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空》第23章


舒清朗躺着翻手机里的外卖app,说:“睡的时间太长了吧。”
袁来趿着拖鞋往卧室外走了两步,又退回来,问:“我穿什么?”
舒清朗把手机放床上起身打开衣柜看了看,又扭头看着袁来说:“要不你自己挑?”
袁来随手捞了件浅色毛衣和运动裤,舒清朗又从抽屉里给他拿了一条新内裤。
“你副业是卖内裤的吗?”袁来看着他抽屉里一盒没拆标签的内裤问。
“我穿过的你穿吗?”舒清朗说。
“滚。”袁来嫌弃道。
“那不得了,问那么多干嘛。”舒清朗说。
袁来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舒清朗还坐在沙发上划拉外卖软件。
袁来过去看了一眼,说:“我快饿死了大哥。”
舒清朗把手机递给他,说:“我真不知道吃什么,你看吧。”
他接过后,舒清朗便起身去浴室拿吹风机。
袁来太瘦了,瘦的有些单薄。舒清朗穿着正好的毛衣套在袁来身上显得松松垮垮的,有些撑不起来。舒清朗站沙发后面给袁来吹头发,低头正好能看到袁来毛衣领口倾斜露出来的一侧锁骨。
袁来点好了外卖退到主页面看了一眼时间,把手机锁屏放在沙发上,伸手拿遥控器打开电视。
舒清朗看着他纤长的手指握着遥控器一通按,问:“找什么呢?”
袁来看着屏幕打字,搜索完说:“更新了!”
袁来把遥控器扔在一边,抬起一条腿蜷在沙发上。
舒清朗抬眼看了看,海贼王。
等他给袁来吹完头发,袁来正晃着腿跟着哼主题曲。
舒清朗揉了揉他的头发,把吹风机放回去,靠在沙发里陪他看了会儿。
花里胡哨的,实在是没看出有什么意思,便干脆斜靠着盯着袁来看。
袁来看动漫的时候挺专注的,胳膊搂着屈起的膝盖身体微微前倾,一会儿皱个眉,一会儿又嘿嘿傻乐。
这个样子,……很可爱。
舒清朗从沙发上拿过手机对着他乐的样子拍了一张。
“咔嚓——”
袁来闻声猛地转过头,不爽道:“你有病啊?”
舒清朗低头看看手机屏幕上袁来弯着眼睛笑的侧脸,说:“你这么笑跟个小孩儿似的。”
袁来狐疑的看着他,说:“……你他妈,不会是准备拿我照片撸吧?”
舒清朗笑起来,说:“你都拿我手撸了,我看看你照片都不行?”
袁来的耳朵一下红起来:“又,又不是我拿你手弄得,是你,你非要……”
门响了一声打断了袁来的话。
舒清朗起身说:“估计是外卖,还挺快的。”
他两只手拎着外卖盒把门推上,问:“点这么多?”
袁来:“不行吗,我每样都想吃就都点了。”
“……行,来吃吧。”
舒清朗洗了洗手出来把菜都摆好,盖子打开,又把一次性筷子掰好。袁来这才看完动漫从沙发上起来。
“洗手去吧少爷。”
“我洗澡的时候洗过了。”袁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想拿筷子。
舒清朗拍开他的手,说:“去洗手,你刚摸了手机遥控器呢。”
“真烦人!”袁来甩着手往洗手间走去,一边骂他:“事儿逼!死洁癖!”
虽然袁来点了一大桌子菜,但其实最后也没吃几口就说饱了。
舒清朗无奈道:“你是猫吗?就吃两口就饱了?最起码把你想尝两口的菜都尝完吧。”
“不。”袁来放下筷子靠在椅背上不知道低头和谁聊微信,手机一直在响。
“哎你快吃,吃完送我去小破楼。”
舒清朗没听明白:“哪儿?”
“老区那边那个有个海天别墅区,”袁来头也没抬:“我们乐队平时在那儿排练。”
“要排练啊今天?最近有什么演出吗?”舒清朗有些好奇,他还挺喜欢看袁来在舞台上唱歌的。尤其是撒欢儿的时候,很性`感。
袁来却摇了摇头,说:“没吧,王奕就说让我过去一趟,不知道怎么了。”
第二十三章 

袁来把座椅放的很低,半躺在副驾晃着腿听歌。
舒清朗任劳任怨的给他当司机,一边被迫‘享受’着车里震耳欲聋的死亡重金属——袁来一上车就自觉连了蓝牙放的歌。
他挺佩服袁来的。
昨天还一副被逼良为娼模样的小孩儿,今天已经迅速将自己转换成大爷姿态了。又捏肩又吹头又开车的舒清朗竟然有种真成了地主家长工的错觉。
袁来是个享乐主义者。
天塌下来也得自己先玩舒坦了的主。他昨天晚上睡觉前就想明白了,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老子爽就成。
所以,他倚着靠背玩手机时,突然说:“要不咱俩长期一下?”
