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宋》第275章


你妹的,敲了鸣怨鼓,就是找我借钱?
晁宗悫真心有中把手中惊堂木砸下去,把那狗屁怪王爷砸的半身不遂的冲动。你平日里这样玩也就罢了,都把这开封府当什么地方了?瓦子吗?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我今天没有带钱!”赵禳理直气壮的说道。
晁宗悫那里气的脸色涨红。拿着惊堂木的手都颤抖着。
黄立在那头却是吓个脸色大变,这……这穷官该不会和开封府府尊有关系吧?怎么张口就那么大胆的开口要借钱的?
那头的曹飞良哭笑不得,不过也看的出来晁宗悫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怕晁宗悫气不过来,来个公事公办,那可就是叫卫王不好下台。当然了。事后晁宗悫也不会好的到那里去,你道把弄的把赵禳送出去,又不得不调回来的吕夷简、张士逊这些人是吃素的吗?他们都对赵禳如此无奈,可见赵禳那折腾能力多么牛叉了。
曹飞良站起来,咳嗽一声,道:“王爷,下官这里有二十贯交子。你先用着吧!”
说话间,曹飞良便已经从怀中掏出两张交子来,每一张面额十贯钱。
自然不用赵禳亲自上去拿了,已经有机灵的衙役看的出来,这为主儿别看年纪不大,但至少实力足够硬。君不见台上的府尊都气的成什么样子了?却是都没有发作的出来,你说要换一般人,可能会如此情况出现吗?不先打你个四十大板就已经要偷笑了。
而现在曹飞良更是点明了赵禳的身份,王爷?这京城乃还有什么王爷如此年轻的?也就是卫王千岁罢了!这可是炙手可热的大人物啊!
衙役屁颠屁颠的拿着两张交子,一脸笑的宛如绽放的菊花。“王爷。交子在这里!不知道是不是要买什么呢?小的可以代劳!”
赵禳摇了摇头,拿来交子,直接摔在自己身侧的黄立脸上,一脸不屑的。“接好了,多的就当本王赏赐给你。借据拿出来!”
黄立虽然被交子摔在脸上,却是敢怒不敢言,他那里知道自己得罪的居然是这么一尊大神。难道开封府的王爷就这么多吗?自己随便欺负一个民女都蹦出一个王爷来?
现在黄立就是希望对方这一尊大神,不要和自己这一只小蚂蚁计较了,要不然对方都不用动动手指,一个眼神,撇撇嘴,就足够引来无数献殷勤的人凶神恶煞的拿他来讨好这位王爷了。一想到这里,黄立那叫一个忐忑,又心如死灰、追悔莫及。
黄立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来。“小人错了,借据在……在这里!求王爷你高抬贵手,饶过小人一次吧!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全靠小人一人养活的啊!”
“你母亲还真能生啊!看你现在不过是三十左右罢了!”赵禳接过借据,看都不看便撕了,一脸戏谑的看着黄立。
至于为什么不验证一下?
他黄立在这个时候,还有胆子拿出假的借据出来吗?而且公堂上这么多人看着赵禳还钱,晁宗悫却拿出假借据出来,那不是找死的节奏吗?
黄立被赵禳调侃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丝毫不敢发作,心头甭提多么憋屈了。
公堂上可不仅仅黄立一个人感到憋屈,晁宗悫也很憋屈啊!忍不住一拍惊堂木,喝道:“王爷,你都把开封府的公堂当是什么地方了?你如果是没有钱,凭你的身份还愁拿不出这么二十贯出来?今天你要是给不出个满意的答复本官,就算闹到金銮殿上,本官也在所不惜!”
赵禳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道:“老晁啊!这么大火气怎么行的呢?年纪也不小了,小心闹出什么毛病来!”
晁宗悫脸色那叫一个黑,宛如锅底一般的。心中咆哮,赵禳你这混蛋还好意思说?还不都是你这小混蛋闹出来的吗?你这家伙一天不折腾会死啊?就算折腾也别折腾到我这里来啊?你也知道我年纪不小,浑身都是老骨头,可经不起你折腾几次的!
第289章晁宗悫【下】
赵禳施施然的说道:“本王怎么可能会来这里消遣府尊的呢?本王正要说正题!要状告东河街正徳药铺黄立企图拐卖少女花想容!”
