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果报》第37章


嘴角噙笑,陆子疏起身向太子微躬一身:“陆子疏,领太子谕令。”
明知陆子疏无意娶妻,到东宫来为的就是向自己讨一个明目张胆的借口,好向八王爷和王爷夫人有个交代。看著那人唇角机谋得逞的微笑,数日不见越发容光明豔绝美的容貌,太子头脑一热,满腔情愫再无力压制,反应过来时已是倾身过去,抬头吻住了陆子疏微凉唇瓣。
多年压抑尽化缠吻,太子柔情款款的温声道,“子疏,本宫欢喜你,本宫决不允许其他女人近你身。待本宫取得天下,江山在握,本宫要换回红妆,堂堂正正嫁与你。”
纵是陆子疏再能应变迅速,在太子突如其来的表白前也微微愣了愣神,就在这一刹那的分神间,已让太子趁隙吻住他。他伸手要推开她,一手却无意间划过太子绸衫,柔软绸缎触手滑落,露出半边白皙柔腻肩头,芩絮胸前微微隆起的轮廓一览无遗。
也恰恰好在这个时候,书房外传来太监特有的尖利声线,喊著:“皇上驾到──!”
虚掩的房门被推开,皇帝意气风发的踏进门来,含笑看向书房正中的二人:“皇儿,朕方想起还有一事──”
瞳孔猛然放大,一身明黄亮袍的九五之尊话语凝固在嘴边。
他眼底映入拥抱在一起的陆子疏与芩絮太子,视线像千万柄利箭,扫向芩絮玲珑曲线的白嫩肩胛与胸前隆起。
皇帝身後的太监同样看见这意料不到的一幕,当下便无法克制的尖声惊叫了一声。朝後倒退一步,竟然一脚摔了个仰八叉,双脚发软的坐在地上,受惊过度无法起身。
“太、太子殿下……”
作家的话:
亲爱的们,迟来的端午节快乐┌(┘3└)┐
、(14鲜币)第三十七章 篡位夺权
第三十七章 篡位夺权 
意外总在猝不及防的时刻降临,全屋人都凝固在书房门口,气氛陡然降至最冰点。
太子惊慌失措的将下滑衣衫拢回身上,大脑空白,看著面目冷凝如雪的父皇,双膝一软便跪了下去。
“父皇……”再也无从掩饰,再也不能伪装少年声线,她声音里带了哭腔,真真切切的感到了身上冒出的寒意,“父皇恕罪,儿臣……儿臣……”
皇帝瞪著她,气得身躯发抖,一手指著那下跪的少女鼻尖,手指都在发颤:“你──!你──!!”一连说了两个“你”,再无下文,只狠狠捂著胸口喘气,片刻後,用力抓起一旁桌案上的镇纸,狠狠朝太子额头扔去:“你好大的胆子!!你跟你母後,好生胆大包天!!”
怒而咆哮:“你们胆敢欺朕!!你们当朕是那昏聩不明的庸君,任由你们狸猫换太子!!好一个东宫芩絮!!!一介女流,竟敢瞒著朕偷天换日十五载,好重的心机,好深沈的预谋!!”
“父皇,父皇──”太子眼泪夺眶而出,跪在地上,膝行向前去抱那亲生父皇的腿,“父皇,孩儿不是有意欺瞒,请父皇饶恕母後,所有罪责,让孩儿一人承担──”
额头给沈重镇纸砸到,流了鲜血,滴滴顺著皓月般美好的面颊滴渗下地,却浑然不觉疼痛。皇帝厌恶的看著这个一手带大的孩子,想著眼前精心栽培的“他”竟然是“她”,怒火熊熊燃烧,一脚便将纤弱身子踹翻在地:“不要脸!你跟你那生不出儿子的母後,一样不要脸!”
“太子虽是弱质女流,论胸襟,论聪慧,论见识阅历,却是样样不输皇上其他的皇子。”
一个淡淡疏离的声音自身後响起,皇帝猛然回头,看见陆子疏如幽灵般出现在自己身後,缓慢而优雅的将书房门阖上。手指间萦绕一层薄如云雾的烟气,丝丝缠绕住门扉。
皇帝气得不轻,指著他厉喝:“你也是知情不报的人?陆子疏,你也同这两个女人一道欺君?”
陆子疏手指间紫气淡淡扩散,他将十指优雅交握,从容不迫:“皇上,性别出身当真如此重要?江山社稷需要的是明君,黎民百姓需要的是体恤与仁慈宽容,但凡有仁有德,能可治国昌平,便是盛世君王。是皇子抑或皇女,又有何要紧?”
皇帝啐道:“亏你饱读圣贤之书,竟如此强词夺理!帝位传子不传女,传嫡不传庶,传长不传幼,要朕从头教你?!”
