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家也没余粮》第108章


宣安眼前一亮,忙点头道:“还是妹妹心疼我。”
辛词双颊红晕,低声道:“夜深了,不好去灶房折腾,便煮完面来吃吃充饥罢。待吃饱喝足,再提正事亦不迟。”
“我要吃妹妹亲手煮的面。”宣安调皮地眨眨眼睛道。
辛词白了他一眼,扭头去右耳房张罗,宣安得意洋洋的步到外屋,见宣夜已困得两眼打架,勉强硬撑着拿眼瞧他,宣安噗哧一笑,兄弟俩只是互望着对方,却觉心中温暖。
片刻功夫,辛词便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碗中卧了两粒鸡蛋,又放上几片青菜叶子,算不上丰盛,却令宣安笑得合不拢嘴。辛词将著儿排在桌上,又斟了一杯酒,置于桌边,俏生生道:“客官,慢饮。”
宣安心下好不快活,坐下朝辛词抛着媚眼,辛词瞪他一眼,忙转回内屋,把门关了。
“妹妹,为何不出来?”宣安叫道。
辛词应声道:“酒菜俱有,你便吃罢。”
宣安知辛词害羞,他偏偏拿话逗辛词道:“妹妹好聪明,知我贪看你容颜,故意捉弄我,这正让我心如小猫抓痒。”
“谁搭理你。”辛词闷闷回道。
宣夜见宣安一时语塞,遂心生一计,他指指渐空的杯盏,宣安会意一笑,唤道:“我已食毕,劳烦妹妹出来收拾盘盏。”
“你且放着,待小娇回来。”辛词答道。
辛词本以为宣安食过饭菜,便会入内寻她,谁知等了半天,却不见宣安敲门。辛词不解,推门望去,只见宣夜同书画,并无宣安踪影。辛词并不知晓,宣安为捉弄她,如小狗般蹲倒在桌下,停了一会,趁辛词开房门打探之际,放着胆子闪进闺房。宣安见床榻帷幔垂下,这便暗笑一声,躲在床上。
辛词在外屋自言自语道:“莫不是食坏肚子入厕去了?”
她见宣夜同书画一脸茫然,这便秀眉微蹙,进房关门。书画和宣夜听见辛词之言,险些笑出声来。辛词揭开床幔欲坐,猛然瞧见宣安躺在床上,抱着绣枕笑个不停。
“你!”辛词知被这几人算计,气得坐在床前椅上,不理宣安。宣安闪到辛词背后,向辛词耳边低声道:“一回府便害我吃了几壶浓醋,这仇怎能不报?”
“浓醋?”辛词轻咬朱唇,疑惑道。
“虽说宣夜住在外屋,但他清晨便可看到妹妹扶柳娇柔之姿,晚间又可望到妹妹海棠带露之容,这天下的美景美色美人都让他占了,你说我怎不吃醋?!”宣安气鼓鼓道。
辛词脸儿已红透,口里长长出了一口气,似嗔似笑回道:“说旁人窥视美色,也不知到底是谁,三更半夜撞人帷幕之中,非奸即盗。”
宣安只将辛词搂得更紧,谄笑道:“既然妹妹说奸就奸,说盗就盗,哥哥只能勉为其难,顺从妹妹意思。”说着宣安横空将辛词抱到榻上,捧着辛词粉脸吻了上去,悠长一吻后,辛词脸色愈加娇美,宣安动了肝火,将辛词温香软玉抱个满怀,不住吻着脖颈耳垂。辛词粉面桃红,身子摆个不停,不经意甩落一只绣鞋。
宣安捏着辛词鼻尖,戏笑道:“妹妹比我还猴急,这鞋袜还是我来代脱,更有情趣。”
辛词被宣安戏得无话可说,便去挠宣安痒痒肉,宣安一边躲闪一边颤声道:“我偏不信,妹妹被我抱着不动心思?”
“恁谁会对油嘴光棍动心。”辛词刮着宣安面皮道:“涎脸的小祸害。”说着辛词在宣安脸上轻吻一下。
宣安吻住辛词樱口,二人舌尖纠缠,只觉爽快怡然。
“为何又动心了?”宣安轻喘着道。
辛词妩媚一笑,道:“念小女子无知之罪。”
二人打打闹闹,滚做一团,好似两个顽皮孩童。
宣然立在门口,听二人调笑之语,只觉心中隐隐作痛,他苦涩一笑,熄了烛火,黯然离去。
屋内这对欢喜冤家自然不知外面情形,二人玩耍够了,便听宣安轻声说道:“总算是不虚此行,辛词,之前我们只当老头子厌恶叔叔,是因我娘亲那事,其实并非如此。”
辛词蹙额顿了顿道:“那是为何?”
