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雄旗》第53章


二位道人一见他露出了本来面目,正是二人心中所想,那有什么惊奇可言,却听白阳道人冷哼一声,道:“本道人早知道是你这老贼,但却想不到你这已届入士之年的老家伙,居然还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来,难道你不怕死后打入十八层地狱,受那轮迥之苦吗?你暂时休要得意,似你这般为恶,报应必至!”
黄蜂甘欺天哈哈一笑道:“说什么地狱轮回,报应必至,你二人一再和老夫为难,今天先让你们遭报!”
二先生一旁忽发话道:“甘老儿!留他二人一命,老夫还要派他二人用场!”
黄蜂甘欺天似感意外的一愕,随即冷笑道:“既是二先生还要你二人派用场,老夫也网开一面,不为己甚,你二人自行将一双耳朵撕下来吧!”
白阳道人对一旁的二先生,自知相去甚远,非其所敌,可是,他何曾把这黄蜂甘欺天放在心上?
他自信拂尘虽被夺,拳掌上功夫仍在,而“擒龙手法”更是名震武林的武当绝学,足能应付黄蜂甘欺天一柄剑而不惧。
於是,白阳道人朗然一笑道:“只要你这老贼欢喜,别说区区两只耳朵,纵然大好头颅,照样给你,但却得凭真实本事来取!”
白阳道人最后一句话的含意就是说:你若凭真实能耐来取,死而无怨,若是依赖一旁的二先生,那又算得了什么?
黄蜂甘欺天那能听不出他话中含有骨头,不禁勃然大怒,暴喝一声,立即飞身扑了上去。
只是,他长剑施展开,招数虽厉,却没往对方制命处攻去,剑尖所指,均是伤不至死的地方。
这当然是为了二先生的一句话,但却给白阳道人少了许多顾忌,而能安心悠闲的对付他。
白阳道人虽没将黄蜂甘欺天放在心上,究因当前处境与对方相差悬殊,而对方手中更握着明晃晃的宝剑,到底不敢过於大意。
只见他腾挪纵闪,一味避让,始终没还手。
这一来居然趁了对方戏耍的本意,却听黄蜂甘欺天怪笑不止,得意万分,最后终於忘形的叫道:“往左边躲!对了!再往右边跃开!好!好!纵起来!跃过去,妙呀!”
白阳道人丝毫不差的应声闪躲,叫他往左就左,往右就往右,生像一只大狗熊,被人捉弄戏耍般。
可是,他脸上却毫无羞耻之色。
黄蜂甘欺天至此,更为得意,不禁怪笑不已。就在他得意忘形之际,突听二先生一旁叫道:“甘老儿!当心!”
二先生喝声未已,黄蜂甘天已觉白阳道人,倏忽间身形连晃,紧接着一股厉风,迎头罩落。
黄蜂甘欺天心中一凛,赶忙一招“举火撩天”,长剑迎风刺去,那知,招方使出,厉风阴转“嘭!”的一声,黄蜂甘欺天后心上,已实实的捱了白阳道人一掌,打得他踉踉舱跄,扑跌出丈许开外,心血狂涌,眼前金星进射。
那二先生欲救不及,见黄蜂甘欺天反受击伤,不由大怒,冷哼一声,双袖挥卷,眨眨眼已将白阳道人罩在呼呼厉风声中!
白阳道人一旦与二先生相拚,情势就差远了,但觉其迅捷加电,招数更是怪诞无比,长袖带起的厉风,刮面加刀,瞬息工夫已觉手忙脚乱,难以招架。
二先生他虽说怒气勃发,亦似无意取白阳道人性命,但却像要把他活生生的累死般,袖风层层将他裹住,始终不稍缓。
青阳道人一见师兄势危,虽明知合二人之力,亦属枉然,但他又岂能坐视,遂也不顾一切的扑入了斗场。
二光生阴恻恻的一笑,双袖一紧,青阳道人也被他厉风裹住,与白阳道人同一命运,眨眼间已手足无措。
青阳道人进入容易,要想冲出可就难了,终被二先生将他二人戏弄得精疲力尽,无以复加。
眼看二人就要准备一死,以止戏辱,二先生却突然住手,退了下来,但听他冷冷的道:“今日暂饶你等一命,着你二人带信回台州,就说过江龙虽死,他儿子媳妇却还没死,要想救他二人性命,速到武夷山三仰峰来,别忘了通知那竺家余孽一声,你二人的兵刃,老夫也暂为保管,武夷山中再还你们!”二先生说毕,与黄蜂甘欺天一打招呼,往西奔去。
二位道人眼睁睁瞧着二人离去,却是无可如何?只得回城来寻找子鱼道人,禀明一切。
众人听白阳道人说毕,方知过江龙余迁倾家惨变,不止是黄蜂甘欺天与假善人武焦所为,且有四怪的二先生在内,或许还有更多的,尚未获悉的黑道人物参与同谋,亦未可知。
竺瑞青不禁引咎自责,恨恨的道:“日前於望阳谷中,是我一时大意,被那老贼隐逃,想不到竟然留下了祸根,反将余家一家人害了!如今,他将人却往武夷山,目的当然是引诱我们前往,只不知武夷山中有些什么黑道人物盘踞?”
