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风的预谋》第62章


“最差的是谁?”
“应该是吴坚吧,他不喜欢那东西,他的协调性不好,反应也比较慢。”
“你觉得吴坚这个人怎么样?”
“很多愁善感。”戴文道,“他跟小哲合不来。小哲常欺负他,所以他只好写小说泄愤。”
“你看过他写的小说吗?”
“看过一篇。”
“写的什么?”
“不记得了,只记得他把小哲当做主角,写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时候,还把自己写进去。后来我跟他谈了一次,叫他以后别写那东西了,不过我不知道他是否会听。”戴文冷淡地扫了一眼高竞。
高竞忽然很想看看吴坚的小说。
“刚才我们的人去找吴坚,发现他不在自己的住处,也不在单位,电话也联络不上他,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我不知道。”戴文冷漠地摇了摇头。
“陈远哲去哪儿了你知道吗?餐厅的人打电话给他,联络不上他。他常常这样忽然失踪吗?”
“他喜欢自由。也许出去玩了。”
高竞发现戴文再次向他投来一束暧昧复杂、说不清所以然的目光,这次好像是企图用肉眼观察他皮肤的细胞组织。
“那么你们几个当中谁射得最准?”高竞换了个问题。
“是我。”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陈远哲的箭法如何?”高竞问道。
“中等,既不好也不坏,但是他的问题是没耐心。所以他不喜欢玩发射游戏,只喜欢用弓射,可是通常玩一两分钟就不想玩了。他没有耐心。”
高竞发现每次提到陈远哲,戴文的话就变得很多。
“今年7月3日晚上10点至11点,你在哪里?”高竞问道。
戴文略加思索后,回答道:“我跟小哲一起在别墅。”
“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
可是高竞记得,当时吴坚说,那天晚上他跟老板一起在别墅。
“那么,今年7月19日晚上7点至9点之间,你在哪里?”
“我在‘肖邦之恋’看小哲演出。”戴文笃悠悠地答道。
高竞这才想起来,每周一至周五晚上8点至8点30分正好是陈远哲在“肖邦之恋”演出的时段,而7月19日是星期四。
莫兰在家里继续研究真爱俱乐部的照片,她发现在一大堆杂乱无章的信息中,有许多有趣的结合点。而最令她开心的是,她终于用英文字母表弄清楚了真爱俱乐部的硬币含义——当然这是在假设“星光之箭”也参与了真爱俱乐部的案子的前提下。但是她想,如果那人拿了高竞的领带放在程岩的口袋里,那为什么就不能做这样的假设呢?既然假设凶手是同一个人,又为什么不能同样用英文字母表来演绎呢?
结果她发现,英文字母表果然用处很大。
不知道凶手的文化程度怎么样,但至少他略通英文,并且喜欢设计游戏。至少在真爱俱乐部的后三起案子中,有很明显的“星光”痕迹,至于前面两宗就难说了。莫兰正思索前两宗案子跟后面三宗案子的不同点时,门开了,乔纳愣头愣脑地冲了进来,跟往常从婆婆家回来一样,她的手里提着一个大饭盒。
“他回去了?”乔纳进门劈头就问。
“他的案子好像有进展,回去工作了,不过他提出今晚还要住在这里,我同意了。”莫兰笑嘻嘻地接过表姐手里的饭盒。
“乖乖!步步紧逼啊。”乔纳摇头叹息,决定去弄个苹果尝尝。
“你婆婆今天给你带些什么好吃的回来了?”莫兰好奇地打开饭盒,发现那里面是两个大螃蟹。
“醉蟹,她最喜欢做的东西,这回又便宜你了。”乔纳洗完一个苹果狠狠咬了一口。
宁波醉螃蟹是莫兰的最爱。乔纳的婆婆是宁波人,每次乔纳去吃饭,她都要让乔纳带回来两个她亲手做的醉螃蟹,可惜乔纳对这些东西向来碰都不碰。
“你婆婆真好。”莫兰喜滋滋地把醉蟹塞入冰箱,感觉快流口水了。
“你在干什么?”乔纳晃荡到她桌前,瞧着她面前的一大堆草稿纸问道。
“我在做猜谜游戏呢!”
“猜出什么来了?”
