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雄旗》第76章


若是被点过久,更须以内力摧揉,方能使伤者体内气血舒爽,不至於因为凝结而成伤。
可是,目下除她以外,再无别人可以为竺瑞青解此穴道,采虹姑娘一想及此,终於无可如何,纤纤玉掌,缓缓的落在竺瑞青“腹结穴”上。
这时,竺瑞青一颗心,已然跳到喉咙口了,因为他害怕的事情,眼看即将来到,而他却无力阻止和避免,他又怎能不心焦如焚,惊惧万分。
然而,采虹姑娘雪白的玉掌,按在竺瑞青的身子后,竟久久不动,因为她的玉掌,一迳接触到竺瑞青的身子,心跳更剧!
“咚咚”之声连竺瑞青都可听到,使她无法敛神静气,运功於掌,尤其,她在一触之际,即感到有一股异样的电流,透过玉掌,刹时流遍了全身,采虹姑娘立感遍体燥热不堪。
她本是个从未接触过异性的纯洁少女,处此深夜,而又是孤男寡女,难怪她不感到羞惭心跳。
但是,她究竟是个豆蔻年龄,情窦初开的少女,面对着私心倾慕的人儿,她又怎能不动情?
何况,竺瑞青身子上,所散发出阵阵的男子气息,这样,更使她难以自禁,心荡神驰。
就在这时,采虹姑娘深情横溢的一双美目,接触到竺瑞青满含惊惧的眼睛,娇躯机伶伶打了个寒战!
头脑登时清醒,芳心一凛,赶忙收敛心神,眼观鼻,鼻观心,眨眼之间,气顺功显,纤纤玉手已缓缓推揉。
她一身功力,早已臻炉火纯青,几达化境,一迳推揉,那消片刻,已将竺瑞青穴道解开。
竺瑞青方觉气血通爽,赶忙开口叫道:“虹妹!你快!快………走………”
他惟恐害人害已,是以趁这刹那间的清醒,叫采虹姑娘尽迷离去,那知,他这“走”字方出口,头脑顿觉一阵昏眩,本性又复迷失!
采虹姑娘突然听到他一句没头没尾的话,那知就里,还只为有什么厉害魔头已然来至屋外,娇躯一旋,已面对房门口,凝神畜势以待。
可是,却没感到一丝异样动静。
就在她全神贯注房门口时,蓦觉一双手臂,有如两根粗铁条似的,已疯狂般的牢牢抱住了她的娇躯。
她本蓄势以待,盖世功力早已遍布周身上下,她只需微一运气,这两条手臂纵合真是千锤百炼的纯钢,也要当场断折,何况是骨肉之躯?
可是,她究竟是个冰雪聪明的孩子,在这变生仓卒之际,她也不敢鲁莽,因为她已想到,纵然是一代魔头如龙升天,也不能於这眨眼间的工夫,逃过她的警觉,来到她的身后。
为了谨慎起见,只见他微一吸气,娇躯顿若无骨般,从紧抱的铁臂中滑了出来,回首一看,不是竺瑞青还有谁?
只见他,双眼中血丝密布,但却空洞木然似不识人般,俊脸上更是红如喷火,赤身露体一丝不挂,已从床上爬起。
又朝她扑了过来,口中并喃喃的叫道:“我要……我要……”
采虹姑娘一旦看清竺瑞青这形态,不禁吓了一跳,领悟竺瑞青适才叫她速速离去的用意,芳心又惊又痛。
要走,她此刻还来得及,可是,眼看心中暗恋的情郎,如此情形之下,她又怎能忍心离去!
这时,竺瑞青扑近身来,采虹姑娘微一晃闪,已自避了开去,可是,她立足未稳,耳听“噗通”一声,竺瑞青一似武功全失般,结结实实的摔扑地上。
采虹姑娘心中好不难过,立即趋前将竺瑞青掺扶起来,却见竺瑞青已跌得鼻高面肿,牙血汩汩外流。
采虹姑娘芳心大痛,稍一犹豫,又已被竺瑞青牢牢搂抱住,他似乎已麻木不知痛苦,口中仍一味的叫道:“我要………我要……”
采虹姑娘见他如此情景,当真是心痛如绞,血泪暗流,已知竺瑞青是被一种烈性春药迷住了心窍,失去本性。
如果她冷酷的弃绝了他,也许他将被药力促起的欲火焚毁。
为救心爱人於万一,不得已只好忍痛牺牲,任由竺瑞青为所欲为,一泄情欲!
………
於是乎,一幕续延人类生命本能的狂热,在这间茅屋中发生了,可是,太过的放纵,对一个冰清玉洁的少女,该是一种极端痛苦的摧残。
采虹姑娘娇婉的呻吟在那狂热的摧残之下,羞苦的流出两行痛泪!
