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雄旗》第131章


无门岛主一听,脸上惊疑之色更炽,可是眼中却又射出了两道熠熠凶光,假如他眼中凶光也能杀人的话,曲剑舟早没命了!
竺瑞青一见就知情势不妙,当下挥旗阻在曲剑舟身前喝道:“龙老贼!该轮到你较量较量了!”
曲剑舟胆大包天,竟又从竺瑞青身后溜了出来,指着爱凤妖妇骂道:“老淫婆!
你也遭报应啦!今天还得尝尝小爷爷的滋味!”
语音甫落,突地一抖手,发出一把金钱,全都挟着破风之声,朝爱凤妖妇射去!
爱凤妖妇一看到曲剑舟乘鹤到来,半边满受伤的脸上,顿时变了颜色,连伤也忘了包扎!
这一刻见曲剑舟竟惹到她头上来,正中下怀,宝剑一挥,荡起一片剑幕,将金钱震飞,叫道:“无知小贼,竟敢在老娘头上动土,这是你自己找死!”
口中叫着,飞身就朝曲剑舟扑了过来!
竺瑞青一见猛一侧身,血旗掠空一卷,立将爱凤妖妇逼退开去!
爱凤妖妇本是竺瑞青血旗下的游魂,再加脸上又已受伤,那敢与竺瑞青一较长短,却听她叫道:“龙哥!你怕了这小子吗?还不趁早将他宰了!他要不除,你这武林盟主之位,永远坐不上!”
无门岛主龙升天似被爱凤妖妇一语提醒般,当下对竺瑞青道:“好!姓竺的,这可是你自己找死!进招吧!”
竺瑞青早就想以一身所学与龙升天一拚死活,却不料曲剑舟会得突然降临,难免要为他担心。
可是事到如今,箭弦上,不得不发,遂回首关照曲剑舟,叫他他暂时忍耐,方朗然一笑,道:“龙老贼,少爷已候教多时,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看招!”
血旗一展,出手就是烕猛无俦的厉招杀着,随势又发出摧枯拉朽掌,双管齐下,猛攻上去!
无门岛主似已看穿竺瑞青不是他的敌手般,竟自站着动也不动。
直待竺瑞青的旗威掌势,双双逼近身时,方始微一退身,右手一掌疾出,使发成名绝艺金钟掌力,硬接竺瑞青的摧枯拉朽掌,左手倏然一招,抖落长袖,露出一支闪亮的钢钩,便朝血旗上挂去!
原来,他因中毒断去了一只手腕,却又装上了一只钢钩!
竺瑞青的摧枯拉朽掌,虽说盖世无双,可是在某一种情况下,却也不能稳操胜算。
譬如当日与那三妖之一的白素莲白婆婆对了一掌,却因功力悉敌,结果两败俱伤!
再加日前与悲天罗汉对了一掌,虽将悲天罗汉伤了,他自己则受伤更重,结果被擒受辱,几将送命。
总而言之,在功力相差悬殊之下,他能将对手击伤,自己却难保不受伤!
当前情势,一旦受伤,就有性命危险,且会颠倒情势,影响全局。
是以他不得不深加考虑,非至万不得已之下,还是保持实力,不拚的好!因为他还有一面铁血旗,可以尽展绝学猛攻,制敌死命!
竺瑞青心念电转之下,未待双方掌风接实,立即撤掌旋身,血旗趁势一招“倒卷乾坤”,竟朝对方下三路挡去。
无门岛主龙升天连续两招,左手钢钩却碰上了血旗,只觉一滑,就飘了过去,非但不能将血旗钩住,且险险为血旗所伤!
他装这钢钩的本意,除了补这断手的缺陷,主要的还是针对竺瑞青的铁血旗。
那知竺瑞青这铁血旗,非丝非绸,非绢非缎,不知何物所制,任何利器也别想伤它,何畏他区区钢钩?
无门岛主左手钢钩无法尅敌制胜,顿时处於下风。
一连被竺瑞青逼退三步,但他究竟是成名数十年的魔头,黑道中绝顶高手,只见他使发金钟掌,呼呼两掌,立将竺瑞青攻势逼住,稳住了势子!
只是竺瑞青既已略占上风,一旦想起与众人的血仇,立如疯虎般全力狂攻猛扑,意欲将无门岛主击杀,为世除害,为众人报仇!
正在这时,忽听一阵哗然大叫,声震山谷。
竺瑞青一愕。
原来是采虹姑娘与那悲天罗汉已从阵中跑了出来。
悲天罗汉在前面跑,采虹姑娘则在后面紧紧追赶,手中短剑,抵着悲天罗汉后心,相差不过半尺之余!
却听采虹姑娘叫道:“你服是不服,再要不服,我脱手抛剑,立可取你性命!”
