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男为》第32章


张凤起并不避开,而是捧起他的脸,在额头上亲了口,好像长辈安抚小孩。对着文延乐睁得大大的眼睛,她开口:“……吱。”
文延乐一愣过后,看着张凤起吱得一脸的认真,狠狠瞪了她一眼,笑容却逸散开来,一把将她揉进了怀里,低下头缠绵的长吻了对方的嘴唇。
张凤起只觉得嘴里搅进了一个强盗,文延乐的吻和他的人一样,火热、激情带着侵略性。张凤起不喜欢这样,但文延乐已经很了解她了,他的手已经滑进她的衣襟。他的手顺着她的胸线蔓延而下,停在丛荫处挑逗。
当张凤起忍不住轻呼出声,她就知道自己不会再拒绝了,他的手总能恰到好处的挑起自己的欲、望。她像条白蛇一般缠了过去,搂着他的脖子翻身上前,一手利落的向下想解开他的衣带。
但文延乐这个一向形容风骚,穿衣风格非同张凤起这么简略,只是一件锦袍再一件斗篷。文延乐衣饰繁复华贵,张凤起解得烦躁不已,她一向不擅长伺候人。她皱眉将贴身的匕首抽了出来,在昏暗的马车中发出一道寒光。
文延乐好笑的看着急躁的张凤起,她的唇轻轻的抿着,因未涂胭脂,粉中便带了灰的颜色,眼中满是欲、念,说不出的潋滟妩媚。
匕首削铁如泥,张凤起一刀下来,文延乐的衣带和锦袍全都破开,露出他流畅结实的胴体,别有一种诱惑的味道。
文延乐只觉得有丛火愈烧愈烈,感觉到前胸蔓延到□的一凉,已经忍耐不住,先一步将张凤起的身体按到了身上,另一只手就要夺过她手中的利刃。
张凤起原本迷蒙的双眸却忽然清亮了一刹,灵活的侧过手,便将匕首□了自己贴身的皮鞘。
文延乐莞尔,吻到了她的脖颈,轻咬她的耳垂,道:“有为夫在,还需要那死物保护不成?”
“死物可比活物忠诚。”张凤起却是笑,手滑到了他的下方,熟稔的捏住了那双丸,轻轻划弄,引得文延乐低呼了一声,那物很快就紧绷起来。
“难道为夫对你不忠诚?”文延乐歪嘴一笑,将那灼热之物塞进了她的玉手中套、弄,愈发膨胀,声音低沉沙哑:“感觉到我对你有多忠诚了么?”
张凤起虽不以为然,但感受到手里的滚烫,她还是不由得轻咽了一下。她一向随心所欲,想要就要,不要就扔。既然有了欲、望,对方技巧又一向很好,她也不含糊,一坐过去,掐着他的腰,身子一沉,填满自己欲望的宣泄口。
两人兴起,又都不是羞耻之辈,马车里顿时只有肉体相撞的声音,夹杂着几声低吼和嘤咛,一片旖旎。
当文延乐的灼热在张凤起体内胀到极致时,他忽然沉□子,紧紧揽住张凤起,低沉的声音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希翼:“娘子,咱们要个孩子吧。”
昏暗中,张凤起恍然睁眼,欲、火层层褪去,露出一抹锐利。但她的身子却是迎合如常,声音依然带着化不开的情、欲:“已经有承嗣了。”
话音刚落,她身上的人动作却骤然狂风暴雨,狠狠做弄起来,张凤起毫不遮掩的娇喘,任自己沉湎其中,直到体内涌进一股暖流。
张凤起虽然不致瘫软如泥,却也很有几分疲乏。感觉到□的汩汩龌龊,她面上泛起一丝厌弃,有些不悦的清了清喉,马车便应声停下。
不多时,侍女蹑手蹑脚的进了马车,马车里十分奢华宽大,纵然斜躺着张凤起和文延乐两人,再多一个侍女也不算拥挤。
侍女微垂着头,便是看到两人衣裳不整,也面无异色。她就着马车金壶里的清水湿了巾帕,帮张凤起擦拭□乳白色的污秽。
文延乐斜倚着引枕似笑非笑,张凤起感受到这目光,看了过去,由上到下,看到他胯间那物带着丝白浊时,便点了侍女道:“帮驸马也收拾好。”
侍女点头称是,语气并无羞赧,三年来,依着公主的习惯,事后总要双双擦拭干净。
她已经习以为常。
侍女绞了帕子正要上前,文延乐却是将她推开,一把将张凤起抱住,眨眨眼道:“娘子,你来。”
张凤起斜眉,声音却是温温和和:“别闹。”
文延乐却是浪浪荡荡的展颜一笑:“好吧,那不闹了。”说时,他就慵懒的提上裤子,竟是毫无理会□那处狼藉的意思。
侍女看向张凤起,张凤起眯起了眼睛,略一犹豫,终于还是从侍女手中拿起了湿帕子。她俯身过去,解开他的裤头帮他擦拭。她的手法虽然没轻没重,却是十分仔细,不肯遗漏一处。
