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家也没余粮》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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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喋喋咻咻说甚,还不赶紧去温壶刘伶醉,再备些菜招呼丘大人。妇人家家,懂个甚么!”宣正贤不耐烦地打断单莲道。
单莲赶忙起身退走,临行时不忘递给丘齐一个眼色,示意要他管住口舌,切莫祸从己出。
须臾功夫,酒水俱备得妥帖。宣正贤同丘齐分宾坐定,单莲献酒,三人各怀鬼胎,这酒吃得没甚滋味。
待食过半个时辰,忽听一阵环佩声响从外面传来。宣正贤抬头定睛一看,见辛词、宣夜、宣然同宣安四人冉冉步入中堂。
宣正贤气愤愤站起,赶到宣安面前,喝骂道:“你这畜生,还有脸回家。”他也不便青红皂白,气冲冲、急忙忙挥手狠狠甩了宣安一个巴掌。
宣安躲闪不及,只觉左面颊生生刺疼,他正欲开口,却听单莲在旁火上浇油道:“了不得,不知换了多少金银,只怕赌得一子不剩罢。”
宣正贤听罢越发着恼,拽着宣安衣袖欲再打,却被宣然挡住道:“爹爹莫急,到底所谓何事?”
“这混账盗得金簪送去卖了!”宣正贤急躁地推开宣然胳膊,七窍生烟,连声骂道:“这些簪子昨夜我还细细查过,均安然无恙。今日他一离府,簪子便不翼而飞,若不是他所为,难道是你和夜儿不成?!”
宣然听罢,诧异地瞥了宣安一眼,这便回道:“爹爹,这事情尚未调查清楚,许是……”
不待他将话说完,宣正贤便恶狠狠地瞪着他道:“怎底,难道是我说曲了他不成,这又不是他第一次盗窃自家财物出去鬼混!然儿向来懂事,怎底替他讨起情来!休要拦着我,今日我若不打断这个孽畜的双腿双手,挖了他的心肝肺喂狗,我便……”
“宣老爷,今日宣安一直同我一起,并未与旁人见面。既然这金簪是今日丢出府并被拿去卖的,定不会是宣安。”辛词这句话虽说的轻飘飘软绵绵,可却不啻于晴天霹雳,惊得在场众人,连同一直不动声色的宣安俱惊讶万分。
“小词这说的是甚么鬼话?”宣正贤板着脸斥责道:“今日你是同然儿、夜儿以及文公子出游,怎底变成宣安?你心思单纯,莫不是被这混账蒙蔽了去,这才替他说话。我道你是倦了,早些回房歇息罢。”
辛词见宣正贤横眉立目,冷眼相向,心知自己在宣府这些日子来的隐忍算是前功尽弃。只是她若不强出头,只怕今日宣安会被打掉半条性命。这宣正贤心中对宣安有无穷恨意,平常时候还能寻个事由将他殴打,现触到宣家所谓的光耀门楣之事,宣正贤焉能轻易放过。辛词心知个中利害关系,只是她绝不愿见宣安有性命之忧。
宣正贤平日里尚能听一听宣然之语,而今日竟然将宣然一番呵斥,为保宣安,辛词不得已出此下策。
“妹妹莫要乱说话。”宣安见宣正贤变了脸色,知今日之事非同小可。他怕辛词因自己而卷入进来,这便换上一副无赖口吻道:“甚么发簪,我若是要盗,真金白银岂不更妙!”