“说来颇有些意思。”宣安捋了捋辛词蓬松云鬓道:“大半缘故,因你。”
“因我?”辛词惊讶问道。
这正是一睹清光明月夜,可惜夜长无人伴。
作者有话要说:发烧中……吃太多退烧药……现神智不太清醒……
如有bug,亲们留言告诉偶一下……
偶洗澡昏厥去了……
75
75、第三十七章:好个秋 。。。 
诗云:人在深处卷珠帘,红杏压枝花几许?
且说宣然窥见宣安同辛词恩爱甜蜜,心中大为不快,本想闯入屋中,可终究面皮薄嫩,只得喝了一壶歪醋,拂袖离去。
是夜,万籁俱寂,繁星满天,但见一弯残月时隐时现。宣然捻手捻脚出了辛词宅院,不知路在何方,迷茫间来到家庙门首,却不敲门,逾而过。
院内周遭寂静,只见一屋灯火通明,宣然挨身过去,正欲出声,却听屋内传来大夫人年芮兰同养婆惠嫂闲谈之声。
今日早些时候,宣然曾跑来此地同年芮兰争吵,说是争吵,倒不如说大半时候是年芮兰数落自家儿子,只在宣然忍无可忍之际,硬声回了几句耳。
大夫人年芮兰视苏辛词为眼中钉,肉中刺,特别是苏辛词找上门来,约法三章之后,年芮兰对苏辛词之恨,侵入骨髓。
年芮兰本以为苏辛词不过是空有一张脸蛋的狐媚胚子,未料到辛词成熟老练,并不亚于自己。辛词先是用宣正靖之死作为引子,勾得年芮兰出来相见,而后干脆利落,转身坐上正席,连虚礼客套一并免了去,这便拿那双水汪大眼乜着年芮兰,朱唇轻启,道:“我知二老爷之死与你有干系。”
年芮兰轻哼一声,冷冷道:“谁有功夫听你胡言乱语。”
“元宵节一夜,你虽和宣然去山上拜佛,但却比他归来得早。”辛词不动声色道:“那日傍晚,我亲眼所见,你同二老爷拉拉扯扯,似在争执甚么。只是距离甚远,听不清楚罢了。你让宣然替你圆谎,可是心中有愧?”
“你说话又做得数?”年芮兰细细打量着辛词。
“做不得数,那日我既在官家老爷面前说,睡得沉,未觉有不妥之处,便不会自打耳光。”辛词抿嘴笑道:“不过,那日为大夫人抬轿的几位小哥,可都还记着呢。本来,他们是府中下人,不敢掺和主子们是非,可夫人你万不该耍手段,逞威风,将他们赶出府,断了他们的口粮,这肚子吃不饱,嘴上可就不把牢了。”
辛词见年芮兰正要反驳,这便一挥手,气定神闲道:“待我把话说完,不光那几位抬轿的小哥,还有被你撵出去的洗衣大嫂翠姐,她同老爷算有些缘分,说起话来自然比轿夫有分量。大夫人,您在府中这番营生,并未得人心。”
“不过是些个下贱东西!”年芮兰虚张声势道。
辛词听罢,讥笑一声道:“那些个人,连同三夫人在大夫人眼中俱是下贱东西,只是大夫人您,又是甚么东西?!”辛词突然起身立到年芮兰面前,指着她的鼻尖低低骂道:“你使得好手段,陷害宣安娘亲,毒死二老爷,又打得三夫人断了气。你手上沾着多少人命,只怕自己也数他不过来。现除去三夫人,想来要对付我和宣夜吧,你且听好,自今夜起,宣夜便要住我房中,你若放聪明些,许还能颐养天年,若不然……”
“若不然怎底?”年芮兰目放凶光,皮笑肉不笑道。
“你最在意的,怕是三少爷宣然。”辛词沉了口气道:“他对我之情,你亦心知肚明,你争得邀得,抢得夺得,明面上是为了自己,其实是为了宣然耳。你我约法三章,莫要安坏心去琢磨宣夜,我便拒绝宣然。”
“他是我儿,自是听我之言。”年芮兰嗤之以鼻道。
“过去许是如此,现如今……莫要忘了,他是谁家的儿孙。”辛词浅浅一笑,那笑似有万般妩媚,却令年芮兰忽的想起过世已久的虞夕如,也是这般轻飘飘的笑容,饶是病入膏肓,也未曾露出丝毫恹恹之气。
“你不过是在赌罢了。”年芮兰咬牙切齿回道。
“我自是在赌,大夫人你何尝不也在赌呢?”辛词见年芮兰面露迟疑之色,又道:“我已写下手书,交予信赖之人保管,若我同宣夜出了甚么岔子,那手书自会交到宣然手上,到时候,他还听不听你的话,我便不得而知。”
“有趣,有趣,有趣得紧!”年芮兰恼羞成怒,吼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大的夺人所爱,小的也不是省油的灯。”
辛词不置可否道:“如此说来,大夫人便是准了。”说完这话,辛词扭身径直奔去,行到门口时,不忘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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