悲天罗汉似已被她一直追赶至今,头脸全都见了汗。
可是,在阵中他就咬紧牙关,不肯低头服输,此刻当着这多武林人物,他又那里拉得下脸!遂故作轻松的笑道:“小美人!佛爷能死在你的剑下,做鬼也风流!”
采虹姑娘心地仁慈,不知这番僧的恶迹罪孽,顾念他敷十年修为不易,是以始终手下留情,没想到他这般无耻,忍无可忍,短剑一挺,一招“飞虹贯日”,疾迅的已点在悲天罗汉后心!
正要往前一送,在他后心刺个窟窿!倏见悲天罗汉身形往左一侧,避过要害。
采虹姑娘一笑,短剑巧妙无比的仍然点在他的后心!
只是,悲天罗汉似左实右,倏然斜里一扑,一式“懒驴打滚”,已迅捷的翻出七八步远,恰好滚到竺瑞青与无门岛主双人中间!
竺瑞青此刻要是补他一掌,或铁血旗戮他一下,他均难逃一死。
可是竺瑞青为人正直,虽说恨他入骨,却也不愿趁人之危,反收招跃了开去,只是他这纵身跃退,恰好阻住了随后追袭的采虹姑娘,二人险险凌空撞了个满怀。
还是采虹姑娘眼明手快,伸掌在竺瑞青肩头一按,双双落下地来—悲天罗汉翻身跃起,立即摔掉手中摺扇,纵身就朝甘茂亭扑去,甘茂亭本已被萍儿杀得汗流浃背,手足无措。
这一刻因萍儿一个姑娘家,究竟后力不继,已渐感不支,他堪堪稳住势子,正准备全力反攻,忽见悲天罗汉如半截铁塔般,迎头罩下,脸上神色铁青,杀机密布,心中大惊。
悲天罗汉长臂一伸,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一抓一夺,已将他手中毒蝎鞭抢了过去!
这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怪异之极,似蛮抢硬夺,却又巧妙非凡。
甘茂亭那里想到他是来夺兵刃,丝毫未加防备,眼睛一霎,毒蝎鞭已被他劈手夺去!
忽觉咽喉上一凉,一惊回首,却见采虹姑娘手执长剑,剑尖抵住他的喉头,左脚一勾,甘茂亭要害受制,动颤不得,被他一勾,立即仰天倒下!萍儿仍然执剑抵住他的喉头,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这一次总逃不了吧!害人害已,结果也难免一死!”
甘茂亭至此,心知已无生望,却也光棍,道:“你要杀便杀,罗嗦什么?”说毕闭目待死!
不料,剑尖虽陷入喉头肉里,隐隐生痛,却久久不见刺下,睁眼一看,却见萍儿脸色惨白,眼中滚动着泪光。
原来萍儿正欲一剑刺下时,见他闭起双眼,忽然想起幼年相聚的一段岁月,甘茂亭虽是心术不正,为人阴险狡滑,对她却是百依百顺,无不言听计从,每得到什么好玩的事物,如小虫、小鸟儿,必先给她,她自小失去父母,与爷爷相依为命,究竟不能一道玩乐。
甘茂亭到来后,倒给她解了不少寂寞!虽说事后毁了她的家,使她爷爷惨死武夷山中,说起来也是出於一番爱心!
如今要地亲手将他杀死,要说拚斗中将他杀了,也还罢了!偏偏他静静的躺着,这叫她如何下得了手!
甘茂亭一见她这般状况,只道她想起去世的爷爷,心中悲痛,求生之念油然而生,趁她泪光朦眼,视线不明之际,倏然一个翻身,飞腿去踢她的小腹!
仓猝生变,萍儿果然未及提防,竟被他滚离剑尖,这一腿又来得无踪无影,待到发觉,一腿已踢中小腹!
可是这一腿却大大的激起了萍儿的无名怒火。
因为一个女孩儿家,小腹与双胸,乃最忌讳之禁地,她本有怜惜对方之意,却不料他仍然般无耻。
惊怒交集之人,不克多想,左手软鞭一挥,认准对方脑袋,横劈而下!顿时甘茂亭的头被击得脑浆进裂。
一阵骇人惨噑,寂然不动!
其实,甘茂亭若能及时出声哀求,或能保得一命,却偏偏在这时候还想趁人不备,行险侥幸,结果得了报应!
萍儿一鞭击出,身子也随着弯了下来,因为甘茂亭临死的一腿,可也不轻,显然她也受伤不轻!
忽觉双臂被人抓住,将她扳直起来,此人来至身后,居然丝毫不觉,可见功夫了得,心中方自一惊,已听竺瑞青的声音道:“萍儿!你也受了伤?”
萍儿一听是他,宽心大放,激战半日,早已疲累不堪,再捱了这一脚,虽无大碍,可是,心中一宽,四肢顿时发软,浑身无力,坠了下去!
竺瑞青不明就里,一把将她揽在怀中间道:“怎么啦?萍儿!伤在那里!我替你揉一揉!”
萍儿只是有点脱力,那是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