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洪流》第4章

铁老爷子经此事变本己苍老许多，然一望儿子，豪气顿生，又恢复了往日的练达：“兄弟们的事就是我的事，这场镖镖资丰厚，我铁柱不会亏待大家的。”众老弱方才止住悲声，拥着一行人马走回镖局。铁流早已随母亲回转，一路细述别后光景。
一座八丈方圆的庄院，一扇朱红油漆的大门。顺风镖局两面大旗迎风招展，好不气派。铁流走回己不再熟悉的家，院中原本人高的树己成参天大树，遮天蔽日。树上鸟儿欢喜鸣叫，似乎在迎接少主人归来。走进内屋，一座佛堂，一个圃团呈现在铁流面前。知老母求神拜为父亲常年在外走镖，也为自己身在江湖的缘故，不禁深感父母恩德。
铁老爷子早在大银号存入了二万五千两银子，己备赵氏若有后人前来领取。带回五千两抚恤众人，每人俱分得纹银五百两，大喜过望。一干人在镖局大做了一场法事后，铁老爷子宣布，变卖家当，解散镖局。众人虽不觉得意外，仍悲伤不己。
铁流在家中住得几日，想起魔教可能复出，便欲赶回师门报讯。老夫人难舍难分，铁老爷子却深知事关重大，劝慰他去。
铁流匆匆赶去武当，一路快马加鞭。这一日，到得大关镇。
镇上鱼龙混杂，车水龙马，热闹非凡。铁流一身青衣，三尺青钢剑五彩剑鏸飘飘，高头大马，分外显眼。路旁一老化子见状，不禁侧目而视。铁流一看，只见这老化子一身破衣满是泥污，手持一根精钢棍，棍上系一八宝葫芦，眼中精光暴射。知是丐帮高手，不禁多看两眼。哪知侧目之下，跨下马险些与一马车相撞。
随见车帘掀起，一大眼睛红衣绝色少女喝道：“你这人怎么回事，骑马不···”后面的话竟没说出，望着铁流怔住了。
铁流正要拱手道歉，车内又传来一女子柔和的声音：“彩霞，不要生事”。又一少女掀开车帘，只见她生得一副丹凤眼，柳叶眉。红唇杏舌，长发飘酥胸，玲珑有致，其余都笼罩在一片白色的云雾里。那红衣少女相比之下，顿失顔色，铁流看得痴了。那少女冲着他嫣然一笑，关上了窗帘。
铁流醒过神来，道歉打马而去。
已是傍晚时分，铁流便在一客栈住店。正用晚饭，那老化子竟尾随而入。
“小兄弟，一个人吃肉呢！和我老化子结个善缘。”
“前辈请坐。”铁流起身拱手，又向店小二叫了几样小菜。
“小兄弟，敢问可是武当派门下？”丐帮见闻广博，老化子从青钢剑上一眼认出铁流来自武当派。
“晚辈无尘子门下四弟子铁流，请问前辈尊姓大名？”
老化子吃了一惊，但他老跑江湖，随即笑道：“哦！无尘子大师又收高徒了！老叫化子名彭泽，铁兄弟不请老化子喝酒么？”
“原来是杖影飘香彭长老，晚辈失敬了。”铁流随即叫了一壶酒。二人攀谈起来，但他酒量不佳，彭长老却喝了四壶，又把葫芦灌了一壶。铁流心道，原来那葫芦是用来装酒了。
彭长老酒足，铁流饭饱。彭长老说起了大关镇上一件武林秘闻。
原来传闻武林曾掀起一场风波的百毒淫魔，据说在这一带活动，十多名正道高手曾来此打探，包括你师叔无量真人和少林朝天尊者在内却都神秘失踪。此地亦多名良家妇女不见踪影。
铁流闻之心神大振，这百毒淫魔名淳于阳，曾被恩师削去一耳。淳于阳不仅擅使百毒，使人防不胜防，其一身武功亦是高明怪异，得以济身魔道之列。老魔生得一副丑脸，不知残害了多少良家妇女，死在他手下的江湖好汉更是上百。眼下若非要赶去武当，不然倒要除去此魔了。却不知以他现在的功力，虽是一流高手，却与淳于阳相去甚远。
二人又谈了一阵，彭长老告辞而去。
当夜，铁流功行一周天，正待入睡，忽闻屋顶一阵衣筷带风之声。他心下大疑，纵身跃出窗外。只见两个黑影正在远去，朦胧的月色下，依稀看出她们各背着个大袋子。当下毫不犹豫，运起轻功身法，纵步追去。几个起落，拉近距离，看出前面黑影原来是两个女子，便保持一定距离跟踪。
小桃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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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竟来到一个大庄院外，庄院灯光依稀，围墙高二丈余。只见那二人肩背大袋子径直走到大门前，在门上拍了三下。很快一个五十来岁的老人便开门左右一望，把二人接进去。铁流赶紧纵过围墙，去瞧个究竟。