袁来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十分潇洒,尽管他盯着手机壁纸看了快五分钟才开口。
舒清朗双手扶着方向盘正襟危坐,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泛了泛白,很快又松了松。
“成啊。”舒清朗故作轻松的说。
尽管他没听明白袁来这个‘长期’指的是什么。
是谈个恋爱?
还是固定炮友?
舒清朗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实在担当不起炮友这个词儿,自己顶多算个固定飞机杯……
但舒清朗没想问明白,这么个大老爷们儿问这话有点尴尬。
搞得跟他多想跟袁来谈恋爱似得。
……虽然确实是挺想的。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耳边只有一个男人强震鼓点下爆裂般的嘶吼。
舒清朗把袁来放在别墅区外面的路口,袁来没说请他进去待会儿,他也没好意思跟着。
袁来站在车窗边,说:“我走了。”
舒清朗说:“嗯,去吧。”
袁来转身往别墅区走了。
舒清朗看了看他的背影,收回视线正想发动车子离开,手机突然响了几声。
…微信转账20。5元
…昨晚的住宿费
…和服务费
舒清朗笑了一声,抬眼去看袁来。背对着他往前走的袁来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似得,在他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时袁来猛然回过头冲他竖了个中指。
舒清朗这次收了钱,回了一句:
…谢谢少爷。
舒清朗开车回了家,把一桌子的餐盒收完,又转身去把袁来脱下来的两身衣服扔进洗衣机里转着。
都弄完了他又回到卧室躺了下来打算睡个午觉。
昨晚没睡多久,有点困。
他躺在床上,枕边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仿佛还带着男孩体温的柑橘味。清甜中带着一丝酸涩,就像这味道的主人一样。
闭上眼睛就是男孩微扬的纤细脖颈,半眯着蒙起水雾的眼,以及微微皱起的眉。
小腹忽而涌入一阵酥麻,舒清朗把手滑了下去,握住自己勃发的欲`望,上下撸动起来。
袁来的喘息还仿佛萦绕在他耳边,在他耳边呼出比平日高出几度的鼻息……
舌尖上残存着被袁来吸‘吮时的湿滑温热,舒清朗半扬着脖子,喉结滚动了一下。
快感侵入他的大脑,他逐渐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脑海里是男孩濒临喷薄的表情……
舒清朗抽了几张湿巾擦掉手上的浊液,攥着湿纸巾仰面躺了一会儿,起身走进浴室。
他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扔进洗衣机里和袁来的衣服一起搅着。
等他洗完澡出来给袁来发了个消息:
…出什么事儿了吗?需要帮忙吗?
停了一会儿,袁来发过来一段小视频:环境看不出是哪儿,舒清朗觉着有点像个破厂房。
袁来不是去别墅了吗?舒清朗有点纳闷。
视频背景音有些吵杂,好像是王奕的声音,还有……哭声?画面晃了晃,对上一个人影。对焦以后舒清朗看到刘飞卓俩胳膊搂着两盆多肉坐在沙发里……哭?
工作性质原因,舒清朗见过很多人哭。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哭的伤心欲绝上气儿接不上下气儿的,也有嘎嘣一声干脆背过气儿去的……
但一个大老爷们搂着两盆多肉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还是头一回见。
舒清朗按住语音,问:“……这花怎么了?”
袁来这次回的很快,一条语音:“你有病吧,人哭成这样你不问问,问花儿?”
接着又进来一条语音:“屁花儿,你再看看这是花儿?”
舒清朗笑了,问:“成吧,屁花。人怎么了?我看他抱两盆花哭成那样,还以为这屁花怎么了。”
袁来说:“失恋了,这花儿他女朋友的……呸,屁花儿你大爷,这他妈是多肉!”
袁来到小破楼的时候刘飞卓就已经抱着两盆屁花儿……呸,两盆多肉坐花架旁边开始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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