“闭嘴。”辛词扭头冲宣安厉声说道,她见宣安惊讶地瞪圆眼珠,嘴唇蠕动半响却无未出声,这才走到宣正贤面前,恭恭敬敬说道:“宣老爷,且听辛词把话说完。我自入府,与宣安便颇为投缘,虽也知他声名狼藉,但却无奈心不由己,情不自禁。今日出府,说是同宣然他们散心观景,其实是去私会宣安。
一个女儿家,本该静坐闺门,时习女工,守三从四德之教。辛词有失房帷,大大不该。未能将老爷同夫人言语谨记,辛词甘愿受罚,绝不敢再蹈前辙。只是今日金簪失窃一事,确与宣安无关,还请老爷明察。”
宣正贤面无表情地盯着辛词,眼神中闪过一丝凶狠,辛词亦抬起头,迎向宣正贤的视线,二人剑拔弩张,形势颇为严峻。
这正是夜漏无声谁听月,磨刀霍霍向骨肉。
作者有话要说:回到宣府大宅,故事将逐步推向高潮哈
这章可是连载到现在,辛词第一次当众表达自己的看法,还是为了维护宣安而与宣正贤正面交锋,嘿嘿,事情将如何发展呢?且听下回分解
ps 呼唤潜水君们上来打个招呼,看在人家熬了两天夜,困得不成鸟还写文更新的份上,满地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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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二十六章:小腰身 。。。 
有道是疑从险处自逢生,假到尽头必多露。前文说到辛词为保宣安挺身而出,与宣家家主宣正贤闹得是剑拔弩张,不可开交。
因辛词忽的插话进来,言之凿凿说那宣安并未偷窃府中金簪,更是不惜与宣正贤撕破脸面,铤而走险承认与宣安私会。此言一出,对宣正贤以及单莲均是晴天霹雳,他们万万没有料到,入府多日低调谨慎的苏家小姐辛词会替孽子宣安开脱求情,甚至弃自己名节于不顾。
宣正贤听罢辛词之言,更为恼怒,那面上好似被霜打了,寒寒的结了一层冰渣。他收了手,只是立定一动不动盯着辛词,
许久后,单莲犹犹豫豫插*进话来道:“小词天真,这里面定有误会,老爷莫急,待明日天晴再行细细问清楚也不迟。眼下天已抵暮,且孩儿们玩了一日,俱累身子,不如放他们回房歇息,一切待到明日罢。”
宣正贤并未搭理三夫人单莲,而是猛然向前一步,行到辛词面前,一字一顿道:“小词,你可知此事轻重缓急?若是丢了旁物,也倒罢了,但府内失窃之物乃贡品,若是弄它不好,可不是失几个小钱可遮掩上的。敢拿全府人项上人头去谋巧取奸之人,除了宣安,还能落得谁?
你说你同他私会,是何时何地见得面?周遭又跟着几人?事关重大,莫要怪我不讲情面。小词,我再问你一遍,你确是与宣安私会一日吗?”
辛词此时已全然定下心神,但见她浅浅一笑,态度极为恬淡平易,神情间似含着一丝羞怯之情道:“老爷,辛词知此事严重,绝无半句谎言。三少爷宣然同文宁均可作证,我们一行人逛过街市,便去璧月楼里吃茶。老爷若有怀疑,可以派人请来店中老鸨同醉春姑娘,一问便知。
今日一切均是辛词不是,我与宣安互生情愫,只是碍于种种原因,不便在府内促膝谈心,这便去求三少爷帮忙,也就有了今日出游一事。三少爷本是好意,还请老爷莫施罪与他才好。辛词虽与宣安颇为投缘,却只是点到为止,绝对未作出任何有辱苏家和宣家门楣之事,请老爷宽心。
辛词自幼丧母,虽不至于颠沛流离,偶尔光景也甚为寂寞。自爹爹娶了那女子入门,我的日子,不提也罢……总是不算通畅。入得宣府,这才算是悠悠然出了口气,三夫人待我视若己出,衣食用度从未亏欠于我,老爷对辛词就更是体贴入微,辛词有血有肉,这些焉能不知不觉。
会与宣安投缘,也真是一个巧字。他同辛词经历相仿,俱是幼年丧母,说不思念母亲自是假话。一来二去,这便成了友人,他虽生性乖滑,不肯务本,一味习于游荡,常惹老爷叹气。但每每提及亡母,便似换了一副心肠,说到动情处潸然泪下,也是有的。料他虽常轻薄戏谑,装腔做样,但这等事,想来不会诓骗人。
请老爷怜在我同宣安均是早年失母的份上,信了辛词。任他宣安平日里是个没正气的歪货也罢,偷金簪这事,的的确确不是他所为。辛词嘴拙,不善言辞,不知这番话中是否惹恼了老爷同夫人,若是如此,辛词先行赔罪。”辛词说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她这么一来,反令宣正贤犯了难。始时她一脸坚毅,似要同宣正贤争吵,自然惹得宣正贤大为恼火。但见辛词话锋一转,凄凄婉婉诉起心事,反而令宣正贤心下一软。特别是她提到早年亡母一事,触到宣正贤心尖,令他无论如何也拿不起腔调去责骂辛词。
一想到辛词生母夕如,宣正贤只觉心若刀割,连带着声音软下不少道:“你且起来,跪着像甚么样子,岂不令丘大人笑话。我知小词是个好女儿,自你进门后,我待你如同掌上明珠,你的话,我自是信的。唉,丘大人,您且瞧瞧,这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宣正贤一把托起辛词,讪笑几声道。
丘齐本以为,今日会见到宣正贤棒打宣安的戏码,谁知被苏辛词从中作梗,但见宣正贤那副神情,这事似是要不了了之。丘齐因曾被宣安言语威胁,怀恨在心多日,决不愿见宣安安然无恙,这便眼中一转,开口道:“可不是嘛,不过有句老话说得好,玉不琢不成器,孩子虽小,但也不溺爱。”
此言一出,摆明了是要宣正贤不可轻易放过宣安,若不是有辛词在侧,宣正贤早早便打断了宣安腿脚,但因辛词那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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