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家也没余粮》第66章


一段光景之后,宣家大少爷突然上门指定让我作陪。久闻他好赌贪杯,却不知他还好色,因他极有‘名气’,奴家一时好奇,这便梳整发髻,迎他进门。乍见他的相貌,莫说是寻常男子,就是奴家自己也甘拜下风,自愧不如。
正欲宽衣解带,共赴温柔乡,谁知他一侧身避让开来,并掏出张百两银票赠与我,想替奴家赎身。言语间奴家才恍恍惚惚想起幼时之事,想起姐姐袁大脚和宣大少的一段渊源。
只不过我并无从良之心,婉言推拒了宣大少。谁知那宣大少不离不弃,硬是缠上奴家,为了不让奴家接客,竟花大把银两将奴家包下。日日见面,总不忘好言相劝,奴家感动之余,不免也对他倾心。
奴家曾与他讲,如若他肯纳奴家为妾,奴家便愿依从他之言。可他却直截了当拒绝了奴家。一开始以为他嫌弃奴家是残花败柳,怕污了声誉,几次三番逼问才知,宣大少早就心有所属,并暗暗发誓非那人不娶,那人便是苏小姐你。”醉春瞥了辛词一眼,揶揄地说道。
“他只会信口开河。”辛词讪讪道:“住进宣家之前,我从未见过他,何来让他倾心一说?”
“原来苏小姐并不知晓事情原委。”醉春神秘一笑,猛然凑到辛词耳边,窃窃私语道:“苏小姐难道不好奇,为何宣大少对你死心塌地,爱得痴缠吗?”
“谁,谁会对一个整日只知耍乖卖俏的男人好奇。”辛词涨红面皮,讷讷回道。
醉春一眼便瞧出辛词言不由衷,她并不急于让辛词服软,而是拿言语挑她道:“苏小姐若是对宣大少无意,还请成全醉春。”说着醉春盈盈拜倒在辛词脚下。
辛词登时傻了眼,不知如何接话,正在这当口儿,宣安已躲在门外,不错眼珠地盯着屋内,专等着辛词答话。
正所谓春雨欲来风满楼,不住小鹿心头跳。
作者有话要说:小木归来,亲们久等了:)
利用午休改好了,杯具的是偶还没吃饭……
如还有错字,请亲们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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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亲们还记不记得袁大脚,就是她,导致宣安和宣然彻底决裂滴
其实,之前出现的人物和事情都和之后的故事有关系哦
47
47、第二十三章:已羞人 。。。 
卷卷柔柔鸳鸯被,风流孽障前生结。
且说上一回璧月楼里的头牌姑娘醉春将了辛词一军,弄得苏家小姐面上发红,支支吾吾,好生不自在。本想仓促遮掩了事,谁知那醉春一跪不起,梗着脖子仰视辛词,执着于此,倒令辛词一时失了分寸。
辛词扶她起身不得,这便一个侧身避过,嘴中小声嘟囔着:“好端端的说话即可,怎底来这套戏法弄我。姑且不说我对宣安是否中意,这一个情字,并非一己之力可达,何来成全一说。他若是心恋着你,自会有所表示,你求我又有何用。”
醉春听得辛词这番啰嗦,口中止不住叹气。这苏家小姐看似娇滴滴柔弱弱的一个小人儿,谁知这口上功夫是滴水不漏,绕了一大圈子,楞然没吐露半分对宣安的看法。醉春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这便哑着嗓子道:“小姐此言差矣,这世间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周游于红粉佳丽中间。古来只有烈女不更二夫之说,可没有男子从一而终之理。
宣大少将我婉拒,恐是怕惹你不悦。他想娶你为正妻,自是少不得百般讨好阿谀奉承,但待过了门,生米煮成熟饭,日子一久,自是要张罗纳小妾的。醉春这一跪,说是求小姐成全,倒不如说是先给小姐请罪,待日后共侍一夫,相亲相爱和和睦睦才好。”说着醉春幽幽起身,乜着眼不动声色望着辛词。
果不其然,辛词冷笑一声道:“我虽与宣安了解不深,又恨他轻薄待人,玩世不恭,但若姑娘认为他是寻常人物,只怕错得离谱。想来这些年姑娘对宣安使尽手段,诱其上钩,指望他起歹心,颠鸾倒凤一番。想你现在正值花样年华,他尚未有一丝动心,待再过些年,容颜憔悴,又有谁人堪摘?倒不如趁着年轻貌美,早早离了苦海,即使不嫁做人妇,也买上一两亩良田,安安稳稳过日子才是正途。”
