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仕女育成记》第37章


奔渖俚酵馔放堋?br /> 可是听来听去,璇真还是没从下人们的嘴里听出来,剩下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一天没找出这个共犯,就一天也无法定案。
“照理说,既然那几个涉案的下人都被找到了,那么要从她们的嘴里问出那人是谁,并非难事。可是为什么,审理所这些天来却没有一点动作呢?好像完全只闷在所里查问犯人。还是说,已经找到并且逮住了,可是没被外头得知……”
再丰富的想像,也是无济于事。谁叫自己在明代这儿只是一个小孩子,而且又是个女儿身呢?所以璇真也知道自己不大可能会了解到更多的内幕,看那些下人们的态度就知道了,与被特地吩咐过的银香不同,她们可是打死也不敢在小主人面前说这些的。看周围人的态度也知道,在这个年代里,身为小姐的璇真,连半句污言秽语也不能被听到,更何况是这样的丑事?
一天,璇真正在看孝经。三字经与千字文看完后,王爷吩咐把一些书送来给她,有《女诫》、《论语》和这本孝经。本来听人说,论语不属于女孩家的读物,不过德王似乎并没这个忌讳,相反还让送书来的太监转告女儿,让她静心看书,好好参透这些文章。
因为对书上的几句话感到不解,璇真便像往常那样、将句子抄在纸上,然后命房里人转送到外庭那儿,请教教授典薄等人。不料之后来回话的人禀告,说教授等人说这阵子有事,分不开身,怕耽搁了姐儿的学问,还是改为请教别人为好。
璇真很是不解,便又问:“那还有府中伴读典薄,难不成连他们也忙得恁样?”
“是,也不知在忙活什么,连问也不问一声,倒像那纸上有什么东西会唬着他们似的。”
听到这回答,璇真一时没有说话。这时,一旁的月喜凑过来说了句:
“姐儿还不知哩,他们倒不是不肯,只是怕惹嫌疑,才躲开的。”
“这话何意?”
“不为别的,就是外头闹出事儿来了,他们现在撇清还来不及哩,哪里敢跟内苑有牵扯?今儿一早小的听那几个内监说了,典薄林修年前几天便不知往哪儿去了,叫人往他屋里寻,人影也不见,金银细软也是全没了,都说他跑了,只怕是到原籍家去。如今王爷已经告会了济南知府并山东各处官吏,务必要将他捉拿回来哩!外头都风传,那典薄与内庭有牵连,所以才逃的。如今这案子正火烧火燎的,外庭的官吏也自然要避些嫌疑,所以哪怕姐儿只是让人去问句书儿,他们也是不敢理会。”
典薄逃走了?璇真一呆,脑海里迅速形成一个念头。可她脸上神情依旧,只是对月喜说:
“这事儿你休到外头说去,更不可教一人得知。要是被人听见,你少不得又要挨打了。”
月喜连忙答应着,不敢再多说半句。璇真看着手上的那本孝经,但心思已经离开了书本,飞到了心中某个角落,飞回到窃案刚开始的那时候。
乐工张善盗窃逃跑不成、供出内庭另有他人与宫女私相授受、涉案的几个宫女一一被捉、四房也牵涉在其中、典薄在此案审理中时逃去无踪……会是自己想的这样吗?璇真一时也拿不准。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而且来得又快又急,恰似那一夜的大雨,让人措手不及。
当天夜里,璇真到荣德殿正殿上与母亲一起用晚饭。才刚摆上桌子,就听到外头有人禀报:四夫人到。于氏顿了一顿,只是说:
“让她进来。”
绮云一进来,璇真借着周围那明晃晃的烛光看得清楚,让她吃了一惊。因为仅仅是这么几天不见,四夫人脸上身上都瘦了下来,脸色也很差,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王妃在她磕头后,才说:
“你如今身子不便,就少到外头走动才是。现在这天还热着,你来回一走,万一惹上暑气,又该怎的?”
“多谢娘娘记挂。”绮云站在王妃面前,把头低得不能再低。“小的也自知不该来烦扰娘娘,只是小的如今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才不得不来,好求求娘娘为小的做主啊!”
“你这是怎的?难不成,有谁敢委屈你?”
“蒙王爷与娘娘看顾,小的自入府中以来,一直锦衣玉食,与姐妹之间也是和和气气。可是现如今,小的蒙受这不白之冤,实在是坐立难安。我房里人闹出这事儿来,是小的疏忽,管教不严。只是不曾想到,那些个小人,把是非还说到小的头上来!小的实在是难以服气啊!”