“当然猜出很多喽。最有趣的就是缺什么多什么。”莫兰说。
“什么啊,你在说什么啊!”乔纳一脸困惑,“你最好跟我说得明白点。”
莫兰朝她招了招手:“过来,过来,我得跟你比画着说才行。”
“说得简短点!”乔纳兴趣缺缺,咬了口苹果。
“好吧。我是这么想的。真爱俱乐部的系列死亡事件,肯定是谋杀案。”
“我早知道你会这么说。怎样,有何证据?”乔纳嘿嘿笑了笑。
“就是他们口袋里的东西啊。”莫兰拿出真爱俱乐部的资料,跟乔纳比画起来。
“先把第一个案子,也就是张键林的案子撇在一边。”莫兰拿出后面四个人的资料,“你瞧他们留给警方的东西,先拿陈丽莲来说,她留下的是:PRADA手袋,里面有LANE口红、香水、打火机、手机、MP3和一小包海洛因。你不觉得缺点什么吗?”
“缺什么?”
“她缺了很多车西,第一是缺钱包,那么有钱的女人光顾不是她老公开的酒吧,她总要消费吧,她的钱包哪儿去了?第二,她没有香烟,虽然有毒品,但一般随身带打火机的女人,多半包里应该有包香烟才对,但她没有。第三,她没有化妆镜,按理说女人既然带了口红,就该带着化妆镜,否则她怎么化妆?当然,在酒吧厕所里也有镜子,但一般来说,随身带香水的女人,不会忘记带化妆镜的,这是我的看法。”
“是吗?化妆镜?放在包里不是很重?”乔纳一脸困惑,每次跟她谈女性问题,她都是这副表情。
莫兰不理她,继续说道:“你看这照片,你看缺什么?”她把陈丽莲包内证物的照片移到乔纳面前。
“快说快说,我哪有这精神费这脑子。”乔纳没好气地说。
莫兰白了她一眼:“是耳机。MP3的耳机不见了。”
“那说明什么?”
“有人拿走了呗。凶手喜欢收集战利品,并用这些战利品设计游戏线索。”莫兰继续说道,“再看第三宗,方凯灵的丈夫李一亭。他口袋里的东西是四枚一元硬币,半盒摩尔香烟,一张五元纸币,一张22路公共汽车车票,一张纸条上写着‘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釆’。”
乔纳的鼓眼珠朝她瞅瞅没搭腔,她知道就算她不提问题,侦探表妹也会说下去的,现在她正处于找到新线索的亢奋中。
“你觉得缺了什么?”
“不知道。”乔纳道。
“缺了吸管,不过这不是我发现的,是高竞发现的,他说吸毒要用吸管,他在他的被害人的口袋里发现了不应该出现的吸管。可是我在李一亭的这堆东西里发现多了一些东西。”
“多了?”
“一般摩尔香烟都是女人抽的,像李一亭这样的男人应该不会抽摩尔香烟。另外,我对22路公共汽车票也有疑问,我査过,动物园附近没有22路车,如果不是最后乘的公共汽车留下的车票,他应该不会顺手塞进口袋吧,而且现在好像都是无人售票,乘公共汽车都不用车票了,所以这就是一个问题。他哪里来的车票?”
“再来看第四个,程岩。他的遗物是一个空首饰盒、五枚一元硬币、口袋里有本便笺簿、一条黑色领带、公园地图一张、上面16路公共汽车终点站上被红色记号笔画了个红圈,还有一个拎包,包里有支黑色记号笔。”
“妈的,听得我头都晕了。”乔纳抱怨道。
“红色记号笔不见了。因为包里的发票显示,他那天在公园内的文具店里买过两支记号笔,一支红色的,一支黑色的,所以现在缺了一支。而且资料上还说他是用红色记号笔在地图上做过记号呢。还有就是手机不见了,他不是一连打了二十多分钟的天气预报吗?那手机到哪里去了呢?”
“有可能是他吊死后,哪个王八蛋乘机顺手牵羊拿走了他的东西。手机还算值两个钱,别的都分文不值,所以只好扔进了垃圾箱。”
“这也有可能。但红色记号笔并不值钱,为什么也拿走了?还有,他为什么会拿着个空首饰盒?我觉得他要不是少了件首饰,就是多了个首饰盒。”
乔纳耸耸肩,无法回答。
“再来说说最后那个蔡英东。他手上捏着个的金戒指,一个要自杀的人为什么手里要拿这种东西呢?我觉得他手里应该拿张遗书才更恰当。还有,我看过地图了,蔡英东家门口,也就是齐鲁街15号附近有22路公共汽车站。”莫兰瞧着表姐,眼睛瞪得大大的,“我说了那么多,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有屁快放!我都听了一天老太婆的唠叨了,哪有精神去想你说的东西。”乔纳不耐烦地瞪了莫兰一眼。
“他们的东西被弄混了!陈丽莲的摩尔香烟被放在了李一亭的遗物里,而程岩的首饰盒里装的应该是蔡英东手里捏的那枚戒指。戒指是程岩买的?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