老化子万铁皮接口道:“武夷山的三仰峰,本是四怪的老巢,四怪老四常年驻守山中,武夷山群峰列峙,以三仰峰最高,其峰更有一特色,即是遍山俱是浓密的大树,且有千数百年的,树大十围,高十七八丈,使其峰终年不见日月,十分阴暗。
其中毒蛇特多,据说乃四老爷所饲养,峰上机关密布,但却没有说得出其中详情。”
竺瑞青听老化子说毕,笑面禅师与子鱼道人,以及师叔美髯翁俱都没有反驳,显然这几位当今武林中极具声望的人,也对这三仰峰不甚知情,遂道:“纵令它是龙潭虎穴,我竺瑞青也得闯上一闯,岂能容他们如此猖獗,任意为害江湖!”
笑面禅师忽然笑道:“小施主的意思,是想单身独闯武夷山,并没有将老衲等也算在其中,是吗?”
竺瑞青本有这等想法,但他并不是一定禁止这几位江湖异人,武林前辈好意的助他复仇雪恨,而是他为人倨傲,其志更可吞天,他心中虽万分感激,但却更希望能一手了断自身的恩仇,以致无意中在言词里流露了出来!
如今,笑面禅师的语气,像是责问,却又是满面笑容,竺瑞青摸不清他的心意,一时之间,反倒不知如何是好?
尤其,这几位前辈,虽是初次见面,对他缔有恩情,使他不敢过份坚持,深恐将众人全都得罪了,故此显得十分尴尬。
偏巧这位笑面禅师,生就胖体,却是气量最狭,他将竺瑞青的心意,全给想歪了,还只道他自负武功得自武林异人南宫先生衣钵真传,目空一切,眼高过顶,根本没将他们几人放在眼里。
眼看竺瑞青沉吟不语,更证实他心中所想,遂朗声大笑道:“三仰峰你姓竺的不怕,老衲又何所惧?纵合与老衲无干,老衲这次偏要多管闲事,谁又能管得了!”
笑面禅师说毕,竟不再与众人打招呼,大踏步出厅而去。
竺瑞青那想到笑面禅师如此量狭,闻言心中一凛,正待抢身追出解释,忽见老化子频使眼色相阻,心中大惑不解。
一转眼间,笑面禅师已走出院门去了!
却听老化子万铁皮道:“这位少林高僧,看似任事毫不在意,其实气量最狭,脾气则较我老化子更怪,还是任其自去的好!”
子鱼道人苍眉一蹩,道:“竺公子果真有此心意吗?”
竺瑞青又复一凛,未及开口,老化子万铁皮已抢着道:“这才显出他是个有血性,有志气的人,难道你不能成全他吗?当然,谁也不会禁止你到武夷山去,为你们武当门人寻仇,不过,除此以外,我们最好能让他自了恩仇,遂其心愿!”
子鱼道人似不能体会老化子语中深意,不禁十分恼怒,道:“既是如此,贫道也告辞了!”
说毕,他也领着白阳青阳二位道人,告辞而去。
美髯翁一见大急,少林、武当两派,齐是当今武林中的泰山北斗,鼎盛一时,岂能同时得罪?
於是,美髯翁忙抢前欲将子鱼道人留住。
那知,老化子却较他更快的将他拦住,丑脸上歪嘴一裂,露出一丝诡异,而又令人疑惑的笑容,道:“马大官人!你先别急,你怎知道不是竺公子心中正希望的?”
美髯翁回首一看,竺瑞青脸上虽没有欢喜之色,却也看不到懊伤之容,显然他有默认之意。
美髯翁心中不禁大怒,喝道:“青儿!你真不希望别人协助你吗?”
竺瑞青心中一惊,别人他尽可置之不理,师叔美髯翁他可不敢,他之能有今日,完全是师叔美髯翁一手成全,饮水思源,他又怎敢违拗?闻喝立即跪了下去,低声答道:“青儿不敢!”
美髯翁脸上神色十分不悦的道:“我要你说实话!”
竺瑞青呐呐的道:“青儿心中虽有此意,却也不愿将二位前辈得罪,不知万老前辈是何用心,青儿也觉十分不解!”
美髯翁哼了声道:“不管他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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