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空》第11章


袁来从小被他妈当个小姑娘养,除了没逼着他留长发穿裙子,对待他基本上跟姑娘没两样,或者更甚。
从小就被袁妈苦口婆心的教诲:“宝宝啊,现在这个社会长相真是太重要了。”
三四岁就每天晚上被他妈拉着涂什么睫毛增长液,磕了碰了赶紧给他抹价格惊人的进口药,生怕宝贝儿子身上留下一点儿疤痕瑕疵。从小被这么宠着疼着,袁来自己也被养的一身骚包病。等大点上了高中,别人晚上一回家就是可劲儿的做作业,他晚上一回家就是可劲儿的往自己脸上糊面膜。精致的就差用sk2泡脚了。
袁来本就生的好看,经他这么一捣腾更是在学校一众油头垢面,不修边幅的男生堆里脱颖而出。
后来袁来没读书了专心搞乐队,骚包依旧,每天起床也先得在脸上擦擦抹抹个四五六七层。
但现在……这个精致boy却顶着一头乱毛陷在酒店松软的枕头里。
舒清朗盯着他早就拱成一头鸡窝的脑袋,突然很想试试这头看起来又细又软的卷毛的手感。
正想着,手已经不自觉伸了过去。
舒清朗在他头顶轻轻揉了两把,发丝轻柔的划过他的指缝。
袁来好像很舒服的样子,仰着头在他手心里蹭了两下,没多大会儿呼吸就均匀平稳起来。
舒清朗起身,先是将空调温度调高了几度,又过去检查了一下电热水壶的插头有没有拔。这才轻声开门离去。
舒清朗坐在车里看了看微信,都两点多了,舒茕还没回信。舒清朗动了动手指发过去一条:
…还没回家?
舒茕的消息几乎是秒回的:
…和时遥在我家楼下那个烧烤摊吃东西,放心吧哥。
舒清朗又回复:
…拍张照片给我。
没一分钟,舒茕的照片发了过来。
时遥坐在一张矮桌后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头。桌子上是没剩多少的烤串。舒清朗两指放大照片仔细辨认了一下,确定背景是舒茕家楼下,这才回复:
…嗯。吃完赶快回去。
酒店离他家不算近,尽管凌晨路上基本没什么车,一路非常顺畅,但等他到家已经快三点半了。
这半宿又是托又是拽的把舒清朗累的够呛,在工地扛一下午水泥可能也就是这种感觉了。
他有些疲惫的走进浴室,被热水兜头淋着,恍惚间脑子里竟飞快闪过袁来赤条条的身体,和那双修长白‘皙的腿。
舒清朗默默把热水转到凉水,前额顶着浴室墙壁的瓷砖,花洒里的凉水骤然打在他背上时,他猛的打了个寒颤,浇灭了身体里妄想涌起的欲`望。
第十章 

…我`操
…我`操我`操
…我`操我`操我`操
一大早就收到袁来的一大串我`操,王奕回:
…咋的啦?让人给煮啦?
…我`操 好像是让人给嫖了
…????????
袁来早上一睁眼,震惊的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躺在酒店里。拿起手机又惊悚的看到一条昨晚收款二百元的提示。一瞬间心里警铃大作,随便发挥想象力巧妙地将这两者一结合,当机傻了眼。
第一反应就是:
老子被人给嫖了?!
接着就是:
花200就他妈把老子给嫖了?!
袁来脑子里一下闪过上礼拜朝舞台上扔bra的姑娘。
妈的,真被强/奸了?
袁来怒不可遏的往外走,路过酒店大堂时被前台姑娘叫住:“欸,押金还没退呢。”
袁来停住脚步,走过去咬着后槽牙,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昨晚送我一块来的姑娘呢?”
前台女孩用看神经病的眼神斜眼瞅着他,说:“什么姑娘?昨晚送你来的是个男的啊。”
袁来怔了怔。男的?他记得昨晚喝了没一会儿刘飞卓就先走了,刚才给王奕发消息,王奕也没提。何况如果是王奕送他回来的,为啥不把他送到家,王奕又不是不知道他住哪儿。
前台女孩看了看他,又说:“昨天晚上他开了房,待了不到半个多小时就走了。”
袁来问:“那人长什么样?”
“好像个子挺高的,”女孩一边说,一边转头往电脑上噼里啪啦敲了几个字,又抬头对他说:“登记人叫舒清朗。”
袁来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个舒清朗是谁,女孩狐疑的看着他道:“怎么了?是丢东西了吗?要不要帮你报警?”
