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仕女育成记》第116章


“不甘心的话那为什么当初不好好努力呢?自己犯了错之后,却全部怪到别人的头上。结果到最后,连再次成为人的机会也失去了。既然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就更应该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才是,如果说之前的生活搞得一塌糊涂,知道错了,那么如果能够再得到珍贵的生命就应该知道怎么使自己不至于又再白活。可是总有那么些人,从头到尾都不明白。。。。。。”
璇真没有说话,可是同样是身为一个曾经死去的人,对于这个来之不易的新生,她和莫冰一样都不愿意放弃。莫冰已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现在的自己浑浑噩噩地过日子,自己的人生,就要由我自己来主宰,谁也别想命令我!”
“。。。。。。。”璇真注意到莫冰的手仍在淌血,手指和手掌都有伤痕。她掏出自己的汗巾子,将它一撕两半,替对方包扎。“流了这么多血。。。。。。”
“要是让人看见这汗巾子,会起疑心的。”
面对莫冰的话,璇真少有地瞪了他一眼。“少罗嗦,手都成这样了,还想着这些!一条汗巾算什么,先处置好你的伤口才是。等你换下来之后,把它烧掉就是了!”
“。。。。。。”
莫冰可能也被璇真的这种态度弄得无话可说,只好任由对方替自己包扎。包扎好后,他又看看仍然在熟睡的季媛,对璇真说:
“趁没有人发现,我得走了。以后再联系吧。”
“知道了,今天的事情,真的很谢谢你。”
莫冰脸上掠过迟疑的神色,但没说什么,照旧从窗户那儿离开了。璇真站在房中,心里不免有点好笑:这家伙,刚才那样被人道谢,可能是觉得不习惯吧。
回过头,她看着睡得甜甜的季媛,露出了欣慰的微笑。忽地,她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璇真定定地看着眼前,她的眼神仿佛穿过了墙壁,望向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可能连她自己也没有发觉到,一个细微却无法忽视的声音,从她的口中飘出:
“人生。。。。。。我的人生。。。。。。什么才是属于我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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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第一回 鲁王府(1)
“娘娘万福金安!小道在此向娘娘磕头了!”
“真人快请起,休如此。”
在德王府内庭东宫荣德殿中,一个身着道服的男人正恭恭敬敬地向坐在上面的德王妃下跪。王妃于氏一边说,一边吩咐下面的太监将对方搀扶起来。这个道士之后又继续向世子妃、郡王妃洪氏并王爷的女儿们一一行礼问候,仪容甚恭。之前德王府之中举行了数场打醮法事,如今法事刚一结束,王妃等人就召这道士进入内庭,亲自感谢他的辛劳。这一次请来的是真武庙的一众道士,真武庙原来的主持因年老已在数月前过世,如今接替他担任主持的林道士,与济南有权有势的官宦人家都来往甚密,又身兼当朝礼部道录司演法之职,颇得那些官家内眷们的信任。因此人人都只称他为“真人”或“道长”,十分尊敬。
虽然按时按节请僧侣或道士来王府奉祀所中进行法事祈愿,乃是王府的常有之事;不过这一次,德王府举行的法事,还有另一个用意。德王的庶二女季媛常年以来一直犯病,所以这次打醮,也有为她祈福消灾的用意。
也不知是怎么的,法事举行过后,王府内庭之中就传出了好消息:季媛如今清醒了不少,虽然偶尔仍有些迷糊,但说话行事,已经不像往日那样不知分寸、糊里糊涂。于是乎众人都说这法事办得好,赶走邪祟使得季媛恢复了神智。
由于曾经寄名在真武庙主持名下当过寄名弟子,所以这林道士如今也算是璇真的师父,因此王妃特地命自己的女儿上前来,向对方请安问候。林道士见璇真向自己道万福,连忙还礼不迭,口中又说道:
“姐儿快快请起吧,小道万不敢当。”
璇真到底行过了礼,才又退到一旁。林道士满面笑容,对王妃说道:
“如今二姐儿越发出落得好模样儿,小道往常也常在各家各府中走去,也不曾见过哪家的姑娘能与姐儿并肩的。不是小道夸口,在这济南——只怕在这山东一地,也没哪家闺秀能与咱府中的姐儿相提并论的。”
“你休要夸她们了。”王妃虽然是这么说,但脸上的微笑已经说明她对此感到有多欣慰。“到底是你们庙里,做利好法事,如今这三丫头已是好多了。你跟你徒弟们辛苦一场,过后我还要禀过王爷,好生赏赏你们才是。虽说你那真武庙也不稀罕那点子钱,就拿了去赏底下跑腿的也是应该的。”
“娘娘说得是哪里话!小道能来府中打醮,是王爷娘娘瞧得起我们,小道欢喜还来不及,哪里还敢有别心?且休说这银钱只是小事,这济南城内外,又有哪家庙宇道观能像我们那样,能来府中、得见王爷并娘娘一面?这份荣光,方才是最最贵重之物!”