“太子入主东宫以来,所行所为,无一愧对皇室;她之尽心勤学,国所目睹,仅为性别一论便要抹杀太子以往种种努力付出,子疏以为不妥。”
皇帝火道:“你个王爷世子,妄想干预朕家务事,不觉得自己位置低了些?这江山是朕的江山!朕要好好问问那陆瑱佑,平素容了你一些什麽肮脏道理!”
陆子疏周身隐隐散发出杀气,嘴角依旧温柔上扬起:“子疏逾越,请皇上恕罪……皇上待要如何处置太子殿下?”
太子眼角挂著泪,哀求的看著她亲身父皇,而皇帝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冷道:“欺君之罪,皇後废去正宫之位,打入冷宫;太子贬为庶人,终身不得入京,朕已宽宥!”
袖袍一挥,怒然转身向门外行去:“至於八王爷府,知情不报,以下犯上,等著满门问斩罢!”
他走到门边,喝令太监开门,太监却一脸惊慌,无论如何使力,那扇门就像落了千钧重的门石,怎样都拉门不开。
皇帝原本没想那麽多,推开太监,一手去拉扯门扉,却感觉到门扉上附著一股出奇沈重的力道,死死镇住了开门的机扣。皇帝用力狠狠捶了捶门,冀望门外大内侍卫能听见响动,却如泥牛入海,杳无声息。
在门外顾守的大内侍卫看来,书房门是虚掩的,里面不时传来皇帝愉悦的大笑声,自是不疑有他。
而皇帝、贴身太监,却实实在在给陆子疏封在了书房内的结界里。
“你──!”终於察觉不对劲的皇帝,冷汗渐渐自背上渗出来,蓦然转身,对上陆子疏若有所思的紫眸。
“你,陆子疏,你是什麽人……”
他这时方注意到陆子疏与先前大相国寺上见到的判若两人,紫发美丽得不掺杂一丝杂质,面容较之从前越加绝豔明丽,而周身萦绕的悠然气场华贵高傲,飘散淡淡的诱人龙香。
陆子疏悠悠道:“子疏原本设想让皇上继续运筹朝政,待太子再磨砺几年,能够独撑大局的时候再论。可是皇上偏生要打破子疏好意,还口不择言的说出那般侮辱自己亲生女儿的话来……”
柔和眼神渐渐转了锐利:“恕子疏直言,皇上那若干子女,全是废物,唯有芩絮太子文昌武略,得以布控天下。既是如此,陆子疏无法坐视皇上废黜愚行。”
他朝皇帝迈近一步,千年神龙的威慑力直逼人间真龙天子,皇帝浑身汗毛直竖,冷汗不受控制的沿著脸颊滑落。喃喃道:“黑龙现世,必有乱象……果然……果然……”
陆子疏柔美手指已点印上他眉间,嫣然一笑:“黑龙预兆灾象无错,只是汝弄错了一点,吾乃华丽无双的紫龙──千年修行,放眼世间,人莫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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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後,太医院受到太子急传,言当今圣上突发奇症,卧床不起。
宫中御医倾巢出动,团团围绕在龙床前。一轮又一轮看诊下来,就连资格最老的御医在诊过皇帝脉象後,都摇头叹息不已,偷偷和自己同僚眼神交换。
皇後与太子随侍在皇帝床旁,皇後梨花带雨,哭成个泪人儿,太子亦神情凄凄,悲伤溢於言表。
“皇上龙体孱弱,竟是久病缠身,积重难返……这一夕爆发了出来,只怕是回天乏术了。”
太子哽咽道:“本宫不信,你再好生给父皇诊治!父皇尚在龙虎之年,怎会突然重疾不治!”
“殿下恕罪,皇上这、这病情,确然是来势汹汹……即便能够保得一命,後半生亦神智难明,无法、无法清醒了啊……”
太子砸了手边玉杯,御医们诚惶诚恐跪了一地。
忽听龙床上皇帝发出轻微声响:“唤言掣丞相、礼部尚书觐见……朕………要传位於芩絮……”
“父皇!”太子跪到他榻前,潸然泪下,“父皇勿言此事,保重龙体要紧!芩絮会伴著父皇!”
御医们均亲眼见到太子真情流露,眼眶红肿,内心不由都在感叹这位东宫太子情深意重,真真是难得的仁义之君。
却听皇帝固执道:“唤他们前来,拟写……圣旨……”
“父皇……”芩絮哭得已然倒在龙床前。
时至子时,受召急急入宫的几位重臣,在皇帝清醒的口述下,一笔一划拟定了传位於东宫太子的圣旨。圣旨一毕,皇帝便像终於了却一桩心事,虚弱昏迷了过去。
之後便任凭众臣如何呼唤,御医如何倾力针灸落药,任凭皇後、太子哭得声嘶力竭,虽则保持了气若游丝的一口气在,从前的皇帝、现今的太上皇,却再也没有睁开眼清醒过来。
哭声和喧哗闹腾声响久久不散,顺著夜风,陆续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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