文延乐感受到□的伺候,却是微微仰起头,似乎是享受。但在张凤起目光不及之处,他的眼神逐渐布满森森冷意。
夜色沉沉,春翠楼的舫内高烛慢燃,辉煌如昼;照得画舫里犹如水晶宫殿,琉璃台阁。舞姬脸带醉后的酡红,娇娆的挥着舞袖,别有一番意趣,让人心痒难耐。
歌姬已换了曲子,一双罗袖掩声歌道:“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陆玉善擎着酒盏,左右搂着一个娇柔的姬人,带着三分醉意,道:“晋东兄,我觉着也不需要青云直上,现在这般便已经大好。你看,陛下富有天下,却大权旁落,妻淫宫闱,驸马为文氏一族之首,却趋于奉贤公主之下,连我这左拥右抱的福分都无,实在可怜……”
宋晋东面色虽有一两分醉红,但还不至胡言乱语,他摆退酒桌上的姬人,笑着打断:“玉善贤弟,你醉了。”
“醉?我没醉……我是高兴……”陆玉善恍惚的摇开纸扇,扇上展开一句“已忍伶俜十年事,强移栖息一枝安。”
宋晋东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兀自饮酒。
陆玉善摇摇晃晃的侧过身,低着声音道:“晋东兄,有件事小弟一直很疑惑,《帝过论》是子楚私下所作,至多在学社里传阅过。依子楚的性子,也不是那轻浮之人,怎么会在一夕之间,这策论便使得长安学子无人不知的……还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宋晋东垂眸不语,陆玉善又接着道:“再者,咱们当时初看此文,也不过是觉得言辞过分犀利,先帝大行不久,就此论功过不美,恐招言狱。但为何传到后来,竟然成了隐喻公主?”
“子楚一向不满女人专权,策论里可能真透出了这个意思也未可知。”宋晋东沉吟着。
陆玉善摇头,似笑非笑的道:“子楚不喜女子专权非假,但他那等清高不染的性情,只怕不会做出这等哗众取宠,指桑骂槐之事。”说着,他语带含糊:“子楚只怕是为有心人所用……可惜了这赤子之心。”
宋晋东目中微有精光,深深的看了陆玉善一眼,却是顾左右而言他:“各人有命,贤弟何必妄自嗟叹。”
陆玉善苦笑,痛饮一杯,唏嘘道:“小弟不比贤兄,出身皇戚宋家,还是刑部尚书宋莞之弟。宋尚书是奉贤公主近臣,晋东兄日后少不得平步青云。而小弟我不过是金陵的商贾之家,便是小有余财,但在这繁华似火的长安城里又算得上什么。如今大周朝党派林立,群臣倾轧,小弟思及自身和前程,又看到子楚这一番经历,不过是觉得兔死狐悲罢了。
宋晋东见他说的情真意切,他不免也有些动容,官场险恶,实在令人身不由己。他正开开口宽慰几句,却听得一声“晋东兄,玉善兄,小弟来迟。”
两人应声看去,正是严子楚,陆玉善已经换了一副笑容,边招呼姬人待客,边问:“不是说二殿下有请,怎还巴巴的过来。”
“我……”严子楚刚一开口,却又咬断下文,姚相等人假借二殿下之召的轻狂虽然让他不满,但君子不言人是非,他决定还是将此事烂在肚子里。于是他只道:“已经散了,和两位贤兄有言在先,自然要来的。”
“子楚贤弟果然是重信之人。”陆玉善进酒一杯,与严子楚对饮。
宋晋东听出严子楚言之未尽,也不点破,只转问:“这个时辰,画舫都泊到湖心了,子楚贤弟是如何来的?”
“莫不真是腾云驾雾?”陆玉善醉眼一亮,朗声取笑。
严子楚摇头道:“当然不是,是遇到一位善心的姑娘,她的画舫刚好靠岸,于是渡了我过来。”
陆玉善暧昧的看了他一眼,笑问:“那怎么不请姑娘进来一叙,也好让咱们两位愚兄当面道谢。”说着,他和宋晋东相视一眼,十分的玩笑意味。
严子楚眼神一黯,道:“可惜姑娘已经归家了。”
宋晋东见他有些失魂落魄,且笑:“能叫子楚不舍,那姑娘必然美貌动人。”
严子楚点点头,目光有丝神往,回想起那女子的容貌来,的确美貌,但动人的却是其他的什么。
刚回了宋府,宋莞的近侍便迎了上来:“五爷,二爷正在书房里头等你呢。”
这么晚了……宋晋东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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