着浅菊,眼里充满了惊喜。
“王爷,莫要看痴了去。”旁边的女子含笑道。
“让王嫂见笑了。”阿史那他陀恭敬地对着帝旁边的女子说道。这个女子是他的王嫂,也是他最敬重的人,更是……
阿史那他陀记得那天,他们刚刚和中原打完一战,班师回朝的时候见沙子中间隐藏着一丝白,便去刨开看看,谁知竟然发现被淹没在沙子下面的她。
那时,她已经奄奄一息了,他毫不犹豫地带她回府,从宫中请御医来为她医治。阿史那他陀素来不近女色,视女子为无物,而当日他请御医回府给一个女子医治的消息使得当今可汗——木杆可汗格外惊讶。
胞弟今年已经二十又七了,却迟迟不肯成家,连一个妾室都没有,他这个做哥哥的自然是想尽办法给他牵线。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毫无成果,可正当他们都放弃了的时候居然听闻他带一女子回府,并且十分关切的样子,木杆坐不住了,恨不得飞来看看。
可惜他作为突厥的可汗,要是贸贸然去胞弟家里看一个女眷,这于理不合,于是就遣了一向受他宠爱的乐妃,名义上是送点药材以示关心,实际上则是去瞧瞧情况。
谁知道这乐妃竟然与府上那女子一见如故,虽然那女子一直昏迷着,但乐妃却说一见她这神态,便觉得十分投缘,又以宫中的杀件对女子身体恢复有利为由将其带回她的寝宫。
关于这一点,阿史那他陀虽然觉得蹊跷,但也没多探究,毕竟乐妃有一点是对的——他一个大男人,照顾起着姑娘来的确不方便,而府中的下人也没照顾女子的经验——毕竟他府上一直没有过女人。
“姑娘,来——把这碗粥喝了。”
乐妃示意刚刚进屋的一个侍女将刚刚送来的粥给浅菊喂下。
“我自己来就好。”浅菊轻轻地说道,伸手接过侍女手上的粥。她可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人伺候着喝粥。
端着粥,她尴尬地抬头看着还站在床边的阿史那他陀。
阿史那他陀一脸雾水,倒是乐妃明了浅菊的意思,朝着阿史那他陀笑道:
“王弟,这人也醒了,跑也跑不了,你且先下去吧。你在这啊,人家姑娘不自在了。先等她身体养好点,到时候随便你看个够。”乐妃依旧笑呵呵的。
阿史那他陀闻言,原本黝黑的脸竟然泛起了淡淡的红潮,连连称是告退。临走前,还恋恋不舍地回头住屋里看。
不过浅菊却觉得阿史那他陀的眼神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她懒得多想,只是乖乖地低头喝粥,这粥的味道不错,有点皮蛋瘦肉粥的感觉,可能是许久未进食物,浅菊胃口大好。
眼下,想太多也没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先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再别离 第十五章
“你叫什么名字?”乐妃见浅菊喝完粥,并让侍女们将东西撤了下去,望着浅菊,问道。
浅菊有点错愕地抬起头,望着一脸笑意的乐妃——这位突厥妃子和她说的居然是流利的汉语。浅菊望着这个面熟的乐妃,心里有了答案:
在突劂能说如此流利的汉语的妃子,除了从中原嫁过去的南宫乐以外还有谁呢?
