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宋》第184章


宋真宗虽然面皮厚,但也知道澶渊之盟算不得什么赫赫武功。于是他想了一条叫人哭笑不得的点子。暗中派人在一处宫门上挂了一道圣旨,然后第二天早朝说发梦,梦见玉皇大帝等一帮神仙说给了他旨意,再装模作样的派人寻找,自然寻到了那到所谓的旨意了。
那宫门现在还改了名字,叫大中祥符门,当年也改了年号,叫大中祥符元年。
神仙都叫我去封禅啊!这回你们这帮大臣没有办法阻挠了吧?
宋真宗为此还造势了,这才有了这天庆观的由来。
只是赵禳这才知道,原来开封府的天庆观居然修建在衙门内的。
走近些,可以看到门前的两根大红柱子还有一幅对联,上联: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下联是:德承心,心承性,性承气,气承太极。
这对联别的不说,道家的核心倒是直白的表达了出来。
赵禳趁着近天庆观的时候,对公孙玄虚悄然问道:“先生可知道,这天庆观怎么修建在开封府衙门里头的?”
公孙玄虚虽然叫玄虚,倒没有玩什么玄虚的,直接调侃道:“衙门没有钱买地啊!”
赵禳怔了怔,禁不住露出一抹会意的微笑。汴梁城的地价可不比后世的中国便宜得那里去,一处寻常的民房都要一千贯打上,你修建个道观,更是说不得要花费上百万贯,这些钱几乎有一半是花费在这地价上的。
开封府没有办法之下,唯有琢磨出这么一个骚主意,让道观修建在衙门内。
进了天庆观,公孙玄虚也没有直入三清殿,而是绕了个圈子,到后殿去。后面不想已经有人等候着,那人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见着了公孙玄虚,两个牛鼻子自然各自稽首,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公孙玄虚给赵禳介绍这道士。“此乃开封府天庆观观主云聪子。”
“云聪子真人好!”赵禳对教派不怎么感冒,不过到了人家的地盘,就当是拜访友人了。为此赵禳也规规矩矩的施然一礼,也没有敷衍之。
云聪子还了一礼,似乎有些奇怪公孙玄虚居然给一仆人介绍自己。还礼后,便用眼神询问公孙玄虚。
公孙玄虚凑到云聪子耳边咬耳说了一番,云聪子登时脸色不同了,看向赵禳的目光充满了热切。不过似乎是公孙玄虚给他叮嘱了什么话,道没有道破赵禳的身份。“原来是沙居士啊!失礼,失礼了!请,内有静室。”
赵禳奇怪自己怎么得了个沙居士的名字,仔细一琢磨,禁不住宛然一笑。这沙居士,想来是源自于自己的长沙王了,长自然没有这个姓了,就算有,也不常见,于是就用了个不算太过生僻的沙。
对于云聪子的邀请,公孙玄虚婉拒道:“贫道和居士此来,乃是为了贫道今日所救的人,请老友带路!”
听了这话,云聪子脸色闪过一抹叹息,道:“玄虚老友啊!今日你可是害苦了贫道啊,今日还有禁军上门询问,捉拿你救的那人,说是弥勒教妖人。”
公孙玄虚风轻云淡的一笑,道:“你信吗?”
云聪子摇头道:“不信,不过朝廷上的风波,化外之人不想掺和!”
公孙玄虚依旧保持着风轻云淡的微笑。“此事后,说不定尔好处的,别装模作样的了,前头带路吧!”
云聪子闻言,禁不住偷偷看了赵禳一眼,讪讪然的笑了笑。
赵禳走前几步,既是疑惑又是好奇的问道:“何人!”
“宫中一小宦!”公孙玄虚见左右无人,也没有完全隐瞒,压低声音道了一句。
第229章信
虽然仅仅是五个字的回答,赵禳已经心头一凛。宫中的小宦官,还被禁军追捕,定然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要不然不会吕夷简怎么会派禁军捉拿一个小宦官呢?小宦者,不过是一颗小棋子,吕夷简和阎文应这么一点心胸还是有的。
在赵禳心思流转中,云聪子带着赵禳等人穿过一院子,来到后面一颇为荒凉的竹林当中。
赵禳心中疑惑,不待他发问,公孙玄虚已经开口询问了。“老友,怎么到这地方安置人呢?”
云聪子也没有掩饰,坦然道:“一来此次隐蔽,二来恐惹祸。被禁军发现后,也可以掩饰是其翻墙过来的,就算禁军不信,也可以推搪一些罪责。”
赵禳笑道:“云聪子真人当是实诚人!”