说着,绮云已经哭了,只是因为在王妃面前所以才强忍着不敢哭出声来。
第十四回 无言的下场(2) 
于氏沉吟片刻,才开口说:
“这事你也休要挂怀。王爷是因府中事多杂乱,所以才要整治整治,不然,也闹得忒不像话了。外头说什么,你当它耳旁风就是了,何必听它。”
“娘娘说的何尝不是!小的也不想管,只是那些话越说越难听,甚至还牵扯到小的身上。小的即使不顾自己,也得为腹中肉儿想想,断不能再让那些人嚼舌根才是。”
“正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儿,你才更应该忍着。如今专心安胎,绝不能听那风言风语。即使一时半会儿听见了,也得赶紧忘掉才是。你怎的倒认真起来,还揪着不放?那些话本就不是你我该听的,妇人家,也该分辨什么是该知道的、什么是不该知道的,有个避忌才好。”
于氏对于绮云如此在意那些传闻,有点不耐烦。但她还是压着性子,这样开解着对方。可是绮云跟王妃的想法显然不同,她干脆跪了下来,苦苦地哀求于氏:
“娘娘,非是我闹起来,而只怕是别人不肯饶过我去。我被人嚼说也就罢了,可断不能让王爷的骨肉也遭了罪啊!求娘娘还小的一个清白,不然小的便是死了也不能安心哪!”
于氏听到她这么说,眉头一皱。“你且回去,此事事关内庭法纪,王爷自有定夺,我们切不可多说半句。你若真为孩儿着想,就该好好想想我才刚说的,这才是正理。”
“娘娘说得何尝不是,只是外头什么话不敢说不敢传?传着传着,把攀咬小的也罢了,还敢拿我腹中的孩儿说事!这叫我怎生能挨忍?!”
见绮云越说越直白,于氏往旁边扫了一眼。佩玉会意,连忙上来将璇真抱到明间去,免得让小姑娘听到那些不好的话。璇真表面上没有反抗,可是心里暗暗叹息,她倒想听听,绮云到底会怎样为自己辩护。毕竟现在府中个个都在传她是此事的首脑,又与外庭官吏有私相来往的嫌疑。她现在来找王妃,可能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明间那儿的几个宫女,虽然谁也没有说什么,不过她们的眼神显然都瞄向了里间的方向。很显然的,大家都对四夫人此时特地来求见觉得很好奇。几个人头靠在一起,以近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了句什么,随后悄悄笑了起来,还有的人边说边摇头,眼光一直没有离开过里间的帘子。仿佛希望自己的视线能穿透那薄帘,看到里面的情形。
又过了好一会儿,绮云才出来。这时那些宫女们之间的说笑刚结束,赶紧屏息静立。看上去,活像是对方一出来就不敢提起刚才那个话题似的。她谁也不看,径自走了。看她远去的背影,璇真在心里暗想:这阵子她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当璇真再回到母亲那里时,只见她脸上有种疲惫之色,那神情似乎是对最近的事颇为无奈。
“休要误了时辰,让人拿上来吧。”
娘自然不会对女儿说最近的事情,而女儿也不能问她,所以两人也不谈此事,像往常那样用饭。璇真回想起绮云的神态,心想这次这桩事哪怕最后证明与她无关,她也算是跳进了泥潭、惹了一身脏,哪怕爬出来再洗干净,也无法让人忘却她身上的污点。
随后的那些天里,府中的传闻流言,一直没有中断过。在主子们面前,下人们当然不敢说三道四;可是没有什么能够抑制住人们对此事的好奇心。于是乎,在自己房里的宫女那儿,璇真有时也听了些关于此事的种种猜测。有些十分煞有其事的样子,而有的则纯粹是离谱得不能再离谱。可是不管是哪种猜测,大家都讨论得津津有味,可见她们的生活要是离开了这些小道消息,该是多么的乏味。
“……都说是宝琳堂那儿的彩虹做的好事哩,还让主子替她遮掩,往日瞧她那清高劲儿,谁想也是个贼奴才!”
“什么彩虹!四房里就是一窝子贼!小贼、大贼,还有帮扶着的窝主,平日里谁敢多说她们半句儿,如今事情闹大了,方才有人敢管。”
“嗳,都说四房侍侯王爷这么些年了,肚子一直没个声响。如今突然又有了,你们说,莫不是……”
“耶啰!有这回事?!倒瞧不出那四房,往日里头倒不言不语的,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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