一阵暴风雨过后,室中一切又恢复平静,竺瑞青在药力促起的欲火消失之后,已沉沉的熟睡过去。
可是,采虹姑娘却无法合眼入梦,她望着甜睡中的情郎,心中涌起了万千种滋味,多少可怕的后果,都在她脑际盘旋!
但她却分辨不出,这究竟是好还是坏,可喜还是可悲?
十七年冰清玉洁的身子,一旦白壁沾污,这突然的变故,对一个少女来说,确实是惨酷无比的打击。
泪眼凝望着怀中情郎,采虹姑娘说不出是怜!是爱!是悔!是恨!………
她缓缓伸出滑腻雪白的玉手,轻轻的拂着竺瑞青散乱的头发,温柔至极的将樱唇凑到竺瑞青的脸上,亲了一下,梦呓似的自言自语道:“睡吧!心爱的,醒来时不必为你铸成的错误而感到愧疚,因为这是我愿意的,知道你醒来时定然痛不欲生,可是我会在你清醒前悄然离去,虽然这不是我所愿意的,但我却不能使你感到痛苦为难………”
她自言自语的说着,泪水一滴滴的滚下粉颊。
淅淅沥沥,不知什么时候已下起雨来了!
突地,“轰隆隆”一声巨雷暴起,将狂热过后,困倦中,安静甜睡的竺瑞青惊醒过来了。
睁眼发觉自己睡在芳香四溢的暖床上,身上盖着毛毡,掀毡下床,方觉身尚赤裸,片布全无。
竺瑞青用手拍拍自己的脑袋,目光忽然触到床上点点落红,心中大吃一惊,强烈的惊恐,使他较快的恢复了清醒,也记起了醒后的一切。
待他想到采虹姑娘曾来过,且曾为他拍活穴道时,不禁肝胆俱裂,四下一看,室中却不见采虹姑娘的影子。
张口欲呼,声音到了喉咙口,却叫不出来,因为他忽然想到,采虹姑娘若是此刻现身,他有何颜面对佳人!
就在这时,忽听黄衫艳的声音远远传来,道:“突然间下这么大雨,真讨厌!”
竺瑞青一听,心中大怒,可是仓卒之间却已来不及穿衣,於是,忙又睡倒,拉毡子盖住身子。
他忽然得一个妙计,仍然装作不能动颤,意欲趁机施以报复,将黄衫艳除去,这样做虽然有欠光明磊落。
可是,对这种人,何需顾忌这多!是以,趁此时机,竺瑞青连忙运功调元,恢复功力。
蓦地,疾风盈耳,房门口人影一晃,黄衫老者立身室中,这一次,她那白发没从额前垂下,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脸形。
只见她芙蓉白面,峨眉淡扫,肌肤晶莹,白皙如玉,可不就是那白发女子吗?
黄衫艳一眼见竺瑞青安然躲在床上,粉脸上立即绽开如花般笑容,说道:“我真怕你走了呢?”
竺瑞青心中恨恨的骂道:“我走!你这人妖要我走,我还不定肯走呢?我岂能不雪此恨?”
黄衫艳脱去那已被雨水淋湿的宽大黄衫,立即露出羊脂白玉般,美丽的胴体,敢情她就是只穿着那一件衣服,里面连亵衣小衣都不穿!
黄衫艳柳腰轻摆,坐在床沿,她似是久旷怨妇般,已急不能耐的一伏身,抱住竺瑞青狂吻。
四片嘴唇也就刚刚吻合,竺瑞青已忍无可忍,猛一翻身,以闪电般奋快无比的手法,擒住了黄衫艳右肘关节。
他这突然生变,确使黄衫艳大出意料之外,可是,黄衫艳亦非弱者,心中虽感惊骇,却不慌乱。
只见她左掌一翻,竟有如一条软皮似的,一旋一扭,与竺瑞青相差只不过眨眼间的工夫,也扣住了竺瑞青左腕脉门。
竺瑞青虽感震惊不已,但他到底事先有备,却听他厉声一笑道:“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随见他托孥住黄衫艳右肘关节,微一加力,黄衫艳顿觉肘间关节,骨疼欲碎,半身发麻。
黄衫艳真气一泄,劲道全失,扣制竺瑞青右腕脉门的手,不自主的松了开来。
竺瑞青恨声笑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会偷学到我师门绝艺!”
要知,竺瑞青这擒拿关节要穴的手法,乃南宫先生独门手法,近身肉搏,最具威力,不但奇奥异常,且辛辣无比。
只要他微一加力,立可错断对方肘间关节,纵然是一等高手,也难有解救之策,因为这等人身筋骨衔接之处,虽是内功精深,也无法运气相护。
黄衫艳虽痛得汗水滚流,粉脸惨白,但她仍倔强的骂道:“畜生,你竟敢欺师犯上,哎哟………”
显然竺瑞青五指上又加了力,却听他冷笑道:“有种的就别叫!”
黄衫艳咬着银牙道:“你如此攻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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