只听那老头子说：“小桃小红，得手了么？货色怎么样？”
两个黑衣子咭咭娇笑：“我们姐妹出马，当然是一等一的货色。”
铁流在屋顶移开瓦片一望，只见几人解开袋子，露出二个绝色女子来。那老头子似乎瞧直了眼，一眨也不眨，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铁流在屋顶瞧得大惊，这不是今天撞见的两个女子么？
“呦！没见过这等货色吧！口水都流出来了。我小桃可惜也是女儿身，不然多想尝尝鲜。”小桃又笑了。
“你们敢么？老爷都没尝过。”老头子在那白嫩的脸上摸了一把。
“那你要是敢的话，今晚可要抓住机会呀，明天可就送到山上去了。”
“要不老爷把我腌了，这等好货就是拼着一死，也要，也要。”老头子不住地叹气。
“你还真敢呀！不怕老爷毒药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么？”小红面上大是恐惧。
“唉！这两个货送是去，我们姐妹就要失宠了。”小桃笑得似乎有点勉强。
“骚蹄子，难道你希望老爷宠你么？”小红吃吃地笑起来。
铁流虽初躺江湖，但他心细如发，常闻恩师及几位师兄讲述江湖逸事。虽早知两女不是好路数，但隐忍不发。至此，他大约猜测那老爷就是百毒淫魔了。心中一动，已有计较。既然这两个女子要送到山上去，那必备马车，因为这档子事哪敢明目张胆。
第二天，铁流老早守候在庄院后。不久果见一辆马车驶出，驾车的正是那小桃小红。铁流隐在一旁，无声无息地潜入马车中。两个绝色女子穴道被制，人被绳子捆在车上，口中以布塞住，见他不由大喜。铁流示意禁声，在一路旁解开两人穴道绳索，示意两人下车。小桃小红一路说笑，对于车上无知无觉。
途经一高山，险辏斐！４恿脚惶钢械弥馐乔蟹澹懊娌辉妒乔д裳隆?br /> 又见那小桃娇笑：“老爷不久武功盖世，用毒手法更是旷古烁今。那些自命侠义的人物不是死在老爷的金蝎钩下，便是被毒毙。”
小红吃吃地笑：“是啊！前些年有不少声称要找老爷的，都被老爷收藏了。这十多年来落了个清静，想是那些正派人物吓破胆了吧。”至此，铁流已知那‘老爷’必定是百毒老魔无疑，同时对于老魔也有了进一步了解。
到了千丈崖，前面己不容马车通行。路边一中年文士似乎在等候什么？远望小桃二人驾车而来，身躯动容，面上却不见任何表情。
“老爷！”小桃小红齐声喊。铁流早从车帘上划开一个不孔，此际见那中年文士竟然是百毒淫魔，大吃一惊。江湖人人称老魔生就一张丑脸，不想这老魔面相竟过得去。
“嗯，有好货了。”老怪物双手反背，大悚悚地慢应一声。
小桃小红娇媚地笑了：“包老爷满意。”
老怪物哈哈了几声，面上却仍然没有丝毫表情。忽地一个青影夹着一道电光飞向老魔，铁流青钢剑在太阳的照耀下如电光般。老魔明显震惊了，他厉啸一声，飞声后退，并辟出数十掌之多。饶是如此，他胸前长袍上血迹斑斑。
“追云搏电，小子你是无尘子什么人？”老怪物怪叫了声，他下意识地摸向左耳，眼睛阴晴不定。显然，他这只左耳是伤在无尘子一招追云搏电之下。
“家师名号，你这老怪物不配问。小爷今日便要为武林向你讨个公道。”铁流一招得手，豪气拼发。挺剑又上，乍逢强敌，把武当剑法发挥得淋漓尽致。青钢剑攻多守少，尽往老怪物要害招呼。那小桃小红却骇得面无人色，要知她们没带好货却把铁流引上山来，伤了老怪物，这老怪物不知要如何发落她们呢。
老怪物的叫声比猫头鹰还要惨烈：“你果然是臭道士门下，正要找他报断耳之仇，你倒送上门来了。今天要是活着离开，我百毒淫魔便白活了这把年纪。”
一阵金铁交鸣之声，老怪物拔出了金锡钩。二十多招后，铁流渐渐不支。需知他功力不能与老怪物四五十年修为相比，临敌经验更不如对手丰富。能撑到现在，全凭血气之勇，己算是奇迹了。
忽地，铁流惨叫了一声，神情惨变地倒在地上。虽心知着了老怪物的道，却不知何时中毒的。
“哈哈，你早己中了老夫袖中迷魂散了，两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