云聪子到底是脸皮不是厚的太过厉害,听了赵禳的话后,脸色微微一红,道:“王爷谬赞了!”
入了竹林,再走一段路程,看到一古朴石碑,看色泽,这石碑已经有些年头了。石碑上用隶书书写着四个字——天地玄黄。
平常得很,却透着一股道家返璞归真的奥义。
云聪子走到石碑后面,以脚扫开竹叶,立刻发现竹叶下面居然覆盖着一木板,木板上有铁圆环。看来云聪子也不是一味的唯恐那小宦官被人发现,这里如此荒凉,也不会有什么人来打扰。更重要的有这么一块石碑上,给人一种显目的感觉。注意力都放在石碑上,谁想到石碑附近就有个地窖呢?
拉开木板,立刻露出一条阴沉沉的楼梯。
里头传来一把惊慌的声音,“谁!”
听声音,似乎这人的年纪不算大,想来是那被公孙玄虚救下的小宦官了。
“贫道也!小中官不必惊慌!”云聪子安抚道。
听到了云聪子的声音,那小宦官稍微安稳一些,道:“原来是真人啊!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呢?”
云聪子一边先走下去。一边回答道:“救你的玄虚子真人带来了长沙王了!”
赵禳一边小心翼翼的向下走着,一边仔细倾听。楼梯不算长,很快就到尽头了。尽头是一扇木门,从门板间的缝隙里,还透出暗淡而昏黄的光芒,想来里面点有油灯之类的照明物。木门里面缩着的,云聪子叫了几声。那小宦官这才打开木门。
赵禳一进去,注意力立刻放在这小宦官身上。小宦官还穿着一身小宦官的服饰,衣服上染有血色,想来是受伤了。看他年纪,也不算大,最多也就十八。不过宦官面白无须,说不定岁数要比赵禳猜测的要大上一些。
不想那小宦官是认识赵禳的,虽然赵禳穿了仆人的服饰,但一见赵禳,那小宦官还是激动的朝赵禳跪下来,道:“奴婢国真见过长沙王千岁!”
赵禳看着这小宦官,沉声问道:“你是何人。怎的认识本王?”
国真闻言,语带低泣,道:“奴婢乃是洗衣房的,不过奴婢的爹爹是许供奉。侥幸因为爹爹缘故,见过千岁几面。”
许供奉就是许琛亘,官至西供奉官。
赵禳微微颌首,并没有完全信了。道:“可有信物?”
国真摇了摇头,苦涩道:“并无。不过爹爹在宫中大火前很是奇怪,就在那天刚刚入夜的时候,忽然让奴婢去见他。还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并交了一封信给奴婢。”
说话间,国真已经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来。
虽然地窖中灯火不明亮,但赵禳还是看得出,信封上写的一个奇怪符号。正是出自许琛亘的笔迹,更是赵禳和许琛亘之间联系的暗号。
赵禳接过信来,问道:“那日许供奉和尔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国真闻言,再次低泣起来。道:“当时爹爹是如此说的……这也许是一件无用功的事情。如果为父出了事情,你立马寻个机会出宫,把这封信交给长沙王!你可能办到?”
顿了顿,国真接着说道:“奴婢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爹爹似乎有所感,却并没有去避难。”
赵禳接过信封的手顿了顿,过了半响,对国真说道:“你的忠心,本王已经知道,你的功劳,本王也感受到。现在全城戒备,仓促之间本王也不好把你送到王府。不过你在这里呆着的时间不会太长,三两天内,想来就可以送你出城,找个安全的地方安置。”
“奴婢谢王爷恩德,一切都依王爷的!”国真倒也爽快,果断的应诺下来。
赵禳点点头,对公孙玄虚吩咐道:“安排国真秘密出城的事情,就麻烦先生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要钱找王府翊善宋兴,要兵找王珪、赵嬴武,要出面的人,找曹飞良。实在没有办法,便找本王!”
公孙玄虚点头道:“王爷放心,贫道自会亲自跟进。”
听了公孙玄虚这话,赵禳也放心了。
赵禳扭头看向云聪子,感谢道:“这次多亏云聪子真人了,今天下午就会有人送来一万贯的香火钱,请云聪子真人别客气!”
顿了顿,赵禳又道:“有什么可以帮到忙的,云聪子真人尽管开口!”
云聪子闻言眉开眼笑,也没有客气,一稽首,挺直腰杆道:“这香火钱贫道就不客气了。另外贫道有一本家侄子,少有勇武,不过心高气傲得紧,不愿意为贼配军,偏生又傲气,得罪了些权贵子弟,一身武艺不得所用。请王爷帮忙一二!”
武人从军不过三个途径,一个就是从小兵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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