袁来摇摇头说:“没事。”转身往门外走。快走到门边的时候,前台女孩猛的一拍脑门加了他一声:“哎!”
袁来扭头看着她,女孩说:“我想起来了,昨天他送你来的时候说自己是滴滴司机。我就说看着不太像……真不用帮你报警?”
袁来说了句“不用”,一推门走了出去。
滴滴司机?滴滴司机给我转什么钱?
袁来自然是不会相信这种鬼话。正琢磨着,突然脚下步子一顿,心里燃起一个可怕的想法:
老子不会是……被个男人给嫖了吧?!!
袁来气的脸都红了。
微信“叮铃咣铛”一通响,袁来看了一眼,王奕发来的。
…宝哥?
…宝哥?
…我`操`你不会真被人嫖了吧!
…快回话。
袁来心烦意乱的把手机塞回口袋,想摸根烟出来抽,结果摸了半天除了身份证银行卡啥也摸到。
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来电铃声。袁来拿出来看了眼,还是王奕。
王奕最开始以为他开玩笑,没在意,结果袁来一直不回,心里有点毛,一个电话就拨了过来。
袁来接起来,就听到对面传来声音洪亮底气十足的一句:
“我靠?咋回事啊宝哥?你在哪儿呢?”
袁来少气无力的说:“我还能在哪儿,刚从酒店出来……”又没忍住骂了一句:“太他妈操`蛋了。”
王奕听着他蔫了吧唧的声音,一时也有些气愤:“靠!舒清朗那人看着正儿八经的,怎么也这么不靠谱!昨儿说好送你回去的,结果不会是他妈把你扔酒吧自个儿走了吧?……”
袁来一听,蒙了:“……啊?谁是舒清朗?”
王奕还在骂着:“……舒茕那么乖个姑娘怎么会有个这么不靠谱的哥!”
袁来这才猛的想起来,哦,原来舒清朗是那个法医。哦,原来他不叫如此。
昨天被“原来如此”的对话十分魔性,袁来早就下意识在脑子里把他当成“如此”了。
袁来立刻打断了对面还在喋喋不休的王奕,说了句“我有事先挂了。”
他又给舒茕拨了过去,张口一句:“把你哥电话给我。”接着就挂了电话。
舒茕有些不解,但还是很快把舒清朗的手机号码发给了他。
舒清朗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刚吃了早餐躺回床上睡回笼觉。昨晚一直到四点多他才睡下,疲惫的不行,这会儿正想趁着周末不上班多睡会儿懒觉。
舒清朗闭着眼睛从床头柜上摸到手机,随手划了一下放在耳边。
开了一宿空调,舒清朗的嗓子有些干,声音沙哑的问:“你好,我是舒清朗。”
接着就听到那边骂了一句:“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舒清朗睁开眼睛看了眼手机屏幕,是一串没存的号码。那边没等他说话就又接着骂:“操`你妈的傻‘逼,花二百块钱就想嫖老子?死变态,死基佬!”
舒清朗没睡醒的大脑活像带不动程序的cpu,被这“傻‘逼变态死基佬”骂的没缓过神,只觉得对面喊的他有些头痛。舒清朗把手机拿远了一点正想说“你是不是误会了,”
对面又吼来一句:“老子真不想打击你,短小秒/射男!难怪得靠出来嫖才能解决性需求。告诉你老子他妈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接着就听“嘟嘟嘟——”的几声,对面已经挂了电话。
舒清朗握着手机发了会儿呆,脑子这才清醒过来。他清了下嗓子,拿起电话回拨了过去。在“滴”到舒清朗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对面才接了起来。
舒清朗决定这次要先发制人,电话接通的一刻立马开口道:
“别激动,昨天什么也没发生。衣服是你自己脱得,钱也是你自己要的。”
袁来想都没想就说:“你他妈放屁!我要你钱干什么?老子最不缺的就是钱。”
舒清朗早猜到他会这么说,语气平缓的把昨天的事复述给他。是从袁来抱着酒瓶“are you ok”的时候开始讲的。罢了还不忘补上一句:“我总不能真把你送去黄土高坡吧。”
袁来怒目切齿的表情逐渐凝固在脸上,随即变得青一阵白一阵,跟跑马灯似的。他太清楚自己的酒品了。其实听到舒清朗的话心里已经信了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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