这个林道士一边奉承一边说笑,让王妃并周遭的姬妾们都笑个不住。一旁的璇真听着这些对话,看着那林道士点头哈腰的模样,心想这家伙还真是有够厚脸皮的。季媛的病之以能好转,其中的原因在场的人当中只有她最清楚底细;举办法事便能使对方好起来,这只不过是凑巧罢了。可是现在这林道士听着王妃等人的夸奖,虽然他一个字也没有承认是自己的功劳、只是一味自谦,但显然已经将此事当作自己的功劳,只是没有直接说出来罢了。
“之前我的那个寄名师父为人如何不清楚,但现在这个,恐怕更多的是徒有虚名而已。”
璇真在心里这样想着,外表仍然十分平静地听着母亲等人与林道士之间的交谈。宫女们早已得了王妃的吩咐,搬来绣墩好让林道士坐在下首。可那林道士百般推辞,口里直说:
“我今日能得见王妃并世子妃、及诸位姐儿并宝眷,已是大有福气;如今还是站着回话方好,小道心中也安生。”
“你坐就是了,只论这些虚礼作甚。”
王妃才一说话,一旁的二夫人容娘也搭腔对那林道士说:
“好个好道儿!前头才行过几日法事,便是那年轻力壮筋骨好的也直喊累哩,你倒好,在我们面前还充起大头来。还不快快坐着回话,不然那把老骨头倒是颠坏了,岂不还要再找咱们拿药钱不成?”
容娘话还没说完,荣德殿上就响起一阵笑声。王妃等人不用说,既笑又骂这容娘“好不啐嘴儿”,连林道士也笑起来,下巴那灰白的胡须一颤一颤的。不过也因为容娘这么一说,林道士不好再推辞,只好告了罪,方才斜着身子坐在绣墩上。
这里正说得热闹时,底下有宫人前来禀告,说是鲁王府派了人来,他家王妃又得知德王这儿打醮,因此命人送来了醮礼。王妃听了,便说:
“传话出去,命蔡炳毅好生招待着那边的来人,先在外庭客房里管待他们酒饭。将那礼先留着,好到时给王爷过目的。我这儿正有客呢,过会儿再让他们来。”
宫人得了王妃的命令,便领命而去。林道士便对王妃说道:
“府中事忙,小道实在不好叨扰娘娘的。还且请娘娘自便,小道还是先行告退才是。”
“你只管坐着,慌着走什么。”王妃一笑,又说:“我听得人说,你从先前黄真人那儿学得好道法,又会知人相面的。如今你才刚为醮事忙过,待日后得空了,我还要烦你来瞧瞧咱家里各人的面相八字哩。”
“娘娘但有吩咐,只管说,小道定当依从就是了。”
林道士听见王妃这样说,又再站起来,低头含笑地回答道。璇真心里对自己说:
“这人之所以能在王府和其他官宦人家那么吃得开,恐怕跟他会做人是分不开的。至于什么面相八字之类的,还不是看人说话?对他这种人来说,应该是手到拿来的事情。”
璇真看着那林道士的身影,不禁庆幸自己当初并不是拜他为寄名师父。又聊了一会儿,林道士这才告退离开,由殿下的执事太监在前为他引路到外庭去等着拜辞王爷。然后,王妃才吩咐下人去带鲁王府的人过来。鲁王妃派来送礼的人也是往日里来过德王府的,因此也算是老相识了。倒是刚病好的季媛好奇地看着这几个中年妇女,看个不住。孟媛见妹妹这种表情,便拉拉她的手,低声说:
“你瞧什么?在你没病前,那府里也常遣人来,难道你如今又不认得了吗?”
“姐姐,你们仔细瞧,这些个婆子们,一头大汗的,模样真狼狈,活像倒是从哪儿逃难过来一般。”
“休要胡说。”
孟媛虽说是斥责妹妹,不过由于季媛如今大有起色,因此心中十分欢喜,自然也板不起脸来。璇真也打量着那几个鲁王府的人,觉得妹妹所说的有道理。这时,她听到自己坐在上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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