也难怪她会觉得她面熟,南宫乐的五官和南宫恬有五分相像。
“回娘娘话,民女叫易浅菊。”
浅菊淡淡地回道,这个乐妃是南宫乐又怎么样?在古代,就算她们是亲昵得不得了的姐妹又怎么样?身份以及南宫家的行径使他们相认成了不可能,更何况她和南宫乐根本没见过几次面,她穿过来不到一年,她便远嫁突厥了。
乐妃看着他,似笑非笑,微微起身,道:
“这儿是本宫的寝宫——听乐园,你且先住这里吧。本宫乏了,先下去休息了。”
说着便挥挥手,招来伺候的宫女,任由她们扶着,出屋。
浅菊望着南宫乐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心中微微叹了口气,看来是无意中进了一个牢笼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不过——这一次,她不能再消极以对,她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至少为了她的爱人——李澈。
接下来的日子,索然无味,仿佛就回到了五年前在南宫家还未出嫁时一般,每天都是吃了睡,睡醒了便等吃饭……
时间一天天溜走,浅菊为了让自己有本钱奋斗,尽量多吃多睡,有时候她会为时间的流逝感到可惜,毕竟她所剩的时间不多了。浅菊从来没这么畏惧过死亡,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将世间的一切都看得很淡,可是现在,她心里却挂念着一个人,那个为了她远赴天山的男子。她必须再见他一面,哪怕是死亡的前一秒,她也要看着他,告诉他——她好爱好爱他;告诉他这个世界上就算没有她,他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告诉他无论她在不在人间,她都会想着他……
世界总是很矛盾,当你不在乎的时候,时间总过得很慢,可当你知道它的可贵的时候,它总是迅速而又无情地溜走,无论你多努力都抓不住。
一晃便是半个月,这半个月里倒是安静,浅菊几乎是一个人,除了乐妃过来和她打打招呼外,基本没有人打扰她,日子倒也舒坦。
这一日,浅菊早早地便起来了,照例在听乐园里散散步,其实她倒是挺想出去走走的,只是这毕竟是别人的地盘,随便走动倒也不方便,但是若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必须快点想办法才行。
正想着,却听一个宫女走了进来,浅菊认得这个宫女,她是南宫乐的陪嫁丫头穗儿,自幼便跟着南宫乐。
穗儿走到浅菊旁边,微微俯下身,道:“娘娘怕姑娘整日呆在园子里无趣,特地派奴婢过来,有空带您出去走走,您要是有什么要求也可直接与奴婢说。”
这对浅菊来说无疑是一场及时雨,她正想出去走走呢,一来闷得慌,二来也是为了了解地形,以奋不时之需。
如果还不能正大光明地出去的说,她还打算趁晚上月黑风高,偷偷出去打探呢……
浅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含笑道:
“有劳穗儿了,我正想出去走走呢,说实话,整天呆在园子里,闷得慌,”
穗儿倒也善解人意,闻言便笑呵呵地给浅菊引路去了。
突厥的皇宫不似中原大成王朝精致,散发出草原独有的气息,粗犷、豪放。不过隐约也可以看到汉族文化对其的影响,宫内很多亭台楼阁都是仿造汉族建筑而制。
一路上,有穗儿带路倒是省去不少麻烦,浅菊硬是拖着穗儿尽量多逛会儿,突厥的皇宫远不如大成王朝的恢弘,不到一个上午便大致被浅菊走了一遍,当然各院里面的情况她倒是没进去,进去也没意义,不过想进也进不去。
“姑娘,看来您对这皇宫也熟悉得差不多了。”穗儿笑嘻嘻地对着浅菊说道。
浅菊一愣——好个聪明的丫头,竟然看出来了她是故意带她逛遍皇宫熟悉情况的。
“呐——这是娘娘赐给您的腰牌,以后您可在皇宫自由走动了。”穗儿从袖子里取出一块漆着金的腰牌,恭敬地递给浅菊,认真道:“从今儿起,您便是乐妃娘娘的义妹了。穗儿见过浅菊小姐。”说着便恭恭敬敬地福下身给浅菊请安。
浅菊又是一愣,她知道这肯定的南宫乐的意思,只是她不明白南宫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似乎她不接受也不行,南宫乐派一个丫环跟她只会,可见她肯定早已经对外宣称她是她的义妹了。
想来也是,否则怎么一个妃子怎么可能留一个陌生女子在宫中如此之久呢。
虽然有很多疑问,但浅菊依旧是平静地含笑接受,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谁叫她在别人的地盘上呢——要想活着出去,必须从容应对、见机行事,切忌操之过急。
一路上,浅菊平静地随着穗儿回到听乐园,回到听乐园没多久,她便知道为什么南宫乐会特地让穗儿告诉她这些了。
她刚进屋没多久,一道圣旨并接踵而至;
“奉天承运,蒙可汗皇恩,特将乐妃娘娘义妹浅菊姑娘指婚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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