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霸九天》第18章


“这么说来,你是他的内人,对么?”鬼燕青道。女人默默不语,已然承认鬼燕青的猜测是对的。
“你知道和他在一起以来,我每天都是心惊胆颤的,没睡过一天安稳觉,我甚至想要自杀,可我连自杀的机会也没有。”女人开始痛哭起来。在她的哭声中鬼燕青看见了她内心无尽的孤独,还有恐惧。
“那你又是怎么跑出来的呢?”鬼燕青又道。
“因为,,因为老天有眼让我再次见到了四面兰君公孙昭。”说到公孙昭,女人嘴角凸显一丝笑意,人只有在两种情况下会出现这样的表情,一种是在人最失望的那一刻,另一种就是在最满足的时候,然而此时此刻的女人的这一丝微笑到底是失望的微笑还是满足的微笑,鬼燕青似乎也并无答案,但他无奈还是默默选出了一个答案,这是一个满意的微笑,因为在这样的气氛下,他到底已经找不出一个失望的理由,并且他也认识四面兰君公孙昭,公孙昭虽不是什么有情有义之辈,却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他还知道,公孙昭是一个多情种子,和他上过床的女人不下于一百个,大到王爷府的千金,小到街头卖艺的一般女子,这一点的确让人有之而过不及的感觉,在鬼燕青看来,能够让这么多女子为自己死去活来的确也算得上是一种本事,最起码比那些个江湖上说一套背着做一套的人光明磊落多了,江湖上的小人数不胜数,伪君子更是多若星辰,可公孙昭却不会像小人那般卑鄙无耻,也不会像伪君子般假仁假义。想到这里,鬼燕青突然心里猛地一下似乎明白了很多事情,可到底是不是鬼燕青所想的那样,难道真的是这样的么?鬼燕青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可他却始终没开口,因为他知道女人越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就越会将事情毫无保留的说出来,这也许也就是鬼燕青对付女人的高明之处,他总是能猜透女人的心思,的确,对付女人也是一种本事,而且是一种大本事。现在他又开始向自己的酒杯里倒酒,倒得满满的,然后还是和往常一样,一口气喝了下去,紧接着望着对方等待答案。
正如鬼燕青所想的那样,女人似乎已迫不及待要将所有的事告诉鬼燕青,就像是情人间互诉衷肠,那不仅仅是一种对对方的信任,更是一种渴望对方对自己的保护。女人开始回忆:
十二年前的那一年冬天,天地间雪花飘飘,一眼望去白雪皑皑,那一天她正和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家后花园里赏梅花,那个人正是那四面兰君公孙昭,那年的梅花也绝不减当年,仍是百花齐放,好不热闹,最重要的是她和公孙昭本就是青梅竹马,他们相互深爱着对方,每年的冬天他们都会来到这里看雪花飞扬,梅花争芳,他们最爱雪,因为它的纯洁,干净,还有轻柔;他们也爱梅花,因为它那种与世无争的精神,那种坚韧不拔的生命力,这些都无不让他们钦佩至极。然而好景不长,他们万万没想到,十二年前的那一年冬天,竟会成为他们相处的最后一个冬天。那天,他们两个仍是在雪地里,追逐,打滚,嬉闹,忽然从围墙外飞了六个蒙面人进来,未待他们回过神来,六个蒙面人就将手中的剑像毒蛇般恶狠狠刺向了他们,他们见状,只好和他们恶斗起来,一番恶斗之后,对方已只剩两个人,四人显然都已经精疲力尽,他和她也受了重伤,幸运的是他们来了救星,他们的老实叔叔来了,老实叔叔是他父亲生前的一个仆人,他是个哑巴,本不懂武功,公孙昭的父亲便传授他几招其绝学为其防身而备,为人却很正直,对公孙昭的父亲也很是忠诚,所以他们一家人慢慢的把他也当成了自家人,和他无话不说无话不谈,公孙昭的父母双亡后,除了她以外,他便成了公孙昭最亲的人,这样公孙昭和他又相依为命了整整六年。老实叔叔见状,便慢慢走进了那两个人,一把剑刺进了那两个人的喉咙,那一剑,快若闪电,公孙昭和江玉湘甚至都没看清楚他到底出了剑没有,两个人的伤也见不到任何伤口,只是那两个人的确已经死了,死的时候甚至来不及不上自己的眼睛,所以那应该是他们这辈子见过的死的最恐怖的死法,也是最快的死法。紧接着老实叔叔走进了他们两个,他们两个本想用尽全力站起身来,他们却已经再也站不起身来,因为他们都已经被点了穴,点穴的人当然也不会是别人,而是他们最信任的老实叔叔。