醉春听罢,不禁哑然失笑,暗地里对辛词倒是刮目相看,这个冰雪聪明的女子竟然将自己和宣安之间过往看得如此透彻。那些个话,宣安对她讲过多次,她只当是耳旁风,不理不睬,若是宣安逼得紧了她不免奉上一记白眼。
她这一生虽不甚顺畅,被继父奸*淫,娘亲又胆小怕事,情愿委曲求全,纵使逃离贾府,入了娼门,虽偶有欢愉,但心尖总觉空荡难安。遇到宣安,这才忽的亮了心神。百般引诱,千百讨好,谁知那宣安心如铁石,从未动过一丝邪念。过其光阴,二人只得结拜成为异性兄妹,只因宣安尚未自立门户,这事隐而不发,倒落得宣安一个好女色的恶名。
醉春忽的察觉到,辛词与宣安性情乍看差之千里,实则颇为相像,心中虽感苦涩,但却也为宣安寻得如此一个好姑娘而感到欣慰,只见她从腰间解下一小巧香囊,递与辛词面前道:“适才是奴家失礼,还请苏小姐介怀才是。宣大少痴心等了小姐多年,还请小姐切莫辜负了他。”
“你且把话说清,何来多年之说?他也曾道,与我相识多年,为何我全然无甚印象?”辛词并未接过香囊,而是拽住醉春衣袖,一字一顿问道。
醉春见苏辛词那架势,似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犹犹豫豫之间,这便开口道:“奴家本不该多舌,但见宣大少一片真情,却又总不愿向小姐说明,奴家自作主张,说与你听罢。”
辛词还未来得及应承,便听见几声邪笑从门口传来,她只觉头痛欲裂,这宣安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敢在这个当口闯了进来,只怕这话是问不成了。辛词一时气结,索性别过脸,假意望向窗外,不肯搭理宣安。
醉春见宣安进屋,赶忙丢个眼色与他,见他眼里含笑,便知刚刚辛词那番话颇得他欢喜。醉春抿嘴一乐,扭头出了绣房,临走时还不忘将房门从外闩好,摆明了要宣安将辛词活活吞入口中。
宣安怎会不知醉春的小算盘,他自是乐意消受,只是怕眼前这个面若冰霜的心上人不予理睬,弄不好还会被她一盆冷水泼头呢。宣安略作思考,从袖中掏出一只红润苹果,放在手中把玩,他将那果子抛向高空,又张手接住,这一接一抛,便挨近了辛词的身儿,只差得半个胳膊的路儿,恨不得搂上一搂,以慰相思之苦。
辛词也不躲闪,只是拿着眼角狠狠猛瞪宣安。宣安抿嘴一笑,老着脸将那果子递到辛词嘴边,见辛词不应,便大着胆子把手探入辛词袖中,利落地攥住辛词玉手,好似饿鹰见了麻雀。
“放手。”辛词没好气地说道。
宣安一挑眉,假意哭丧着脸道:“妹妹见了我,总不免说几句放手,走开之类的绝情话。我虽然脸皮厚比城墙,但仍不免一次次被伤了心,长此下去,我怕自己会柔肠寸断而死。”
辛词被他揶揄几句,正愁心中怨气没处发泄,这便硬着嗓子道:“柔肠寸断?断了也好,熬汤喂狗,造福邻里。”
“好狠的手段,好决绝的话儿。”宣安故意将周身靠在辛词肩膀上,做那楚楚可人婉转状,辛词虽话上冲,但却并未闪身躲开,那手被宣安裹在掌心,只觉阵阵甜蜜温暖,嘴上虽横着出口,可心却是软绵绵,麻嗖嗖的,好似小鹿乱蹦。
“大白日里,你且正经些。”辛词压低嗓音道。
“妹妹这话的意思是,若是到夜里,便让我由着性子了?”宣安故作媚态道。
辛词不免满身寒噤,哼哼了几声,想用胳膊肘去戳宣安脊梁。谁知宣安早有防备,一转身,勾住辛词脖颈,将那片薄唇压在她的眉心。辛词只觉心慌意乱,涨红面皮,手臂颓然落在两侧,竟再无力气去推拒宣安。
不知过了多久,这一吻才算了结,宣安捧起辛词小脸,柔声轻语道:“你且看,我眼底下都是青的,自那文宁入府,就再难安眠。我知你对他早无爱意,可这醋,还是满满盈盈灌进我心坎里,忧心害怕,恐你再被他缠住诓了去。只求你一句贴己的话儿,可你这张利嘴,却总是不留情面的刮我。”
“这……”辛词放缓语气,本想说上一两句软话,谁知出口的却是:“既然好吃醋,便去买些饺子包子沾着吃,免得浪费。”
“好个伶牙俐齿的妹妹!”宣安本以为能听来些柔情蜜意的话,谁知又被辛词笑了去,不免恼羞成怒,他一把将辛词扣在怀中,低头便吻。辛词眼急手快,竟夺了那通红果子塞到宣安口中。
宣安无奈,只好忿忿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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