黄立虽然怕赵禳,但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激起骨子里的凶狠来了。
虽然宋朝是朱熹理学兴起的年代,但那却是在南宋后才兴起,在北宋时代女性地位并不低微,并且相对之前的朝代,广泛的融入社会当中,拥有一定的独立经济能力。
故而拐卖少女这个罪名可不轻,倒是不至于砍头,但捉起来关上个四五年却是完全不是问题。只是这对于黄立而言,何异于杀了他呢?
在狱中四五年,家中财产还有的剩下来的?家中的妻妾还不走个精光?而且他还娇生惯养,在那牢狱当中,这四五年光阴都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呢!
故而一听这话,黄立便高声反驳:“王爷,你身为贵为亲王,但也不能够诬蔑小生!小生乃是正经读书人,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小生最多也就是要这位小娘子在没有钱的时候肉偿,但这有错吗?”
黄立这话在现代可就不可行,但在宋代却是很有道理。因为这个时代还有典妻一说的,说白了,就是穷苦人家没有钱,就把自己的妻子典当给有钱人家,典当若干时间。并且还有详细的规定,比如女子在典当期间有孕了,孩子归典主抚养。
如果有孕期间却典当到期,则在女子回到夫家当中的时候,典主还要按月给钱。当孩子生下来再决定孩子去留。如果典主不要,还要额外支付一笔钱,如果要这孩子,那自然是万事大吉了。
故而黄立要花想容肉偿其实并没有错,甚至就算有强迫性质在。官府也认为这是必须手段之一。
赵禳既然敢说这话,自然是有所把握的了。“是吗?那本王怎么看到债条还没有到期,黄立你就要逼花想容小娘子还钱呢?而且这不过是二十贯,就逼对方肉偿?不是本王看不起你了,就花想容小娘子的容貌,出去喊一声谁愿意娶她。怕是出一二百贯聘礼的大有人在!最重要的是,尔可是说你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吕家三公子指示的!”
吕家三公子?
晁宗悫禁不住心头一声咯噔,要说一般人说什么吕家三公子,晁宗悫还没有什么感觉。毕竟汴梁城上百万的人口,姓吕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这吕家三郎更不知道是有几百还是上千人了。不过从赵禳口中说出来,晁宗悫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事情貌似不是那么简单,应该和吕夷简有关系。
毕竟以赵禳的能耐,何必把事情闹到开封府这里来?直接把巡逻街道的禁军捉一支来,自然有的是禁军愿意为赵禳效劳,借二十贯?甭说是借了二十贯了。就算是送二十贯,二百贯也有禁军将领愿意送出去呢!
黄立这个时候也想起自己似乎说过这样的话来,但他也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并非是孤身奋战。如果在这事情上三缄其口,想来吕三公子也会领情,就算自己被定罪,他说不定也会救自己一把。而且这事情拉扯到吕三公子那里,岂不是把吕家也得罪了?
故而黄立回过神来后,立刻否认道:“完全没有这样的事情!王爷你地位尊贵,何苦为难小生这个读书人呢?诬蔑也找其他借口啊!”
赵禳冷笑着说道:“好像还是西门街的。你真的记不得?”
晁宗悫听了西门街这三个字,还不知道这吕家三公子就是吕夷简的三儿子吕公著了。心中登时有些了明,都是这花想容惹的祸,只是仔细一看这女子容貌。晁宗悫也禁不住微微有些惊艳。也怪不得吕公著虽然知道这女子多半和卫王有纠缠,也想来个虎口夺食。面对这等美人儿,那个少年郎能够不轻狂一番呢?
说回那黄立,心中既然打定了主意,虽然赵禳说出了地名儿,他自然不会就屈服了。黄立依旧是一脸茫然的神色,道:“王爷,西门街小生知道,但西门街吕家好像是宰相人家啊?小生是什么人啊?连个功名身都没有,怎么巴结得上这等富贵人家啊!”
晁宗悫却是知道赵禳说的话多半是真的,毕竟赵禳虽然能够折腾,却不是那种喜欢无理取闹的人。要不然朝野上下不少人虽然讨厌卫王,但之所以讨厌是因为他的身份缘故,并非是因为他德行的问题。
只是这等事情知道归知道,晁宗悫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见赵禳两手空空的,便心头一动。道:“好了,你们说来说去都没有个完的,先把状纸递上来吧!没有状纸,本官怎么审案啊?”
黄立闻言怔了怔,旋即心头一喜,他也想起来,赵禳可是径自和自己来开封府的,那里有什么状纸的。除非赵禳早就已经有所准备,但这可能吗?
等赵禳拿状纸来,怕且是要明天了。有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准备,不敢说把事情处理的天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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