从那以后他们才知道自己心目中最老实的人竟会是整件事的幕后黑手,他不仅不是个哑巴,而且还是个用剑高手,就连当时江湖上赫赫有名以“浪子回头剑”一剑震江湖的上官金鸿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一个武功如此之高的世外高手为何会甘屈为一个奴仆,而且一藏就是二十年。原来这一切还得从公孙昭的父亲说起,公孙昭的父亲公孙古本是当时的一名礼部尚书,此人为人正直,一向又嫉恶如仇,在皇帝面前多次弹劾曹壁正,从此杀人如麻的西厂便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曹壁正也想尽办法要除掉他,暗杀多次未果,曹壁正最后想出了一条妙计,就是把探子打进公孙古的身边,一来可以掌握公孙古的一切行动,二来一有机会就将他彻底铲除。他当然也是一名锦衣卫,正是曹壁正安插到公孙古身边的那个探子。说到这里,江玉湘早已泣不成声。
######第二十三章 朝廷命官之死
鬼燕青没想到眼前的江玉湘的命运竟会是如此的多舛,也不知道是怜悯还是抱歉,他始终说不出一句安慰对方的话,良久之后,他终于勉强咳嗽了一声,道:“江姑娘,我知道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那的确是一件千不该万不该的事,只是鬼燕青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应该知道如今江湖上有许多江湖好汉都相继死于非命,就在几个月前,武林盟主关城远,先知老人,还有·······还有青山派的掌门筇少琼都已相继死亡。”
说到筇少琼这个人,鬼燕青的脸上在不经意间露出一丝冷笑,紧接着又是一大杯酒一饮而尽。他的眼前又呈现出一幕幕无尽的杀戮、孤独、鲜血,这一次还有莫名的无奈。
“可你知道我早已经不再过问江湖之事,再说江湖人心险恶,我真的不想再躺这趟浑水,所以我实在是爱莫能助。”江玉湘的语气尤其坚决。鬼燕青当然也不会逼迫江玉湘做一件她不想做的事,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这也是他做人的原则:绝不会勉强别人做别人觉得毫无意义的事。更何况是眼前这位早已伤痕累累的受伤者。可是江玉湘又何曾离开过江湖呢?她脱离的不也就是自己心中的那片江湖么?她可以放弃自己的江湖,可她却永远活在别人的江湖,那不是一件更可悲的事么?人一旦踏入江湖,便注定自己永生都将成为江湖的玩偶,江玉湘如是,鬼燕青也不例外,江湖人皆如此。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强人所难,只是我还有一个问题。”鬼燕青又道。
“什么事?”江玉湘道。
“那个恶人就是“他”,对么?”鬼燕青道,江玉湘不再说话,显然鬼燕青的猜测又是对的。
紧接着鬼燕青连续在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两杯酒,仍是一口气喝了下去,深深舒了一口气,道:“好吧,谢谢你,现在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话音未落,人已走了出去。
“等一等。”这是江玉湘的声音。
“你还有什么事要交代么?”鬼燕青随即转过头来问道。
“今后我在哪里可以找到你。”江玉湘道。
鬼燕青当然早已经猜到她的意思,笑道:“假如有一天你想我了的话,你就直接去天鹰宫找我好了,那儿的宫主龙榆生和我也算是至交。”
“还有,如果我是你,我会在今晚之前离开这个地方。”鬼燕青又补充道。话音刚落,她才发现鬼燕青整个人早已离开了她的视线,而她仍站在原地,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东西,突然间,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她只知道是鬼燕青让她笑,这是她几个月以来第一次这么开心的笑。
几个月后。
房间里,一盏孤灯,一个身影,还有一把剑。
房门实实掩着。恐怖笼罩了这里。
一阵风过,门已开。门外坐立着一个幽灵般的人。门内的人已然感觉到一股冷冷的杀气。他们面朝的方向正好相反,他的全身却开始不住的颤抖,冰冷,刺骨 ,无助,孤独俨然充满了他的身体。
“我死后,我的家人真的可以逃过··········。”门内的人有些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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